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翊的問話,萊利並沒有回答,而是舉着斧頭繼續向着白翊劈了過來。白翊在閃躲的同時往萊利的雙眼之中看去,發現後者的瞳孔之中已經開始被橙黃色的光影覆蓋。
這種眼睛白翊在汐斯塔市中看到過,深潛者們的雙眼就跟萊利的一模一樣。
“被影響了嗎?”白翊心道,轉頭又看向了另外的幾個隆噶家的家僕,果然也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橙黃色的光影。不僅僅是如此,這幾個隆噶家僕的身上,似乎還冒出了一些青黑色的模糊光霧,看上去就跟深潛者身上的那些粘液有些相似。
“這是……什麼啊。”白翊的身後,希維茲驚叫道。在這些青黑色的霧氣出現出後,這些隆噶家的家僕就好像是穿上了盔甲一般,饒是希維茲盡力的斬擊,也難以在他們的身上留下痕跡。
“你們有誰會使用法術的嗎?儘可能使用法術轟炸,尋常的武器攻擊對他們的效果很差!”想起來汐斯塔市中跟深潛者的戰鬥,白翊對着身後的拉米亞和冰岩喊道。從開始動手之後,拉米亞就一直縮在後面,就好像是非常懼怕戰鬥一般。如果不是白翊偶爾還能夠聽到冰岩喊拉米亞的名字,他還以爲拉米亞已經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了。
“我,我知道了。”拉米亞嚥了一口唾沫,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鈴鐺,搖晃了一下。隨着拉米亞的動作,周圍的空氣似乎立刻就冷了下來,而在這些隆噶家僕的身上很明顯的能夠看到有霜痕在凝結,其動作,也隨着冰霜的蔓延而變緩了下來。
在拉米婭拿出這個鈴鐺的時候,白翊就愣了一下。這個鈴鐺不管是從樣式還是大小上來看,都跟遊戲中初雪手持的聖鈴一模一樣。而在拉米婭搖起了鈴鐺之後,白翊感覺隆噶家僕身上的這些青黑色的霧氣似乎被蔓延的冰霜給腐蝕了一般,原本有些發亮的霧氣變得黯淡了不少。
“這是……自然震懾嗎……”白翊吸了口氣,雙臂上的源石技藝火焰燃燒了起來。如果拉米婭使用的源石技藝法術,真的是類似初雪那自然震懾的技能,那麼接下來他們對這些隆噶家僕的攻擊,就能夠造成有效的傷害了。
掃了一眼整個戰圈,現在冰岩在獨自面對着三個隆噶家僕,西維茲拖延着兩人,W的火力也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崖心的戰鬥力可以忽略,這邊壓根兒就沒有雜技隊可利用的地行……現在白翊的面前除了萊利之外,還有兩個拿着銃械的家僕。只不過之前萊利等人的眼中出現橙黃色光影時,他們並沒有像是萊利等人一樣立刻被影響並控制,而是在後面還掙扎了一段時間,眼中才被橙黃色佔滿。
“試一下吧,md,真的不想把印記用在他們的身上。”看着萊利將斧頭揮舞的虎虎生風,白翊很冷靜地後仰躲過了萊利巨斧地橫掃,然後立刻挺腰起身朝着萊利衝了過去。斧頭的攻擊範圍雖然巨大,但如果讓白翊衝進了一步之內,那麼萊利就只能是任由白翊拿捏。
一步邁到了萊利的面前,白翊的拳頭就已經揚起對準了後者的腦袋。雖然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但是在看了一眼萊利身上那一塊兒一塊兒結實的肌肉之後,白翊還是覺得要想放倒面前的這頭牛,還是直接對準腦袋動手更加快捷一些。
不過白翊在動手的時候,顯然是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泰拉世界的住民在多出了各種生物特徵之後,原本應該是人類致命弱點太陽穴的地方,因爲萊利種族是豐蹄族的緣故,頭頂向前螺旋彎曲的牛角正好是擋住了太陽穴的位置,白翊的這一拳捶在了牛角上,雖說萊利也確實難受得一B,但性命至少是能保住了。
萊利腦袋上受了白翊這一拳,感覺好像是被榔頭給輪了一錘一般,腦子裡面嗡嗡直響,就連眼中的橙黃色光影也似乎飄搖了不少。身體踉蹌着向後退去,萊利嘴裡發出了不名意爲的悶聲,腳下還沒站穩,手中的巨斧就再一次對着白翊掃了過來。
腳下還未站穩就攻擊,這是已經昏頭了嗎?白翊搖着頭,正打算迎上去再給萊利來兩下,但白翊在正要衝上去的時候,卻突然心生警兆。衝過去的步子頓了一下,白翊下意識地側身,兩道氣流從白翊的胸前擦了過去。
在萊利身後,兩個隆噶家僕端着銃械,槍口還冒着硝煙。或許是在被控制的狀態下的緣故,隆噶家僕開槍的動作並不流暢。白翊在躲過這兩發子彈後,迅速朝着萊利欺身靠近。他不信,他跟萊利貼身戰這些家僕還敢開槍。
“W,你那邊怎麼樣了?有辦法幫我把萊利身後的那兩個家僕解決嗎?”白翊在和萊利纏鬥的時候順便還問了下W那邊的情況。相較於在這邊的戰圈,白翊對W那邊的戰鬥要稍微擔心一些,如果不是說還想要從萊利的嘴裡問出一些事情,同時也不想波及到謝拉格的聖山,他現在就可以將源石技藝肆無忌憚地爆發出來,將萊利等人一併給燒成炭。
“還不錯,至少這些傢伙被我耍的團團轉的。”W的語氣聽上去很輕鬆,並且還有爆炸和大罵聲傳來。“怎麼,你那邊撐不住了?”
“不算,你應該能聽出來,我這還能跟你聊天呢。”白翊閃躲着萊利的攻擊,警棍抽在了萊利的腿上。“你那邊完事兒了的話就過來幫我再牽制兩個人,我怕再糾纏下去,會忍不住開大。”
“那就開唄~”
“這裡可是謝拉格的聖山腳下,動手已經是大不敬了,我還開大,在聖山下面開大動手的事情要真傳出去了,銀灰銀老闆也保不住我們。”
“嘖,麻煩~”W撇了撇嘴,收拾起了自己剛纔放在腳下的裝備,“好好,馬上就過來。不過你可小心別被我給不小心炸死了。”
“你不會。”
W站在石塊上,按着耳中的聯絡器有些愣神。雖然對白翊的性格也算有些瞭解了,但真的聽到白翊這麼說,W發現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境。原本以爲在經過了這些年,自己已經不會再因爲任何事情而有觸動的情緒,可今天卻……
“我不會,你就這麼肯定嗎?我可是僱傭兵啊,僱傭兵,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W低聲說着,像是在告訴白翊,又像是在跟自己說着。可事實上,白翊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已經靜音,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從聯絡器中傳來。
“都是這樣,真是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兩個的,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