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管嗎?無論怎麼說子傑都是我們的孩子呀,親生的!”大嬸好不容易止住哭,結果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又哭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就弄到衙門去了,要知道這縣令大人可跟我們有過節,這次肯定會把子傑往死裡面整,你這沒良心的你不去我去!”
大嬸憤憤地站起來,要去衙門,連師父連忙將她給拉住,“你這把老骨頭還往衙門裡跑,能吃多少下棍子?這是她闖的禍就得讓她自己來受,我們過去除了陪着吃苦還能做什麼?”
不是不去救,只是實在無能爲力。
“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一定會把蓮子姐完好無缺地帶回來。”楊柳兒放下碗筷,拍拍手站起來。
“別呀楊姑娘,這縣令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你這麼一個姑娘過去,肯定會吃虧的。當初縣令大人看上了我們家三三女兒,我連夜將她給嫁了出去,所以會得罪他,他遲早都會找藉口來收拾我們的,就算你去了也沒用。”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子傑受苦嗎?這一次說不定並不是子傑的錯,只是縣令大人的陷害而已。”大神拿起圍裙擦了擦眼淚,“楊姑娘我跟你一起去,大不了我跟他給拼了。”
“連師父說的對,你們兩個老人家都別往衙門湊熱鬧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別忘了我背後可是有皇后娘娘給撐腰的。”楊柳兒走進廚房,交待寒雪看好楊楊,她帶着鈴蘭跟彪哥就往衙門出發。
現在這個時候衙門正在審理連子傑的案件,這丫頭居然跑去死對頭那間酒樓搗亂,被直接送來衙門。看她現在這樣子應該吃了不少苦頭,想必那羣人肯定是把連子傑毒打一頓才送來衙門的。
“算了,別聽了這裡面的話也沒有多少句是真的,我們直接到內堂等這縣令大人吧。”楊柳兒怕自己看到他們這樣對連子傑會忍不住衝過去把那個縣令大人給揍一頓。
“好。”鈴蘭跟彪哥都點點頭。
這些年來,楊柳兒可算是全面發展,跟着侍衛們學武功,跟着御廚學做菜,跟着宮女學針線,生活過的忙碌且充實。
畢竟不是練武的材料,楊柳兒學的到只是一點點皮毛功夫,不過輕功卻小有成就,畢竟她熱衷這一點。
三人無聲無息地潛入內堂,鈴蘭很不客氣地把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家,倒了一杯茶,端起桌子上的點心走到靠近窗口的貴妃椅半躺着吃。
“鈴蘭,你這像什麼樣子,主子都沒吃呢。”彪哥忍不住說他這個妻子。
“我這是替主子試一試這些東西有沒有毒,都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是吃不飽。”
“懷孕了唄。”楊柳兒一邊翻案卷,一邊漫不經心說。
“什麼?咳咳咳--”鈴蘭一個不小心給嗆到了,彪哥連忙給她送一杯茶,並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哎呀,你的月事兩個月都沒來了,你不知道,彪哥也沒留意麼?以前還取笑我,現在自己還不是一樣。”總算報了一箭之仇,其實楊柳兒早就知道,因爲是她故意不讓寒雪告訴鈴蘭的,寒雪懂醫術上次鈴蘭說有點反胃的時候診斷就出來了。
聽了楊柳兒的話,鈴蘭很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的確是兩個月沒來,“彪哥你要當爹啦,高興嗎?”
“高興,高興,謝謝你,謝謝你,鈴蘭辛苦你了。”
看見兩人你儂我儂的,楊柳兒實在很羨慕嫉妒恨,她兩次懷孕孩子的爹都不在身邊,這些年來,儘管白天都忙碌得沒有時間去想,每天幾乎都是一碰到牀就睡着,只是仇千劍依舊會不依不饒地跑到她的夢裡面談情說愛。
不知不覺兩人分別已經三年多了,她依舊忘不了他。或許就是因爲心裡面有了一個他,所以這些年來在她身邊出現的男人都沒有一個令她心動過。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如此膽大擅闖衙門內堂?”一個差役發現了楊柳兒他們,大吼。
楊柳兒一副委屈的樣子,“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是大人讓人家來這裡候着的。”
差役被楊柳兒嬌滴滴的聲音給蘇到,楊柳兒說完還不忘朝他拋了個媚眼,放了放電,“哎呀,人家已經等了好久了,大人再不過來人家就回去了。”
“姑娘別急姑娘別急,小的這就去通知大人。”差役真的信了楊柳兒的話,沒辦法誰叫他們的縣令大人就是好色,無論什麼時候都離不開美女。讓女人在衙門裡面侍候他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差役們早已經習以爲常。
“哇,這樣也想,主子你的電力又強大了不少。”鈴蘭朝楊柳兒豎起大拇指,剛纔她還想着直接把這差役給打暈呢。
“剛纔連師父就說了這縣令就是好色,對付這些用下半身來思考的人,根本不需要出手。”
那差役跑出去之後過了沒多久這縣令就跑進來了,他一聽到說有個漂亮的姑娘在內堂等着,便匆匆把案子給了。
楊柳兒看了好幾個案卷,連她這個外行人都發現漏洞百出,想必這個縣令不單單好色,肯定也受賄草菅人命。
“案子這麼快就結了?”
“結了結了,連家那小子不長眼睛,居然跑去洪爺那裡搗亂。”縣令迫不及待走向楊柳兒,一邊說,一邊朝她伸出魔爪。
“我看你是不長眼睛。”縣令的手還沒有碰到楊柳兒就被鈴蘭扔過來的杯子砸到淤青了一塊。
“好呀,原來你們是來搗亂的,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人來,把這幾個人統統給我抓起來!”
一下子一羣人衝了進來,只是這些三腳貓功夫的衙差光彪哥一個人應付都卓卓有餘,鈴蘭依舊坐在那邊吃糕點呢。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朝廷命官的地方撒野?”縣令的人都被打趴了,他吞了吞口水,害怕地往後退,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底氣都沒有。
“原來你也知道你是朝廷命官呀?草菅人命的事情好像你也做了不少吧。”楊柳兒把幾卷案卷仍在他面前,“你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把連子傑交給我就好。”
“不行,不行,他可是犯了重罪的罪犯,剛纔已經判了流放之罪,怎麼可以把他給你呢。”縣令收了洪爺的錢,務必要讓連子傑往死裡整,如果現在把人給放了,他就麻煩大了,畢竟洪爺的勢力比他這個地方官還要大呀。
“既然現在大人又忽然想秉公辦理,那我就要你把這些案件重審。”楊柳兒指着被她丟到地上的案卷。
縣令笑了笑,聽到外面的動靜就知道是他的巡捕回來了,“你以爲你是誰呀,說重審就重審?人來,把這羣人拿下。”
說罷一羣帶着刀的捕快衝了進來。
“我是誰不重要,可給我撐腰的人厲害就行,過來過來給你看看一樣東西。”楊柳兒朝縣令鉤鉤手指,拿出御賜的令牌放到桌子上。
“這……這……個……”看清楚令牌之後,縣令一下就嚇到腳軟,他連忙跪了下來,還狠狠地抽自己耳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見諒,請大人見諒。”
衙門的人看到他們的頭兒都這麼個樣子,也紛紛跪了下來。
“主子我都還沒有開始打你就把令牌拿出來了,人家好久都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鈴蘭很不高興。
“你是孕婦,還不是爲了你着想?等你生了之後再來找他們打,先把正事給辦了。”楊柳兒搖了搖頭,怎麼這年頭她遇到的孕婦都那麼不講究?
“大人,大人,這是這連子傑犯得罪可不輕,真的不能就這麼給放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什麼罪還不是你安上去的,把人交給我反正我會保證從此連子傑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而你隨便找個適合流放的做做樣子就行了。”
“這……就按大人說的辦吧,快把人帶過來。”
當楊柳兒看到連子傑的身上又多少不少傷之後本來想不追究的,現在又惹起她的火來了,“鈴蘭你不是手癢嗎?蓮子姐身上的有什麼傷就給縣令大人來一份。”
“好咧,鞭子、木棍給我拿來!”鈴蘭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呀!”縣令大喊。
“我又不是要你的命,繞什麼命?彪哥你就在這裡看着鈴蘭,我跟蓮子姐先回去。”楊柳兒想要把連子傑扶起來,可她身上實在太多血了,自己扶的話就連自己都要換衣服了,馬車上就只有那麼一套,“你們兩個幫我把人送到馬車上。”
“是,大人!”一個捕快直接將連子傑抱起來。
連子傑虛弱地看了楊柳兒一眼,然後就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連子傑已經是在自己家裡面,而且還破天荒穿了女裝!
“丁香,我怎麼會穿了女裝?”雖然不用束胸感覺少了一道束縛,可是這兩坨玩意卻有點累贅,總覺得會掉下去。
“傻丫頭,今天開始你就要恢復女兒身,連子傑已經被罰去流放了,而你現在叫蓮子,知道嗎?”大嬸看到連子傑醒了,又忍不住眼圈紅紅的,“孩子你真的吃了不少苦,實在難爲你了。”
“丁香,你這是什麼話?我沒事,你快去忙吧,連老頭一個人忙不過來。”
“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心得下來,告訴娘你到底做了什麼事纔會被衙門的人打成這個樣子?”
“哎呀過去的事情就任由它過去,反正我現在好好的就行了,我有點困,娘你出去吧,我真的沒事,躺兩天就好。”
連子傑今天躲楊柳兒所以跑了出去,不知不覺中她走到了洪爺的酒樓,看到人山人海她就來氣,這般景象原本是屬於他們連家的,所以便跑進去點了幾個菜,吃完裝肚子疼而已。
她只是想把客人們給趕走,怎料到那些人不但沒有調解而是直接把她亂打一頓,還直接送到衙門去。
這樣的事情連子傑怎麼敢告訴她孃親,說出來肯定又是一頓打。
“好吧,娘就不打擾你休息,有什麼事情就大聲喊,娘就在外面啊。”
“行了行了,你去幹活吧,等下忙不過來連老頭又會罵人了。”連子傑拉起被子,轉過身假裝睡覺。
休息了兩天,連子傑感覺已經差不多,便下牀,她打開衣櫃發現裡面全是女裝,她原來的衣服都不見了。
看到這些花花綠綠的裙子,連子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就算做夢也不知道夢過多少回能夠穿上漂亮的裙子,給自己的臉抹上紅妝,今天總算有機會了。
挑了一套淺綠色的裙子穿上,坐在梳妝檯前,這時候她才發現桌面上多了一個盒子,打開裡面全部裝的是閃閃發亮的頭飾。
看到着一切,連子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紅了,要知道她從小都被教導男兒流血不流淚,所以自從懂事之後都沒有哭過,可現在看到這些裙子和頭飾就鼻子酸酸的。
現在的連家入不敷出,可父母卻還要爲她辦置這麼多新東西,肯定花費了不少錢,她心疼呀。
“蓮子姐你醒啦,感覺怎麼樣?”寒雪端來一碗藥,這幾天都是她來照顧受傷的連子傑。
“好多了。”連子傑連忙擦擦眼淚,吸吸鼻子,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這藥喝完這一次就好,接下來幾天記得千萬不要做激烈的運動,免得扯開傷口。”寒雪把藥塞到連子傑手中,便拿起梳子替她梳頭,因爲連子傑才弄好的髮型實在慘不忍睹,想必怎麼會梳女裝的髮型吧。
“對了,你們主子呢?”連子傑很好奇爲什麼楊柳兒會對她們這麼好,但是這幾天又一直都不出現,害得她一肚子的問題也不知道問誰。
“主子她去挑選禮物,我們等下就出發去北漠。”
“你們要走了?”
“對呀,主子要去看她的乾女兒。”手巧的寒雪很快就替連子傑梳好頭髮,還戴上了幾個珠花點綴。“看看,喜歡這個髮型不?”
這時候的連子傑才把注意力放到鏡子上,原來發型簡直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只是區區換了個髮型而已,她好像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這麼漂亮,真的想給自己吹一個口哨。”連子傑色眯眯地盯着鏡中的鏡子說。
“既然你喜歡就好,記得好好休息,我也要準去一下,馬上就出發到北漠,所以就先告辭了。”寒雪起已經喝完的藥碗。
“等一下,等一下,我想去跟你家主子見一面。”
“你自己去吧,她就在院子跟咩咩玩。”
“好。”連子傑慢慢走出房間,遠遠就看到楊柳兒跟楊楊在院子的一角追着幾隻母雞在跑。
連子傑認真地注視着楊柳兒,再三確定並不認識她,慢慢走過去,卻又不知道在怎麼開口,畢竟連她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
“美女。”楊楊忽然指着連子傑這麼說,楊柳兒一轉身才發現原來連子傑就在她後面。
“蓮子姐,看來你好了很多。”楊柳兒熱情地衝過去,想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是走到連子傑面前的時候她停下來,硬生生地把那腔熱情給壓下來,因爲楊柳兒看到連子傑臉上的一絲恐慌。
這一刻楊柳兒清楚確定眼前的連子傑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蓮子姐,應該有人相似而已。
“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你會對我們這麼好?”
楊柳兒笑了笑,“沒什麼,我認錯人而已。”
“主子,奴婢馬車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寒雪提着包袱在門口處喊。
“好,我這就來。”楊柳兒抱起楊楊跟連子傑說:“好好休息吧,這次的事把你爹孃給嚇壞了,他們年紀大經不起這樣的驚嚇,以後要乖一點。”
連子傑點點頭,不知道要跟楊柳兒說什麼好,良久之後才憋出一句:“保重。”
楊柳兒留了一個御廚和三個侍衛在連香樓幫忙,其餘的人都跟隨着去北漠。
“咩咩孃親現在帶你去見一個姐姐,到時候見到她記得要喊,知道嗎?”
“知道。”楊楊乖巧地點點頭,馬車搖搖晃晃的,沒多久就睡着了。
“主子你也睡一會兒吧。”寒雪拿來一張攤子給楊楊蓋上。
楊柳兒搖搖頭,“我想看看這風景,寒雪雲曦鎮的御品鍋是最後一間,以後這十二間御品鍋就交給你們來打理了。”
“主子你要去哪裡嗎?”
“還沒想好,我想多點時間陪咩咩,如果不看緊一點她就長大了,接着就會嫁人,那時候想陪都沒得賠了。”
“主子,你連下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想到,就想十幾年以後的事情了,會不會有點不分輕重呀?”
“其實去了那麼多地方,我總覺得沒有地方比得上京城。”
“那就住在京城呀,還想那麼多幹嘛?”
嗯,對,喜歡就直接住在京城呀,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總不能爲了逃避仇千劍而故意藏在一些鳥不拉屎的地方過日子吧。
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也是時候面對了,就算遇見也不要害怕,畢竟錯的人又不是她。
“嗯,就住在京城!”在京城有她的親人還有最好的朋友,其實根本就不用想那麼多,現在想通了,楊柳兒還真的有點迫不及待地回去。
傍晚時分總算來到了北漠的公主府。
“公主,有位中原來的楊姑娘求見。”
“楊姑娘?這一次肯定是乾孃,一定是乾孃!”珠兒丟下碗筷連忙跑到門口迎接。
這些年來,每隔幾個月楊柳兒都會託人給她送一些禮物或者特產,每一次珠兒都會激動地跑出去,一次次的激動,再一次次的失望,儘管如此,她還是依舊一樣,只要稍微有點消息就會衝到門口。
珠兒衝到門口的時候,楊柳兒正剛好下了馬車,她直直地朝楊柳兒撲過去,從後面緊緊地抱住楊柳兒。
“孃親,孃親,珠兒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楊楊從車廂走出來,看到自己的孃親被人緊緊抱住,她弱小的心靈頓時受不了,“孃親抱,孃親抱。”
“來雪姨抱。”
楊楊倔強地推開寒雪伸過來的手,“孃親抱!”
“小丫頭這麼小就會吃醋啦?”楊柳兒伸出手把楊楊給抱了下來,“珠兒先鬆手,都已經是人家的媳婦了,還這樣粘着孃親被人看到會笑話的。”
“在這裡我最大,誰敢笑我!我不管,我就是要粘着孃親,珠兒很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
楊柳兒現在後面“背”一個,懷中抱一個,沒多久就累了。
“哎呀,讓我進去坐下來再慢慢抱好不好?這樣真的很累。”
“公主聽話,你這樣會把楊姑娘給嚇跑的。”朱洪看到楊柳兒來了,也很是欣慰,“好久不見,柳兒你又漂亮了。”
“朱大哥你也帥氣了不少,來咩咩叫朱叔叔。”
楊楊看着朱洪笑眯眯地喊了,“豬豬。”
“要喊朱叔叔。”
“豬豬。”
“這……”朱洪看看看楊楊再看看楊柳兒,兩個人的輪廓幾分相似,可以肯定這女娃是楊柳兒的孩子,只是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而已。
“三個娃都是同一個爹。”楊柳兒笑了笑,她看出朱洪的疑惑。
“少莊主知道嗎?”
楊柳兒搖搖頭,“我跟他早已毫無關係,我餓了,有飯吃嗎?沒有的話就讓我的人去廚房做吧。”
御廚連忙往前一步,他認出了朱洪,“朱大哥想不到在這裡能夠相見,別來無恙。”
朱洪點點頭,“別來無恙,快進來吧。”
珠兒的丈夫阿骨打也出來了,早就聽說了楊柳兒的大名,只是想不到她是如此年輕,阿骨打才十九歲,要他喊一個二十歲的女人爲乾孃,實在喊不出口,最後還是喊了一聲:“楊姐姐您好,我是阿骨打。”
“珠兒你的丈夫很帥氣,你賺到了。”雖然皮膚黝黑,卻多了一分男子氣概,臉上的輪廓格外分明,再過幾年肯定又是一位少女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