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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場四人,歐楚陽不難看出其難以置信之色,旋即道:“呵呵,放心,我沒有說謊,其實,你們今天不來,我還要去武園那兒找你們呢。”
“找我們?”東方雪疑惑的看着歐楚陽,問道。
“恩。”歐楚陽點了點頭。
“找我們幹什麼?”性格急臊的許潔兒趕忙問道。
淡淡的看了許潔兒一眼,歐楚陽道:“當然是爲了裴全啊,我又不熟悉武園那的情況,別人又不認識,所以只能找你們了。哦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那個裴全住在哪裡。”
不可思議的看着歐楚陽,許潔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知道,他就住在武園北院,你要幹什麼?”
聞言,歐楚陽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略微褶皺的衣衫,淡淡道:“當然是去找到拿回我的手鐲啊。”
聽着歐楚陽那種絲毫不以爲然的口氣,四人皆是驚的同時站了起來。
東方雪一雙美目流轉着不可思議的神色,上下打量着歐楚陽,似乎想通過後者外表上的變化而尋找出什麼。不過,令其失望的是,除了歐楚陽臉上那股歐名的自信以外,前者並不沒有發現其本質上的改變。
焦慮的望着歐楚陽,東方雪輕啓朱脣,輕聲道:“你不再想想了?畢竟,那裴全可是六級的武衛啊,如果說以前,我們對你還有點信心,可現在~”東方雪說着,看向歐楚陽。
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歐楚陽突然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了,那身份手鐲畢竟是我的,要是靠別人奪回來,那豈不是更上裴看不起?行了,我意已決,如果你們沒事的話,麻煩幫我引個路。”
看着歐楚陽臉上堅定的神色,四人知道再勸下去也是沒用,而此刻,他們才真正體會到面前這個天才的固執。
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四人在今天才對歐楚陽的性格有所瞭解:沉穩、聰明、機智、固執,讓四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這些成年人方纔有的特徵居然會出現在與自己同齡的歐楚陽身上。
既然歐楚陽已經決定,而四人根本不能左右其想法,所以無奈下,四人只能領着歐楚陽朝着那聖地武園走去。
武園,在聖地中佔有很大面積,如果說藥園在聖地中只佔有十分一的話,那武園卻是整整佔據着十分之八的地帶,就連中央供各大長老居住和武技、秘術典籍藏閣的聖地中央大殿也是在武園的範圍之內。所以說,聖地就是武園,武園也是聖地。
在聖地中,武園爲分東、南、西、北四個院落,這般地帶的區分本來並沒什麼特殊的界定。可是由於長久以來,許多學員開始效仿外界,在聖地中形成自己的小勢力後,這地帶就有了極爲明顯的含義。
被許潔兒四人簇擁着,歐楚陽慢步在通往武園北院的大路上。一路行來,歐楚陽見到形形色色的聖地學員。他們其中:有男有女、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雖然樣貌上各有不同的特點,但唯一相似便是,那流露在體外,自然釋放的強大氣勢。而能在同一個地方見到如此衆多的武修強者,也就是聖地了。
也許是歐楚陽的錯覺,更或許是許潔兒四人不自然的對歐楚陽的保護的舉動,這一路走來,凡是經過的人羣,皆是向前者投來或羨慕或嫉妒的神色,當然,有這般神情的,自然是那些對許潔兒三女出色的容貌有所窺視的男學員。
“咦?這不是今年新來的許潔兒、東方雪、蕭靈兒嗎?”學員甲驚愕道。
“是啊。怪不得說她們一來便把美女榜的前幾名頂了下去,嘖嘖,這長相,太絕了。”學員乙一副豬哥模樣。
“看,中間的那個是東方雪,你看那一身白衣,我夢中的女神啊。”學員丙眉飛色舞,直視着東方雪,眼神之間一度迷亂。
“切~,我跟你可不一樣,對比一下吧,你看蕭靈兒,那身材,簡直太火爆了,要是能她能成爲我的女朋友,那滋味~”某人已經開始流下了口水。
“我還是喜歡乖巧一點的,你看許潔兒,那馬尾辨多可愛啊。”剛剛的學員甲也是忍受不住,露出了嚮往的神情。
“啊~”學員甲剛發表出自己的言論,便被身旁的一位女伴揪住了耳朵。
“怎麼我不可愛嗎?”顯然,這女伴是學員甲的那一位。
看着周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學員,歐楚陽微微感到驚訝,偷偷看向許潔兒三人後,歐楚陽倒是開始佩服起剛剛議論三女的衆人來了,這些人對美好的事物端的是觀察的無比仔細,那些言論幾乎沒有一句不是經典。
詫異中,歐楚陽更爲三女在聖地迅速成名而感到無奈,雖說勇武大陸以武爲尊,但通常人們心中不是避免不了那種男女之情,畢竟,實力再高也是個人,怎能像神話電視劇中的那些神仙,輕易的便能脫離了七情六慾。
此時,似乎三女也聽到了周圍傳來的評論之聲,不約而同的皺起了柳眉,顯然,她們很是鄙夷周圍豬哥樣衆人的神情。
一時間,歐楚陽感覺到三女的腳步突然加快了許多,而歐楚陽與歐文兩人則是心照不宣的相覷了一眼便跟了上去。
兜兜轉轉,幾人終於來到了武園北院,雖然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確,但由於對裴全所住的具體位置不甚瞭解,所以幾人還是繞了些彎路。不過還好,一路之上,經過一番打聽,幾人很是清楚的得知了裴全住的地方。所以沒有多大一會兒,幾人便找到裴全住的地方。
到了北院,歐楚陽才感覺到這個裴全的名聲,居然已經達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歐楚陽很是疑惑,一個只有六級的武衛級強者,怎麼會有這般知名度,這讓歐楚陽很不理解。雖然對方的實力跟自己相比,強大很多,但如果放在這天才倍出的聖地內,也只能算是一般般的水平。但就是這樣,裴全的名聲卻是意外的大。
其實,歐楚陽並不瞭解,這裴全之所以擁有如此廣大的知名度,有着兩方面原因:其一,便是其性格。由於裴全此人性格衝動、舉止張揚,幾乎欺負過絕大多數的學員,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識這個小霸王。當然,以裴全的實力不足以讓絕大部分人都懼怕他,但第二個原因也正是奠定了他目空一切、忘乎所以的基礎。
裴全有個一奶同胞,大其四歲的親大哥。此人名爲裴立,是聖地三年的學員,由於此人天賦異稟,在入聖地後不到三年時間便晉升爲武師級別,所以深得聖地長老會的青眯,早早的,裴立不僅名列聖榜前十,更是聖地導師的後備人選。
裴立此人心性沉穩,心思縝密,頗有大將之風,而且其號召力也極爲強悍,入院二年多,便聚集了大量的武修學員,成爲武園北院最大的勢力之一。不過,裴立這個人有個毛病,那就是爲人極爲護短,有關於手下在外的一切作爲,不管自已這方是對是錯,總會先替屬下出口惡氣,然後再論是非曲直,正因爲這樣,身爲其親弟的裴全才能在武園內妄自尊大,目空一切。而對於裴全這種強橫做派,只要是其不太過分,聖地的導師和長老們也懶得去管,相反的,他們更是默許這種行爲,畢竟,紛爭也是提高實力的一個捷徑。
武園北院的學員宿舍依山而建,與尚武學院中的格局一樣,那密密麻麻的學員住宿的房屋猶如閣樓一般,層層疊疊的貼伏于山體之上。
裴全坐在這所北院最大的房屋中,正悠然自得的喝着從帝都外帶回來的極品佳釀:清葉醇。
閉着眼睛再次的酌了一口,裴全把酒杯緩緩的放在了桌上,隨後,目光轉向屋中中央的位置,一臉敬服之色。
“大哥,還是這清葉醇對我的味口,下次能不能多弄些。”
裴全所說話的對像,正端坐在屋中正中央的主位,視線掃過,坐在正當中的是一位青年,青年雖然是坐在椅子上,但還不難看出其高大威猛的身材,棱角分明的五官毫不掩飾的透露着粗獷豪放之神色。此人正是裴全的大哥,聖榜排名前十的武師級強者,裴立。
將手裡透明琉璃杯中的清葉醇一飲而下,裴立擡眼看向裴全道:“聽說,你前些日子又跑去丙級地區了?”
聞言,裴全輕輕一笑,答道:“呵呵,什麼事都瞞不過大哥?其實也沒什麼,小弟也只是想去賺點靈晶而已。”
“賺靈晶?怎麼我給你的靈晶還不夠用嗎?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想去那裡結識什麼女學員?”
怪責的瞪了裴全一眼,裴立故意麪露氣惱之色,不過,這絲表情卻是經不住面前裴全的笑臉,轉瞬即逝。
“嘿嘿,還是大哥慧眼。”見裴立一語便道破自己心中的那點小伎倆,裴全也不再隱瞞,諂媚的迴應道。
“唉~”看着自己的這個弟弟,一時間裴立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不過也沒辦法,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同是一個爹一個娘,爲什麼生出的兩個兒子,脾性卻大不相同。
低嘆了一聲,裴立纔將那假意氣惱的神色收斂起來:“你那點心思,難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要提醒你,別爲了女人而耽誤了自己的前途,能在聖地裡修煉,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這幾年的時間,你應該抓緊一切時間修煉,等以後有了強大的實力,出到聖地外以後,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侷限於這聖地之內?”
雖然裴全這個人在外面十分張狂,而且目中無人,但面對自己的大哥,前者倒是服服帖帖,從未有過頂撞,所以,在聽到裴立的勸說後,裴全只是撓了撓頭,訕笑了一聲:“呵呵,大哥說的是,小弟一定會改,以後不再這樣了?”
裴全雖然很是虛心的回答着,但裴立是何等人物,豈能看不出前者心中所想。在其說話的時候,裴立便已經將前者的神態看在眼裡,而當其見到裴全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後,他便知道,自己的這番話算是白講了。
又是一聲輕嘆,裴立也不在勸解:“唉~,你呀。算了,不說這事了,對了,向手下借身份手鐲也借了不少天了吧,趕快還回去吧,畢竟人家也需要修煉。”
說着,裴立從靈戒中又是取出幾瓶清葉醇以及幾枚靈晶,一把拋了過去,道:“給他們點好處,做爲人家老大,別淨顧着占人家便宜,該給的好處絕不能少,這是御下之道,不能馬虎。”
陡見裴立取出清葉醇,裴全眼神便是一亮,隨後也不知道是否將前者的話記在心裡,一把抄過自己心愛的美酒之後,便下意識的答道:“知道,大哥,你就放心吧。”
也許是沒有注意裴全的表情,裴立微微點了下頭,突然道:“我聽說,你在奪戰林跟一個小子結了仇,而且搶了人家的身份手鐲?”
聽裴立提起這檔子事,裴全倒是一愣,習慣性的將清葉醇收到靈戒中,後者並不在意的答道:“一個狂妄的小子罷了,連武衛的境界都沒有達到,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被選進聖地的。”
聞言,裴立突然皺起了眉頭,一直身居着首領之位的他,一下子便聽出了事有蹊蹺:連武衛境界都沒有達到還能進入聖地,這在聖地選拔人才的歷史上是從未有過的事,而裴全口中的這個狂妄的小子居然能夠進入聖地修煉,顯然,其身份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裴立突然說道:“搶人家手鐲可以當是給他個教訓,不過事情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你還是派人把手鐲還回去吧。能以如此低的修爲進入聖地,這小子肯定不會簡單。”
聞言,裴全一愣,他不明白,爲什麼眼前這個在聖地中都少有敵手的大哥,居然在此時如此重視一個新生。
“大哥,這小子太囂張了,不給他點教訓還當我們好欺負,大哥不會怕了這個小子吧。”
微帶挑撥之意的一席話自裴全口中吐出,立時便觸怒了裴立。裴立怒聲斥責道:“你懂什麼?讓你做就去做。”
見裴立動了真怒,裴全立馬閉上了嘴,不再言語,不過其眼神中的不服之色,倒是流露了出來。
見裴全根本不理解自己的話,裴立頓時大怒,剛要喝斥於他,這時,外面一個青年突然跑了進來。
進來的青年是裴全的手下,而這青年進屋後只是對裴立恭敬的施了一禮,便走到裴全身邊,附耳上前,似乎有着什麼不敢讓人知曉的秘密。
瞧着青年的舉動,裴全氣惱的一拍坐椅扶手,大聲喝斥道:“偷偷摸摸的幹什麼?有什麼話直接說。”
雖然是不滿青年的舉動,但在裴全怪責的同時,眼神下意識的往裴立的坐位上偷瞄了一下,顯然,前者十分在處裴立的感受。
被裴全這麼一喝斥,青年也是反映過來,再次向裴立拱了拱手,方纔對裴全說道:“大哥,外面有人找你。”
“嗯?誰找我?”聞言,裴全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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