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而言,跟隨林易或許會比較危險,但同樣也有可能會隨着林易一起立下奇功,風險和誘惑都是相對的,在這五十多個武者中,當然不乏勇猛之輩。
石長老見狀,也只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對身旁的居幼煙說道:“既然他執意如此,那我們也儘快展開行動吧。”
居幼煙略顯擔憂地看了林易一眼,而後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林易膽敢自己帶隊離開,當然是有自己的倚仗所在,而這個“倚仗”,便是陳青。
只要司徒家的人沒有像上次那樣,喪心病狂地派出兩個武將來圍攻陳青,那不管是怎樣的對手,林易都不必有過多的擔心,哪怕煉血宗真的派了個長老過來,也仍然還有迴旋的餘地。
甚至在林易的心底之中,竟是開始期待司徒家會不會真的耍出什麼花招了,因爲這次有所準備,和之前被人揹叛陷害,可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但這些心思,林易並沒有顯露出來,只是照常地找尋陣法痕跡,然後吩咐那些弟子們執行破壞。
而就在林易等人來到第二個山頭上的時候,跟在林易身旁的小白,突然是渾身一顫,像是發現了什麼東西一般,然後便向某個方向狂奔了過去。
林易一驚,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抓住小白詢問了。
對此,林易沒有別的選擇,只跟立馬抽身緊跟而上。
旁邊的武者問道:“林峰主,怎麼回事?”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做事,我去去就回。”
林易拋下這麼一句話,便動用起身法,快速地追在小白身後。
其實以林易的速度,現在想要抓住小白,也只是一伸手的事情,只是他有點好奇,小白究竟是感知到了什麼連他都感知不到的事物。所以這才遲遲沒有動手,任由它向前衝去。
畢竟煉血宗的很多東西,都是來自於當年的金雲谷,說不定真被小白感知到了什麼神秘的上古寶物呢?那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事情啊。
可惜,事實並沒有林易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在跟着小白跑了一段路程後,穿越過一片山林,最終林易只看到了幾個身穿黑衣的蒙面武者,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寶物,只是一個極其拙劣老套的勾
引陷阱。
當看到那些人後,小白也停了下來,得知自己被欺騙,它便忍不住憤怒地向着那些人吠了幾聲。
那幾個黑衣武者見狀,不由都笑了起來,其中一人看着放在地面上的香爐,說道:“看來這種專門吸引犬類靈獸的東西,還真是很有效果啊。”
另一人看着林易說道:“林易,你千般提防,萬般謹慎,恐怕怎麼也想不到,你會這樣被我們引誘過來吧?”
在來的途中,林易當然有想過會出現危險,但現在這並不是他真正關心的事情。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後面說話這人的身上,因爲這聲音,實在是讓林易影響深刻,難以忘卻。
片刻後,林易心頭一驚,眉頭緊皺而起,難以置信地問道:“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錯,是我!至於我爲什麼會在這裡?那當然是來取你狗命的了!”
那人緩緩取下蒙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容。
此人不是什麼來歷神秘的武者,正是當初讓林易打落塵埃,被罰去面壁思過五年時間的——賀鷹!
雖然林易對司徒家的手段早就有所防備,但也萬萬沒想到,他們派來的人,居然會是賀鷹。
要知道,賀鷹的罪罰,可是前任段宗主親自下達的,不僅是青山宗,就連在明月宗之內,也都是上下皆知。
司徒家的這般舉動,背後所代表的意義,那便是對前任段宗主的反叛,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影響可大可小。
“怎麼樣?驚呆了吧?”賀鷹一臉得意地笑着問道,神色之中,盡顯猙獰和狂意。
林易沉聲問道:“他們把你提前放出來,難道就不怕在門宗內引起軒然大波?”
賀鷹說道:“現在青山宗已經改朝換代了,一切由曾宗主和司徒副宗主做主,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就能隨時讓我刑滿釋放,這可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我身上所揹負的,畢竟也是前任宗主親自判決的罪行,想要解除掉,總是要有所貢獻才行。”
林易心頭微寒,問道:“那你所謂的貢獻,又是指什麼?”
賀鷹咧嘴大笑了起來,然後又突然伸手指向林易,喝道:“就是你的狗命啊!只要把你給殺了,誰又還會在乎那些事情?”
頓了下,賀鷹又咬牙切齒地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沒有任何好處,單是讓我來殺你,我也是十分樂意的,而只要能夠將你碎屍萬段,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在所不辭!”
青山宗所謂的面壁思過,其實也就是沒有刑具加身的關押,與坐牢無異,只是可以正常修煉罷了。
但這種失去權勢和自由的事實,終究還是讓賀鷹感到難以接受,也可想而知,他在這將近兩年的歲月之中,對林易積累了多麼深厚的仇怨。
而這次司徒家將他放出來,給了他這麼一個任務,毫無疑問,這對他而言,是一個天大的救贖,也是一樁值得歡呼雀躍的大喜事。
所以今日,賀鷹必然會將內心積壓的所有仇恨,通通爆發出來,向林易傾瀉而去。
賀鷹的情緒會如此激動,其實也並不出乎林易的意料,林易也深知,這一戰已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他一面從戒指中喚出夜幕之刃,一面緩緩說道:“爲了能夠殺我,你家主子可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啊。勾結敵宗,私自釋放罪徒……”
與此同時,賀鷹身旁的那四個武者,也都開始調動起元力來了,四周風浪漸起。
而林易卻是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可難道你們以爲,我林易就真的是傻子嗎?上次在門宗高層面前,我沒有指證他,只是迫於沒有證據罷了,而並非是我沒有反擊的念頭。”
賀鷹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你不是傻子,但也聰明不到哪裡去,否則這次你又如何解釋?”
林易看着賀鷹,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明知道這裡可能會有險情,但我還是來了,你相信嗎?”
賀鷹道:“放屁!你若能猜到,又豈會來自投羅網?”
林易雙目一凝,頓時綻放出精光,道:“因爲我也想看看他們會用什麼招數,但結果也不是新奇的玩意。不過也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就算拋開其他的因素,我也還是很樂意殺了你的。”
“簡直大言不慚!你以爲你這兩年進步神速,就真的能追趕上我了?告訴你,還早得很!若是幾年之後,我不敢保證,但現在的你,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話音剛落,賀鷹體內便有一股無比強勁的元力氣息,洶涌地噴薄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