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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聖器,高級貨色。兩卷不知名的典籍,記載了武技與秘術。這三樣東西無論哪一樣拿到外面會讓無數強者打破腦袋搶奪的東西,如今卻是讓自己一個人得到了。
這麼多的好處,歐楚陽也感覺到很詫異,只憑着救自己的女兒,倒是說的過去,可是這份禮也太大了些吧。
歐楚陽畢竟還不是神,沒有洞悉他人意志的能力,無論歐楚陽怎麼想,也想不透其中的道理。
沉思間,歐楚陽回到了萬草堂外自己的住處,那裡依舊清幽,歐楚陽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只是在那裡徘徊了一會兒,便支身趕往了洗金池。
到了洗金池,正好趕上衆多丹師來往於洗金池洗滌藥材,經過了一夜的時間,許真衡的命令並沒有宣告出去,再加上鬱遊與王恙獨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領悟丹境,歐楚陽又沒有穿上只有許家長老才能權力穿上的標誌性金光長衫,所以很多人還不知道歐楚陽已經成爲許家客卿長老的消息。
正如現在,歐楚陽來到了洗金池,多半隻是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讚歎着歐楚陽達到了七級丹師的境界,其它的再也沒有什麼。
直接進入殿堂,歐楚陽朝着金重走去。這個相識了半月的好友,一直緊閉着雙目,對來人視而不見,其長袍的角子仍舊搭在那洗金池中。
歐楚陽看了一眼,心下不由讚歎,相比金重的毅力,自己都趕不上,這個傢伙是無時無刻的不在修煉啊。
來到金重身邊,金重終於睜開了眼睛,四下人不多,金重也懶得再裝,開口便是問道:“青義兄,你瞞的我好緊啊,一名七級的丹師,居然區居在別人之下,你也真能夠忍的了。”
面對着金重半稱讚半調侃的話語,歐楚陽抱之一笑,道:“怎麼樣?有所收穫沒有?”
金重知道歐楚陽是在問自己晉級以後的修爲,馬上嘆息道:“收穫到是有,就是比以前差太多了。”
歐楚陽道:“有沒有興趣幫我?”
“幫你?”金重聞言一愣,問道:“怎麼幫?”
歐楚陽笑道:“跟我走,不用在這裡吃苦了。”
金重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問問鬱長老和王長老吧,或者肖炬也可以。”
歐楚陽誠然道:“不需要,你只需要告訴我,想還是不想?”
這下,金重吃驚了,現在歐楚陽說話的語氣已經變了,變的霸道,變的有威勢,難道這一夜不見他的身份有了變化?金重不自然的想着,半晌過後,方纔點了點頭。
“好。”歐楚陽早就知道金重會同意,他與金重差不多,好比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說話的時候也免去了許多的廢話。
“跟我走吧。”歐楚陽說完,轉身便欲離開。
“等等。”
歐楚陽回過頭,詫異的望着金重。
“你說的是現在。”
“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呃。好吧。”金重也不是弱智,當下便明白了可能是歐楚陽如今的地位已經改變了,於是乎,不理周圍衆人那詫異的目光,站起身來便隨着歐楚陽離去。
這個過程一直有王恙陣營的丹師在看着,當他們走後,有人開始小跑着去找肖炬彙報情況了,對於他們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大功。
不理其它丹師的反映,歐楚陽帶着金重,飛馳着來到了萬草堂,進去之後,直接奔向鬱遊的房間。
鬱遊正在閉目回憶着歐楚陽煉丹時的情景,想從其中找到什麼啓發,有利於自己丹境的提升。
剛剛摸出點門道,歐楚陽就闖了進來,一見是歐楚陽,鬱遊當下施禮道:“屬下見過長老。”
此言一出,金重不由大驚,側過頭看向歐楚陽的眼神瞬間充滿了震驚與懷疑。
“前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讓鬱遊對青義的態度有這麼大的改變。”此時,金重也迷惑了。
歐楚陽直言道:“鬱長老多禮了,青義想從鬱長老手底下借個人。”
“借人?”鬱遊老眼猛轉,呼吸間後,馬上道:“長老請直說,鬱遊這就去叫人找來。”
“卜共。”
歐楚陽只說出了兩個字,鬱遊立馬恭敬的回道:“好,我現在就去。”
“不用了。”見鬱遊要走,歐楚陽打斷道:“我只是想跟你打聲招呼,自己找他就可以了,你繼續修煉吧。”
鬱遊聽着,惶恐着回道:“這~,好吧,長老請便,如果有其它事,可以差人直接吩咐鬱遊,不必勞煩長老親自駕臨了。”
“恩。”歐楚陽點了點頭,轉身對金重道:“我們走。”
金重一直處於震驚的心態當中,還在懷疑着前一夜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大事的他只是聽到歐楚陽一聲低喝,便昏昏沉沉的隨着歐楚陽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歐楚陽本打算去紫金花圃看看有沒有卜共的影子,可還沒等出了萬草堂,便看到卜共興高采烈的從殿外行來,也不知道什麼事,讓他那麼高興,嘴裡還哼着小曲。
老遠便看到了歐楚陽,卜共趕忙大咧咧的跑了過來,一拳捶在歐楚陽的肩膀上,朗聲笑道:“好哇,你小子,居然晉升成爲了七級丹師,嘖嘖,真是羨慕死我了。”
歐楚陽與卜共的交流不多,可許家的大部分消息還是卜共告訴自己的,而且他還幫自己採過靈草,這讓歐楚陽這種不會忘恩的人一直記在心裡,此時見到對方看見自己仍舊是那副好友的模樣,歐楚陽心下也是暖洋洋的。
“你去哪了?我找了半天?”歐楚陽開口問道。
“去採點藥材,唉~,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煉丹的時候不是爆爐就是失敗,這個月的份額還沒有湊齊呢。”說到這裡,卜共偷偷的俯耳上前,壓低聲音道:“不過還好啊,我找了幾個人幫我煉了一些,嘿嘿,這個月可算能夠混過去了。”
歐楚陽聽着,不由苦笑了起來,說道:“算了,以後不用爲這件事操心了,跟我走吧。”
“走?”卜共聽着一愣,問道:“去哪?”
“別問了,跟我走就知道了,一會兒會告訴你。”歐楚陽並沒有解釋。
卜共傻愣愣的站在那裡,最後心想反正也沒事,就應了下來。
這樣,歐楚陽要找的兩人總算湊齊,三人剛要出萬草堂,卻是看到肖炬怒氣衝衝的從外面趕了過來。
歐楚陽一見就知道這個肖炬來找茬了,眼珠一轉,臉上卻是泛起了一抹極爲詭異的笑意。
果不其然,肖炬進來之後,直截了當的來到了歐楚陽的面前,大吵大鬧道:“青義,你有什麼權力直接使喚我的人。”
“你的人?”歐楚陽故作疑惑的看了看周圍,最後指向金重道:“你就的是他?”
肖炬惡狠狠的說道:“就是他,金重現在還沒有完成看守洗金池的任務,誰讓你直接帶他出來的?”
歐楚陽笑道:“是我帶他出來的,怎麼了?”
“哎呀?還挺有派頭,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帶他出來?”肖炬邪笑着,開始語出惡言了。
聞言,歐楚陽神情一冷,直視着肖炬,沉聲對卜共道:“卜共,給本座掌他的嘴。”
“啊?”
歐楚陽此言一出,全場皆驚,就連肖炬也呆愣在那裡。
肖炬可是萬草堂的副堂主,除了鬱遊與王恙之外,哪一個外姓人敢針對他的,這在以前,衆人連想都不敢想,可沒想到的是,肖炬只說了兩句話,歐楚陽居然就下如此的命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卜共沒有動,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歐楚陽,而歐楚陽卻是再次喝道:“沒聽到本座的話嗎?”
這時,卜共看了肖炬一眼,趕忙走到歐楚陽身邊,低聲道:“兄弟,你怎麼了,就算你是七級丹師可現在無權無勢,也不能這麼對付他啊,生氣的話,晚上找個機會捉弄他一下算了,別把事鬧大了。”
歐楚陽聽着,不爲所動,而這時,金重忍不住了,面無表情的他大步來到肖炬面前,還沒等肖炬回過神來,上去“啪~”就是數個耳光。等到肖炬反映過來,全速後退的時候,金重又退回到歐楚陽身邊,冷冷的問道:“夠不夠。”
歐楚陽微微一笑道:“教訓一下就可以了,我們走。”
掌摑小人肖炬,電光火石般的發生,金重剛剛晉級武神境界,還是雙料武神,實力斐然,哪是肖炬能夠比擬的了的,整個萬草堂頓時變得安靜了起來。
肖炬捂着紅腫了的臉,半晌過後才從震驚當中醒轉過來,並指着歐楚陽破口大罵道:“青義、金重,你們兩個混蛋,居然敢打我,來人,給我綁了,以堂規處置。”
衆丹師皆是以肖炬馬首是瞻,聽到命令後,瘋涌着朝着歐楚陽涌去,歐楚陽一動未動,這時,一道嚴厲的喝聲卻是從遠處響了起來。
“給我住手。”
衆人聞言,紛紛回過頭,一看是王恙與鬱遊分別從兩側的內堂走了出來,肖炬見到,馬上跑到了王恙的身邊,告起了狀來。
“長老,青義他~”
“啪~”
肖炬還沒說完,王恙一掌便掄了下來,直接打的肖炬口吐鮮血,摔在了地上。
衆人見狀,無不瞠目結舌,他們沒想到,一直爲肖炬作主的王恙會在這個時候反過來教訓肖炬。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正在衆人猜測着,只見王恙與鬱遊同時走到歐楚陽身邊,以下屬見到上級的禮節,深深鞠了一躬,恭敬道:“屬下見過長老。”
“轟~”
鬱遊與王恙異常的舉動讓所有萬草堂的丹師們陷入深深的震驚當中。看着這兩個平日裡在許家有着不輕地位的老者,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面對剛剛來到玄光頂不久,沒什麼勢力的青義如此卑躬屈膝,整個萬草堂頓時炸開了鍋。錯落的議論之聲不由在殿堂內響徹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兩位長老怎麼會對青義這麼恭敬?”
“難道這個青義的身份不簡單?”
“不會吧,他纔來多久,兩位長老在許家已經超過百年了。”
“不過看樣子,青義現在的身份要比兩位長老尊貴多了呀。”
耳邊迴盪着那起伏不一的議論之聲,肖炬整個人呆在那裡,渾然未覺,仿若石化般呆呆的望着一臉嚴肅的歐楚陽,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爲王恙拉攏丹師,組建勢力,從未遭受到這樣的譴責,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名六級丹師,何時受到過這等屈辱。肖炬還在想着反抗,然而,俯首在歐楚陽面前的王恙卻是用眼神制止了他。
行完禮後,鬱遊與王恙同時起身,未了避免此類的事情再度發生,王恙立馬用一種極度威嚴與鄭重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周圍的萬草堂丹師,並沉聲宣佈道:“都聽清楚了,日後再有人對客卿長老出言不敬,自己下山,不用留在這裡了。”
“啥?客卿長老?誰是客卿長老?”
“不會是這個青義吧?”
“我的老天,他居然是客卿長老了?這才一夜的功夫,這變化也有點太大了吧。”
“一定是了,要不然兩位長老怎麼會如此恭敬。”
伴隨着王恙自然而然的點拔,這下衆丹師方纔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個一直被肖炬欺負的高傲丹師,已經於一夜之間成爲了地位僅次於許家家主的客卿長老,而這個消息遠比剛剛歐楚陽掌摑肖炬要震撼的多了。
來到玄光頂不足一個月,便完成了華麗的轉身,從一個濟濟無名的六級丹師,一躍成爲了許家的客卿長老,可以說,青義地位的提升簡直快的驚人。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所有萬草堂的丹師都驚呆了,有些一直跟着肖炬作威作福的人回想到自己在不久之前還嘲笑青義,心下便不由戰慄不已,現在青義已經是客卿長老,如果他真的願意報復自己等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就像剛纔,他只是一句話,金重就打的肖炬連話都說不出來,如此簡單而已了。
冷眼掃過衆人,王恙把視線停留在肖炬的身上,目光驀地一冷,喝道:“還不跪下賠罪。”
“撲通~”
下意識的,肖炬腿一軟,雙膝跪倒在地上,短暫的愣神過後,立馬如小雞啄米似的嗑起頭來,嘴裡還不斷的哭嚎着:“小人知罪了,小人知罪了,請長老大人歐怪~”
身份地位的前後差距讓肖炬面對歐楚陽流露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歐楚陽連正視這種人的興趣都沒有,嘴角微微一彎,瞥了肖炬一眼,嗤笑道:“肖炬,今天這個教訓告訴你,做小人是永遠都站不住腳的,你總會爲你所作的一切付出代價,你很幸運,這是在許家,如果是在大陸上,你已經死過千百次了。”
說完之後,歐楚陽轉頭看了一眼鬱遊和王恙,道:“我先走了。”
“恭送長老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