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只培養出了七頭,而且實力都只是剛剛進階傳奇而已。”聽到穆瑞亞向她詢問培育的戰獸其中孕育出的傳奇數量,金龍娘照實回答道。
這一座世界就是當初古獄主宰拯救的那一座世界,因爲古獄主宰出手了,所以作爲古獄主宰後裔的穆瑞亞已經擁有了可以自由進入其中的資格,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會對他產生任何惡意的壓制。
古獄主宰雖然拯救了這一座世界,但之後也沒有將其劃分到世界統御殿的管理之中,而是直接將它扔到一旁,因爲這一座世界在穀雨主宰的眼中,並沒有多大的價值。
而且,相比於一座小小的中型世界,古獄主宰現在的注意力其實都放在了那一片舊日支配者放棄的世界羣落上,
雖然那一片世界羣落已經被那羣邪神們給禍害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其中蘊含的資源數量還是不容小覷的,而且就算是被破壞了,只要精心的進行調理的話,還是可以逐漸的恢復過來,至於源力的話,就不要想着從那些世界身上獲得了。
那片世界羣落,非要形容的話,就是一羣病入膏肓,沒有幾天好活的病人,指望救助他們,將決定他們還能存在多久的源力分離出來,贈予他們無疑是癡人說夢。
當然,這些跟穆瑞亞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僅僅只是將這一作基本上可能已經被十御主宰遺忘的世界,選定爲他的眷屬軍團暫時培養之地,更準確的說一些,這座世界真正的統治者就是金龍娘。
不過,雖然金龍娘掌控了這座世界,但是,金龍娘經營這個世界之後,培養的第一批眷屬,卻是穆瑞亞的。
“僅僅只有這麼點?數量有些少了。”穆瑞亞皺了皺眉,他聽說他父親培養出來的傳奇戰獸都已經超過十頭了。
“沒辦法,這座世界已經受到了重創,現在的產出資源有限,能培育出這些已經不錯了。”
“那行吧,反正三百萬的戰獸基本上已經足夠了。”看着不斷排着整齊的隊形向這邊行進的戰獸軍團,穆瑞亞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非常喜歡眼前的這一幕。
“哦,對了,我培養的戰獸你也全部帶去吧!”金龍娘伸手一招,跟隨在她而來的,那些形如龍蛇的巨獸就立馬衝了下來,環繞着她盤旋,這些戰獸的數量稀少,但是每一頭都擁有魂意級以上的實力。
它們具有七種不同的種類,對應着七大主屬性,可以適應各種惡劣環境在各種不同的環境之中進行作戰。
“這有些不合適吧!”看着金龍娘那可憐兮兮培養出來的千餘頭眷屬,穆瑞亞感覺到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的心卻有些暖暖的。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儘管拿去用,我留下幾頭以後作爲繁衍的種子就行了。”相比於穆瑞亞扭扭捏捏的態度,金龍娘異常的豪邁,
她想辦法統治了這個世界之後,將這個世界大部分資源都用在爲他的兒子培養戰獸軍團上,而另外一小部分資源爲自己培養了這一小支的龍蛇軍團,現在她準備讓自己培養的這一小支軍團,跟着穆瑞亞上戰場。
“我是你媽,我給你的東西你有什麼好推脫的,到時候你打完這場戰爭之後,得到的好處,記得分我一部分就行了,反正這場戰爭你是肯定能贏的。”
“嗯,我知道了。”既然金龍娘都這樣說了,那穆瑞亞也沒有什麼好推脫的了,龍蛇戰獸的數量雖然稀少,但是在眷屬軍團之中是高端戰力了。
……
塞納普斯次大陸,臨海區域,一支手握着各種粗獷兵器的隊伍離開一座破舊的城市,向着海岸邊走去,這是一支準備去狩獵的隊伍。
但是其組成的成員頗爲怪異,大部分都是身軀強壯的成年人,可其中還夾雜着幾位剛剛長開身體的少年人,而且還有一個步履蹣跚的老者。
空氣之中,飄蕩着肉眼可見的污濁氣息,僅僅只是目測,就知道這裡的空氣差得驚人。普通人恐怕都無法在這裡長時間的存活下去,不過生活在這些狩獵者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他們從出生就呼吸着這裡的空氣成長,適應不了的,在一開始就已經死亡了。
“哈哈,尼克,你可真是捨得,居然將你的老爹給帶來了,今天絕對會有一個好收穫。”擁有如同獸爪一樣手臂的壯漢打量着隊伍之中的老者,眼神興奮的大笑着。
“那是當然的,那些怪物最喜歡吃人,用人血吸引它們是最合適不過的。”被稱作尼克的壯年男子迴應道,他臉上長着細密的黑色鱗片,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人類基本上身上都有顯性的非人特徵,正常的人類是無法在這裡活下去的。
“我說,尼克,你將你老爹腦子裡的那些東西都掏空了沒有?沒有全部學會的話,就不要將他當成誘餌,太浪費了。”
一名壯漢提醒道,不過,他的話語卻頗爲驚悚,這名被準備被這支狩獵的隊伍當成誘餌的老人,居然是其中一名狩獵者的父親。
“放心吧,他腦子裡的那點東西我早就已經學會了,這個老傢伙,我還下了不小的藥,哄騙他將那些東西給說出來。”
尼克看着自己血緣上的父親,眼中沒有一絲一毫正常兒子對父親的感情,而是一片冰涼,就像是看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
“尼克,你真的將我身上的這一身本領全部學會了嗎?”已經知道自己會被當成引誘海獸的誘餌,嘴角上流着延水的老人嘎嘎地怪笑着,看着自己的兒子。他的神志明顯有些不清晰。
“啪!”一條佈滿荊棘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老人的身上,抽得他的身體一個趔趄,在老人的身上留下一道蜈蚣狀的血痕,“少跟我廢話,老傢伙,我已經跟當初的你一樣強了。”
“對啊,你已經跟壯年時期的我一樣強了,而我已經老了,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猶豫,直接殺了你。”
被抽了一鞭子,臉上的肌肉疼得直抽搐的老人嘴上也說着毫無感情的話,即將面臨死亡的他,現在後悔的居然是當初沒有及時殺掉自己的兒子,讓他成了自己的威脅。
“後悔也沒有用,讓你被魔鯊一口吞掉,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你應該慶幸。”赤果着身軀上遍佈着密密麻麻蜈蚣狀疤痕的尼克冷冷的說道,這是幼年時的他被他的父親抽出來的。
這就是塞納普斯大陸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算是親父子也只存在着最純粹的利用關係,有用就可以活下去,無用了就會被殺掉,沒有一絲一毫正常父子之間應有的關係。
很快,這一支狩獵隊伍便在這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之中,登上了一艘看似破破爛爛的海船,然後揚帆出海了。
很快,當這一艘收狩獵船來到了一處海域之上後,名爲尼克的男人,親手給他的父親灌上了烈性毒藥,這不是爲了殺死他,想要殺他,沒有必要那麼浪費,是爲了魔鯊準備的毒藥。
很快,慘絕人寰的一幕在這艘船上發生,尼克將一隻巨大的吊鉤,硬生生的刺入他父親的胸膛之中,然後將他的父親扔到了船下。
鮮血在這片污濁的海水之中擴散,很快就吸引了一羣嗜血的海獸,然後經過一番爭奪之後,一頭最爲強壯的魔鯊一口將這名老人給吞入腹中,而後藏在老人胸膛之中的吊鉤也刺入到這頭海獸的下顎裡面。
接着早就已經灌入老人體內的烈性毒藥,開始在魔鯊的體內擴散,劇烈的痛楚,讓這條巨鯊開始掙扎起來,陷入到了瘋狂之中,然後它將目光看向了海面之上的狩獵船,猶如一道箭矢一般直接衝了上去……
當魔鯊破開海面,直接衝到了狩獵船之後,經過一番慘烈的廝殺,就是狩獵隊終於將這一頭主動離開海水的怪物給殺死了,不過,他們也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影,將治療藥劑給我,快點!”一名少了一條胳膊,還缺失了半邊胸膛,黑紅的內臟暴露在空氣之中的男人躺在破碎的甲板上,對着一名少年虛弱的怒吼着。
“父親,這樣的傷勢,你就算活下來了,你還有什麼用呢?”往日間,對自己的父親唯唯喏喏的少年,這一刻,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之怯懦之情,而是露出了狠辣之色。
“你敢?沒有我的庇護,你覺得你能夠活下去嗎?”
“我已經說過了,你這樣的傷勢,就算活下來了,也沒有用了。”少年影掏出一把匕首,腳步緩慢地走向自己的父親,
“你以後最多就只是一個浪費糧食的造糞機器罷了,但是我可沒有贍養你的想法,你的本領我都已經學得差不多。”
“不!”一道飽含着憤怒,不甘,怨恨的怒吼之聲,在這一海域上空響起,少年用自己的匕首切開了父親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