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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楚陽當然明白,豪門世家之間的聯姻意義重大。尤其是家族中身份貴重的核心子弟之間的聯姻,基本就象徵着一種非常牢固的聯盟關係。
慕容、趙、錢三家目前是三足鼎立之勢,如果其中兩家形成了穩固的聯盟,那另一家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慕容盛和錢俊賢兩人肯定是施展渾身解數,使出吃奶的力氣來爭奪趙藝涵。
歐楚陽點點頭,有些好笑的問道:“所以,你是準備去揍錢俊賢一頓嗎?”
“揍他不是重點。”慕容盛嘿嘿一笑,“只要像你那天對付樸正昌一樣,在衆目睽睽之下讓錢俊賢狠狠的丟上一回臉,我看他以後在趙藝涵面前還怎麼擡得起頭來。”
這個辦法雖然簡單粗暴,但卻十分有效。這些豪門子弟都算得上是天之驕子,如果被人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那一世英名基本就算是徹底毀了。尤其是在自己正拼命追求的妹子眼前,被情敵這麼擺一道,那確實是很難翻身了。
慕容盛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但歐楚陽卻沒想要摻和到他們寧州三大世家的恩怨中去,遲遲不肯表態。
慕容盛見歐楚陽沉吟不語,知道沒點好處是行不通的,便開出了他的條件,“如果你肯教我那套功夫。我可以保證樸正昌以後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哦?”歐楚陽眼睛一亮,趁機打探道:“聽說樸正昌可是來自聖品軒……慕容公子這麼有把握?”
“聖品軒是中州最大的商會之一,實力不弱於一般的豪門大派,財力尤有甚之。但是商會的組織畢竟有些鬆散,拼起命來還是略遜於豪門大派。”
慕容盛跟着又輕哼一聲,道:“樸正昌他爹不過是此地聖品軒分號的大掌櫃,充其量算得上是個中層而已。樸正昌的勢力背景與世家公子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否則他又何必費力去巴結討好尹天澤呢?”
“原來如此……”歐楚陽對豪門世家的情況又多了幾分瞭解。
慕容盛有點心急的催促道:“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
“慕容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我並沒把那樸正昌放在心上,就不勞慕容公子出面了。如果沒別的事情,在下就先告辭了。”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歐楚陽一個人精通擒拿格鬥術。既然在劍神書院中如此好使,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傳出去呢。
慕容盛見歐楚陽要走,登時急了,連忙拉住他,“那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嘛,我儘量滿足。”
歐楚陽擡頭看了看天上,像是仔細思索了一番,“我好像並沒有什麼急需的東西……”
“要不這樣,明年我幫你交學費,二百萬!”慕容盛一咬牙,開出了一個大價錢。
“學費的事情,我自己能應付,就不勞慕容公子費心了。”雖然歐楚陽現在很缺錢,但他卻不想用這種方式來賺錢。慕容盛和公孫晏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慕容盛見歐楚陽連連拒絕,油鹽不進,心裡也有些惱火,但他此時卻不敢得罪歐楚陽,還是耐着性子問道:“歐兄要怎麼樣才肯幫我這個忙,還請明示。”
歐楚陽同樣也不想把慕容盛徹底得罪,想了一想,便說道:“有一件事,不知道慕容公子做不做得了主。”
慕容盛見歐楚陽口氣鬆動,連忙問道:“什麼事?歐兄請說。”
歐楚陽問道:“多年前,慕家家主慕浩然不知因爲何事被趕出了慕容世家。後來,他一心想要重返慕容世家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不知道這究竟是何緣故?”
“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說起來,慕浩然還是我的二伯。當年,他在一次切磋中,廢了我大伯慕容浩天的右手。我大伯是慕容世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劍道天才,被家族寄予厚望,卻在慕浩然手裡變成了廢人。當時,我祖父勃然大怒。認爲慕浩然爲繼承家主之位,不念手足之情,狠下毒手,殘害兄弟。便將他逐出了慕容世家。”慕容盛說着問道:“歐兄爲何問起這事?”
“原本這事跟我沒關係,但是慕家前段日子被寧北鄧家和雲都劍派聯手所滅,慕婉晴也因此流離失所。”歐楚陽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我跟婉晴朋友一場,很是不忍。便想問問慕容公子,可否從中斡旋,讓慕浩然和慕婉晴認祖歸宗,重返慕容世家?”
“這事包在我身上!”慕容盛拍着胸脯說道:“只要我這次挫敗錢俊賢,拿下趙藝涵,便是奇功一件。憑着這份功勞,提出讓慕浩然重回家族,定然不費吹灰之力。”
慕容盛言之鑿鑿,歐楚陽心裡卻打了個問號,如果真有他說的那麼簡單,爲何直到慕家被滅,慕容世家都從未鬆口?
“條件已經談妥,歐兄可以開始教我了吧。”慕容盛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歐楚陽也只能姑且相信慕容盛,當下便說道:“要想摔別人,自己得先站穩。你先開始練最基本的馬步吧。”
“馬步?”慕容盛愕然問道。
“扎馬步是練下盤根基最有效的方法。”歐楚陽示範着紮下一個四平大馬,“兩腿平行開立,兩腳間距離三個腳掌的寬度,然後下蹲。腳尖平行向前,兩膝向外撐,膝蓋不過腳尖,大腿與地面平行。含胸拔背,勿挺胸,胸要平,背要圓。兩手可環抱胸前,如抱球狀。虛靈頂勁,頭往上頂,頭頂如被一根絲線懸住。”
慕容盛見歐楚陽教的頭頭是道,也照着他的樣子擺了個馬步的造型。練劍之人就算沒練過馬步,但是身法步伐也不弱於一般的練武之人。慕容盛這個馬步竟然像模像樣,很像那麼回事。
“不錯,就這麼練,等到能站穩一炷香,我再教你下一步。”歐楚陽說着背起雙手,踱着方步,下山而去。
……
回到劍材行,公孫晏問道:“慕容盛找你什麼事,談了那麼久?”
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歐楚陽便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公孫晏一聽,連連擺手,“哎呀,歐兄你只怕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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