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嗎……”殷朝歌見蕭凡的拳頭如流星般轟殺而來,心裡突然生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然而,蕭凡這一拳並未打在他身上,因爲原本“紅蓮火符”所在的岩漿源泉突然間爆炸開來,把“紅蓮火符”炸得往高處飛了數十米,強勁的氣浪更是朝着四面八方極速擴散開來。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蕭凡做出了判斷,他必須先救下即將受到氣浪波及的方雲和方猛,於是他閃電般轉身,大步一邁就衝到了方雲和方夢身前,火之黃昏早已縮小,幾乎就在他衝到方雲兄妹前方的剎那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一劍劈下!
前方迎面席捲而至的強熱氣浪潮被蕭凡一劍劈開,順着他身邊席捲而過,並沒有波及到他身後的方雲和方夢。
殷朝歌祭出先天靈寶,一把火紅色的大傘,也擋了下了氣浪,不過其他幾個天庭的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全部都被氣浪捲走了。
不過蕭凡的分身卻穩如泰山,並未受到波及。
終於,氣浪散盡。
蕭凡他們凝目看着前方,前方的岩漿源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赫然是一條數十丈長的金甲巨鱷,這條巨鱷顯然也是龍鱷,但他的頭上卻已生出了犄角,更加可怕的是,他的甲片也泛起了紫金色,恐怖的氣息頓時瀰漫整個岩漿地步。
天皇境!
蕭凡他們盡皆一驚,這龍鱷居然擁有天皇境的修爲,且已經是天皇境的極限,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踏入三聖秘境。
這應該是條鱷祖。
他們心想。
突然,鱷祖擡頭望着紅蓮火符,張嘴猛的一吸,他居然想吞掉紅蓮火符,紅蓮火符有禁法師協會元老的聖力,他顯然已經感應到這一絲純淨的聖力了。
蕭凡念頭一動,他的分身馬上接過他手中的火之黃昏,衝殺向了鱷祖,揮劍斬下,幾乎同時,蕭凡把“蟻勢”加持在了分身身上,分身的力量暴漲數倍。
力量提升之後的分身,手持火之黃昏,配合這裡炙熱的環境,爆發出了石破天驚的一擊!鱷祖瞳孔一縮,甩動巨尾,抽打向了火之黃昏。
“蓬!”
鱷尾與火之黃昏碰撞,激起火花,以火之黃昏的鋒利,居然也無法傷到鱷祖的皮甲。
分身眸子一閃,直接衝過去,赤手空拳爪向了鱷祖,鱷祖根本沒有料到一個人類居然敢與自己近身搏鬥,他眼中閃過輕蔑之色,擡起鱷爪閃電般抓了出去。
噹的一聲,鱷爪與分身的手掌碰撞,居然像是爪在了聖器一樣,甚至反震到了鱷爪。
鱷祖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就在這時,蕭凡已趁機掠向了紅蓮火符,紅蓮火符突然縮小,化作一團蓮花似的火苗,欲圖遁走,蕭凡冷哼一聲,這裡被他的界術籠罩,紅蓮火符又豈會有逃走的機會?
紅蓮火符再有靈性,畢竟也屬於符咒。
在界法師面前,它根本無法反抗!
界之力完全禁錮住了紅蓮火符,然後蕭凡把紅蓮火符收入了魂洞。
做完這一切之後,蕭凡掃視四周,殷朝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消失不見了。
方雲說道:“他走了,我們本想通知你當時已經來不及了。”
方夢說道:“他畢竟是天庭殷家的人,你若真的殺了他,只怕……”
他們雖在極力用法力抵擋四周的岩漿,但已經快堅持不了多久了。
蕭凡釋放出自己的法力幫他們抵擋岩漿,他知道方夢是處於好心才提醒他,所以他笑道:“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頓了頓,他說道:“這裡太危險了,你們先上去,我馬上就來。”
方雲和方夢點頭,他們也知道留下來幫不了蕭凡,只會拖後腿,於是兩人在蕭凡法力的保護之下往上飛去。
他們走後,蕭凡取出了神骨槍,朝着鱷祖和分身飛去。
鱷祖此刻已化作了半人形態,正在與分身激戰。
“蓬!”
分身一掌逼退了鱷祖,蕭凡把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在神骨槍上,然後把神骨槍交給了分身,分身手持神骨槍再次殺向了鱷祖,一槍擊出。
神骨槍一出,這片空間再次變成了真空。
鱷祖大駭,急忙後退,同時他全身的金色鱗甲全部從體表飛出,化作一塊金色盾牌,神骨槍射在金色盾牌上,金色盾牌堅持了片刻才粉碎,一塊塊金色鱗甲嗖嗖嗖四處飛射。
分身飛過去抓住神骨槍,尋找鱷祖的下落,鱷祖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蕭凡也沒打算趕盡殺絕,他收起分身,離開了岩漿底。
他消失後,一處熔岩中探出鱷祖的頭顱,鱷祖破口大罵:“該死!沒想到一醒過來就遇到了葉族的人!”
……
蕭凡離開岩漿底的時候,殷朝歌已率先從岩漿池中鑽出。
岩漿池外,張顯見殷朝歌出來,笑着迎了上去:“殷二少,蕭凡現在應該已經被你除掉了吧?”
殷朝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想活命的話就別廢話!”
他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長虹破空而去。
張顯一震,他這才發現殷朝歌帶去的人全部都沒有跟着出來,他心中駭然,難道那些人都被殺了?想到這裡,他哪裡還敢逗留,也連忙飛走,追上了殷朝歌。
殷朝歌邊飛,邊傳訊給天庭其他人,傳訊完之後,他一句話也不說,徑直往前飛,張顯很識趣的不說話,就跟在後面。
最終,張顯還是忍不住問道:“殷二少,除掉蕭凡有的是機會……”
殷朝歌冷冷的看着他,他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忽然,殷朝歌面色微變,“有人!”
“呵呵,殷老弟,是我。”
附近的樹林中有一羣人飛了出來。
殷朝歌見爲首之人,劍眉一挑,“易天風。”
這一羣人居然是禁法師協會的人,爲首的男子正是禁法師協會的大師兄易天風。
易天風望着張顯,笑道:“剛纔我聽這位朋友說蕭凡……”
殷朝歌目光一閃,笑道:“我們所說的那人不過是個無名小輩而已,莫非易兄也認識此人?”
易天風笑道:“易某並不認識此人,只不過易某的一位朋友與此人有些仇怨,曾經委託我幫他教訓一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