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玄怒了,他現在知道了,他這個堂弟在這幾天裡,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當即,他也運轉起自己修煉的功法《暗影功》,此功法是當年柳天擊殺了一位暗影堂的人,在他身上繳獲的,因爲柳天當年擊殺的人,在暗影堂的地位不是很高,隨身帶的只是《暗影功》的上篇,故此這是一篇殘缺的功法,據說這門功法在暗影堂上篇練到大成可以讓自己的身形隱藏,只在地面留一下一道淡淡的虛影。
柳飛龍作爲柳家主家的三公子,當然也對於這門在家族中頗爲有名的功法也甚是瞭解,當下神色凝重,並且拿出了那兩把從柳之陣中得到的柳葉刀作好防範。
柳飛玄現在施展出的暗影功,也只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虛影,並且現在他手上的軟鞭好像又多了一道血色,並且在鞭身的末尾處,還多了幾個倒鉤,望之讓人很不舒服,他現在卻好像又並不急於進攻,只是在虛晃手中的鞭子,並且且戰且退。
柳飛龍看向他後退的方向,那裡是家族的一處高達五丈的大殿的後面的一處空地,而現在的陽光正從正面照在大殿上,使大殿後面的那片空地完全處在陰影之中,這樣一看,他立刻就明白了柳飛玄的意圖,他是想去那片陰影之下,讓自己留在地面上的虛影淡化。
柳飛龍本不想再跟進,因爲去到那片陰影之下,會對自己極爲不利,不說柳飛玄那暗影功,就是他那條與剛開戰時明顯有所不同的鞭子,也讓柳飛龍有了忌憚,可能一過去,他就會遇到大危機。
但是柳飛玄好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把一條鞭子,時不時的纏過來,卻又不是進攻,意在讓柳飛龍跟進,現在的柳飛龍有點鬱悶,進則可能是一場大危機,退的話,就算是今天能躲得過去一次危機,他日這個一心想讓廢了自己的堂哥,肯定還是會來找自己麻煩,如果他用這種功法,躲在暗處給自己一個暗箭,那是也是危險,更何況,他要了結了此事,然後進入那神秘的血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今天若是退走,肯定是會影響自己追求武道的心境,他當即心一橫,今天無論怎樣,都要有一個結果,反正他還有血界陣祖留下的兩把柳葉刀,然後在柳之陣中,自己血液裡的能量也是頗爲神秘,今日無論如何,自保應該是可以的。
這樣,他也就向着柳飛玄的方向追了過去,在追的過程,一路有鞭子在指引着方向,但是一進入到那個那大殿之後的陰影之地,那條鞭子他柳飛玄的影子都消失不見了,正如他想的那樣,柳飛玄是要藉助這片陰影之地,來給自己來個出其不意的攻擊。
柳飛龍手上不由得握緊了血界陣祖留下的雙刀,耳朵在搜索着空氣中的那怕一絲細小的聲音,有幾息時間很寧靜,但就在接下來的一瞬間,從他的背後飛出了一條鞭子,直接纏上他的脖子,這時,柳飛龍也反應迅速,轉身,準確的向着鞭子揮刀,同時三把飛刀身着鞭子打出的方位急速飛去,只聽到一聲冷哼,柳飛玄的身體浮現了出來,身上插着三把飛刀,分別插在心臟,以及左右兩隻小腿的位置,面色痛苦萬分。
柳飛玄面帶殺意的說道,“堂弟,我也是低估了你呀,沒想到你的柳絮刀法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還有你手上的雙刀,並不是我們開始戰鬥時,你所用的,竟然可以輕易斬斷我的毒龍鞭,不過那鞭子上的劇毒已是通過了那幾個倒鉤,到達了你的血液,雖然說我活不了了,你也是命不久矣呀,哈哈”
柳飛龍先是把鞭子扔在了地方,然後看了看手上的兩把飛刀,說道“只是偶然所得。”然後再摸了摸被那倒鉤扎中的幾個位置,只是幾個像柳之陣中的飛針所扎出的小孔,他感覺到那幾個小孔位置的血液,正在被自己原本身體中的血液所淨化。
他知道自己身體中的血液的神秘,但是並沒想到會如此逆天,竟然可以自行爲自己解毒,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和未開戰之前一樣,除了體力消耗以後,沒有任何的不適。
他走到柳飛玄的身邊,拔出兩把插在他小腿的飛刀,然後逼視着他,說道“你三天前直接出手攻擊我的要害,想要廢掉我,今日你又對我用上了塗毒的兵器,想要害我性命,現在你落到了我的手裡,不必說什麼了,去死吧”說罷,用刀劃過了他的咽喉,柳飛玄就此身隕。
這時,跟在柳飛玄身後的那羣人就圍了過來,看到了柳飛玄的屍體,一個個的出言道:“柳飛龍,家族之內的正常切磋,你卻殺了飛玄大哥”“真是冷血,連族人都要殺”…柳飛龍沒有理會他們,因爲他覺得和他們沒有解釋的必要,他徑直撿了那截鞭身,回到家裡,和父親柳天說了這件事的經過,柳天聽了,也是氣憤不已,竟敢有人敢打我柳家三少爺的主意,
不過後面想想,柳飛龍也已經把柳飛玄給殺了,也算是給他自己報了仇。
柳飛龍此刻便想去那柳之林中的第四區域說的那個血界,但是又一想,人是自己殺的,如果族人找上門來,他不在的話,就算是自己有理,也是說不清的,恐怕還會連累父親,所以他先回房,靜等柳飛玄的族人,找上門來。
第二天,天剛亮,他就聽到前院吵吵嚷嚷,他起身洗漱完畢,來到了前院,就看到,柳飛玄的父親,帶着其他幾個分家的主事人,坐在大廳的賓位,而柳天做爲柳家莊的莊主,坐在主位,下面的人都在一個個的說着昨天的事,看到柳飛龍出來,他們頓時靜了下來,其他幾個分家的主事人,都讓柳飛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然後柳飛龍還拿出了昨天的那截鞭子,柳飛玄的父親也認出了,那鞭子正是柳飛玄的兵器,而上面有毒,這個在場的人都是能夠看得出來。
幾個分家的主事人,在柳飛玄的家中也是見過了另外半截斷鞭,所以心中也是有了判斷,有人說道“這事也是飛玄有錯在先,家族子弟之間的正常切磋,他還要用塗有毒藥的武器,不是想要壞了飛龍的性命麼,飛龍自衛殺人,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們都看到了柳飛龍的脖子上的傷,他們也在想,這個小子爲什麼中了劇毒,卻是沒事呢,難道莊主真的有解毒聖藥麼,這也是惟一解釋得通的,誰也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血液竟然可以闢毒。
柳飛玄的父親,也知道柳飛玄有錯在先,但是依然痛心,說道“縱使飛玄有錯在先,你也不能殺了他呀…”說歸說,但是其子犯下的罪,就算是不被柳飛龍所殺,事後查出,按照族規也免不了一死,柳飛玄的父親也算是通情答理之人,後面經過了衆人的勸說,這事也就算是揭過去了,但是柳飛龍發現了柳飛玄眼底的一絲殺意,後來他特別提醒父親要防備柳飛玄的父親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