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暗投明，棄暗投明！”
“殺光閹狗黨羽！”
上萬名莫氏舊部成員洶涌而出。
之前幾天的戰鬥他們每一次都潰散沖垮防線，所以李文虺將他們繳械，不讓他們上戰場了。
一開始還派幾百個人看守，後來因爲戰況太激烈了，兵員太缺乏了，就撤掉了看守。
而且關鍵是這些莫氏舊部雖然在戰場上拖後腿，但是非常聽話，甚至是窩囊。讓繳械就繳械，讓脫下所有鎧甲就脫下所有鎧甲，沒有半點反抗，所以李文虺和紀世少城主就放鬆了警惕。
沒有想到這些人在關鍵時刻竟敢反噬。
杜變犯了一個錯誤，因爲之前太缺兵源了，所以對莫氏舊部尤其看重。因爲他們畢竟是廝殺過的老兵，然而他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這些老兵已經做了將近十年的土匪了。
骨子裡面的貪婪，墮賴，狡詐已經改不掉了。、
這羣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衝出來後，這些莫氏舊部的土匪，膽子大的直接朝着城牆衝去，要給李文虺軍隊致命一擊。
這些人平時膽小如鼠，但想要投機的時候卻膽大包天。而且百色城守軍只有不到一萬，每一面城牆只有不到兩千人而已，這大幾千人衝上去，和外面的人內外夾擊，保證能打杜變閹狗軍隊一個措手不及。
昨日莫氏舊部有人通過密道和城外敵軍聯繫，然後被帶到了杜爭的面前。
杜爭第一個想的就是大軍從密道進城，後來馬上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爲莫氏舊部爬出城的這個密道已經坍塌了許多地方，一個人進出已經艱難，如果軍隊想要通過這個密道進城，一定會被埋在密道之中。
之後，杜爭答應莫氏舊部一個條件，只要殺死杜變軍隊一個人，一個人頭換十兩銀子。十個人頭，就可以擔任軍官。
也正是因爲如此，這些莫氏舊部的匪兵才膽大包天，從背後偷襲李文虺的軍隊。
也有膽小好/色的幾百名莫氏舊部的匪兵，偷偷地脫離隊伍，朝着城內的居民區鑽去。
因爲那裡有許多聖火軍團的家眷，有女人，那些人家裡也有錢。
現在百色城大戰，他們正好可以去劫掠，可以放火燒城，可以去強爆女人。
“記住，不管女人再漂亮，日過之後就殺掉，不要想帶出去。”
“進門之後，除了要日的女人，剩下的全部殺掉，不管老人和孩子都殺掉，然後在搶錢搶東西。”
莫氏舊部匪兵小頭目不斷下令，之前在杜變軍中，這些人是最乖巧聽話的，表現最積極的，而現在大亂的時候他們背叛也是兇殘的。
“是！”
“媽的，杜變殺了咱們多少人。”
“杜變在惡龍寨殺的那些人活該，但是杜變這個小閹狗不該折辱咱們，那天讓我們跪在地上多久，幾個時辰……”
“我日他姥姥的，一個小閹狗也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的，老子在莫氏大戰的時候，他還光屁股被狗舔屎，現在竟然想要做老子的主人，今日就讓這個小閹狗在看清楚，老子要報復了，可惜他爹孃不在，否則……嘿嘿。”
“人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面子，杜變小閹狗讓大傢伙好沒有面子，報仇，報仇……”
“對，報仇，把百色城內的人全部殺光，把所有娘們都先奸/後殺。”
“殺光，燒光，搶光……”
幾百名莫氏舊部的匪兵，目光露着綠光，朝着居民區衝去。
而更加狡詐的一羣人，幾百人清一色全部是積年老匪，他們怕死不敢去直接背後去襲擊李文虺的軍隊，雖然喜歡女人，但更喜歡銀子和當官。
所以他們挑中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傷兵營，裡面足足有上萬名傷兵。
傷兵沒有力氣，沒有武器，沒有鎧甲。
而且他們是杜變的士兵，他們的人頭可以換銀子，換官職的。
“殺，去殺掉杜變所有的傷兵，用他們的腦袋換錢，換官。”
這幾百名莫氏的積年老匪，瘋狂地朝着傷兵營衝去。
……
宣城侯陸展真正的得意志滿。
“殺，殺，殺，將杜變閹狗的軍隊斬盡殺絕！”
而且城內響起了大亂之聲，很顯然是莫氏舊部的那些土匪作亂了。
不需要一個時辰，百色城就要淪陷了。
五百萬兩銀子啊。
美豔驚人的玉真郡主啊！
半個廣西行省啊，公爵之位啊。
他宣城侯陸展就要走上人生巔峰了。
雖然他也玩男人，但是他最愛的還是女人，玩男人也只是趕時髦而已。而恰巧這個兔兒爺聽說和杜變還有些相像。
“砰砰砰……”
無數攻城梯再一次架在四面城牆之上。
六萬大軍潮水一般涌上了城牆。
然後，兇殘的廝殺再一次開始。
杜變的守軍無比勇敢，但雙方兵力太懸殊了，已經達到了六比一。
加上莫氏舊部匪兵的叛變作亂，不斷地從背後偷襲。
幾乎剛剛開戰，整個百色城就岌岌可危。
“哈哈哈哈……”渾身熱血沸騰的宣城侯陸展揮動的馬鞭，瘋狂抽打着跪在地上的那個兔兒爺。
那個兔兒爺拼命嚎哭，拼命求饒，拼命大叫。
“我是杜變，我是閹狗杜變，侯爺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
宣城侯頓時打得更加兇猛。
短短片刻，這個被打扮城杜變的兔兒爺就被打得血肉模糊。
嚎哭喊叫的聲音越來越低。
最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活生生被打死了。
“哈哈哈，五百萬兩銀子，我的公爵之位，馬上唾手可得了。”
“杜變，你死得太早了啊。我的兔兒爺被打死了，如果你沒死有多好啊，剛好可以頂替他，成爲我的兔兒爺啊，我保證將你折磨得死去活來……”
“昏君，杜變死了，百色城淪陷了，你可以去死了……”
而就在此時。
地面開始顫抖。
“轟轟轟轟……”
地平面上，出現了幾個黑點。
然後，黑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後如同潮水一般狂涌而來。
是騎兵！
三百巨狼騎兵，四千絕世地下城武士騎兵，三千厲湛率領的莫氏精銳騎兵。
“轟轟轟……”
這支七千人的騎兵，風馳電掣，帶着毀滅的氣勢，衝殺而來！
宣城侯陸展見到這一幕。
頓時完全驚呆了。
這，這是誰的騎兵啊？
七千騎兵，撲在地上的氣勢超過了三四完大軍。
看旗幟。
大寧帝國的旗幟，鎮西伯爵的旗幟，還有厲氏家族的旗幟。
杜變的旗幟和厲氏家族的旗幟，怎麼混在一起了？
難道？杜變還沒有死？
宣城侯腦袋一陣陣發麻，手腳一陣陣冰涼。
足足好一會兒，他才高聲呼道：“列陣，列陣，迎敵，迎敵……”
頓時，還沒有來得及衝上城牆的士兵開始倉促地集結列隊。
而方系海外帝國的軍隊，準確說是東方聯合王國的軍隊，絕對的精銳。
見到這支騎兵衝來之後，立刻在最短的時間內集結成爲防守陣形。
“砰砰砰砰……”
無數堅固的盾牌，組成盾牆。
無數的長槍刺出盾牌縫隙，形成了一個鐵桶刺蝟陣。
“結陣，結陣……”宣城侯陸展上了戰馬，大聲狂呼。
他麾下的軍隊就沒有那麼精銳了，慌亂地結陣，陣形散亂。
而且倉促之間，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方系的東方聯合王國軍隊如此精銳，卻沒有在前面，而是在後面。
宣城侯陸展的兩萬多大軍沒有那麼精銳，卻反而頂在了前面。
“殺！”傅紅冰拔出戰刀，瘋狂衝鋒。
“殺！”厲氏新主人厲湛，拔出戰刀，率領麾下的武士，更加瘋狂地衝鋒，幾乎完全不吝嗇馬力。
這就是厲氏家族的生存哲學。
一旦投靠了新主人，就成爲他最兇殘的忠狗，在任何時刻都要瘋狂地表現自己的價值。
所以，這第一戰他的軍隊儘管不如絕世地下城武士那麼精銳，但一定要取得輝煌的戰果。
所以杜變這個主君還沒有衝鋒，傅紅冰部和厲湛部就近乎瘋狂地衝鋒。
“轟轟轟轟……”
再一次，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
宣城侯的兩萬大軍倉促之間組成的防禦陣形，幾乎如同沙灘上的城堡一般，瞬間被沖垮了。
“砰砰砰砰……”
無數敵軍，直接被衝飛出去，筋骨斷折，鮮血狂噴而死。
然後，杜變的七千騎兵瘋狂地衝鋒，踐踏，碾壓。
摧枯拉朽。
所向披靡！
方系東方聯合王國的軍隊非常精銳，僅次於絕世地下城武士，和杜變幾千聖火教軍主力不相上下。
然而，再一次被豬隊友坑了。
宣城侯陸展的軍隊在杜變騎兵衝鋒之下，很快潰散。
一萬多士兵瘋狂逃竄，再一次將方系的精銳部隊衝散。
這羣方系的精銳也兇殘，直接開刀斬殺，對宣城侯的潰軍大開殺戒。
緊接着，杜變的七千騎兵碾壓而止。
朝着方系兩萬大軍的防守陣形，衝鋒，碾壓。
方系的大軍果然精銳。
杜變的七千騎兵，無法嚮往常一樣，直接一邊倒的屠殺碾壓，也無法直接一衝到底貫穿整個敵陣。
衝到中途，活生生被阻攔了下來。
方系的兩萬大軍，付出了巨大傷亡，將杜變騎兵的衝勢扼制。
然後，雙方陷入了兇殘的激戰。
“殺，殺，殺，殺……”傅紅冰的戰刀，瘋狂劈斬。
所過之處，屍橫遍地。
厲湛左邊是李道嗔，右邊是李凌馭，身後是上千名最精銳的厲氏嫡系武士。
這個前大炎王國的王太子，始終衝殺在第一位，瘋狂浴血奮戰。
他只有一個信念，戰功一定不能低於傅紅冰。
之前攻打雲南，攻打貴州行省的時候，厲湛作爲王太子都不親自上陣的。包括厲如海率領三十萬大軍御駕親征杜變的時候，作爲王太子的厲湛也沒有上陣廝殺。
而現在，厲湛卻成爲最驍勇的一名戰將。
他的武功不如厲婠婠，但是在戰場上，他的氣勢和戰鬥力甚至比厲婠婠更強。
杜變的七千騎兵和方系的一萬多精銳大軍，瘋狂地廝殺激戰在一起。
宣城侯陸展的軍隊，繼續潰散。
不久之後！
遠處天邊，再一次出現無數的黑點。
杜變從大龍堡戰場趕來的兩萬多大軍趕到了。
“爲了主君！”
“爲了大城主！”
“殺……殺……殺！”
兩萬多精銳大軍，飛奔衝向戰場。
……
百色城內。
好/色貪婪膽小的土匪是佔多數的，所以匯聚衝去居民區的莫氏匪兵越來越多。最後達到了兩三千人。
反正百色城中有上萬戶平民家眷，家家戶戶有銀子，有女人。、
不怕沒女人日，就是銀子會分薄了。
“搶銀子，搶女人……”
兩三千名莫氏匪兵衝到了居民區之後。
卻發現這裡已經嚴正以待了。
到處堆滿了木頭，沙袋，大車等等作爲最基礎的防線。
一萬多戶家眷，有幾萬人口，有年邁的農民，有普通的農村婦女。
這些人是受杜變恩惠最多的人羣，也是李文虺交情最深的一羣人。
這幾日每次大戰結束後，李文虺依舊會帶人進入居民區，不斷地宣揚杜變勝利論。
告訴所有家眷，杜變伯爵正在節節勝利，厲氏叛軍正節節敗退。
不久之後，杜變伯爵的大軍就會殺回百色城，將圍城的敵軍殺得乾乾淨淨。
不僅如此，東廠的文官還開始組織這些居民區的農民和婦女構建最簡單的防禦線進行自衛，幾千個中老年男子拿着鋤頭和砍刀，幾千名農村婦女操起扁擔。
每一個路口對堆着石頭和木頭，每一個路口都有人把守。
東廠主簿陳平就在入口處，身邊是上千名農民和婦女組成的民兵。
見到兩三千名莫氏匪兵衝來，主簿陳平厲聲道：“作死嗎？造反嗎？”
莫氏舊部的匪兵頭目獰笑道：“裝什麼裝？杜變已經死了，百色城馬上就要破了。你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也想擋住我們？衝上去，將他們殺光，燒光，搶光，把所有娘們扒光，日死。”
然後，這兩三千名匪兵瘋狂衝了上去。
“保護家園，保護孩子，保護女人……”主簿陳平大喊。
頓時，幾千個農民組成的民兵揮舞着鋤頭，和莫氏舊部叛軍廝殺在一起。
然而……
農民畢竟是農民，莫氏舊部這些匪兵面對杜變精銳大軍的時候屁都不敢放一個，但面對普通農民確是兇殘的。
幾乎短短片刻，就殺戮成性，斬殺了幾十上百人。
立刻衝散了這些民兵組成的防線，就要衝入居民區內，大開殺戒，姦淫擄掠。
而就在此時。
“砰砰砰砰……”
街道上，響起了整齊的步伐聲。
“所有匪兵，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然後，幾百名全副武裝的武士衝殺過來。
雖然威武，但是細看之下就能發現他們渾身顫抖，步履蹣跚。
這些都是傷兵！
另外一羣莫氏舊部積年老匪去想去傷兵營收割人頭，結果反而被別人收割了。
留守百色城的主力是絕世地下城的候補武士，但那也是精銳強大的武士。
一萬多名傷兵中，有幾百上千名傷勢較輕，立刻組織防禦，將這幾百名衝入傷兵營的莫氏匪兵殺得乾乾淨淨。
然後強忍着無比痛楚的身體，套上了盔甲，拿上了武器，衝到居民區救人。
這就是絕世地下城的職業武士，充滿了理想主義，充滿了絕對的榮譽感，哪怕重傷也要保護平民。
就如同在絕世地下城，哪怕面對無比兇殘的異獸羣，也敢亮劍戰鬥。
而就在此時。
城外響起了驚天動地的聲音。
是杜變的騎兵在衝鋒。
與此同時，還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爲了主君！”
“爲了大城主，殺！”
幾百名絕世地下城的候補武士傷兵厲聲道：“主君的大軍已經殺回來了，你們……全部跪下！”
頓時，這幾千名莫氏舊部的匪兵嚇得渾身發抖。
杜變……杜變那個死神，那個暴君沒死？又殺回來了？
他們失去了所有的膽氣，全部整整齊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
兩個時辰後！
百色城外的大戰已經結束了！
說來，這還是杜變在西南戰場上真正意義上的大規模戰鬥。
之前不管是攻打富州城，還是對陣阿布斯大軍，又或者最後面對厲如海的三十萬大軍。
用的不是火炮，就是毀滅之箭，很少有兩軍的戰鬥廝殺。
而今天這一戰，沒有火炮，毀滅之箭也徹底用完了。
只有兩支大軍，鐵和血的較量。
杜變，再一次大獲全勝！
宣城侯的四萬大軍，被斬殺一萬多，剩下兩萬多人全部跪地投降。
方系的兩萬精銳大軍，傷亡一萬多，剩下幾千人全部投降。
沒錯，方系的精銳大軍也會投降，但不是毫無尊嚴的投降，而是非常職業性地投降。
什麼是職業性的投降，就是放下武器，解下鎧甲，雙手舉起，但不下跪，不投靠，等待主君談判贖買。
宣城侯陸展，杜變的便宜六叔，廣西巡撫杜江的使者杜爭，這兩個人狡詐之極，趁着戰亂逃跑了。
厲湛已經率領兩千騎兵追了過去。
杜變騎在巨狼上，踱步在城外巨大的空地上。
滿地都是屍骸，滿地都是鮮血。
兩萬多名宣城侯的士兵，整整齊齊跪在地上。
一萬多名方系的精銳大軍，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一萬名莫氏舊部的匪兵，被驅逐到城外，整整齊齊跪在地上。
近五萬名俘虜！
而此時，杜變身邊的軍隊僅僅只有四萬多人。
“砰砰砰……”
片刻後，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支騎兵飛快而至。
距離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厲湛下馬跪下，叩首道：“末將無能，只擒獲了宣城侯陸展，讓杜爭跑掉了，請主君降罪。”
這位大炎王國的前太子，確實很拼。
他率領的三千多騎兵，是不如絕世地下城的騎兵精銳。
剛纔那一戰，他立下的軍功竟然和傅紅冰旗鼓相當。而且他的三千多騎兵，傷亡超過三分之一。
而且大戰結束後，他又立刻主動率軍去追捕宣城侯陸展。
而且，還真的被他抓到了。
至於跑掉了杜爭，那完全是因爲他只能在宣城侯和杜爭之中選擇一個人進行追捕，厲湛選擇了宣城侯陸展。
杜變上前道：“辛苦了！”
厲湛立刻將額頭貼地，表示出了自己最恭敬的姿態。
杜變朝李道嗔和李凌馭道：“扶你們家將軍起來吧。”
“謝主君！”
厲湛不敢等李道嗔和李凌馭上前攙扶，自己勉力起身，然後彎腰垂首站立，一動不動。
宣城侯陸展，穿着一身小兵的衣衫，威武的鬍鬚也被自己割掉了。
玩割須棄袍的把戲啊？
可惜，還是被厲湛活捉了。
陸展面孔一陣抽搐，然後大聲道：“恭喜震西伯爵，徹底剿滅厲氏叛亂，立下不世之功，成爲西南霸主！”
接着，陸展用誇張的儀式，雙手拍地道：“臣宣城侯陸展願意啓奏皇帝陛下爲杜變大人加官進爵，從此之後，陸展唯杜變大人馬首是瞻！”
杜變笑道：“陸展，你要投降？”
宣城侯陸展笑道：“你我同朝爲臣，共同效忠於陛下，何談投降？我是敬重杜變大人的人品，所以才願意馬首是瞻。”
“不用了！”杜變拿出一支匕首，放在宣城侯陸展的雙腿之間，輕輕一割！
“啊……”一陣淒厲的慘嚎。
宣城侯陸展，也變成一個徹底的太監了。
“將宣城侯陸展，凌遲處死！”
“真正的凌遲，三天之內，割下一千刀，不滿一千刀，絕對不能讓他死掉！”
接着杜變道：“放出飛鴉傳書，告示天下，告知陛下，我杜變已經大獲全勝，西南叛亂，徹底被剿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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