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衆人,被攔在了寢室區外,正在和武府的人員對峙着,僵持不下。旁邊還有不少圍觀的學生。
年過五十的馮家長老,雙手負背,傲然而立。
馮遠、以及臉上包着白布,遮蓋傷勢的馮遠,也是身在其中。
一個壯年男子向武府人員說道:“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是把林易帶出來,要麼就讓我們進去拿人。”
那負責看管寢室區的男子,絲毫不懼,道:“我也給你們兩個選擇,主動離開,被我們趕着離開。”
那壯年男子雙目一瞪,怒道:“我看你是皮癢了,欠揍!”
馮家長老開口道:“住手,不要衝動,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不怕他不出來。”
“我就不出來,你又能耐得我何?”
寢室區大門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響,而說話之人,正是林易。
馮家衆人的目光,全都在這一瞬間,聚集在了林易身上,怒火騰騰。
那馮家的壯年男子想要進去抓林易出來,卻被武府人員用身體攔在了門外。
那武府人員看了林易一眼,嘆了口氣,心想你這個時候,又出來幹什麼呢?
但林易很狡猾地,停在了大門之內,沒有再繼續邁步走出來。
馮家長老沉聲問道:“你就是林易?”
林易坦然道:“正是,有何貴幹?”
馮家長老看了旁邊的馮恆一眼,說道:“你傷了我們家恆兒,理應出來領罰。”
林易說道:“你們堂堂馮家,還要點臉嗎?昨天武鬥結束,明明是馮恆用帶毒的暗器傷我在先,我抓住他,逼他拿出解藥,也是爲了自保,何錯之有?”
馮家長老漠然道:“那結果呢?你現在毫髮無損,我家恆兒卻成了這般模樣,你又作何解釋?”
林易微帶怒氣地道:“那是因爲有人及時幫我解毒,否則的話,保不齊會被馮恆害成什麼樣。”
馮長老道:“休得狡辯,傷了我馮家之人,就要付出代價!遠兒,進去把他抓出來!”
“是!”馮遠重重點頭,邁步向內走去,那武府人員剛要阻攔,便聽他說道:“我是武府學生,應該有資格進入寢室區吧?”
那武府人員遲疑了片刻,便見馮遠身形一閃,向大門另一邊的林易衝了過去。
“好快的步法!”
林易見馮遠撲來,不由一驚,同樣是靈蛇步,馮遠運用出來,明顯比馮恆要高明不少。
但林易也沒有坐以待斃,雙腳連點地面,整個
人急急向後退去。
馮遠頓了一下,再次撲來,林易腳尖又點,向側面閃去。
馮遠的攻勢的確十分迅猛,但林易的點星步更是閃爍不定,令其難以近身而戰。
兩人追逐了數個回合,馮遠竟還是無法靠近林易,這讓圍觀衆人,都不由爲之驚歎。
“林易用的是什麼步法,連東陵四少的馮少都抓不住他?”
“依我看,肯定是上品武技!”
“馮家靈蛇步也是荒階上品,馮遠更是八品武徒,可爲什麼……”
衆人對此議論紛紛,就連馮家長老,都不禁目光一亮,因爲就連見多識廣的他,也沒能看出那是什麼步法來。
相比起昨天的武鬥臺而言,此時的空地更加寬闊,再加上有了昨天的實戰運用,林易如今施展起來,更加行雲流水,馮遠想要抓住他,自然是難上加難。
不過,靈蛇步也並非是一成不變,馮遠幾番追逐無果,便迅速轉變了攻勢。
靈蛇游水!
追逐之間,只見馮遠的身體突然發生了詭異的扭動,等林易剛要落地的時候,他便急速一竄,鬼魅般地出現在了林易身前。
馮遠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擡手便是一掌迎面拍下。
林易腳剛落地,無力再退,只能迎擊。
躁動的力量迅速衝過手臂,涌入拳中,林易五指一合,緊握成拳,猛然向前揮砸而去。
隕星一拳!
“砰!”
掌拳相交,發出一聲脆響。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交手的結果,竟是兩人都被對方給震退了開來。
要知道,這可是相差了兩個品級的懸殊戰鬥,出現這一情況,實在令人吃驚。
不過,馮遠退開之後,腳步穩健,林易則顯得有些踉蹌,險些跌倒。
“怎麼回事?”馮家長老厲聲責問道。
馮遠眉頭緊鎖,也甚是不解,他不明白一個六品武徒,怎能打出如此強力的一拳來,就算使用的是上品武技,也絕無可能發揮出如此威力。
馮遠甩了甩那有些發麻的手臂,說道:“是我疏忽了,那一掌沒用盡全力,再吃我一掌,他必定重傷倒地!”
“都給我住手!”
正當馮遠想要再次撲殺過去的時候,只聽一聲叫喊傳來,聲響之中,帶有淡淡的元力波動,這讓他不由一怔,停下了動作來。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身姿傲人的柳主事,正快步走來。
柳主事向場間掃了一眼,然後便將目光落在了馮家長老身上
,略帶銳意,道:“馮長老,你帶人來我武府鬧事,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馮家長老淡然一笑,道:“柳主事此言差矣,我只是來爲馮家人討回公道而已,並非鬧事,也毫不囂張。”
“所以你叫你家馮遠出手打人,就叫討回公道?”
“昨天林易傷我家恆兒,如今我讓遠兒出手奉還給他,有何不可?”
柳主事鳳眉上挑,道:“當然不行!學生之間,再怎麼打,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你一個家族長輩攙和進來,成何體統?”
“我家恆兒的臉被打傷了一大片,險些破相,牙齒也掉了好幾顆,這等傷勢,難道我們做長輩的,還不能管了?”
柳主事微微一驚,沒想到七品的馮恆,居然會被六品的林易傷成這樣。
“這些真的是被林易所傷?”
馮恆沒有說話,馮家長老又繼續道:“那是當然!否則我們又怎麼會來找他?”
柳主事道:“馮恆,我問你,那是林易偷襲你導致的,還是你們公平武鬥導致的?”
馮恆道:“武……武鬥。”
馮家長老道:“就算是公平武鬥,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你們武府若不好好管教學生,萬一那天真把人給打死了,到時候惹麻煩的,可是你們!”
柳主事想了下,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我們自會處理,馮長老,請回吧!”
馮家長老一怔,剛想說些什麼,又聽柳主事說道:“如果馮長老你不相信我們武府的話,大可把你們家的孩子也帶回去,免得今後武鬥受傷,又來興師問罪,那我武府豈不大亂?”
馮家長老雙目怒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趕我們馮家子弟出府?”
柳主事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維護武府的秩序而已。若是別的什麼人進入府來欺負你馮家子弟,我一樣會這樣做。”
馮家長老冷哼一聲,道:“是嗎?你柳主事確定不是爲了袒護林易?據說之前秦家的二少爺,也因爲林易被逐出了武府,是否確有此事?”
柳主事道:“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馮長老四處問問便知,不必在這裡裝瘋扮傻。當然,你要說袒護,那也可以,但凡是我們的學生,在受到外面勢力威脅的時候,都會受到袒護。”
“同理,只要林易是我們武府的學生,不管是你馮家也好,秦家也罷,都休想動他一根汗毛!”
馮長老眉頭微皺,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府主大人的意思?”
柳主事道:“東陵武府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