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長槍出如龍,萬丈寒芒點蒼穹!”流塵爆喝一聲,手中亮銀槍舞動,真個似青龍出水,勢欲衝上萬丈蒼穹。
“好小子,終於要來真格的了!”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流塵手中盤旋飛舞的亮銀槍,王鐵牛的熱血澎湃了,剛剛一直追着流塵打,根本沒和他交上手,現在流塵動真格了,他能不激動麼?
“嘿!”隨着流塵的一聲爆喝,亮銀槍如蛟龍出淵,夾雜雷霆之勢,帶着流塵的身子快如閃電地飛掠而出,這一刻彷彿不是人御槍,而是槍在御人!
“來得好!”看着亮銀槍帶着流塵猶如蛟龍般猛衝過來,王鐵牛興奮地雙眼放光,狼一樣地盯着那越來越近的亮銀槍。
也不顧什麼章法不章法,王鐵牛就如一頭髮情的公牛一般,看見流塵迎上來就眼紅,手提大刀,身體在原地一晃,箭一般射了過來。
毫無懸念,二人蠻橫地撞在一起,刀槍相交,這個持刀砍來,那個舉槍迎上,出槍劈掌,提刀踢腿,“乒乒乓乓”打得熱火朝天。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把黑海幫的人都看暈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從來沒見過如此激烈地打鬥的他們,算是大飽眼福。
“槍出如龍!”本來還在和王鐵牛糾纏的流塵,突然一陣爆退,然後單手結印,右手舞槍,腳踩晦澀難懂的步伐,身隨心動,槍隨身走,直舞得槍頭顫顫,恍如龍吟。
“砰!”沉迷在施展槍法的美妙中的流塵,突然雙腳跺地,濺起一片黃飛揚,亮銀槍一招,這些飛起的黃土立馬飛向亮銀槍,隨着它的震動,按照特定的線路舞動起來。
約莫十息的功夫,一條黃龍就在流塵面前形成,盤繞在流塵的右臂,以亮銀槍爲核心,龍吟震天。
“去!”簡單的一個字從流塵嘴中蹦出,下一秒身體已經在原地消失,然後只聽得一陣風破聲,流塵裹挾咆哮連連的黃龍,以雷霆之勢衝向王鐵牛。
“這……”王鐵牛從未想到流塵還有這這麼凌厲的一招,面對那強勢而來的黃龍,多少有些慌了手腳,本來就心神不定的他,現在更加手足無措。
剛剛還是一臉興奮地望着流塵,現在卻是有些心悸,躲是躲不開了,王鐵牛把心一橫,提着大刀,猛衝上去,身後帶起一陣塵煙。
“不知死活!”雙眼如銅鈴般瞪直,流塵在靠近王鐵牛時,右手一抖,右腿在前,左腿撤到身後,氣運丹田,力貫右臂,鼓足一口氣,然後亮銀槍猛然朝前一刺,脫手而出,盤旋的黃龍,一聲長吟,最後疾如雷霆般對着王鐵牛暴射而去。
“裝神弄鬼!”王鐵牛這句話是色厲內荏,雖然相隔這麼遠,但是他已經感覺到那黃龍的威勢,可怕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襲來,在他沒有注意間悄悄籠罩住他。
“天衣無縫!”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壓迫,王鐵牛膽戰心驚的同時,也使出自己的絕招,可是亂了心境怎麼能施展這麼嚴密的刀法。所以只出了三刀,王鐵牛便亂了節奏。
“你個錘子,不管了。”堪堪施展完三招,王鐵牛再也沒有耐心繼續下去,只用最野蠻的方式,撞向黃龍。
“吼!”看着蠻橫衝來的王鐵牛,黃龍彷彿受了挑釁一般,仰天長嘯一聲,然後龍尾一擺,龍爪揮舞,飛向王鐵牛。
“砰!”不消一息的時間,一龍一人便撞在一起。黃龍咆哮連連,龍爪一出,探向王鐵牛的胸膛。“噹!”雙手橫刀,王鐵牛使出全身力氣,擋住這一抓。
只覺得一股大力壓迫過來,王鐵牛悶哼一聲,雙腿就那麼生硬地被壓進地下。“砰!”黃龍一擺尾,使出橫掃千軍,碩大的尾巴無情地抽在王鐵牛的腰間,直接將他抽飛出去。
在他飛出去的時候,黃龍興奮的一吼,其周身黃光一閃,剎那間就再次變成塵土千千萬,天地間只剩得一柄亮銀槍栩栩生輝!
“來!”流塵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臨近亮銀槍的時候,大手一揮,將它招引過來,“乾的不錯!”感受着亮銀槍的溫度,流塵會心一笑。
剛剛那一招要不是有亮銀槍的幫助,還達不到那樣的效果。當初流風教他這一招時,不是簡單比劃,而是直接召喚出一道槍魂,一筆一畫的手把手教他。
流風曾說這一招乃是他平生創造的最得意的槍法之一,不僅威力強大,而且實用性很高――可以不憑術息來施展。所以當和敵人決鬥到最後時,術息殆盡,也能使出此招,克敵制勝,當然威力不減。
不過施展這一招,對於槍的要求很高,普通的長槍,還沒有舞出龍影,恐怕就在高速的運轉中,被可怕的氣流折斷。
而在這之前流塵一直沒有得到真正好槍,就算在天宇樓,他用的也僅僅是低級的非凡品,而這一把亮銀槍品級已經達到了非凡品的巔峰,只要稍加打造就是超凡品。所以有此神兵,流塵才能一舉施展出這強橫的一招,擊敗王鐵牛。
“動手!”就在王鐵牛再次被抽飛時,嚴正經雙眼微合,對着高望下了一個手勢。
“幫主,這個流塵可不好對付!”在聽到嚴正經下了命令之後,高望並沒有立馬動手,而是一臉心悸地望着流塵。
剛剛流塵那一擊,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說實話,只要一想到,如果他去圍剿流塵,那凌厲的攻擊一定會攻向自己,高望就手腳冰涼,身子不住打顫。
“又沒讓你去宰了他,你不會讓你手下的人去幹啊?沒用的東西,平時像個大爺,一來真的就成了慫包!膽小怕事,什麼大業也成不了。”
冰冷的目光掃向高望,嚴正經滿腦子黑線,這傢伙怎麼這麼膽小,平時高談闊論的,怎麼一點面對大事的勇氣都沒有?
“是,是!幫主說的是!”被嚴正經這麼一說,高望老臉一紅,不敢去對上他的目光,只是低着頭一個勁稱“是”,然後一轉身,對着手下的兄弟一招手。
“那小子既然敢再次打傷王幫主,真是反了他了,你們跟我來,我們去替王幫主報仇!”
“好!”黑海幫的人早就看不慣流塵了,要不是王鐵牛說要和他單挑,恐怕這些人早就上去將他給剁了。當下看到有人帶頭,衆人立馬附和,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劍,整裝待發,
“走!剁了那小子喂狗!”聽到雷鳴般的附和,高望滿意地一揮手,一馬當先地帶領黑海幫的人加入戰局,而在他帶走黑海幫大部分人之後,嚴正經才領着幾個心腹,一臉得意地走向不遠處的王鐵牛。
“嘿嘿,早就聽聞你們黑海幫素來喜歡人多欺負人少,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早就料到黑海幫的人會有這般作爲,流塵此時面對這一大批人的逼近,也沒有什麼恐慌,一臉笑意地望着領頭的高望。
“小子,你望哥沒有空陪你唧唧歪歪。我告訴你,既然你敢打傷我們的王幫主,那你今天就要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高望知道流塵在故意拖延時間,好恢復氣力,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只放了一句狠話,然後便向後一招手,“兄弟們,上!替王幫主報仇!”
黑海幫的人聽到高望一聲令下,立刻手持佩劍,蜂擁而上。而高望則乘着這個短暫的混亂機會,跑到了衆人的後方,遠離流塵。
跑到一處安全的地方,高望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當着流塵的面,說出那番狠話,差點讓他虛脫,他真怕流塵會跑上來,一槍挑了他。
“希望這些人不是吃乾飯的,不然……”望着已經開始的打鬥,高望在心裡暗自祈禱,手下的這些人能宰了流塵,不然他就大禍臨頭了。
望着潮水般涌來的黑海幫的人,流塵不屑地撇撇嘴,“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闖進來。”
笑容猙獰,流塵從納宇戒中掏出一個玉瓶,然後倒出一粒通體渾圓的丹藥――雪蓮丹,最後一張嘴,將雪蓮丹吐了下去。
一入嘴,雪蓮丹變成一道白光射進流塵體內,橫衝直撞,想要找到術息,化開藥力,可是流塵的丹田早已被毀,哪有什麼術息,任它尋了千千萬萬遍。
“給我待好。”心神一沉,內視身體,流塵的心神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在他身子肆掠的白光,然後強行領着它進入經脈,按照原來的心經功法運轉起來。
與此同時,流塵分出一部分心神,控制身體不斷移動,以期躲過衆人的攻擊。
“兄弟們,這小子,已經外強中乾了!我們一起上,剁了他,喂狗!”
人羣中有人心細,注意到流塵一直躲閃,以爲他已經沒有氣力再與自己這些人抗衡,當下一喜,呼朋引伴地衝向流塵。
“誰說我外強中乾?”就在黑海幫的人一齊衝上來時,流塵微合的雙眼猛然睜開,兩道精光射出,猶如兩把絕世寶劍出鞘一般,寒光四射,攝人心魂。
衆人被這兩道精光一掃,手腳冰涼地愣在原地,他們能清楚的感覺到,流塵原本低迷的氣息,又暴漲起來。
一陣恐慌瞬間籠罩他們的心頭,流塵剛剛那絕強的一擊,憑空浮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完了!”目瞪口呆地望着流塵,高望喃喃自語。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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