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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院之前,所有的新生都參加過那個所謂的入院典禮,而在典禮這上,吳長老的一大段發言之後,便是爲這些新生們好好的講解了一下學院的規矩,在那幾十條規矩中,別的歐楚陽倒是沒有記住,但禁止私自毆鬥一條,歐楚陽自是沒有忘記。
“私自毆鬥?不想混了?”歐楚陽想道。
東方雪幾人相覷了一眼後,皆是做出了同一舉動,邁步走向前方那內氣不斷升起的二人,而這時,由於兩人的內氣的釋出,兩種凌厲的氣勁早已將這別院內瀰漫了去,受到這兩股氣勁的影響,周圍或晨練或尚在房中休息的新生們,大多數都跑了出來,奔向那氣勁來源之地。
不到片刻,別院的院內便圍攏了大量的學院新生。
歐楚陽等人快步走到場中圍觀人羣的外圍,藉着一條窄窄的縫隙鑽了進去。能住在別院的,當然是這次入院的天才新生,而且每一個人都有着最少武衛左右的實力,這一感覺到歐楚陽等人的擠入,不少新生都是面露不滿之色,不過,在他們見過來人七位有着五位都是武衛實力的少男少女後,馬上閉上了因衝動而將要張開的嘴。任由歐楚陽等人進入了圈內。
費了不少力,這八大家族的五位青年才俊加上歐楚陽、許潔兒終於進入了圈內最裡層,眼前的景象頓時盡收眼底。
“咦?歐文?”走到裡層,公孫志突然看到一個少年正皺着眉頭觀望着場中二人。
“公孫志。”被稱爲歐文的少年衝着公孫志點了點頭,隨後看到歐楚陽一行人皆是八大家族子弟,他自然認識,便點頭示意。
“歐文?”見到歐文,歐楚陽突然有些親切的感覺,雖然自己自幼便被逐出的家族,但一直以來,歐浩鵬對自己十分的關心,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家族的那位神秘的老祖不知什麼原因不惜爲自己而大下血本,購買秘術,這更讓歐楚陽對家族的態度有了不少的改觀。現在見到了自己家族中的子弟,又怎能不激動。
不過,歐楚陽並未表現出來什麼,因爲他知道,在自己一天沒有回到家族爲自己正名,一天沒有把親生父親的骸骨帶回家族之前,他還不願表明身份,所以,歐楚陽只是表現出了應有了禮貌。
“怎麼回事?南宮博怎麼和這個小子對上了?”頷首示意後,公孫志立馬問道。
“不清楚,好像是這個小子先挑起來的。”歐文看向場中,回答道。
“不會吧,以南宮博的個性,應該不會理會這樣的小人物啊。”在沒有認清那渾身上下散發着寒氣的少年的身份前,公孫志立刻把這種無名之輩列入到了小人物之列。
“不要小瞧人了,這個人應該很厲害。”歐文答道,言語之中十分的鄭重。
“呵呵,有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是一個修煉水屬性內氣的新人罷了。難道他南宮博還能在乎這種人?”一旁的陶公祖不屑道。
歐文白了陶公祖一眼,沒有作答,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場中兩人。
看到歐文如此模樣,歐楚陽也是好奇的觀察起來,這一看不要緊,歐楚陽的靈魂深處立刻被觸動了一下。
“這樣的內氣?好精純。”擁有着非常人可比的靈魂之力,歐楚陽一下就分辨出少年的不尋常之處。
“歐文說的對,這個人不簡單。”一旁,東方雪也是柳眉微皺,面現凝重之色。
聽到連東方雪都誇起對方來,公孫志等人再也不敢小覷這個少年,幾人不再說話,紛紛把目光投向場中的少年。
“你很強。值得我出手了。”這時,場中對立的兩人中,南宮博首先發話了,而聽到南宮博這麼說,瞭解他的人皆是面露驚訝之色。
“打啊。快出手啊,別等了。”圍觀百十來人,聽到南宮博主動邀戰,立時羣起附和,對於戰鬥,這羣武修者自然樂得觀看,再見到場中兩人皆是新生一批中高強的存在,所有人都興奮的叫喊起來,一時之間,場內歡聲雷動。
“沈航。請指教。”少年雙手抱拳,施了一禮,隨後,在圍觀衆人目光的注視之下,一股比之前更加雄渾的內氣突然噴涌而出,受到了這股寒氣逼人的水屬性內氣的影響,本來就處在初冬季節的別院,溫度馬上又下降了許多,不少人更是受到了這股內氣的影響,下意識的打了了寒戰。
“好雄渾的內氣。”之前還在貶低少年的陶公祖,見到少年突然發力,而且內氣精純,也不免讚歎出聲。
一干人等,見到少年這股強勢的內勁,心中立時涌上一絲戰意。
“好強。”歐楚陽心底嘆道。
隨後,場內本來吵雜的喊聲消失於無形,而隨着場內氣氛的變化,少年終於動了,這一動,更加帶動了那體內散發而出的寒意,雙腳急踏之下,少年身體化作一團冰人般,衝向南宮博。
“先天寒陰體?”許潔兒嬌喝道。
戰鬥已經開始,只是歐楚陽並沒有全神貫注的觀看這突兀的第一次碰撞,他的眼神隨着旁邊許潔兒的驚呼而驚訝起來。
“先天寒陰體?沈航?”聽到許潔兒脫口而出的名詞,再聯想到先前少年的自報名號,歐楚陽一下子便回憶起來,在日幕森林中那個熟悉的身影。
“紫荊?沈菱。”
沒錯,歐楚陽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紫荊,在那段時間裡,爲了奪取火玉,給其親弟治病的紫荊傭兵團的團長,曾不止一次的提到過其親弟的情況,而這時,在聽到少年自稱爲沈航時,歐楚陽可以確定,這個少年,便是紫荊的親弟弟,擁有着變態體質-先天寒陰體的沈航。
“他怎麼會在這裡?看他的樣子,好像病已經好了。”沉思了一下,歐楚陽明白過來,看來,在那次自己追擊白鬱之後,紫荊肯定是成功的將火玉帶回了家鄉,併爲她的弟弟治好了頑疾,現下,這個少年的實力肯定是因爲病癒而大大提升了。
正當歐楚陽思考之間,場的戰鬥已悄然打響,擁有着絕對體質的沈航憑靠着一股比大多數人都要精純百倍的水屬性內氣,早已與南宮博戰至了一處,而隨着兩人戰鬥的展開,圍觀衆人的加油聲、呼喝聲便極有層次的響起,那聲音彷彿經過處理了一樣,極其具有煽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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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好。”見到沈航衝將過來,渾身上下的散發着逼人的寒氣,那股氣勢令得南宮博毫不吝嗇的大讚一聲,隨後,只見南宮博微微擡起雙掌,頓時,一股濃烈的火熱氣息瀰漫出來。
“火屬性?”見到南宮博出手,歐楚陽一下子就分辨出南宮博所習內氣的屬性。
水對火,勝負五五之數。
兩種格格不入、永爲仇敵的屬性碰在了一起,宣示着這場比斗的精彩之處,在勇武大陸上,內氣屬性之間一般都存在着相生相剋的原理,但像水、火這兩種屬性,着實是不可相生的異類,見到這兩種屬性內氣的比鬥,圍觀衆人更是興奮的不得了。而感受到兩人不相上下的氣息,衆人更是知道,這場比鬥,一定會很精彩。
雜亂的加油聲與吶喊聲混成一片,刺激着場內兩人的神經,對拆了數招之後,沈航的全身上下就猶如被一層薄薄的冰片所包裹,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冰人,腳下因邁出而留下的道道水足之印和身上時而掉而在地上而摔成數瓣的冰屑,告訴了大家,他沈航的實力很是強悍。
相比之下,南宮博也是不輸去沈航,那手掌上散發出來的火熱氣息,另靠近他的人都是感覺到了一股熱浪迎面襲來,而在這股熱浪的作用之下,沈航所攻來的所有攻擊,那寒氣逼人的冰力皆是被那熱浪所蒸發,化成了一道道清白的水氣,飄散於空氣當中。
百十來人的觀戰,在別院當中造成了不小的局面,而場中激斗的兩人更是因爲圍觀者的不斷增加,戰況愈演愈烈,到了白熱化的時候,兩人皆是流下了少量的汗水,可見,兩者內氣的消耗同樣是巨大的。
年齡要比南宮博小上一點的沈航,見自己屢次出手,都被對方擋了回來,而那自傲的寒冰之氣絲毫沒有起上什麼作用,沈航開始焦急起來。大病初癒的他,在紫荊來回火玉之後,經過了半月的調理,不僅治好了自己的病,最意外的,因爲本身就是先天寒陰體的自己,在受到火玉的調和後,更是在短短的兩月之內由原來的三級先天武士直接晉升到了一級武衛級別。
在自己能夠使出內氣戰衣之時,沈航的雙眼溼潤了,十四歲的他,能夠達到一級武衛級別,在村裡人那強者的眼中,便是大陸上爲數不多的天才也比不了,在那一刻,沈航曾發誓,要努力的修煉,成爲人人心目中羨慕的強者,然後報答紫荊的親情。自那以後沈航便要求紫荊帶自己考入尚武學院,而在這段時間這內,沈航猶如瘋狂了一樣,凡是見到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強者,便會毫不猶豫的挑戰。這也是造成了現在場中所發生的一切的根本原因。這場比鬥,完全是因爲沈航發現了南宮博的強大,而爲了鍛鍊自己,沈航毅然的不顧學院的規矩,向南宮博發起了挑戰。
而南宮博也是不幹寂寞之人,同齡人中,他擁有着超卓的實力,雖說他是八大家族中最強大的家族子弟,更是家族**定的下一任家主,但南宮博此人卻是沒有半點驕傲之心,有着良好教育的他,從來不會小瞧每一個人,在見到沈航的時候,南宮博也是升起了比鬥之心。畢竟,實戰纔是最爲鍛鍊人的捷徑,而在這樣的捷徑之下,他也才能走的更快,走的更遠。
時間過的很慢,兩人交手,轉眼間已經不下百招,但用到的時間卻是不到五分鐘這久,可這五分鐘卻讓圍觀的衆人看的熱血沸騰,兩人雖是一水一火,沒有像土、金屬性那樣的狂暴之力,但這兩人的打法也是如出一輒,皆是不要命的硬拼打法。
其實兩人也不想這樣,不過礙於學院的規矩,兩人只能採取這種在最短時間內方能得到結果的戰技,這是一場力與力的十足較量,稍帶的纔是那南宮博奇妙的身法。
久攻不下,不僅沈航有些焦急,南宮博也是不耐煩起來,在招生比試時,自己做爲全場第一的天才,南宮博自然是得意着,雖然並未誇大的想到自己便是這次新生的翹楚,但一絲自滿的情緒還是有的。只不過,那一絲自滿的情緒在這一刻便是消失的無形無蹤,原因無它,全在於場中與自己比斗的這個看似只有一級武衛的少年,沈航。
一級武衛能與自己拼到這種地步?南宮博不是不敢相信,而是根本不相信,自己好歹也是三級武衛的實力,就算比起一些老生也不遑多讓,此刻,偏偏讓這個少年給逼的毫無進展,他又怎能不急。
酣暢淋漓的水火之戰在尚武別院火熱的進行着。
場中,南宮博一邊抵擋着對方如雨般密集的攻擊,一邊朗聲道:“很好,你很強,現在你來試試我的武技。”
一聲大喝過後,南宮博一掌將逼來的沈航擊退出去,而自己也借勢向後飄退了數步方纔停下。
停下之後,南宮博雙手馬上結成了無數種手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短暫的一個停留,圍觀衆只感覺到場內的溫度陡然增高,比之前更具有威脅性。
眼睛瞪的大大的,此時,圍觀衆人連眼睛都願眨一下,因爲他們知道,接下來,便是兩人絕技使出之時,而在這個關鍵時刻,衆人當然不想錯失這次良機,能看到高深武技的對拼,就連心神也會被震撼。
武修者,就喜歡這樣的感覺。
熱血、暴力、強勢,無一不是這羣少年內心所向往的東西。
退在後方,看着南宮博蓄勢待發的雙掌,更感受着場內溫度的變化,沈航眼向興奮之色,緊接着,沈航的嘴角居然彎曲起來。
他在笑,沒錯,是在笑。笑自己終於逼出了對方的絕技,而自己更有機會與對方來個一決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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