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泰國降法寺中傳出數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此刻若有懂得望氣之法的人在附近,一定會見到慘厲的煞氣黑如墨汁,在降法寺的上空瀰漫開來,整座佛寺陰慘慘似修羅地獄。
這一晚,附近村鎮的犬隻狂吠不止,最後盡數吐血暴斃,一時間人心惶惶,傳言將有逆天兇邪出世,沒人敢再在晚上外出走動,就連那些晚上偷雞摸狗的鼠輩都消停了。
翌日晚上,降法寺上空天地元氣暴動,四面八方的天地元氣瘋狂涌來,持續了半刻鐘才平息。緊接着,狂笑聲如滾滾炸雷。
嘭……
方丈靜室的大門打開,降頭大師狄旺勃猜大步走了出來,渾身元氣激盪,磅礴的氣勢如山嶽大河,一衆和尚戰戰兢兢地跪伏在地。
“恭喜主持晉級先天之境!”戒律堂長老恭敬地道。
“恭喜主持!”所有和尚低着頭齊聲恭賀。
狄旺勃猜沒有理會衆僧,而是轉身對屋內招了招手,臉上帶着慈愛的微笑。
昏暗陰森的方丈室內響起一聲讓人汗毛倒豎的哈氣聲,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衆僧只覺心肝齊顫,腦袋垂得更低了。
一條高大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禪房門口,渾身包裹在黑袍之中,四周圍煞氣涌動,一雙陰冷的眼睛放射出極度兇殘的光芒……
“啊!”一聲驚恐的呼叫響起,跪在後面一名年輕的僧人跌翻在地,口吐白沫,渾身戰慄一下便不動了,褲襠下溼了一大片。原來這名小和尚剛纔好奇偷偷擡頭看了一眼,結果目光與黑袍人一觸,竟然活活被嚇死掉。
狄旺勃猜陰惻惻地咭笑,伸手輕拍了拍黑袍人的腦袋,眼神寵溺中夾雜着興奮,而黑袍人眼中的兇殘光芒慢慢地收斂起來,就好像被主人安撫主的惡鬼。
終於成功了,狄旺勃猜花了將近三年的時間,終於把兒子巴頌煉成了天下至兇的屍煞,而他自己也從中受益,成功晉級了先天境。
那麼,接下就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時候了。三年前狄旺勃猜就發過誓,要讓殺害兒子的那個華國人全家死絕,但凡與他有關的人都全部要死,而且他還要讓兒子親眼看着整個過程。
本身實力晉級了先天,還有至兇屍煞幫助,即使那名華國人能御劍,狄旺勃猜也有信心把他殺死。
這三年裡,狄旺勃猜雖然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修行和煉屍上,但也派人摸查清楚了那名華國人的所有資料。
狄旺勃猜知道那名華國人叫張去一,老家在魯省青市,父母和爺爺都住在那裡;他還知道張去一有三個關係緊密的女人,其中兩個在華國京城,一個在緬北新城;他甚至知道張去一的朋友和同學……
狄旺勃猜是個極度記仇的人,他要誅掉張去一的九族,這才能消解心中的仇恨。
狄旺勃猜已經盤算好了,他的第一站會是緬北新城,那裡距離很近,把新城屠光,順便也給兒子弄頓豐盛的“大餐”,再把那個叫柳惜君的女人抓住,慢慢折磨凌辱,然後再去魯省青市,最後一站纔是華國京城。
“嗯?”狄旺勃猜掃過衆僧,眼神驀地變得凌厲起來,因爲他發現少了一人,他的二徒弟沙羅素並不在。
對於這個二徒弟,狄旺勃猜其實並不上心,但今天自己出關,這個平時鞍前馬後巴結自己的徒弟竟然不在,這讓他既驚訝又不爽。
“沙羅素在哪?”狄旺勃猜陰惻惻地問道。
在場衆僧都察覺到主持語氣的不悅,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戒律堂長老小心翼翼地道:“沙羅素數天前就去了香巷,至今還沒回,打電話也聯繫不上!”
狄旺勃猜冷哼一聲,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徒弟暗地裡在幹殺手的勾當,這次怕又是接了任務撈外快去了,不過他也懶得去管,揮了揮手道:“都散了吧!”
一衆僧人如釋重負地站起來,此時一個小沙彌卻慌里慌張地跑進來,結果看到狄旺勃猜身邊的黑袍怪物,頓時嚇得跌趴在地,上下牙卡卡地打架:“長老,出……出事了!”
“發生什麼事?”戒律堂長老皺眉問。
“沙……沙……羅素師兄……死……死死了!”小沙彌斷斷續續了近十秒才把話說完,怕得渾身冷汗如漿。
狄旺勃猜目光一厲,身形閃動之下已經消失在原地,小沙彌暗鬆了一口氣,正想站起來,忽覺眼前一暗,下意識地擡頭一看,瞬時嚇得魂飛魄散。
屍煞用兇殘的眼睛俯視着小沙彌,隨後將其提起,一口咬斷了脖子狂吸鮮血,小沙彌像殺雞一樣蹬了蹬腿便不動了。
屍煞吸光了小沙彌的鮮血,隨手把屍體丟掉,右手抓住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塞到嘴裡嚼食起來!
一衆和尚嚇得臉如紙色,膽小些的直接就軟倒在地,尿騷味此起彼伏。
呀……
降法寺前殿傳出一聲慘叫,把沙羅素屍體送回來的走私客尼拉猜倒在地上,脖子已經被暴怒的狄王勃猜扭斷了。
那天晚上尼拉猜的快艇撞到了沙羅素的屍體,結果被沙羅素的本命降頭蟲控制了身體,花了四天的時間,終於把沙羅素的屍體送回了降法寺。
“很好,又是張去一!”狄旺勃猜獰聲陰笑,加上沙羅素,自己已經有三名徒弟死在這個華國人手上了,怎麼能不怒。
屍煞顯然感受到了狄旺勃猜的怒火,發出聲聲淒厲的怪叫,渾身煞氣翻滾,抓起尼拉猜的屍體撕成一塊塊血肉殘肢,場面血腥得讓人作嘔。
狄旺勃猜表情陰狠地觀察着沙羅素腦袋上那個大洞,忽而獰笑道:“華國人,如果只有這個水平,你死定了!”
當下,狄旺勃猜便離開了降法寺,帶着屍煞乘船沿湄公河順流而下,直奔北部灣!
狄旺勃猜從來不坐飛機,所以準備乘船去香港,沙羅素的死讓他改變了主意,他要先宰了張去一,再慢慢虐殺他的親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