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轟隆!
剎那間,以沈辰爲中心方圓一丈內,再無活物。
噗!噗嗤!嗤!
無盡悶響,鮮血迸射,染紅整個白荒死地邊緣之地。
“沈辰,你今日真敢斬盡殺絕!!!”
陡然間,被四象劍意完全鎖死的般弄非渾身顫抖不已。
這個老人臉上帶着絕望的死灰,死亡的恐怖。
每個人面對死亡,都會暴露本性,這就是人類最真實的一面。
“沈辰你若敢殺我們,我般曠敢保證整個般若館將追殺於你海角天涯,恐怕整個極北域都沒有你容身之所,你必死無疑!”
般曠渾身染血,奄奄一息吼道。
“沈辰,你敢殺我,整個極北域需要武丹的武者,必定追殺於你,上天入地皆無門!”
丹陽塢的天才淬丹師向東流師徒,這一刻齊齊臉色猙獰厲喝出聲。
沈辰面沉如水,安靜着的看着衆生相。
虛空中四周透漏着冷漠之意,嘴角一彎冷漠勾勒諷刺的詭異笑容。
“真是可悲!”
“現在還在用你身後可憐的極北域勢力,想要威脅於我?”沈辰陡然間看向地上蠕動的衆人,他的眸中抹去一股冷意:“自詡驕傲,搬弄是非,狼子野心,小爺和你們早已不死不休,現在還想威脅我,真是嫌命太長了吧!”
此語一出,滿場俱靜。
正如沈辰所言,雙方本就不死不休。
要不然,何以兩個月前這些自詡高高在上的衆人,苦苦追殺一個半步尊者!
每個人都明白,本就解不開的死仇。
沈辰根本就沒打算放過這些人,背後的勢力。
這些人臨死之前,居然還膽敢威脅他,簡直不作不死!
事到如今,想要沈辰放過他們,可能嗎?
顯然,絕無可能!
“沈辰,你放過我師徒,今後絕對不會與你爲敵!”
陡然間般弄非渾身冰冷說道,旋即手中納戒拋向空中。
“這枚納戒內都是老夫傾盡一生,所得的天材異寶,你盡數拿去!”
這一幕令得沈辰微微一愣,旋即他直接將納戒甩進白荒之地。
“可悲,可憐,可嘆,你覺得小爺的本命武魄比之你如何?”
“就你那身後一道青光,你的天材異寶可配的上我?”
沈辰話語落下,搬弄非臉色煞白。
“兩個月前,你我無冤無仇,就因爲你那廢物的徒弟般曠莫名其妙言語羞辱於我,因此懷恨在心,甚至不惜跟着火赫一同追殺於我,可曾想過今天?”
“記住了,辱人者人必辱之,殺人者人恆殺之,都死去吧!”
咻咻咻——
嗡嗡嗡——
陡然間,數道寒光乍現。
猶如死亡的寒光乍現,但見無數尊武強者脖頸間飆射鮮血。
噗嗤聲不斷乍響,極北域這些天驕強者,直接被沈辰格殺勿論!
這些人,被是極北域天之驕子。
卻因爲兩個月前極盡言語羞辱所能,跟當初半步尊者的沈辰,結下死仇。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今日會死在白元宗白荒死地邊緣!
身下,僅剩下幾個尊武老狗還在滑行。
很明顯,沈辰沒有還劍入鞘,四象離宮劍意根本不會消失。
“小爺累了,若是不服者皆可入結界內,與我沈辰決一死戰!”
“白副宗主,可放行否?”
陡然間,沈辰冷眼相看看着結界外衆人。
這些本是被須彌問心鐘聲吸引而來,想要趁亂打劫的武者。
這些人根本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沈辰正眼都不看一眼。
聲落,看戲的衆人瘋狂爆退。
開玩笑,結界內多達數個勢力尊武強者,當場被沈辰格殺勿論。
此刻,誰還敢當面挑釁這個妖孽?
無人!
“走!”
不知人羣中,誰人爆喝一聲。
而後,此人瞬間化作殘影消失在白荒死地邊緣。
遁走之人,很清楚從沈辰眼底看到了一絲隱晦殺機。
他再不敢看戲,免得殃及魚池。
一輪輪光幕閃現,很快看戲之人所剩無幾。
徒留白元宗上下,每個人石化當場。
前後百息,加上沈辰跟幾人言語交鋒,一共兩百息。
暗夜沈辰,極北域今夜隕落尊者多達數十人。
即使是白元宗副宗主白祿,此刻也感覺到了心驚膽顫。
沈辰冰冷無情看着消失的衆人,臉色古波不驚。
這些無利不起早的武者,沒一個是好東西。
完全都是牆頭草,那邊勢強偏向那邊。
颯。
下一刻,沈辰孤身一人走在孤獨的結界內。
他緩步走向須彌問心古鐘,而後徑直開口質問道:“我沈辰再問,今日這數十斬你可滿意,可否隨我血戮這樣方蒼穹!!!”
嗡嗡嗡——
聲落,須彌問心古鐘快速吸食鮮血。
這是對沈辰極致殺伐武心的致敬,這樣的主人它怎能不滿意?
萬物有性,古鐘同樣有器靈。
這器靈便是問心二字,此刻沈辰根本還不知道。
“很好。”
“這一戰,痛快,收工!”
嗡。
下一刻,沈辰再度右手扛起結界中央的問心古鐘,立於肩頭。
茨愣!
應景般,沈辰旋即左手還劍入鞘。
劍還鞘,四象離宮劍意纔跟着消散於無形。
結界同樣應景般散開,這個結界見證了極北域一尊妖孽的誕生。
“老宗主,你的眼光可要比我們長遠多了!”
白祿額前靜靜淌現冷汗,過去數百息簡直顛覆了他對武道的全新認知。
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妖孽,一人一劍一鍾,外加一隻小獅子。
盡誅追殺他上天入地的死敵,一個不留。
不僅如此,以敵之血慰藉這口古鐘!
極北域很多沒有參與的諸多勢力,這一刻齊齊遁走。
只有極少數人,躲在很遠的地方觀望。
這一戰極其慘烈,無人再敢靠近沈辰這個妖孽。
更遑論,還去惦記沈辰身上莫須有的所謂白荒秘密了。
命都沒了,還要天材異寶何用?
“此子殺伐果敢,與之爲敵實爲不智!”
陡然間,暗夜中一名老人長嘆一聲緩緩消失。
又過去五十息,沈辰終於收回冷血的目光。
噠。
一步踏出,沈辰正要消失在白荒死地邊緣之際。
“辰公子,老宗主說要親自給您道歉。”
白祿見狀,只能硬着頭皮開口。
若是不能將沈辰帶回白元宗,自己絕對會被白忍拔掉一層皮。
“抱歉差點,我們走吧。”
沈辰微微思索片刻,十分痛快的應答一句。
怎麼說,白元宗這個明事理的副宗主,暗中幫了自己一把。
沈辰爲人處事我,安全憑藉本心,沒有多少花腸子。
十息後,整個白荒死地邊緣千瘡百孔,徒留無數劍之血痕。
一切,歸於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