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噗噗噗!
剎那間,薛琳蘊出一縷天相武神之威。
一瞬,想要拿下沈辰的守衛渾身血肉模糊。
崩裂,猶如孔雀開屏一般四分五裂。
瀋陽見此一幕,剎那間臉色微變。
但見,下一刻沈辰一步步走向瀋陽再度逼問:“沈木,究竟是你什麼人?”
轟隆隆!
沈辰根本不想跟瀋陽廢話,神念一剎那籠罩整座城主府。
沈府最中央,沈辰看到鐵牛揮汗如雨搭建婚臺的身影。
沈霸天父子一脈,勤懇相助。
唯有沈蔑天這一脈,躲在暗處陰陽怪氣。
“丫頭,少主馬上就要歸來了,你找個機會將他拿下便是,到了那時候這座城主府一切,還不是爹爹說了算,哈哈哈!”沈辰神念內,將整座府邸看的清清楚楚,“好了,勝兒,你去四象城門代表爹爹迎接少主吧。”
“爹,您說啥呢。”沈純故作清純,模樣令人作嘔。
沈辰的神念,將沈家衆生相一息窺破。
“哼,規矩方圓四大長老都老了,也該退位讓賢了。”沈蔑天輕蔑一笑,再道,“沈霸天父子不過是兩個殘廢的武者罷了,鐵長老憨厚老實難堪大任,這座府邸日後必然是阿爹說了算!”
沈辰體內一股無名火,一瞬間涌現。
八年後,這座府邸竟然一個輪迴。
當年的悲劇,而今再度上演。
“給本少站住!”瀋陽在不作不死道路上更近一步,絲毫不知道薛琳整個人殺氣已動,但見沈辰攔下身畔妻子,“白髮路人,你可知今日我城主府有蒼武辰騎護衛,任何人插翅難飛!”
“本少勸誡你,立刻主動跪着出城門請罪!”
此時此刻,瀋陽身後驀然多了沈蔑天一脈護道人。
八人眼底閃過一抹怒色,竟然有人強闖城主府後山。
今日少主大婚之日,有人敢擾人雅興。
“本小姐給你們三息時間,重新組織一下自己的言語!”
薛琳怎能不知,這一刻丈夫心塞的不行。
瀋陽故作鎮定,躲在八名護道人身後狐假虎威再道:“姑娘,何必爲了一個死人求情,整個蒼武大陸誰人不知這座城主府乃是大陸禁地,誰闖誰死,姑娘過來吧,本少帶你出去便是。”
“年輕人,速速滾去辰騎那自刎謝罪,今日乃少主大婚之日,不宜見血!”
有其子必有其父,沈蔑天麾下護道人。
個個除了平日裡在臨淵城,搜刮武道資源。
根本,早已忘卻沈辰的長相。
畢竟沈辰離家已經整整十四年,脫去稚氣。
身爲武神,沈辰要比十五歲那年英俊不凡太多了。
薛琳剛要出手,餘光瞥見沈辰面容悄無聲息變化莫測。
下一刻,薛琳放棄出手。
她更清楚身畔男人,有了自己的決斷。
這座府邸,是該清理清理蛀蟲了!
“琳兒,我們便出城門謝罪一番又如何?”沈辰眼眸露出一抹人畜無害微笑,淡然道,“帶路吧,正如爾等有眼無珠之人所言,今日真的不宜見血,但可以見屍!”
瀋陽見此一幕,嘴角閃過一絲詭異嗜血笑容。
雖然此人修爲高深莫測,但落在辰騎手中必然掀不起任何風浪。
到時候,還不是任人擺佈!
瀋陽更不知道,沈辰對辰騎更感興趣。
沈辰根本不用去猜,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狼女的傑作。
瀋陽和八位護道人,將沈辰和薛琳團團圍死踏步走向城主府四象正門。
一路上,瀋陽心中都在幻想沈辰悽慘的下場。
殊不知,這條路的盡頭名爲地獄。
無人知道,鳳凰界主沈辰回家第一時間。
竟然,被一名天武境紈絝‘押解’前往辰騎面前領罪。
蒼武之主,竟然在自家後山被圍困。
“沈木,這八年你什麼都做的很好,唯獨忘卻囊外必先安內!”百息後,沈辰走向再熟悉不過的原沈家青龍方位正門,脫口而出一道震天動地聲音再道,“區區螻蟻,竟讓小爺登門謝罪!”
聲落,整座城主府鴉雀無聲。
幾乎所有人心頭一震,面色微怔而後渾身顫抖不安。
該死,究竟是沈家何人惹上少主頭上?
鐵牛,沈霸天一脈,規矩方圓四大長老,沈馨,沈山,沈木,沈鈞等人,心中苦澀無比。
少主沈辰,神龍見首不見尾。
整個蒼武大陸,都以爲沈辰榮歸之際。
一定從正門入城主府,誰也沒想到整個大陸枯等的蒼武之主。
沈辰,竟然早就回家了!
一瞬間,城主府四象城門四個方位形成一股怒威。
這股殺意,猶如龍捲風一般席捲整個府邸。
臨淵城敬畏人羣,只感覺渾身冰冷刺骨。
好冷,好強大!
不怒自威。
一言,令無數人如墜冰窖。
“誰人擄我阿爹!”忽而間,沈嘯天爆喝出聲,“辰騎衆將聽令,全部入府拜見辰主,究竟何人竟敢命令阿爹給辰騎領罪,難道不知道蒼武辰騎本就是阿爹留給整個蒼武的死衛嗎!!!”
轟隆隆!
沈嘯天聲音不大,但整座城主府所有人都聽到了。
登門領罪四個字,格外刺耳。
這四個字,幾乎一瞬間令得沈木和沈蔑天一脈渾身膽寒。
城門大開,辰騎入城主府。
鐵騎奔騰,轟隆震天振聾發聵。
猶如一記悶雷,不斷迴響所有人心底。
辰騎,依舊保留日月星辰陣飛馳而來。
這一刻的臨淵城,徹底沸騰起來。
轟隆!
轟隆隆!
一道道音爆再起,彷彿整座城主府隨時會崩碎。
那日月星辰陣,彷彿無窮無盡。
這四個字,便是狼女閬櫞八年的守望鐵血之師。
鋒芒,刺眼。
噗通噗通!
剎那,瀋陽,八位護道人,沈蔑天一脈所有人栽倒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人羣心狠狠戰慄,唯有辰騎馬嘶聲四起很清晰。
整個臨淵城所有人,看着戰無不勝辰騎發呆。
識海,全部一片空白。
“日騎,拜見辰主!”
“月騎,參上!”
“……”
人羣目光微凝,四處張望。
但,辰騎日月星辰四象方位小首領齊聲跪拜。
整個鐵血數萬軍團,全部下馬雙膝跪地。
辰騎每個人,心中激動無比。
此刻所有人,盡皆跪拜瀋陽口中主動登門請罪之人。
唯一的方向,沈家婚臺之上。
沈辰斂去喬裝,露出真正的面容。
一剎那,所有人心頭劇顫。
“不……不可能……您……您是少主?”
“啊啊啊,父親救我……”
“木堂哥,救我……”
一瞬間,原來囂張跋扈的瀋陽兩腿間有暗黃液體流淌。
腥臭無比,瀰漫四周。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
瀋陽本有機會,放低姿態第一個得到沈辰太古戰戒內武道資源。
但,瀋陽將作死二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若非沈蔑天一脈,這八年耀武揚威入了骨髓。
瀋陽,又怎會如此?
有因必有果,相由心生。
沈辰,當然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他根本不會左右任何人,但沈辰決不允許這座府邸參雜異心之人。
“沈家男人,只能站着死,豈能跪着生!”規矩方圓四大長老,氣的白鬚上揚齊聲爆喝,“來人,將沈蔑天一脈所有人圍起來,聽候少主發落,一個都不準跑!”
聲落,撲通聲四起。
沈蔑天自知大勢已去,前一息他還在做着春秋大夢。
但,夢重要醒來。
少主沈辰威名,臨淵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沈勝和沈純兩人,目光惡毒看向渾身發顫的瀋陽。
恨不得,親手將此人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