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事兒叱羅荊首先找上的便是我。
前廳內,叱羅荊結結實實站在那裡面色鐵青一副誰惹老子老子跟誰翻臉的模樣:“本王也不廢話,太師將阿月交出來吧。”
很明顯,叱羅荊現下說得便是廢話。
我哭笑不得:“王子怕是搞錯了吧,本太師並沒有私藏令妹。”
叱羅荊鐵青的臉徹底變黑,他聲音渾厚稍一用力有種河東獅吼的錯覺:“她胡鬧太師也不能任由她胡鬧。”
簡直越說越離譜我挺直腰桿兒站了起來:“王子說話要講證據,空口無憑就將罪名扣在本太師頭上這般做怕是不合適吧。”
叱羅荊徹底被激怒他低吼一聲:“阿月向來聽我的話,此前她一直嚷嚷着非你不嫁現下人又突然不見了本王不找你找誰?!”
該找誰找是誰,左右不該來找本太師。
鑑於叱羅荊如今找不到妹妹急火攻心我也不和他計較溫言勸慰:“叱羅月公主的確不在這裡,本太師也明白現下王子的心境這樣吧我這就派人出去找。”
約摸着覺得本太師不像是那種奸佞小人叱羅荊深吸了口氣大踏步離開。
“阿七,去打聽一下這事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從皇宮調了五千精兵四處查了半日實在是沒什麼頭緒,傍晚時分阿七回來了:“太師,叱羅月公主好像是今早出門散步時失蹤的。據聞,剛一出事那邊就報了官,不過來往官兵實在是沒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
“出事地點在何處?”
“城郊月柳巷。”
半個時辰後 ,月柳巷。
“去看看此處可有什麼可疑的痕跡。”
“是。”阿七帶着一隊人去了。
依着叱羅月侍女的描述我仔細查看了下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人不在此處。”冷清的聲音不近不遠響起。
午後的餘暉照在元邑睫毛上投下濃濃一片陰影:“殿下怎麼來了?”
元邑本在查看這地上散落的竹竿聽罷直起身來:“現下查看了哪些地方?”
“城東,城南,城西都搜查了就剩城北了。”
元邑點點頭:“這裡離城南最近,歹人也可能去了城南。這樣,本王帶一隊人馬去城南太師帶人去城北。”
“好。”
到了城北已是日暮時分,士兵迅速擴散展開搜索。
阿六同我進了處狹窄的巷子,巷子晦暗無半點光亮。
巷子盡頭一扇破舊的木門緊緊閉着,隱約能聽到裡面女子低喊哭泣的聲音。
給了阿六一個眼色阿六立即跑去搬救兵了,本打算等在門外等救兵但裡面動靜越來越大心中擔心叱羅月的安危終是沒忍住輕輕打開門走了進去。
透過破爛的窗紙一個市井無賴模樣的漢子滿嘴黃牙一臉的猥瑣:“哼!什麼公主到了這裡不還是照樣被我製得服服帖帖!?”
地上的茅草堆裡綁着一個女子,女子口中塞着一個布團說不出話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無賴邊上還站着好幾個無賴都是一臉的噁心神色。
領頭的無賴髒兮兮的大手在叱羅月臉上抹了一把:“這手感還不錯,等着讓大爺我好好□□□□你!”
叱羅月開始瘋狂擺動試圖掙脫繩索,不料她越掙扎那無賴越起勁兒,手開始順着臉往下摸。
迅速看了下週遭的無賴 ,他們手裡有拿刀的有拿劍的想來是會些功夫。
自己半點功夫也不會,如此衝進去必死無疑。可若不進去,叱羅月極有可能被這羣無賴玷污。
眼看那隻髒手順着叱羅月雪白的脖頸繼續往下滑我終於爆發,腿一揚腳一踢將那扇搖搖欲墜的破門徹底踹碎:“放肆!”
衆無賴剛開始被我的行爲與霸氣所震驚,再後來見我只身一人又文縐縐的那股囂張氣焰很快又長了回來。
“大哥,來了個送死的!”
領頭的無賴收回貪戀的神色眼中抹上一抹狠絕:“敢壞本大爺的壞事?給我砍了!”
一旁的無賴們立馬涌了過來,我拿起一塊碎裂的門板做武器。
領頭的無賴一劍劈過來,手中的木板只剩了半截。
眼見衆無賴齊齊拿劍劈來我一時無措不知該先應對哪一個,劍影閃過一個黑影飛了出去。
再睜眼面前多出一道雪白人影,他的長髮隨着夜風起伏盪開好看的弧度,一雙鳳眸中滿是冷意。
“殿下?”
元邑沒有回答飛身一躍很快解決了剩餘的幾個無賴,我趕忙跑過去救起叱羅月。
拿下她口中的布團叱羅月羞辱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一下子撲進我懷中:“多虧了你,你若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就被……就被……”
的背一直不停聳動着,我寬慰拍拍她的背試圖讓她放鬆情緒:“沒事了,沒事了。”
門口處,元邑挺拔的背影化在夜色中有幾分柔和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