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凌雪君率先道歉,“要不是我,大家也不會道這鬼地方。”
長寧搖頭道:“事情是大家一起決定的,出了問題,我們大家都有責任。”
楊穎也點頭附議,“不錯,當初是我們一起決定去荒島的,哪裡想到會遇上這麼倒黴的事。”
凌雪君苦笑了一聲,“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獸潮停了,我們先去打聽下我們到了陰冥界哪裡,我有上三洲的身份,可以搭去上三洲的海船。”長寧說,她從陰冥界回了宗門,就問大師兄要了一個上三洲的身份,幸好師傅也替自己把骨鳳外觀修改了,不然她連個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上三洲的身份我也有,難得來一次陰冥界也不容易,我們不如收集些陰骨?”楊穎興致勃勃的問,她對白骨道宮很感興趣,也想弄一座。
長寧說:“白骨道宮你別想了,我這座道宮是一個元嬰修士留下的,他也不知煉製多久,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溫養本命法器。”
“我就隨便玩玩,搭個架子當擺設也不錯。”楊穎說。
“暴殄天物。”凌雪君撇嘴,比起還沒飛出師傅庇護的楊穎,凌雪君前世在外面歷練久了,知道她們幼時得到的那些她們認爲不值錢的玩意,要靠她們自己來賺,還不知要賺多久。
楊穎訕訕道:“陰骨礦也沒別的用。”
長寧說:“不過你們是該弄一座簡易版的白骨道宮,陰冥界全是陰氣,如果沒有白骨道宮的庇護,你們只能戴骨環了,你們總不想被日夜監視吧?”
凌雪君眉頭微皺,“可我們從哪裡去弄白骨道宮的煉製法。”
長寧笑着遞了兩枚玉簡給兩人,“這是幽冥真經,你們現在道宮裡修煉一段時間,等把幽冥真經修煉到築基,我想你們的修爲也能恢復了。”幽冥真經是長寧自己得來的,並非太上宗的功法,長寧可以送給任何自己想送的人。
楊穎、凌雪君面面相覷,心裡只有一個感覺,她們這次人情真是欠大了!即便幽冥真經是陰冥界的法門,可稱之爲“經”的法門,都是直指大道的法門,無論在哪個門派都是真傳心法。
“彆扭扭捏捏了,大不了以後找到陰骨礦後,讓我多拿一份好了。”長寧真沒把幽冥真經看在眼裡,她的涅槃經纔是最珍貴的心法,別的都是點綴。
“你要陰骨,我們找到的陰骨礦都給你。”楊穎和凌雪君異口同聲道。
“那可不行。”長寧可不答應,“幽冥真經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你們還少真傳心法了?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增加自己的實力。”她頓了頓說,“這裡雖然環境沒陽世美,可環境比陽世危險多了,我們不是一直想脫離長輩庇護歷練嗎?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的地方了。”
楊穎、凌雪君同時有些心虛,楊穎吶吶道:“你都知道了?”
長寧斜了她一眼,“我該知道什麼?你們騙我沒海船?”
饒兩人臉皮頗厚,也禁不住微微泛紅。雖然明華和靈珠替三人都安排好了,就等三人登海船便能歷練了,可楊穎、凌雪君兩人心理是不願服從師傅的安排的,她們想要的是歷練而不是遊歷。只是她們手上沒有海船,即便去外面買了海船,光憑三人的靈力也催動不起來。
就在兩人想着如何隱瞞身份,換乘另一艘海船時,長寧居然拿出了鯤鵬船!兩人喜得根本沒跟長寧說師傅們的計劃,直接拉着她下水了。長寧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在她看來師傅讓她出去歷練了,就應該什麼都自己準備。可後來一想,就覺得不對了,海上航行最大的問題就是海船行駛問題,鯤鵬船是她最近才煉成的,師傅知道自己有鯤鵬訣,但不知道她已經練成了鯤鵬船。如果她允許她們去歷練的話,怎麼都應該替她們準備一艘海船和駕駛海船的道兵。
鯤的屍體是最近楚風才送給長寧的。她原以爲鯤鵬船的祭煉,怎麼都要兩三年功夫,卻不想她一用鳳元力煉化鯤的屍骨,鯤就化成了鯤鵬的模樣,她煉製了三天,心法就祭煉到了第三層。這速度實在太快了一點,長寧本想等到了羽族問問羽族那幾位長老的,這是否跟自己是金鳳有關係。
不想楊穎、凌雪君邀她去外海歷練,她想都沒想的拿出鯤鵬船,等開了一夜後,才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本想問問兩人,卻不想遇到了嚴秀,後來又被捲入了陰冥界,進入陰冥界後又遇到了獸潮,三人直到現在纔有坐下說話的機會。
“本來師傅是給我們準備好了海船,我們不想上去,正好你有鯤鵬船,我們一高興也忘了跟你說了。”楊穎訕訕道。
“是啊,鶴兒你可真厲害,不僅學了鯤鵬訣,還能找到鯤的屍骨。”凌雪君說。
“那是大師兄教我的,鯤的屍骨我也收集好幾年了。”長寧沒把鯤鵬訣告訴她們,這倒不是她小氣,而是阿穎和雪君肯定不會收,且鯤鵬訣在陰冥界沒什麼用,她們想學等回了陽世總有法子可以學到。提及鯤鵬船,長寧又想到了她們是怎麼進來的,她偏頭問凌雪君,“雪君,你跟嚴秀熟,你能不能跟她說,讓她待在自己隨身洞府裡別出來?”
長寧倒不是厭惡嚴秀到不想看到她的地步,她只是覺得這姑娘法術和劍術都很稀鬆平常,在危機四伏的陰冥界很危險,她現在已經夠擔心阿穎和雪君了,不想再多個操心的人,她跟嚴秀關係沒好到可以爲她事事打算的地步,送她一個儲物袋已是仁至義盡了。
凌雪君苦笑一聲,“她不會答應的,而且她沒有隨身洞府。”
“什麼!”長寧和楊穎同時一愣,天池是小門派但不是窮門派,身爲青山唯一的弟子,嚴秀怎麼可能連一個隨身洞府都沒有?
“青山師伯認爲,徒兒不能嬌慣,所以嚴秀身上不僅沒有上品的法器,平時修煉資源都是緊巴巴的,想要去靈脈修煉,還有爲宗門賺貢獻點。”凌雪君說。
“他們門派就師徒兩個,賺什麼貢獻點?青山跟徒兒有仇嗎?”長寧不可思議道,在她看來無論男孩女孩都要富養,窮養孩子的都是跟孩子有仇。
“我不知道,師傅跟青山關係還不錯,我跟嚴秀談不大來。”凌雪君說。
楊穎譏諷道:“可不是有仇嗎?要不是她對徒弟那麼刻薄,嚴秀何至於被那種男人騙了?”楊穎對嚴秀本就沒好感,可看到嚴秀的遭遇後,對她難免起了同情之心。說來四人回來陰冥界,跟嚴秀也有點關係。
長寧想到嚴秀的遭遇,也面露同情,“到時候再說吧。”阿穎說的沒錯,嚴秀能遇到那樣的事情,跟青山對徒弟的態度分不開。
她們從太上宗離開的當夜,長寧興沖沖的開了一夜的海船,到了天快亮的時才覺得有點累了,正好附近有個荒島,三人想靠岸休息一會。不料看到嚴秀在跟一個陌生的男子在吵架。或者說是嚴秀不停的追問那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總不肯讓她見他的師門長輩。那男子面相刻薄、舉止輕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偏嚴秀被這男子三言兩語就哄了過去,還說要帶他去看自己師傅。
三人看到這裡想偷偷離開了,不管她們看不看得慣這男人,這是小兩口的私事,她們不好躲在暗處偷窺。沒想這時異變突生,兩人居然開始動手動腳了,那男子一面對嚴秀說情話,一面哄她要歡愛。嚴秀一直不說話,可舉動卻半推半就。要是換了別人,看到兩人這樣估計早跑了,可長寧三人卻察覺出不對勁,她們雖說沒跟嚴秀有太深的交情,可她那迂腐的脾氣就算不說話也能感覺出來。
再說她是青山的徒弟,以青山的脾氣嚴秀敢在金丹前失貞,肯定一掌拍死嚴秀,以嚴秀對青山的敬畏程度,她們覺得嚴秀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這麼做!而且兩人親熱迄今,也不見嚴秀有說話,這情況很不對勁。長寧三人性格不一,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最討厭的就是採花賊!
長寧一拳將那男人砸入了海底,凌雪君和嚴秀交情比較好,先查探凌雪君的情況,一探果然嚴秀被男人下了藥,要她們在出手晚一點,嚴秀說不定扛不住藥性,被男人採補了去。凌雪君拍暈羞憤欲死的嚴秀,拔劍想殺了那男人,不想那男人掙扎逃出了海底泥潭,召出了一條黃泉,一頭躍入黃泉,再也不見蹤跡。長寧見識過空間轉換的威力,立刻把凌雪君三人收入白玉京,召出了乾坤圖金光護住自己,等到了陰冥界才召出白骨道宮,讓三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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