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的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這不是明擺着在罵他嘛。此刻的嶽晨是鬱悶至極,先是碰上克利遇到那檔子事就算了,現在來到這間莫名奇妙的別墅。
亂髮少年直到衝進客廳,裝着才發現嶽晨的樣子。無視嶽晨充滿怒意的目光,笑着說:“兄弟,我可不是在說你呀。這些小傢伙鬧慣了,所以我就想了點詞嚇嚇它們,見諒,見諒。”
嶽晨無動於衷。要是相信這傢伙的話才見鬼了呢。當他來到大廳時,那一鼠一蛇早就跑得沒影了,怎麼可能是說給那三個小傢伙聽。
見到嶽晨站着不動,亂髮少年似乎有些意外,臉色也變得正經起來,問:“新來的室友?”
嶽晨點頭。
少年的神色有些尷尬。來到嶽晨面前,真誠地道:“前幾天我們被人給煩壞了,所以剛纔……咳咳,樓上的兩間和右邊這間都有人了,你就住左邊這間吧。”
跟着少年進入房間,房間確實是空的,條件還不錯,牀,桌子,衛生間該有的全都有。
“嗖,嗖,嗖。”這時,黑、紅、白三道影子射了進來,三隻小獸回來了,圍着少年一個勁的叫喚。
“哎呀,小紅、小黑、小白乖,別再亂跑了。我們回去吃東西。”亂髮少年抓起些紅色小蛇,隨意地纏在手臂上,然後一手一隻,抱着小隻小獸與嶽晨告別,準備離開。
少年還沒走出門,這時一聲巨響由對面的房間內傳來。整棟別墅被震的一陣搖晃。
“吱……”黑鼠,紅蛇,白貓受到驚嚇,全部掙脫少年的手掌,再次跑得沒影了。
亂髮少年怒形於色,瘋子般的衝到客廳,對着對門的房間大吼:“格雷?埃德溫。你給出來。”
“叮叮咚咚。”對面房間裡再次傳來一陣響動,吱吱嘎嘎的開門聲響起,一個全身燒焦,滿臉黑灰的少年怯生生地走了出來。
“你想拆房子呀,可憐我的召喚獸,又被你嚇着,跑得沒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一見格雷出來,亂髮少年就劈頭蓋臉地罵道。
格雷張開雪白大嘴,兩隻白眼吧嗒吧嗒地眨了兩下,然後一臉賤笑,道:“迪安大哥,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這次試驗的藥劑有點難度,沒想到就爆炸了。呵呵……”
“……”
嶽晨無語,這兩人一個是召喚師,一個是藥劑師,都是極爲罕見的職業,而且性格也絕對極品。真不知道另外一位室有會是什麼古怪職業。
格雷和迪安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了半天,最後格雷答應在外面的院子裡單獨搭一間實驗室之後,迪安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格雷滿臉的肉疼,看到站在一旁的嶽晨,詫異地問:“這位是誰?迪安,你不會是禍害完女孩子,現在又想要禍害男的嗎?”說話間,格雷故意雙手抱胸,裝出一臉後怕的樣子。
“去你的。”一腳將格雷踹了人仰馬翻,笑着說:“他是我們的新室友,我們甲區六十棟終於住滿了,爲了慶祝這個偉大的時刻,我決定,晚上去聚賢樓大吃一頓怎麼樣?”
“好呀,好呀。這幾天一直窩在房間裡,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格雷是舉雙手贊成。
嶽晨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猜想,不知道這聚賢樓在什麼地方?學院外面好像是荒郊野嶺。難道說他們爲了吃一頓飯準備跑到科特鎮?
“兄弟你先去收拾房間,我去叫帕迪。相聚在一起,說明大家有緣。自然要坐在一起一起,好好聊聊。”迪安說完,就獨自上樓了。
格雷用手從滿是黑灰的臉上劃過,擦出兩道白痕,衝着嶽晨裂開雪白的大嘴,道:“咳,咳。我也要去洗一下,這個樣子去吃飯可不行。”
傍晚,當嶽晨見到帕迪時,那是倒抽一口涼氣,心道:“這傢伙太有性格了。這別墅裡的人,果然是一個比一個**。”
帕迪一臉冷酷表情,頭髮呈爆炸式,半邊頭髮呈藍色,半邊頭髮呈紅色。看着根根直豎的頭髮,嶽晨倍感震撼。這頭型,就算是在思想開發的二十一世紀也未曾見人弄過呀。
“咳。兄弟,這位是帕迪?卡拉韋。他是罕見的冰火對立雙屬性體質,他的性格和行事會有點古怪。”迪安適時解釋道。
嶽晨瞭然。帕迪是冰火對立雙屬性,與他一樣,身受精神力屬性複雜的影響。帕迪的情況似乎比他的還要嚴重。
“你好,嶽晨,來自雷壩城。”或許是由於同病相憐,嶽晨沒來由的對帕迪有了一絲好感,心中暗暗決定,如果將來想到解決精神力辦法,一定要幫幫帕迪。
“向聚賢樓出發。”在格雷的高呼聲下,四人動身前往聚賢樓。
聚賢樓沒有如嶽晨預想的那般,在孤雲學院之外,而是就在孤雲學院的裡面。當四人到達時,發現聚賢樓內幾乎座無虛席,熱鬧非凡。只有二百多號人的學院內,會有這麼熱鬧的酒樓,這讓嶽晨稍稍意外了一把。四人尋了一張無人桌子示意三人坐下。格雷主動請纓,點了幾個小菜。幾人邊吃邊淡地聊了起來。
酒逢知己千杯少。四人年少輕狂,開懷暢談之後。彼此之間都產生了惺惺相惜。最後,由格雷提議,四人結爲異姓兄弟。四人自報家門,迪安最大爲老大,其次帕迪,嶽晨老三。格雷最小,屈居老末。這讓他這位發起人鬱悶不已。
經過長談之後,嶽晨終於對孤雲學院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孤雲學院學員數量確實只有兩百多。但是由於這些能夠進入孤雲的學員,無一不是天資獨厚,在某一方面的特殊專長之輩。而這些有殊專長的人往往會做出一些比較特別的小東西,比如藥劑,卷軸等等。這些特別的小東西又吸收了大量眼光獨到的商人和冒險者前來。所以生活在學院內的實際人數卻遠不止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