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海豐老弟早凡都考慮的差不多了。既然凡竈那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楊秀清說着,瞅了眼石達開,“不過,就算咱們能把這件事情做得再快,依我看啊,恐怕對咱們的法蘭西朋友的目前窘迫境地,也是沒有什麼更大的幫助。”
“是啊”石達開點點頭,“事無誠不足以盡,人無信不足以立。咱們與法蘭西之間畢竟簽有軍事互助的同盟條約,面對法蘭西方面的不斷求援,儘管咱們眼下有咱們自己的想法,但如果要是不拿出更多一點兒的具體行動來,多少總是有些說不去
“我也是這麼想
楊秀清先是衝石達開贊同地一點頭,然後又轉頭去看着林海豐,“當初西班牙、土耳其這兩國還曾來咱這裡共商過你那個什麼聯合國的大計。可現在呢,不僅那個本就是心懷鬼胎的西班牙,早早地投進了英國人的懷抱,就連你苦口婆心地一直想穩住的土耳其,最後也耐不住寂寞,照樣地被英國人拉跑了。我看啊,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怪不得別人,說來說去,還是咱們自己的問題。當初若是對這些傢伙表現得不那麼的過分客氣,而是能把話放狠一些,至少土耳其它還不敢這麼地明目張膽。所幸的是,咱們對這個傢伙的投入還不大,否則的話,那咱們可是成了地地道道的冤大頭了。”
說到這裡,楊秀清忍不住地嘆了口氣,“當然,出現這種的對外的過分客氣策略的主要原因,那還是在我。現在看來,和平的時間倒是爭取了不少,但是。將來所面對的敵手卻也是增加了。一旦當咱們最後不得不直接參戰的時候,所付出的代價,也不知會增加多少。我總擔心,咱們這樣下去的結果,會不會是得不償失呢?”
“呵呵,秀清兄啊,還是當初咱們的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林海豐望着楊秀清,笑到,“哪怕是就把直接參戰的時間多拖延一天,對咱們來說,那也是絕對的利大於弊。正因爲有了這難得的長久和平建設期,我們不僅醫治好了戰爭所帶給我們的創傷,還建立起了完全屬於我們自己的一套基礎工業系統。也正因爲如此,我們才能把自己這個。同盟國的大後方的角色,扮演到了現在。所以說,我們一直以來所執行的策略,從根本上講,還是正確的。換個角度上講,這場從一開始就註定會波及全球的大戰,恰恰也是一個誰是真正的朋友、誰是真正的敵人的分水嶺。叫他們就都粉墨登場。來好好地表現表現吧
“過去咱們是羅鍋子上山前緊錢緊,爲了擔心自己被過早地拖下水,更多的時候,去裝裝只說不練的假把式,說起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可走到如今了,如果我們還想要再爲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只怕就已經不是光靠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秀清兄說的是”石達開說着,擡手一指林海豐身背後的那幅覆蓋了大半面牆地圖,“國防軍事委員會提出的那個立即組建紅海軍太平洋艦隊,進駐北寧港的計,雖然可以顯示一下我們的實力,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但是我覺得,單純只是依靠這種做法,對於目前已經進入瘋狂狀態的協約國來說,卻起不到任何真正的牽制意義。”
石達開此處所說的北寧港,指的是位於阿拉斯加南部的唯一不凍港。
在與沙俄政府簽訂了有關阿拉斯加的“轉讓協議”之後,作爲太平天國政府所派出的第一批人員一柳喜河率領着當年紅海軍僅有的一支陸戰旅,正式接管了阿拉斯加。
在那裡,柳喜河和他的戰友們,堅持以天朝政府的民族團結與民族平等的政策武裝自己的頭腦,很快贏得了廣大當地最早的原住民一愛斯基摩人、阿留申人和印第安人的認可與歡迎。
隨着阿拉斯加秩序的初步安定,更多來自天朝的生產和建設大軍,也開始一批接着一批的到來。
如今,擁有近十萬人口的阿拉斯加府金昌市今安克雷奇拔地而起,小小的不凍港北寧,也變成了足以能夠停泊萬噸巨輪的大港口。阿拉斯加特別區,已經成爲了天朝政府極爲重要的木材、漁業,以及珍貴獸皮的生產和加工基地。
不過,儘管阿拉斯加已經是直接隸屬天朝中央政府的一個特別區,但在其轄區內,軍事力量的部署卻一直都並不雄厚。
陸地上,除去柳喜河的陸戰旅和幾個屬於東北農墾兵團的師團,以及少量隸屬於內務部系統的邊防人員之外,再無一支正規軍。至於海上的力量,自然也是平平,幾年來在北寧消停泊着的那支阿拉斯加特別區唯有的艦隊,按其所具備的實力,充其量也不過就只能是相當於一支很普通的海岸的警備隊而已。
當然,這也很符合曾經被亡了二百多年的中國,一直以來所留給外面那個世界的那種獨特形象。
但這一回,領導着中華民族重新站立起來的太平天國政府,終於要公開地向全世界抖落抖落自己的家底兒了。
按照國防軍事委員會的計劃,天朝紅海軍的太平洋艦隊,將在北寧港誕生。屆時,不僅將有十艘現代化的“威武”級驅逐艦,近二十艘“雄風”護衛艦,以及其它各類的艦船,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地向北寧港集中。最重要的,在這支紅海軍的級編隊中,還會有數艘“從未。與世謀面的“戰神”級的新艦,將公開亮相於世。
太平天國政府就是要用這一手來向外界表明,他們的戰略重點,已經瞄準了美州。換句話說,太平天國政府隨時要介入美洲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