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木鑽出來的不是火焰,而是生存的希望,戰勝野獸、戰勝嚴寒的希望。
整個部落中,有兩位最爲特殊的猿人,其一乃是女首領,也就是楊三陽的母親。第二個便是部落中年紀較大,身軀有些瘦弱的猿人,類似於‘大祭司’一樣的存在,負責整個部落與神的溝通,曾經有神明降下法旨,便是這老猿猴口中傳遞出來,隨即這老猿猴便成爲了神在部落中的代言人。
劫後餘生,瞧着那湛藍天空,楊三陽照常站在洞口吞吐着北風,待到天邊太陽躍出地面,一日活動就此開始了。
部落外隨處可見各種野獸的屍體,那日大劫被天威震死的野獸,不只有多少。
“現如今天氣炎熱,這些野獸屍體存放不了多久便會變質,唯一保存肉質的辦法便是將其曬成肉乾!”楊三陽瞧着不遠處吃飽了懶洋洋曬肚子的原始人,指望這些只過今天不思明天的傢伙去想出保存野獸肉的辦法,那是癡心妄想。
“吼~”
楊三陽一聲吼,吸引了無數原始人的注意,然後做出一個跟我來的姿勢,楊三陽領着一羣原始人在山林間折斷一根根枝條。
衆人雖不知楊三陽折斷枝條有什麼用,但是卻也照做,不敢違背了‘神子’的命令,於是一羣原始人開始在山林間折斷樹枝。
好在,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樹木,樹木上長滿了枝條。
見此楊三陽滿意的點點頭,抱着一捆枝條回到洞府前,搭建出一個簡易支架,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石塊,開始爲野獸剝皮,開膛破肚。
死屍的味道絕對不好聞,但面對食物的誘惑,他還是忍了下來。
剝皮並不難,鋒銳的石塊雖然比不上刀子,但對於剝皮來說,卻也足夠用。
至於說將肉切割成肉條?
憑藉自己手中的石頭片子?未免有些太天真。
原始人力大無窮,單單楊三陽便力能千斤,更何況是那些成年的原始人?
憑藉自己的力量去手撕肉條綽綽有餘。
瞧着一邊的原始人,楊三陽做出一個手撕的姿勢,一羣原始人看了看天上太陽,大嘴一列,摸了摸鼓囊囊的肚子:
“已經吃不下了,莫非首領還要吃?”
不過也不多說,開始動手將那野獸撕成肉條,掛在弄好的支架上。
“嘩啦啦~”
有原始人抱來乾柴,放在了支架下。
“抱乾柴幹嘛?”楊三陽一愣,然後瞧着那原始人笨拙的去鑽木取火,楊三陽額頭青筋暴起。
很顯然,這些原始人弄錯了楊三陽的意思,以爲楊三陽要吃烤肉。
“砰!”
給了那原始人一腳,楊三陽比劃着將柴火移開。對面原始人滿臉委屈的看着楊三陽,面對滿臉懵逼的原始人,楊三陽能怎麼做?
如此,幾次三番之後,一個原始人好像明白了楊三陽的意思,上前幾腳將那原始人踹跑,開始來回看護支架。
看到有原始人想要生火烤肉,那原始人便上去將柴火踢開,展開了拉鋸戰。
“聰明!”瞧着那原始人,楊三陽眼中露出一抹欣慰,這個部落最瘦的原始人,纔剛剛成年,整個部落的原始人屬他腦袋最靈活,鑽木取火也是繼女首領後,第一個掌握的。
“野!”
這是楊三陽給他取的名字。
一個簡單的字!
一場製作肉乾的行動開始,上千只野獸製成肉乾,掛滿了支架,一眼望去山林間血氣沖霄。
野的幾次跟隨,使得其餘原始人明白了楊三陽的意思,一羣原始人雖然不知道楊三陽想要做些什麼,但還是選擇了默默服從。
他們雖然笨,雖然愚昧,但絕對的服從!
“依照這個世界火辣的太陽,一日便可將肉乾曬成,然後收起來!”楊三陽看着天空中毒辣的太陽,眼睛裡流露出一抹凝重,時不時的盯着烤肉細細打量,不斷有油脂滲透而出,惹得山林間無數野獸窺視,但是卻被部落中的勇士驅趕走。
自從上次劫數之後,此地給無數野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敢貿然前來偷襲的野獸不多。
油脂是好東西,堆積起來可以做火把!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布匹,但是卻有獸皮,楊三陽將衆位原始人身上老舊的樹皮放在肉乾下,任憑油脂滴落浸染、滲透那獸皮,眼睛裡露出一抹亮光:“若有了火把,人類晚上將不會在懼怕野獸,沒有野獸能承受得了火把的力量!”
野獸皮毛乾燥,毛聳聳的碰到火焰就着,管叫那羣野獸吃不了兜着走,成爲自家食物。
一天忙碌,眼見天色漸暗,楊三陽一聲招呼,開始收拾肉乾。
見到楊三陽動作,野第一個跟了上去,然後剩下一羣原始人紛紛跟了上去。
肉乾曬制的不錯,失去了六成水分,那些被肉乾油脂浸透的支架,也是一把把驅逐野獸的好武器。
在看地上的皮子,已經被油脂浸透,勉強可以做成火把。
招呼無數的原始人回到洞府,那厚厚小山一般被油脂浸泡的皮子,楊三陽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嗯?”忽然間楊三陽動作一頓,眼角向遠處看去,卻見一羣原始人竟然在洞府內升起火堆,欲要去烤制今天炮製好的肉乾。
“吼~~~”
楊三陽大怒,快步過去拳打腳踢,一把將肉乾奪過,放在了角落裡,怒視着那羣原始人。
雖然言語無法溝通,但原始人卻看得出楊三陽的憤怒,此時急忙跪倒在地,滿面無辜的看着他。
嘩啦啦~
洞府跪倒了一羣原始人,楊三陽手舞足蹈,半響後卻又頹然放下,顯然這羣原始人根本就看不懂自己的意思。
“還是要慢慢來!”楊三陽走到一邊,將野獸的屍體扔到衆位原始人身前,然後頭也不迴轉身離去。
這回原始人似乎是懂了,知道楊三陽叫自己吃野獸,而不是吃肉乾。
女首領一雙眼睛疑惑的看着楊三陽,事到如今她越來越看不清楊三陽了,自己的這個孩子似乎太過於神異。
獸皮的剪切是個大工作,楊三陽對着正在吃肉的野招了招手,野屁顛顛的趕來。楊三陽做出一個撕的動作,不得不說野確實是很聰明,明白了楊三陽的意思,開始了手撕獸皮大業。
一邊有吃完烤肉的原始人見此,紛紛過來討好,開始加入了撕扯獸皮的大軍。
半夜,所有獸皮撕扯完,楊三陽滿意的睡去,一時間洞府內又是一陣安眠。
一切都似乎向着好的方向發展,野不用參與打獵,成爲了楊三陽的跟班。
百無聊賴的纏繞着獸皮,如今整個部落原始人都出去打獵,顯得空蕩蕩的。
掃過遠處不斷巡視領地的原始人,楊三陽看着身邊的野,用手指指了指他:“野!”
野的眼中滿是疑惑,用手指指着自己:“耶?”
發音雖然不標準,甚至於嚴重跑調,但卻叫楊三陽心中一喜。
“楊三陽!”他又指了指自己。
野的眼中滿是懵逼,張了張嘴,顯然是說不出他的名字。
就像是在沒學習英語之前,有人和你說一句英語,你要是能說得出來纔怪。
聲帶的進化,是一個漫長的歷史演化,楊三陽歪着腦袋,一雙眼睛打量着對面的野:“我的名字顯然不適合在這裡叫出來!想要讓野叫出我的名字,還需取一個簡短的名字才行。”
“起什麼名字好呢?”楊三陽陷入了沉思,忽然間腦海中一陣翻騰,莫名其妙一道靈光流轉而過:“盤古!我叫盤古!”
“開創文明,不下於開天闢地,而且盤古意爲大圓滿,這個名字不錯!”楊三陽忽然間心中電光流轉,眼睛裡露出一抹神光,似乎冥冥中有一種直覺,一個人的名字很重要,關乎着其前程、氣數。
若論最好的名字,楊三陽不知爲何,忽然間想起了盤古二字。
“野”楊三陽指着對面的野,然後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盤古!”
“盤????”野的聲音很奇怪,只能說出一個字,那個古卻不論如何也吐不出來。
“野”
“盤古”
……
半日之後,就見原始人指着自己:“耶。”
又指了指楊三陽:“盤!”
“盤就盤,那個古我自己知曉就好了!能叫出一個‘盤’已經是大不易!”楊三陽摸摸下巴:“是不是盤古的名字太難叫了?我要不要換個名字?比如說鴻鈞?亦或者說東皇太一?老子?原始?通天?”
不知爲何,每當楊三陽想要開口將那些名字喊出來時,忽然間都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悸,似乎只要自己喊出來,便會有不祥之事發生一般,叫其心臟莫名一陣加快跳動。
“盤!”
“野!”
青天白日,兩個原始人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不斷來回喊着這兩個字。
事實上,到了第二日,楊三陽起牀之後卻發現,自己想的未免有些多餘,當其喊了野之後,那個原始人毫無反應。
“還要多加訓練,就連小貓小狗都知道人們在喊他,我就不信原始人還及不上小貓小狗!”楊三陽並不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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