數分鐘後,這裡所有人散盡,大幕落下,以岐山王族妥協告終。
神女宮內,雲紅鸞驚喜難耐,來回踱步,不知自己要以怎樣的方式,恭迎神女歸來。
“姐夫,你說,紅鸞該以怎樣的方式迎劍師父?”雲紅鸞俏臉寫滿喜意,向姬陽徵求意見,“會不會,真一身神女衣會讓師父不開心?”
姬陽無言以對。
“不用換了,反正是你最後一次穿,應該多穿久一些,不然日後再無機會。”
就在這時,一道冷幽的女子聲音從神女宮外傳來。
接着,神女姚玉婷現身在二人面前。
“師父!”雲紅鸞微微欠身。
“見過神女。”姬陽抱拳。
“這是神女宮,何等神聖之地,你一個男人豈能踏足?立刻滾出滾到神女宗外門。”見到了姬陽,姚玉婷神眸一寒,這樣輕斥。
“師父,不是這樣的,若不是姬陽,可能神女宗已被那些叛逆所佔據。”聞言,雲紅鸞俏臉一變,連忙解釋。
她認爲,師父這樣對姬陽,太過苛責,會引起後者不悅。
而且,師父以身上的神衣挖苦她,卻讓她一頭霧水,這似乎不是神女師父的風格,她變化了,性情大變,再無從前的淡雅與出塵。
“打擾了,我這就走。”姬陽點頭,不動聲色走出神女宮,他的確有些不滿,因爲從姚玉婷神眸之中,他能感受到一種遷怒。
並非是他踏足神女宮,引來怒火,而是他的身份,他也是姬氏王族之人。
不過爲了不破壞雲紅鸞和姚玉婷的師徒關係,他選擇妥協。
走出神女宮,姬陽覺今日的姚玉婷很怪異,心中有無名火,多看了後着背影一眼,帶着一肚子疑惑離去。
而後,神女宮內。
“紅鸞恭迎師父歸來,如今,您已是王者,只要您在,神女宗日後必定能重現往日榮光。”雲紅鸞低頭,恭敬道。
“這是爲師之事,與你何干?”姚玉婷聲音睥睨,這樣輕斥。
此話一出,這裡的氣氛頓時冰冷了下來。
雲紅鸞也嚇傻了,美眸含淚,道:“師父……”
“你不配當我姚玉婷的徒弟,從今以後,我們師徒緣分已盡。”
雲紅鸞淚水決堤,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師父,紅鸞不知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還請師父指明,徒兒改,徒兒改就是了。”
“對了,師父一定是怪紅鸞搜尋不周,讓師父在外受苦……紅鸞甘願受罰。”
“還有,師父一定不喜歡徒兒與姬陽姐夫接近,徒兒以後不再見他就是了。”
雲紅鸞美眸簌簌淚下,自以爲是,一次次認錯,模樣楚楚可憐,委屈極了。
“雲紅鸞,你不是一直認爲,爲師沒有傳授你真本事,不把你當親傳看待,故而另尋出路,你的赤凰血脈,你赤凰天賦寶術,以及種種大本領,盡皆是外人所贈。今日,爲師看在你盡心盡力,侍奉爲師多年,便傳到你一道本領,從此我們互不相欠。”
說着,姚玉婷神眸之中泛着一絲絲難以察覺的黑氣,被她強行鎮壓下去了。
繼而,她擡手間,一道上古諸神光環浮現,神聖無比,蘊含血脈之力,蘊含上古諸神的潛能,隔空打入了雲紅鸞背後。
至此,神女姚玉婷背後七道上古諸神光環,突然少了一道,而且是最亮了一道。
“嗯哼!”雲紅鸞應聲悶哼,一無所知,重重栽倒在地,口鼻冒血,悽慘不已,再加上那一道上古諸神光環的轟擊,她一下子暈了過去。
不過,取而代之的是,雲紅鸞嬌軀內浮現了一道諸神光環,纏繞着她的周身,正在與她的肉身融合爲一體,沒有任何排斥,彷彿就是爲她準備的。
隨後,在姚玉婷的幫助下,雲紅鸞體內的赤凰血脈被激活,背後生出一道赤凰異象,充斥在神女宮內,成功融合那一道上古諸神光環。
最後,那一道上古諸神光環消失,異象迭起,也化作雲煙,一切歸於沉寂。
“噗!——”
完成這一切,姚玉婷神眸之中的黑氣迅速氾濫,神聖不在,變得邪惡無比,如一頭墮落生靈在出世。
而且,本來就有傷勢在身的他,一口帶着詛咒的黑血噴了出來,漆黑如墨,濁氣洶涌,觸目驚心。
再者,她雖然只送出了一道上古諸神光環,但卻如同萬丈高樓失去了根基,勉強能鎮壓的詛咒迅速氾濫開來。
如果姬陽在這裡,一定會認出,神女姚玉婷所中的那一種黑氣,正是墮落生靈的詛咒,並從此肯定,姚玉婷以及化身墮落生靈。
“紅鸞,不要怪爲師無情,爲師爲了離開上古神罰禁區,已經自甘墮落,即便王者,萬衆之尊,但這一生無法再回頭。其實,爲師根本沒見到什麼初代神女……”
“爲師以爲,以爲師的潛力成王指日可待,是時守護你成長易如反掌,故而獨佔了天命祭壇的造化,你雖爲我親傳,但從未得到天命液洗禮,成就低微,此讓爲師愧疚一生。”
“姬陽乃是人中之龍,將來必定有開天闢地之能耐,你跟着他前途無量,再加上你的天凰血脈,變異紅鸞靈種,以及這一道上古諸神光環,未來必能大放異彩,史上成名,延續爲我神女宗。”
“並且,有了上古諸神光環,登臨天命祭壇,如入無人之境,天命液必定有你一份。”
“……”
說完,神女姚玉婷袖手一揮,將雲紅鸞轟了出神女宮。
隨後,神女宮的門戶轟隆一聲,迅速封閉而上,一座接着一座上古神紋矩陣浮起,迅速封印了神女宮。
……
這一日,姚玉婷發出命令,昭告天下,廢除第一親傳雲紅鸞的身份,師父緣分已近,成爲路人,不再見面。
這一事沒有引發太大的震動,很多人議論,但只是片刻,便被神女和明月侯約戰一事所取締。
入夜,雲紅鸞醒來,淚跡未乾,神女宮外,她長跪不起。
姬陽回來了,站在她旁邊,一語不發,進行守護。
他也有過考慮,姚玉婷太過反常,與當日在上古神罰禁區禁區所見簡直是兩個人,尤其世廢除雲紅鸞第一親傳的作爲更是讓他憤怒。
雲紅鸞何其之出色,身懷變異紅鸞靈種,又有天凰血脈,以及天凰天賦寶術,何其之逆天。
姚玉婷這麼做,簡直跟告訴天下人她瞎了沒什麼區別。
這一夜,一人站着,一人跪着,一語不發,轉眼即逝。
翌日清晨,紫氣東來,晨曦漸起,籠罩在神女宗四方羣山的霧海散開,天命祭壇徐徐升起,露出整體了規模,龐大如巨嶽,驚動四方。
緊接着,古老諸神光環昇天而起,溝通天上,引來無盡天威,方圓千里都被驚動了。
神果大會第九試論,也是最後一次,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