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陸曉歌從殷仲傑手中拿過銀鐲子,“我也不知道,師母說撿到我的時候我就戴着這個,後來長大了不合適就脫了下來。以前還總是想着拿着這個銀鐲子去找我的父母,可是現在這麼久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在不在人世。醒來之後我以前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師母說他們發現我的時候在在一條河邊,我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殷仲傑重新拿過手鐲,他的手有點顫抖,鐲子背面隱約刻着一個字,只是時間長遠,有點模糊,儘管只是模糊的幾筆,可殷仲傑一眼就看出這裡刻着的是一個“玥”字!
“玥兒,就是玥兒,你真的是玥兒!”殷仲傑忽然激動地緊緊將陸曉歌抱住。
“皇上你怎麼了?誰是玥兒?”從夫君的口中冒出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陸曉歌當然不高興,她推開殷仲傑,可殷仲傑雙手抓住她雙肩,目光飛快地在她臉上下來回,眼中隱約看到淚水。
“對,對,你就是玥兒,我怎麼現在才發現呢?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殷仲傑再次激動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皇上!”陸曉歌實在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糊塗了,他一個人使勁在那邊瞎激動,她卻完全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撞邪了?“你別這樣,我怕。”
“你是楊玥,你是我的玥兒。”殷仲傑激動地說。
“你能不能說人話?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呀。”
殷仲傑終於放開陸曉歌,他連續喝了三杯涼開水才稍微冷靜了一點,“你聽我說,別激動。”
陸曉歌白了殷仲傑一眼,“現在激動的人是你。”
“你本名叫楊玥,寓意你是掌上明珠,是楊將軍的女兒,從小就經常跟着父親進宮,而且我們很小就有婚約,後來你被奸賊擄走,後來抓到那奸賊的時候,他說已經把你殺了丟到河裡面餵魚。後來你父母傷心了很久很久,後來生下你妹妹,也就是太后,你父母怕想她跟柳樹一樣能夠茁壯成長,所以取名楊柳。”
“慢着,慢着,讓我簡單地整理一下,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太后的姐姐,今天我們去的那個將軍府,裡面那一堆牌位都是我的親人?”
“對,對,陸將軍在天之靈知道你平安無事一定會很高興。”
“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殷仲傑把手鐲睇到陸曉歌面前,“你看看背面這個字。”
“有字?”陸曉歌戴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她一直都以爲只是花紋而已。
“是個玥字,當年是我特意命人打造的,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你這麼說來,還真的有點像個玥字。”確定了之後陸曉歌慢慢往後想,也就是說她從小就跟殷仲傑有婚約,而且他還早早就送了她定情信物,想着想着這下子輪到陸曉歌激動了,“哇哈哈,原來我不是太后的替身,太后纔是我的替身,所以說你最愛的人是我。我不是替身,我不是替身!”陸曉歌高興地大喊,笑着笑着眼淚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掉了下來,她一邊笑,一邊擦眼淚,可是這眼淚一點都不聽話,無論她怎麼擦,還是擦不完。
“我們應該高興不是嗎?乖,別哭。”殷仲傑輕輕把陸曉歌擁入懷中,擁着她越來越用力,彷彿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我總算找你了,真好。”
第二天還沒有醒來的楊柳兒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總覺得好像有人盯着她那樣,當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厲夫人笑眯眯地坐在她牀邊,看着她睡覺。
“啊……”楊柳兒嚇得連忙坐起來,“厲、厲夫人你、你怎麼在這裡?”
“來看看你呀,柳兒這麼久不見,你瘦了很多。”厲夫人熱情地牽着楊柳兒的手,“一定是太勞累了,跟我回山莊吧。”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上一次見面的情景楊柳兒還記得很清楚,厲夫人恨不得她永遠消失不要再出現,可現在卻又那麼熱情,楊柳兒實在不習慣呀。
“沒有沒有,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不需要。”楊柳兒沒想到會這種情況下跟厲夫人見面,一時間也不知道跟她說什麼。“那個……要不你先到外面坐一坐,我梳洗一下。”
“好好好,我去看看孩子。”厲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刻都沒停過。
不用問這厲夫人肯定是爲了孩子而來的,楊柳兒飛快換好衣服,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就跑過去孩子的房間,去到那裡發現七娘也在。
七娘跟厲夫人兩人一人抱一個,這畫面實在太詭異了。
“柳兒,你起來啦,昨晚回來這麼晚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七娘問。
“七夫人,你也這麼早呀。”
“給大寶、小寶的衣服做好了,昨晚興奮得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索性就早點過來咯。你看你看,已經換上了,多合身呀。”七娘樂呵呵地說。
“這孩子長得快,衣服應該做大一點。”厲夫人直接把七娘當成了敵人,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來搶孩子的。
“我們七個人,每人輪流給大寶小寶做衣服,纔不怕衣服不夠穿呢,最重要的是我們願意,我們樂意。”七娘也很不喜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那個……你們吃了早餐沒有?要不先去吃早點吧?”楊柳兒在心底吶喊,仇千劍、景言你們誰來也好,把其中一個人帶走吧,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或許楊柳兒的祈禱很誠心,所以她吶喊的那兩個人都聽到了。
“七娘你在這裡做什麼?”
“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仇千劍跟景言都來了,看到滿屋子人楊柳兒一下子就轉過身,走到一根柱子默默地往上撞。
“柳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仇千劍連忙將她拉到自己身旁,雖然知道她撞得不用力,可是他依舊會心疼。
“哎哎哎……”
七娘看到仇千劍跟楊柳兒摟摟抱抱的,她睜大眼睛,不過景言的動作也很快,他伸手搭在楊柳兒的肩膀上。“別鬧了,好不好。”
“喂喂喂,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厲夫人一手抱着娃,一手將景言搭在楊柳兒肩上的手拍掉。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自己還不是動手動腳的。”七娘看到景言被欺負,她也替他出頭。
“別激動,別激動。”楊柳兒真怕她們會打起來,她一手拉着仇千劍,一手拉着景言走到一邊,“求求你們兩位大爺,把你們的母親領走好不好?萬一動起了手來,七娘不會武功肯定吃虧,而厲夫人在人家的地盤把人打傷也好不了哪裡去。我先回店裡面,剩下的你們兩個人處理。”
仇千劍跟景言都點點頭,楊柳兒便轉身對她們說:“厲夫人、七夫人,我店裡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過去了,你們也不要聊太久。”
“柳兒你還沒有吃早點呢,怎麼可以就這樣去工作,等下我讓景言給你送去。”七娘說。
“不能太累,柳兒直接把店關了,跟我回山莊吧。”厲夫人說。
“喂,你什麼意思?柳兒在我這裡住的好好的,你怎麼就要她走呢?”
“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住在一起有什麼不對?總好過在這裡寄人籬下。”
“我們早就把柳兒當成一家人了。”
“她跟我纔是宜家人。”
兩個中年婦女給槓上了,兩人不相伯仲,而且越吵越激烈。她們懷中的小嬰兒嚇得都哭了。
“好啦好啦,你們都別吵了,看把孩子都嚇哭了。”仇千劍從厲夫人手中包過孩子。
景言直接從七娘手中抱過孩子,然後把孩子交給奶孃,便拉着七娘回去主屋那邊。
“別以爲我怕你,我只是不想嚇到孩子而已,別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我回頭就讓人以後不准你踏入我們景家半步。”七娘被拉這走,還不忘回過頭放幾句狠話。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那個女人說自己是孩子的奶奶,奶奶很了不起呀,我們簡直把孩子當自己孩子來看待。不行,你放開我,我要回去,免得那個女人趁機把孩子抱走。”
“七娘,孩子始終都是人家的他們早晚也要回去的呀,你就別添亂了好不好。”景言不耐煩地說。
“你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七娘甩開景言的手,噼裡啪啦哭了起來,“嫁給你爹的時候你已經十多歲了,我沒有生過孩子,我真的很想當一次孃的感覺,第一次看到那兩個粉嘟嘟的娃娃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們,我抱着他們感覺自己好像當了孃親一樣,你這臭小子又不爭氣,到現在還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沒有孩子、也沒有孫子,現在我就過過癮,你都不準。”
“七娘……七娘……”這還是景言第一次看到一向大大咧咧的七娘哭,哭得他都不好意思叫她繼續走了。
另外一邊,仇千劍也想着辦法叫厲夫人離開,“娘,我們也回去吧。”
“不要,除非讓我帶着兩個小寶貝回去,你看看兩個孩子,跟你小的時候一模一樣,多俊俏呀。”
“娘,當初是你自己要把人送走的,現在又要把孩子帶回去,你這樣叫我怎麼向柳兒交代。”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做的糊塗事都不記得,還有柳兒,柳兒也沒有早點告訴我,如果她老實說我會這麼做嗎?打從柳兒第一天來到山莊,我就特別喜歡這個丫頭。”
仇千劍小聲地嘀咕着,“當初要是直接說,你相信纔怪。”
“你說什麼呢?大聲點,我聽不到。”
“我說柳兒空着肚子去工作,我們是不是去給她買點早點過去?”
“你自己去就好啦,我在這裡抱孫子。”
“娘,你之前那樣對柳兒,現在還霸佔着人家的孩子你說的過去嗎?如果你想柳兒帶着孩子乖乖地跟我們回山莊是不是應該表示點什麼?先把婆媳關係打好才事半功倍呀。我感覺到柳兒現在可怕你了。”
“啊?怎麼會這樣?”厲夫人努力回想了最後在山莊那幾次相處,她連自己五十大壽也沒有請楊柳兒,好像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還等什麼?走啦!”
厲夫人把孩子交給婉清,分別在兩個孩子的臉頰親了一口才依依不捨地說:“寶寶們都要乖乖的,奶奶很快就來看你們呀。”
昨天給楊柳兒買的包子被陸曉歌吃掉了,所以仇千劍還是跑去給楊柳兒買肉包子。
“你沒有錢嘛?怎麼這麼小氣,就只買了幾個肉包子?我們不要肉包子,去御品軒買點好的。”厲夫人拉着仇千劍要走,不准他買包子。
“柳兒喜歡這裡的包子,你嘗一個,這裡的包子是整個京城最有名的。”仇千劍拿了一個熱騰騰的包子遞給厲夫人。
厲夫人將信將疑地接過,咬了一口,果然沒錯!這包子裡面應該有芝麻和花生碎,特別地香,而且肉餡很嫩,反正她也覺得很不錯。
楊柳兒早早來到店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做,這店的事杜楓打理得妥妥當當,所以楊柳兒便拿了一些布碎出來做絹花。
忽然聞到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她摸了摸肚子,今天被兩個夫人嚇得連早餐都沒有吃就跑出來了,難怪肚子這麼餓。
她當下手中的東西,拍了拍身上的絲線,打算去買幾個包子當早點,忽然一熱騰騰的包子就出現在她面前。
“夫人你的愛心早點,溫暖送到。”原來仇千劍說起情話來還真的有一套。
“謝謝。”楊柳兒拿了包子很不客氣地咬了一口,“很好吃,如果還有一杯普洱茶的話就更好了。”
“馬上去泡。”在這躲藏了這麼長時間,這裡的一切仇千劍都瞭如指掌。
仇千劍泡來茶的時候楊柳兒已經吃到第二個了,可是當她發現厲夫人也跟着進來,就默默地放下了包子,站起來很拘謹地說:“厲夫人,你好。”
厲夫人看到楊柳兒這個反應,她很是心疼,以前剛到山莊的時候她們兩個比親母女還親,現在卻變成這個樣子,厲夫人急着想去修補碎裂的關係。
“哎呀柳兒,快坐快坐,繼續吃,我就想來看看你。”厲夫人把楊柳兒按下,讓她坐下來,然後從仇千劍手中拿過茶壺,要給楊柳兒倒茶,她這一舉動嚇得楊柳兒又連忙站了起來。
“我來,我來就好。”楊柳兒急急忙忙去拿茶杯,結果被滾燙的茶壺燙到了手。
“嘶……”火辣辣的痛從手指傳來。
“沒事,我沒事。”明明很痛,可楊柳兒卻假裝沒事。
“都燙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我現在帶你去看大夫,娘你還是先回去吧。”仇千劍抱起楊柳兒就往外跑。
杜楓聽到動靜跑上來,“怎麼了?”
“柳兒燙到手了。”厲夫人大大地嘆了一聲,“哎……我怎麼好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說柳兒還會接受我嗎?”
“夫人,小姐她跟少莊主感情很好,你不需要擔心太多,你這樣激進反而還會嚇壞小姐,她今天就擔心你會來直接要把孩子帶走呢。”
“唉……”厲夫人又嘆了一聲,“我不止想要孩子,我也想把她也帶回去,你說她爲什麼要在這裡辛苦地經營這麼一家店?我們又不是養不起她。”
“我記得小姐說過,她不想依靠任何人,只想靠自己給自己想要的生活,她說女人靠自己一樣過得很好,並非一定要依附男人。夫人,還是那句話,給點時間小姐,也給點時間你自己,好好地瞭解她,好好地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話也不多說,杜楓轉身下去招呼客人。
今天第一位客人居然還是陸曉歌,她昨晚連夜就去了陸家的祠堂認祖歸宗,然後在那裡跪了一個晚上,算是給諸位親人盡一點孝心。天一亮殷仲傑就拉着她去御品軒吃了早飯,她非說要過來再跟咩咩道別一次,其實是——“阿牛,咩咩說的新貨到了沒?”
“到了,昨天下午就到了,小姐特意給你挑選了幾套,原本打算託人送到宮裡去,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過了一回,杜楓拿了四套衣服出來,分別是春夏秋冬主題,“陸姑娘你看看喜歡嗎?如果不喜歡的話這邊還好,新進的都在這邊。”杜楓指着右邊的陳列櫃說。
“不用看了,咩咩的眼光最好了。”陸曉歌直接去看新款,“這咩咩太過分了,這裡每一件衣服都這麼好看,我真想全部都要。”陸曉歌看看這件,然後又看看那件,手裡面拿着的捨不得放下,可眼睛還貪婪地到處看。
“都買了吧。”殷仲傑淡淡地開口,反正也是穿給他看的。
“這麼多?好像不太好吧?這樣會不會很貪心?”雖然陸曉歌很高興,卻有點不好意思。
“女人爲悅己者容,你這麼貪心還不是因爲這位,他都開口了,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楊柳兒才走進來,就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阿牛把曉歌喜歡的衣服都包起來,記得包好看一點。”
“好的。”一下子賣出去十幾套,這皇宮裡的人就是豪氣。
“柳兒你的手怎麼樣?”聽到楊柳兒的聲音,厲夫人便下來看,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客人就是陸曉歌跟殷仲傑。
“參見……”
“師母,我們馬上就回去了,只是過來跟柳兒道別而已,你就不要多禮了。”
厲夫人要行禮,卻被陸曉歌阻止,她將厲夫人扶起來,畢竟皇上這是微服出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柳兒你的手怎麼了?”陸曉歌故意在殷仲傑面前喊柳兒,就是想要看看他現在聽到“柳兒”兩個字會有什麼反應。還好殷仲傑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沒有其他反應,所以她才決定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們。
“沒事,只是燙了一下而已,塗過藥已經不痛了。你們怎麼還沒有回去?是不是昨晚又……嘿嘿嘿……”楊柳兒沒說什麼,只是笑得很曖昧。
“昨晚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秘密,你來我跟你說,還有你我們進去把話說清楚,朱洪你守着不要讓任何人偷聽。”陸曉歌一手牽着楊柳兒,一手牽着殷仲傑走進了裡屋,然後把門關上。
“曉歌你的武功高還是他?”雖然楊柳兒知道自己問來都是多餘的,但是她還是害怕呀,昨天才差點被殷仲傑給掐死,現在陸曉歌又把他們拉到同一個房間裡面,楊柳兒那個害怕呀,她悄悄地往後挪,儘量離殷仲傑遠遠的。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陸曉歌一眼就看穿楊柳兒的擔心,重新將她拉了過來,三個人坐下來把話給說清楚。
“皇上,我要向你坦白,其實這位柳兒就是太后,也是我的親妹妹,雖然奇欺君是大罪,可是我在這個世上就只剩下她一個親人了,你會原諒她的對不對。”
“啪——”殷仲傑手中的杯子被他一把捏碎。
“你說呢?”
這時候楊柳兒已經搬着凳子退到牆角,還舉起凳子當防具。
陸曉歌也想不到殷仲傑會這麼大反應,昨晚的一切原來都是假的,她居然還天真地以爲殷仲傑真的能夠放下心裡面那個人。怪只怪她太傻,還以爲她在殷仲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眼淚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滑落。
“玥兒,怎麼又哭了?”殷仲傑輕輕地抹去她臉頰的淚。
“你在生氣對不對?你還沒有放下你的柳兒,我始終都是個替代品!”
“不是,不是這樣。”
他們兩口子在那裡曬恩愛,楊柳兒這個外人很應該消失,只是現在她走去門口的話,經過殷仲傑那裡他會不會又一把將她掐死?看着旁邊的窗又太高,就算手裡面有凳子也不一定能夠爬出去,唉……爲什麼她就不會武功呢?
“你明明就是很生氣。”陸曉歌說。
“當然生氣啦,如果你們當初一早就把趙雅蓉謀害太后的事情向我說明,你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
“就因爲這樣?”陸曉歌有點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