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騰離開了野牛城,神識擴散,朝着野牛神朝的總部大城前行!昔日,聽聞到野牛神朝的當今國主一拳轟殺了姜皇圖,令烈騰無比震驚,但此時看來,此事並非這般簡單,姜皇圖再不濟也是開啓了四重封印,不可能會那般的脆弱!烈騰猜測,這很可能是太始道界之人進入了三千道界,借野牛神朝國主之手擊殺了姜皇圖。
此時的烈騰已經隱藏了氣息和身份,相信,就算太始道界之人到達三千道界也奈何不了他。
十日之後,烈騰出現在一座巍峨大城的前方,整個大城被一道強大的結界籠罩,大城四周皆有森嚴的士兵把守着!烈騰的實力雖未踏入滅天道神,但他對魂道的領悟已經令他面對六重巔峰滅天道神都遊刃有餘,自然不懼野牛神朝!
烈騰容貌變化一番之後,便出現在了此城的大門處,看着足足有六十四位二重滅天道神把手的城門,烈騰不僅苦笑,野牛神朝保持着最一國風範,看着森嚴的士兵,烈騰的思緒忍不住的飄到了那遙遠的風都。
“何人!!”鎮守城門的一名衛兵聲音陰沉的響起,而其餘六十三位衛兵皆是死死的盯着烈騰,渾身散發的瀰漫血腥之意,一眼便可看出他們是歷經沙場和磨難之人!
烈騰並未回答,而是看着威武不凡身穿戰甲從大城之中走出的一名青年,看到這青年。烈騰淡然笑道:“野蠻師侄。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滿臉沉思的野蠻突兀的聽到烈騰的話,擡起頭來,看到站在前方的烈騰,野蠻搓了搓眼睛,差點沒驚呼起來,壓下心中的驚奇,野蠻連忙急速跑了過來,拉着烈騰進入大城之中,而那些守衛並未阻止。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哪裡。
“太…師叔,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野蠻低聲道,沒走幾步,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拉着烈騰去了東側的一個府邸,便籠罩了一層結界,野蠻還不放心,神識擴散開來,發現沒人注意之後,低聲道:“太魂師叔,你怎麼來到這裡了?你不知道?現在有人在找你。”
烈騰在野蠻的神態之上便看出了端倪,聽到野蠻的話,烈騰沉聲道:“是太始道界之人?”
野蠻一愣,看了眼烈騰。滿是驚詫,卻是沒想到烈騰也直到太始道界,不由驚奇道:“太魂師叔你碰到了太始道界之人?”
烈騰微微點頭。而野蠻則是雙眼瞪的滾圓,仔細的打量着烈騰之後,野蠻有些驚奇的嘆道:“太魂師叔不愧是天道族人啊!確實有人在這城裡,而他們的目的正是師叔你啊。”
看着野蠻的臉色,眼中的真摯,烈騰心中有些疑惑,自己是天道族人,而野蠻的父皇轟殺了上代天道族人。此時,知曉自己是天道族人,野蠻竟然這般,難道,姜皇圖並非野牛神朝國主所殺?看到烈騰的目光盯着自己。野蠻一愣,也很快揣摩出烈騰的心思。道:“太魂師叔,上代天道族人並非我父皇所殺的!但與我野牛一族有着一絲關聯。”
烈騰並未回答,而是盯着野蠻,野蠻沉吟一番,低聲道:“殺上代天道族人之人是太始道界的野牛一族,而三千道界只不過是一個分支,或者,也可以說是被哪裡遺棄的!”野蠻的臉色說着說着便僵硬起來,他野牛神朝只不過是太始道界野牛一族遺棄的支脈,這令高傲的野蠻如何不會惱怒?
“希望你不是騙我!”烈騰平淡說道,說完,就要走出府邸,卻聽到野蠻又道:“太魂師叔,你也別去太蒙古族,哪裡恐怕也來人了,不知太始道界發佈了什麼命令,竟然如此多的人前來三千道界追殺你。”
烈騰心中一沉!微微點頭,踏出府邸的瞬間,便消失不見,原本的計劃此時被打亂,烈騰只能提前原本的打算,開始遊歷三千道界。
至於君君,烈騰並未打算專門去尋他,此時的困境,能不連累君君最好!
離開了野牛神朝烈騰神識擴散,在西部一處荒蕪之地的小山,鑿出一個洞府便開始閉關修煉!他依舊嘗試着參悟魂道!!將泥丸宮殘留的界魂一擊蘊含的魂道奧妙,烈騰便沉入其中!雖然烈騰大可去參悟天道圖形,但有着君君在,但魂道在烈騰的心中份量絲毫不比天道圖形差!更何況,有着君君在,烈騰不必擔心會耽誤天道圖形的領悟!
直到將對魂道的領悟穩固在三重滅天道神巔峰之時,烈騰才睜開了雙眼,魂道奧妙無窮,想借助界魂一擊的奧妙,一步登天顯然不可能,烈騰需要經歷更多的磨練!沉吟一番,烈騰又開始鑽研弒尊大殺陣以及玄武禁、迷失禁!!不管是抵擋太始道界青年一代的攻擊還是如何他日進入太始道界,這些都是烈騰生存的資本!
參悟是漫長的,但並不枯燥,特別是沉入了其中之後。
在烈騰參悟之時,東罡火洲,虛古宗。
虛古宗三長老虛遠神色複雜的看着下方蹲着在地面苦思冥想的孩童,這孩童正是君君。微微嘆了口氣,前些年虛遠爲了找尋弟子,花費了諸多功夫,而最後,唯有眼前的孩童通過考覈,成爲了他虛遠的弟子,得到如此佳徒,讓虛遠欣喜無比,更被宗內的老怪物看好,但隨之時間的推移,虛遠發現自己這個得意徒弟,有些反常!先不說其身高、容貌不變,而且,根本未聽過虛遠的話,來到虛古宗沒多久之後,便一個人找尋了一處空地,畫着某種圖案。
一開始,虛遠以爲君君所畫的圖案很深奧,更喊出了虛古宗的老怪物前來查看,但看了許久之後,一個個紛紛搖頭,這種圖案說是複雜,實則根本沒有任何的規律,簡直是胡亂所爲,最後,宗內之中不少人嘲笑虛遠找了個傻子徒弟,但唯有虛遠一人不這麼認爲,他幾乎每日都到此觀察君君所化的圖形,他隱約覺得這圖形不簡單,但就是說不出哪裡不簡單。
“徒兒,你沒日沒夜的在這裡畫圖形,這樣對身體不好,爲師帶了一個靈果給你吃。”虛遠沉吟一番,溫和道,在三千道界,神果易求,但靈果卻無比艱難,虛遠怕神果蘊含的力量太大,君君無法吸收,又花費了功夫爲君君找來了靈果。
下方的君君擡頭看向上方和善的老者,露出了一份笑容,道:“爺爺,君君不餓。”
聽到君君的話,虛遠心中更是有些失落,自己看重的弟子,從未叫過自己師尊,一直都是以爺爺爲稱呼,這讓虛遠有些苦澀,難道是自己不夠格做君君的師尊麼?
“君君,你這樣下去,若是壞了身體,將來,你哥哥來了,看到你生病了,那爲師如何向你哥哥交代?”虛遠滿臉笑道,這些年的相處,他知道,只有拿着徒弟那哥哥的名頭出來,君君纔會聽話,果不其然,君君思索一番,點頭道:“好吧,爺爺,那君君就吃一顆。”
虛遠這才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來到了君君面前,遞給君君,接過靈果,君君直接狼吞虎嚥的吃完之後,又蹲下來埋頭苦死,見此的虛遠不僅無奈。
而這時,一道身影突然浮現了上方,看着下方浩瀚的圖形,此人的眉頭一挑,最後,其目光落在了君君身上,打量一番,此人目光一亮,直接來到了君君面前,道:“小道友,你在畫着什麼?”
虛遠看着突然出現之人,神情一愣,連忙鞠躬道:“虛遠見過前輩!!”
眼前之人雖是一名青年,但虛遠不敢在其面前放肆,他也不知此人的來歷,只是無疑看到過宗內老祖宗對此人都禮讓七分!!
青年淡淡的看了眼虛遠,微微點頭,隨即,注視着擡起頭來的君君,目光迥然。而君君擡着頭,看着青年,疑惑道:“哥哥,我在畫着玩。”君君雖看似幼稚,但也極爲機靈。
“哦?那小道友願不願意跟哥哥去另一個地方畫着玩嗎?那裡有浩瀚的地方,你想畫多大就可以畫多大!”青年笑道。
君君眨了眨眼,看着青年,道:“我不要去其他的地方,我就想呆在這裡。”
“爲什麼呢?是因爲離不開你爺爺嗎?”青年的目光撇了眼滿臉蒼白的虛遠,虛遠哪裡聽不出這青年想帶走君君?聽到青年的話他也沒有反駁。
君君看了眼虛遠,又看向青年,點頭道:“嗯。”
青年笑容更盛了,他右手突然搭在了虛遠的肩膀之上,看着君君,道:“若你爺爺死了呢?你會跟我走麼?”
君君愣了一下,他的目光之中帶着憤怒之色,又看了眼滿臉蒼白的虛遠,君君思索了良久,道:“你殺了,爺爺,我也不會跟你走。”
“哦?若是我殺了你哥哥呢?”青年看了眼虛遠,彷彿看到了虛遠內心的想法,又瞥向君君道。
“好吧,我跟你走!但你不能傷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