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該死的傢伙!拿下它!”
“混賬!”
有上千萬蝗人集結的軍營上空,一道道驚呼還有呵斥聲響起,因爲它們的最高統帥,邢尊被另一位蝗人手持一束雷霆貫穿了胸膛。
“這種力量,你不是蝗人!”邢尊的複眼冷冷地注視着穆瑞亞,“你是異域入侵者!”
轟——
破碎的蟲甲帶着污濁的蟲液飛舞,穆瑞亞手持着逐日之矛在這位蝗人強者的胸膛之中轉動了一圈。
黃金雷霆在其中肆虐,擊潰它的力量,實質化的風在流轉,彷彿一道刀輪在轉動,攪碎它的五臟六腑,筋肉骨甲,而後龍炎燃燒,焚淨它的生機。
幾乎一矛就將邢尊的胸膛打爆,將他的身體撕裂爲兩半的穆瑞亞倒飛而出,在空中拖出長長的氣痕,而後恢復成十米高的泰坦形態,因爲蝗人並不是太大的生物,它們跟人類一樣,屬於小型生物。用泰坦真身跟它戰鬥並不合適。
“還不賴,”穆瑞亞笑着活動了一下手腕,剛剛這頭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蝗人手持六柄姑且稱之爲劍的兵器斬到他的身上,雖然無法突破聖耀皇淵的防禦,不過卻打得他有點痛。
不過以穆瑞亞如今的體魄,稍微活動兩下就好了,以傳奇的恢復能力,受傷遲遲不能恢復一般都是對手在其傷口留下的力量導致的,比如穆瑞亞對面的老蝗人,它幾乎斷爲兩截的身軀,現在恢復的速度極爲緩慢。因爲它要消磨穆瑞亞留在它身體上的力量。
“神王……”已經被死亡陰影籠罩的邢尊看向那位三年間幾乎沒有任何作爲的統治者,眼中露出無盡悲涼之色,它看到了這位重傷它的強者是從神王的身邊過來的,所以它纔沒有任何防備,被穆瑞亞一擊重創。
“準備迎接屬於你的終結吧!邢尊!”穆瑞亞高舉手中的終末法杖,黃金雷霆瀰漫交織,龍炎洶涌,構建一座龐大的雷火煉獄,將他與這位蝗人傳奇跟外圍的蝗人隔離。
“原來神王已經投降了,”不瞭解真相的邢尊根據自己看到的信息得出結論,“但是爲什麼他還要將那麼的族人送上戰場?這是已經沒有必要的犧牲。”
“呵呵,看來邢尊你也想投降了,”穆瑞亞笑呵呵的問道,放開逐日矛與終末法杖,抽出鎮獄戟,走向這位以燃燒生命爲代價恢復殘軀的蝗人傳奇。
“如果有獲勝的希望,我自然願意奮戰到底,但是沒有一絲勝利的可能,繼續戰鬥下去,只會讓我的文明從此消失,我想讓我的種族延續下去,投降是唯一的選擇。”
“所以,邢尊你打算向我投降?”
“不了,你的殺意都已經滿溢了,我投降,你恐怕也不會接受。”
“呵呵!”穆瑞亞笑眯眯地,這尊老蝗人的確擁有傳奇戰力,但是跟埃拉西亞世界的高階傳奇相比,他就是一個水貨,而且沒有繼續升格的潛力。
就算它願意讓穆瑞亞在它的靈魂之中留下印記,穆瑞亞也不接受,誰知道這傢伙知道事情的真相,是穆瑞亞將它的文明玩殘了之後,它會有什麼反應,說不定拼着靈魂崩滅的下場,也會找穆瑞亞復仇,所以一開始還是將它幹掉的爲好。
“看看你現在能夠在我手中撐多久吧,邢尊!”萬鈞雷霆伴着穆瑞亞揮動的鎮獄戟劈向這位蝗人傳奇……
“公主殿下,前線有異動,這些蝗人似乎在內訌,而且,我們還觀測到了黃金雷霆。”
“穆瑞亞出現了?”正在跟一羣軍團長商議下一步戰爭該怎麼打的龍之公主得到彙報,一股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消失了三年的穆瑞亞突然出現,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原因。
“走,去看看!”
於是,千百巨龍齊齊咆哮,然後在龍之公主的帶領下,向發生騷亂的蝗人軍營飛去。
“這就是穆瑞亞的力量。”看到高懸於天空之中,由雷霆與火焰編制的巨大球體,菲莉茜雅斬釘截鐵地說道,這種力量,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穆瑞亞被那位叫邢尊的傳奇蝗人纏住了。”龍之公主根據這道雷火煉獄之中傳出的轟鳴之聲做出判斷。
“殿下,您看!”揹着龍之公主的琳目光灼灼地看向另一個位置,那裡正有一位手持權杖,頭戴皇冠的傳奇蝗人,它活動着權杖,澎湃是靈能潮汐洶涌而出,對抗着圍攻它的四位傳奇蝗人。
“至高權杖與三星皇冠!”龍之公主菲莉茜雅看着巨大的雷火之球,雙眼放光,然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穆瑞亞這個蠻子,就是因爲看到蝗人的統治者出現了,所以衝出來想要直接進行斬首?”
“但是這又是怎麼回事?”龍之公主疑惑地看向被圍攻的蝗人神王,“內訌?”
太多的疑點了,比如說這位擁有恐怖靈能的傳奇蝗人,一直都是使用靈能衝擊這種對靈能最原始落後的利用方式,連一個像樣的靈能法術都沒施展出來,拙劣的簡直可笑,根本就不像是一位文明的最強者。
“拿下他!”不管有什麼疑惑,有什麼想法,先搶下決鬥的獲勝憑證纔是最重要的,其餘的先放在一邊,所以伴隨着這位帝國貴女的一聲命令,十五道長虹氣勢洶洶的直衝英帝拉僞裝的蝗人神王。
“止步!”就在這十幾位龍之公主麾下的傳奇準備接近英帝拉的時候,一道金色的虹光橫貫長空,攔下了所有的傳奇。
“穆瑞亞!”龍之公主菲莉茜雅看向逐漸解體破碎的雷火煉獄,其中一位並不高大的泰坦,邁步走出,金色的雷火在他的身上纏繞,他一手持戟,一手拎着一顆蝗人的三角頭顱,身上帶着慘烈的煞氣。
“我知道你強,但你還想攔下我麾下所有傳奇嗎?你現在還沒有這種力量!”
“不!”穆瑞亞宛如刀削般的陽剛英俊臉龐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只是來提醒你,這場決鬥已經結束,你已經輸了,你可以帶着你的軍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