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谷位於卡蘭帝國北部海域的一座海島之上。此海島四面高山聳立,羣山之中卻有着一塊巨大平地,形似一個巨大山谷。魔神谷之名正是由此而來。
魔神谷羣山環繞,地處大海之內。其地理位置造就了魔神谷內四季長春,各系魔法元素極爲豐鬱。
從雷壩城狼狽而回的博納姆正在魔神谷內一個小山頭在瘋狂修煉。博納姆如同發瘋似的,不停使用各種魔法對四周的山石進行轟擊。他在發泄心中的怨恨。
他堂堂九星巔峰強者竟然敗給了一個只有六星的大魔師,並且還被對方封印了全身魔力。雖然谷主爲他解除了這個古怪的封印,但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怨氣。這是他今生最大的恥辱。
想到拿依與那個臭小子即將前來魔神谷,接受谷主召見。他心中越是怨氣難消,同時暗暗擔心,如果他假傳命令的事被谷主知道。博納姆頓時大汗淋漓,
“不行。我絕不能讓拿依和那小子順利見到谷主。”博納姆低聲沉吟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他停止修煉,轉身看向遠方的一處密林,臉上露出一絲奸笑。
布拉齊爾作爲魔神谷年青一代最傑出的新秀,他一直沒堅持修煉,從未有過一絲懈怠。正是由於此因,他的修爲才能遠遠超過同谷中的其他同齡人,達到了九星巔峰。距離踏入聖階只差一步之遙。
此刻他正在自己最喜歡的密林內冥想,感受魔法的奧妙。
密林背倚大海,透過密林的樹林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享受那充滿了鹹澀感的海風。站在密林的另一面,可以俯視整個魔神谷所有景像。正是因爲此因,布拉齊爾經常來這處密林修煉。隨着布拉齊爾來這裡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漸漸地這片密林成爲了布拉齊爾專用的修煉之地。
可是此刻,這片密林迎來一位客人。博納姆帶着淡淡的微笑,踏着沙沙的落葉碎裂聲走進了密林。
冥想的布拉齊爾頓時被驚醒。看到來人是博納姆,布拉齊爾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師叔怎麼有空來我這片小林子?”布拉齊爾擠出一絲微笑道。雖然他很看不起博納姆的爲人,並且他的修爲也不比博納姆低。但魔神谷谷規森嚴。從輩份上來說,博納姆確實是他師叔。他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要這樣叫。
博納姆早已將布拉齊爾的神情看在眼裡。但他並沒有表示出一絲不悅。他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笑道:“師叔遠遠地看到你這裡修煉。不由想起這次在谷外碰到的一位年青俊傑。”說話之餘,博納姆用眼睛的餘光時刻注意着布拉齊爾的表情變化。
布拉齊爾臉上露出一絲意動,道:“是什麼樣的年青俊傑能讓師叔如此看重。”
博納姆眼中閃過一絲得色,又道:“衆所周知師侄你是我們魔神谷中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天才。但是如果拿師侄你與他一比,難免會覺得有些遜色。”
“哦?”布拉齊爾身上頓時騰起洶洶戰意。神情急切地問道:“師叔所說的那位年青俊傑姓什名誰?家住哪裡?我這就去求見谷主,請求出谷。如果能與如些年青俊傑一戰,絕對是人生最爲暢快之事。”
“哼。果然還是太年青。這麼容易就中計了。”博納姆眼中閃過一絲奸笑。臉上裝出一幅勸阻之色,道:“師侄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師叔也不怕你笑容。那位年青人雖然只有六星實力,但是師叔與之交手之後卻敗了。而且還被他封印了全身魔力。”
布拉齊爾動容了。博納姆被封印魔力歸谷的事情早已傳遍整個魔神谷,他自然也知曉。布拉齊爾將信將疑地問:“師叔此話當真。那位年青俊傑真的只有六星?他真的以六星的實力擊敗了你?”
博納姆臉色微怒,道:“這事師叔還能說假。這是師叔今生最大的恥辱。所以才勸師侄趁早打消與之交戰的想法。不要憑空墜了你魔法谷年青一輩第一人的稱號。”
此刻好戰成性的布拉齊爾哪會聽了勸。布拉齊爾一臉興奮地道:“如此我更要與他一戰。等他到成長到九星之時,或許我連挑戰他的資格都沒有了。”布拉齊爾想了想,又道:“不行,我現在就去找谷主,請求馬上出谷。”說完,布拉齊爾風風火火地就準向密林外走。
博納姆笑了,眼神中充滿了得意。博納姆快步攔住布拉齊爾,笑道:“既然師侄戰意已決。師叔也不瞞你。那個年青人叫做嶽晨。師侄也不用出谷去早。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與數十年被趕出谷的魔神谷棄徒拿依來我魔神谷。而這個嶽晨正是那個拿依之徒。”
“那真是太好了。”布拉齊爾雙拳緊握,臉上滿是興奮。只見他激動地道:“等到嶽晨師弟來谷之後,我一定要找他好好切磋一下。”
隨後布拉齊爾又道:“看傳聞說拿依師叔當年是受了怨屈之事不假。否則拿依師叔又怎麼教出嶽晨師弟那樣的天才。如今拿依師叔可以回谷,真是大快人心。”
“哼。”博納姆被氣得不行。他不明白,徒弟行不行與師父的品性爲人有什麼關體系。聽到布拉齊爾直接師叔師弟親熱地叫,博納姆滿肚子都是氣。
“無論是布拉齊爾與嶽晨的交戰過程是誰失傷,對他來說都絲毫無損。以布拉齊爾勇猛好戰的性格,如果到時我再添一點料。定能將那個嶽晨置於死地。”博納姆帶着奸笑離開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想再在布拉齊爾這裡受氣。
嶽晨並不知道,已有人安排好對付他的計劃。此刻,他正與拿依等人位於一個碼頭之上,等候前來接送的海船。
“來了。”
隨着帕斯奎爾的呼喊聲響起,嶽晨遠遠地看到,寬廣無邊的碧綠海面上多了一個細小的黑點。隨着海船的臨近,嶽晨的臉色變得古怪。當海船告岸之後,嶽晨的臉色已完全變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