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結界把整座城都籠罩在其中,所以只要護城結界打開了,外面的人是沒辦法進入的,能夠承受十枚巡航導彈轟炸的護城結界,即使用坦克強攻也休想攻破。
目前惜君並不在城中,所以應該是寒鋒在主事,寒鋒向來性格沉穩,要不是萬不得已,肯定不會輕易開啓護城結界的,這玩意極消耗靈氣。
張去一在城門外收劍落地,隔着結界可以看到城門緊閉,城頭上人影綽綽,顯然是有人在巡邏。
“我是張去一,通知寒鋒把護城結界關了,讓我進去!”張去一對着城頭不疾不徐地道。
城頭那些巡邏人員一陣騷動,探頭探腦地往下看,似乎在議論着什麼。這些人說的並不是華國語,嘰嘰嚕嚕的倒像是緬語,張去一不由面色微沉,看來真的出事了,當下不再猶豫,錚嗡……飛劍憑空幻現。
飛劍挾着強大的氣勢斬在護城結界上,只聽得哧的一聲,光幕被斬破了一條裂縫,張去一閃身穿過結界,腳下一蹬便直接跳上了近五米高的城頭。
城頭上十幾名巡羅兵瞬間石化掉,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其中一個傢伙啃着的包子都掉落地面。
張去一眼中閃過一抹寒意,這些巡羅兵的服裝明顯不是新城的城衛,而且這些傢伙還長得歪瓜裂棗,痞裡痞氣。
“你……你是誰?”這些巡羅兵愣神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取下揹着的步槍對準張去一。
張去一臉色一沉,隨手一掌拍出,瞬時掀起一股狂風,將十幾名巡羅兵全部掃下城頭。
“啊呀……”
“哎喲……”
這些兵痞子像下餃子般,從五米高的城頭掉落,人人摔得頭破血流,腿斷手摺,慘叫聲不絕於耳。
張去一御空飛起落入城內,這時一隊人匆匆往這邊跑來,估計是聽到動靜了。
“什麼人膽敢在新城內撒野!”這些人舉着槍氣勢洶洶地撲來。
張去一轉身望去,劍眉頓時擰起,那隊人的爲首者竟然正是艾保,而他率領着的確是新城的城衛,怎麼回事?
艾保看到負手而立的張去一,瞬時面色大變,吃吃地道:“城……城主!”
那些城衛面面相覷,紛紛放下槍齊聲道:“參見城主!”
張去一冷冷地道:“艾保,到底怎麼回事?”
艾保臉色又白了幾分,支支吾吾地道:“城主……那個,城裡出了點事,這些都是獨眼彭加發的兵!”
張去一頓時明白了幾分,舉步往內城行去,一衆城衛急忙跟上,連大氣都不敢出,艾保那貨更是滿額冷汗,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城主安然無恙,打死他也不敢妥協投降。
張去一走得不疾不除,強大的神識已經向城主府籠罩過去,眼中殺機畢露。龍有逆鱗,觸之即死,新城是張去一的大本營,是安置親人的地方,竟然有人敢鳩佔鵲巢,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正走着,忽然碰到一行人迎面走來,當先者戴了一個黑色的眼罩,形容兇狠,而他後面跟着十名痞兵,這些痞兵押着三名女子,嘻嘻哈哈地伸手在她們身上佔便宜。這三名女子都面容姣美,穿着十分時尚,其中一女張去一認得,正是船王趙勢雄的小老婆。
這三名女子神色驚慌,被痞兵揩油也敢怒不敢言,只是用雙手護住胸前。
“艾保,你搞什麼飛機?不去城頭巡邏,進內城幹吊啊,是不是想造返?”獨眼男罵道。
艾保額頭上汗出如漿,硬着頭皮厲聲喝道:“彭加發,你想幹什麼?快把她們放了,他們都是新城的合法居民,你竟然敢違抗劉爺的命令!”
獨眼彭加發瞬時面露狠色,冷笑道:“兔崽子,狗膽倒是不小,劉爺饒你一命,你小子就上天了,還敢管老子的事。今天老子就要玩女人,有本事你去告啊!”
“嘿嘿,司令,咱不用管這個投降的慫貨,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去告狀。這些有錢人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細皮【嫩】肉的,趕緊享用纔是正經。”一名痞兵笑嘿嘿地道。
獨眼彭加發哈哈大笑道:“說的是,弟兄們,本司令上完後也給你嚐嚐鮮!”
一衆痞兵頓時興奮得像打了雞血,而三名女人卻嚇得花容失色。趙勢雄的小老婆這時才見到張去一,瞬時如獲救星地大叫:“張少,救命啊!”
“嗯?”彭加發的獨目瞬時兇狠地盯向張去一,獰聲道:“小子,看你驢球馬蛋的樣子,哪來的?識相就立即滾一邊去,老子對男人沒興趣,否則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富家公子,倒是正好當成兔兒爺!”
艾保等一衆城衛都露出了憐憫的眼神,他們可是親眼看過張去一御劍斬瓜切菜地宰人的,獨眼彭這是廁所點燈——找屎(死)。
果然,張去一手一伸便把鼓加發提了起來,猛地往地上一摜,只聽得一陣讓人牙酸的骨折聲,彭加發整個人矮了一半,雙腿嚴重變形,折成了好幾段,估計腿骨是全碎了,兩條褲褪血淋淋的,折斷的腿骨戳穿了血肉,還刺穿褲褪露了出來。
“啊……呀……我的腿!”
鼓加發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人尾後骨都陣陣發冷,艾保等一衆城衛更是渾身冷汗。那些痞兵驚愕過後,立即舉槍,只是他們根本沒機會扣動板機,自己的腦袋就已經飛上了半空。
鮮血從斷掉的脖子上噴泉一樣飆出來,那三名女人被淋了個通透,尖叫着跑到遠處,然後比賽似的狂嘔……
張去一冷冷地瞟了一眼鬼哭狼嚎中的彭加發,直接往其腦袋踩了一腳,卡嚓一聲,慘叫聲嘎然而止。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這些人觸了張去一的逆鱗!
撲通……
艾保兩股顫顫地跪倒在地,那些城衛也嚇得跟着跪下,他們臨危變節,選擇了投降,這時見到張去一血腥殺戮,都嚇得肝膽俱裂。
張去一沒有理會這些人,徑自往城主府行去,獨眼彭加發只是個小角色,正主都在城主府裡。
張去一剛走到城主府外,一隊兵便衝了出來,結果劍光一閃,全部攔腰而斷,血流成河。
“張少,手下留情……”一名中年男子大叫着行出來!
錚嗡……
飛劍懸停在此人的頭頂,一撮被劍氣切斷的頭髮隨風飄落,此人嚇得心臟都差點從喉嚨蹦出來。
中年男子定了定神,臉帶微笑地道:“謝謝張少手下留情……啊!”
此人剛說完便慘叫一聲,一條手臂應聲掉落,鮮血泉涌而出,半邊身子都染紅了。
“劉爺!”兩名年青年驚叫着衝出來,護在中年男子身前,其中一名青年甚至舉起了手槍。
“小晦不要,張少手下留情啊!”中年男子急忙大叫。
然而,只聽得哧的聲,杜子晦持槍的手齊肩而斷。
“啊,我的手!”杜子晦捂住血如泉涌的肩頭,痛得差點暈了過去。
房子齡撲通地跪倒在地,大聲道:“張少,手下留情,我們沒傷到城裡任何人,你的家人朋友全部都安好,張少息怒啊!”
中年男子長嘆了口氣,緩緩地跪倒在地,沉聲道:“張少,在下劉庸,乃謀門之主,冒犯了張少,罪在我一人,其他人只是聽命行事,希望你能饒過他們。”
“劉爺,要死一起死,怎麼能讓你一個扛!”杜子晦捂住肩頭極有骨氣地道。
“小晦,閉嘴,快跪下!”劉庸沉聲喝道,目光卻一眨不眨地看着張去一。
劉庸之所敢對新城動手,是因爲收到消息,張去一已經在黃石公園的超級火山爆發中隕落了,沒想到這殺星根本沒死,幸好自己沒有傷到城中任何人,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現在只能祈求認慫能化解這殺星的殺氣,否則今天自己這些人都休想活命了。
杜子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地跪倒!
張去一冷冷地道:“如果求饒有用,那還要法官幹什麼?”
劉庸心頭一震,看來張去一是不肯放過自己這些人了,咬牙道:“在下願意作出補償,求張少寬宏大量!”
“你能作出什麼補償?”張去一饒有興趣地道。
“不是劉某自誇,謀門延續兩千多年,家底還是有些的,在下願意奉上所有,希望張少能放我們一馬!”劉庸忍着痛道,他的斷手處鮮血還在汩汩流出,但張去一沒發話,他自然不敢自己封閉經脈止血。
張去一淡道:“我對錢沒興趣!”
“不止是錢,各類寶物本門也收藏了不少!”
“譬如呢?”
“推背圖!”
張去一目光一閃,冷笑道:“加州博物館那幅推背圖?”
劉庸苦笑道:“看來張少都知道了,確實,加州博物官那個局是我設的,推背圖也是我獻出的!”
“那你覺得我還有理由饒過你?”
劉庸嘆了口氣道:“沒有,不過我手上還有一幅推背圖,希望能換子晦和子齡兩人的命,至於本人,悉隨尊便!”
張去一心念一動,飛劍便自動返回丹田,淡道:“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