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瞪大了眼去看無奈眼睛只有那麼大:“人?太師說的事什麼人?”
清咳兩聲我有些不自在:“比如說……薊大人?”
阿七一雙眼睛亮了滿臉的壞笑:“依小人看太師是過度思念薊大人了吧?”
“胡說!回府!”
是太思念薊雲了麼?
不是吧……
是?
入了冬,隔個三天來場小雪隔上五天來場大雪。
這幾日,外面太冷除了上朝處理政事我幾乎都不出門。
一大早的元郢就來禍害本太師。
“太師,聽聞香香樓今日有個拋繡球招親,隨本王去看看?”
喝了杯溫茶我儘量有禮回了句:“臣身體不適就不去了。”
一顆腦袋湊過來,他靠得有些近眼中的情緒有些腹黑:“本王想去外面體察一下民情,太師領了母后的口諭要好生教導本王,這些……太師難不成忘了?”
眼睛一直定在茶杯上,半晌我終於挪開視線元郢脣角適時浮了抹得意的笑,我相當不情願吐出兩個字:“不想。”
香香樓外人山人海擠掉鞋,香香樓內人山人海擠破頭。
綜上,我仔細分析了下覺得還是站在香香樓外看比較安全。
我站在門外元郢也乖乖站在我身邊看得津津有味!
少頃,一個身穿紅衣的俏姑娘蒙着面紗手拿繡球站在了香香樓二樓。
人一出來底下一陣暴動,男人們流着哈喇子踮着腳尖兒往前拱,邊拱還邊放話:“這小娘子是我的,是我的……”
“老子先來的,這小娘子是老子的。”
“老子有錢這小娘子是老子的。”
“……”
滿耳的污言碎語怎麼掏也掏不乾淨,我止不住皺眉:“三殿下,這拋繡球也沒什麼好看的不如我們早些離開吧。”
元郢興趣正濃耳朵自然是聽不見,他也一個勁兒往裡邊拱邊拱也邊放話:“我敢打賭這個小娘子肯定醜得嚇人。”
“爲何?”
“你看那小娘身段窈窕爲何要蒙着面紗?”
我不置可否搖搖頭:“姑娘家害羞這個在情理之中。”
他一聽急了:“你是不是對這小娘子也有意思?等着吧,定是個醜八怪!”像是同我置氣般說完這話元郢又往裡面拱了拱留給我一個後腦勺。
不知道元郢激動個什麼勁兒我不就是說人家姑娘害羞麼至於麼,搞不懂,搞不懂……
不過,大多數時候我都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譬如我看元邑一眼他便來質問我是不是對元邑有意思,我想去見薊雲他便威脅我要去告訴劉皇后說我這個臣子不合格,總之元郢做事很不合常理我也懶得去管。
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站在姑娘身邊中氣十足吆喝:“今日我家小姐在此拋繡球擇婿,誰接到繡球便是府上的姑爺。”
說罷,他往後退了一步對着那姑娘恭敬行禮:“小姐,可以開始了。”
樓下衆人摩拳擦掌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形容,看那架勢就恨不能多長出幾隻手來。
姑娘素手一擡指尖輕挑,鮮紅的繡球自二樓落下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人羣立馬聚在一處,我本是站在人羣邊上被人流這麼一帶也裹了進去。
被人左擁又推胃中一陣翻滾,爭搶還在繼續我繼續被人推來搡去。
想伸手扒開人羣不想手中驀然多了一物,在頭頂兀自摸了摸此物還是個圓的。
是……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