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
郭彪等他皆看着天穹,久久不語。
遠處山林中,蕭凡也看着天穹,嘆道:“好大一場雨!”
看着香兒等人,他又道:“不知我們的馬車還在不在。”
“這種地方應該沒有人會來偷我們的馬車。”香兒笑道。
蕭凡一笑,四人當即前去尋找馬車,不一會兒他們便在一處山林中找到了馬車,上了馬車,他們繼續趕往邯鄲城。
車內,香兒看着蕭凡,“那書生究竟是誰?”
蕭凡搖頭,他也不知道白衣書生究竟是誰,他完全看不透那白衣書生。
“他的茶很好喝。”香兒舔着紅脣,笑道:“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再嘗一嘗。”
蕭凡一笑,“我現在更想知道井中月有沒有落在那些人手裡。”
“那書生說井中月的本性並不壞,我倒不希望她被人抓住。”香兒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但她能困住那麼多強者,實力想必不會弱到哪裡去。”蕭凡一笑,說道:“說不定郭彪他們抓不住她。”
“但願如此……”香兒輕嘆。
……
井中月確實沒有被郭彪等人抓住,她隨着流水離開了禁錮她千年的寺廟,並最終隨着流水進入了一條河流中。只見水面光芒乍閃,一個少女便出現在了水面,她打量四周圍的大山,笑得非常開心。
不過當她轉身的時候,卻在河岸上看到了一個白衣書生,她笑道:“你是好人。”
“跟我走吧。”白衣書生笑道,他的笑令人充滿了安全感。
“去什麼地方?好玩嗎?”井中月問道。
白衣書生低頭認真的想了一下,才擡頭看着井中月,笑道:“若你覺得不好玩的話可以離開。”
“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井中月一笑,突然消失,下一刻她居然坐在了白衣書生背後的書架上。
白衣書生揹着井中月走了。
“書生,我重嗎?”井中月忽然問道。
“有點。”白衣書生很坦白的說道。
“書生,你太沒用了。”井中月嘻笑。
“我老師也是這麼說的。”白衣書生還是很坦白。
交談中,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青山綠水間。
……
書生走了,雨也停了,蕭凡他們的馬車也抵達了邯鄲城。
這座趙國第一雄城,盤踞在三山之間,綿延不知多少裡,城牆高達數百丈,城牆上整齊的插着旗杆,旗上龍飛鳳舞的寫着一個“趙”字。
城內圈了很多山脈和湖泊,建築或依山而建,或依湖而建,最爲雄威壯觀的皇宮則建立在正中央的平地上,四條主幹道交叉穿過皇宮,連通整個邯鄲城。
邯鄲城有東西南北四道城門,蕭凡他們是從東門進城的,當蕭凡取出蘭陵王的令牌時,看守城門的侍衛馬上便傳訊給了趙國皇室。
蘭陵王當年爲趙國兩大將軍之一,戰功赫赫,所以趙國皇室知道他的子嗣回來之後,馬上便派人前去迎接了。迎接的人雖然只有數十人,但也算給蘭陵王的面子了。
蕭凡在皇室禁衛的護送下,騎着馬前往蘭陵王府,路上人來人往,修行者或背劍獨行,或騎血蛟馬,或三三兩兩論道,看到有皇室的護衛經過,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這人是誰?”人羣中突然有人問道。
“蘭陵王的兒子!”人羣中有人低聲回答。
“居然是這無恥之徒,他居然還有臉回來?”
“哼!都是因爲此人,那些大荒蠻夷纔會說我趙國之人全是荒淫無恥之輩,此人確實丟盡了我趙國的臉!”
“蘭陵王當年何其英雄,居然生出了這等不孝之子!”
“此人身邊的漂亮女子是誰?”
“據說此人極其好色,身邊若沒有女人,只怕連覺都睡不着,此女想必是她以卑劣手段得到的!”
“這蘭陵王子氣血不足,想必是終日沉迷酒色,疏於修行所致。”
“豈止是疏於修行,據說他已經二十多了,你看,他的修爲似乎只是凝氣境六重而已。”
“他好歹也有蘭陵王的血脈,修爲居然如此之低,真是……唉,蘭陵王怎麼會生出這種兒子。”
“咦,這小子從哪裡找到兩個護衛,居然都是第三境。”
“看着兩人的外貌,應該是傭兵吧。”
“他莫非以爲帶着這兩個人就能在邯鄲城橫行了嗎?”
“我倒是想看看,他敢不敢對我們邯鄲城的女子動手,我邯鄲城的女子可個個都不是吃素的……而且,他最好不要惹到六大氏族的女子,否則縱然他是蘭陵王的兒子也要倒黴。”
“嘿嘿,據說他這次回來是爲了參加書院大比的。”
“哈哈……”
人羣大笑,那些坐在酒肆裡面看熱鬧的人聞言更是忍不住噴出了酒水,也哈哈大笑起來。
香兒側目看着蕭凡,傳音道:“小凡哥哥,大師傅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似乎不應該用蘭陵王子的身份進城。”
蕭凡倒是很平靜,他笑着傳音:“其他人怎麼看蘭陵王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書院的院長與蘭陵王子的爺爺是至交。”
“也對,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進入書院。”香兒一笑。
突然,一行人從蕭凡等人後方策馬奔來,繞到蕭凡等人身前,擋住了去路。
“發生什麼事了?”衆人好奇。
皇室的護衛本就覺得護送蕭凡他們很是丟人,此刻見有人擋住了去路,他們也沒有出聲。
前方擋住蕭凡他們的一行人共有十個,個個都是第三境的修行者,爲首的青年看着蕭凡,冷聲道:“你便是蘭陵王的兒子?”
蕭凡尚未開口,人羣中就有人笑道:“他當然是蘭陵王的兒子,如假包換。”
爲首青年聞言冷笑道:“昨日我等經過天弓城,有個幾個氏族的女子被人搶走了,這個人便是你吧?”
蕭凡蹙眉,心道:“這些人爲什麼要冤枉我?他們究竟是受誰指使的?”
“你不回答你也是默認了!”那個冷漠青年冷冷道:“你搶了她們之後,居然把她們全部羞辱至死,你還有人性嗎?”
衆人聞言皆怒視蕭凡,紛紛出言斥責。
蕭凡和冷天棄還能保持冷靜,香兒和石巖卻忍不住了,兩人臉上皆露出了怒色。
“你說我搶了人?”蕭凡終於開口了。
那爲首青年冷笑:“你莫非想說你沒搶?”
“不知那些女子有幾人,她們所在的氏族實力如何?”蕭凡笑着問道。
“四個女子,他們的氏族並不算大,修爲最高的也只是魂洞境而已。”那爲首青年說道。
“哦,魂洞境,以我身邊兩個護衛的實力,確實能把她們搶走。”蕭凡話鋒一轉,笑道:“你既然說我搶了人,且把她們羞辱至死,可否請她們的家人出來作證?”
爲首青年嘴角露出譏笑,伸手一指後方的人,說道:“我就知道你會耍賴,他們的家人我已經全部帶來了。”
蕭凡看着爲首青年後方的人,笑道:“我抓了你們的女兒?”
“小賊,老夫今日不殺你,誓不爲人!”一箇中年人指着蕭凡怒喝。
“殺了此人,院長雖然與此人的祖上有舊,卻也不會偏袒此人!”
“沒錯,此人留不得!”
爲首青年後方的幾個中年人義憤填膺,滿臉悲憤,紛紛指着蕭凡怒喝。
“有意思……”
遠處樓閣中,一羣青年看着這一幕都笑了起來。
“傳聞這蘭陵王子是個好色之徒,果然不假,剛回趙國就忍不住露出本性了,這種人也想進入書院?實在可笑。”
“即便他不露出本性,以他凝氣境六重的修爲,你們覺得他能進入書院嗎?”
“哈哈……”衆青年都笑了起來。
這些青年,皆是六大氏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