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負我,我絕不會放過你,殺了你我再殉情。”煉紅鶯忽然擡起頭來,一本正經的看着易流雲,瑰麗迷濛的眼瞳之中可見清晰的認真神色。
易流雲卻莞爾一笑,一把將其攬入懷中,輕吻煉紅鶯的額頭,笑着說道:“傻瓜,若是要負你,我又何必千辛萬苦的來見你。”
煉紅鶯將易流雲摟的死死的,恨不得融入他的軀體之中,只是倔強的說道:“從小我娘便告訴我,男人一個都靠不住,可她卻偶爾也會黯然神傷,那神傷的模樣就象是心魔來襲似的,有一次,我看見孃親站在黃泉魔宮中竟然哭了起來,容顏憔悴,後來我就告訴自己,讓孃親那麼堅強的人傷心,男人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我一定不能輕易相信男人,可真等自己愛上一個人,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的滋味是這樣的難受煎熬,明明不願去想可心裡總還是拼命的去想,拼命的去念,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我被孃親關在紅霞宮中,有時候,我想你想的太難受了,就會對着殿中靜謐的河水勾畫你的樣子,一遍一遍,直到我再也畫不動了,那樣我就會沉沉的睡過去,可在夢裡,有時候又會想到你,於是醒來又很難受,流雲,我以前沒這麼脆弱的,我是不是變了?”
易流雲聽的心中心緒澎湃,在他看來,他原本認爲自己已經很辛苦了,但從來沒想過煉紅鶯遠比他更加辛苦,因爲她只能在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內去思念一個人,綿綿不絕,思之難見,她唯一能做的事只能是在靜若止水的河面上勾勒自己的剪影,修爲停滯,心緒被慢慢的想念折磨,而一關便是一年。
看似很短,但其實卻很長。
滿滿一年的思念。
“紅鶯,讓你受苦了。”易流雲不再說話,只覺得心頭一酸,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將煉紅鶯緊緊擁在懷中,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額頭。
煉紅鶯忽然擡頭,倔強的說道:“流雲,我肯定是變傻了,一定。”
易流雲湊到她嬌豔的紅脣間輕輕一點,“傻瓜,有我喜歡就夠了,何必想那麼多。”
“可是我真的想知道我有沒有變傻麼?我不管,你得告訴我。”煉紅鶯不依不饒的說道,撅起嘴,緊緊摟住易流雲。
易流雲不禁苦笑,女人總是這樣,一旦真心喜歡上了一個人,無論你往昔多麼強硬或者是溫柔似水,在兩人獨處的時候總是會顯出女人刁蠻的那一面。
刁蠻卻又可愛的小女人。
易流雲望着懷中嬌豔如花的煉紅鶯,溫軟再抱,頓時一顆春心又再度蠢蠢欲動起來,他湊下身子,呵着氣說道:“紅鶯,熬了一年,我憋不住了。”
“熬了一年,什麼意思?”煉紅鶯微微一愣,但旋即小腹下似乎有一個熱乎乎的硬東西頂了起來,她登時領悟過來,臉色一紅,“壞蛋,這是在人家的宗門啦,要是被我孃親看見會被罵死的,對了,流雲,外面怎麼了?怎麼好像一片打殺之聲,難道是你和我孃親打起來了?”
“哪有,我怎麼可能和我未來的丈母孃打架,沒事,一幫跳樑小醜來惹事,被我找人擺平了,你也不看看你的夫君是誰,來,咱們談正經事,紅鶯,我跟你說哈……”易流雲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摸向煉紅鶯飽滿高聳的胸部,煉紅鶯也低着頭,輕咬着嘴脣,一臉紅霞。
“啊……”
一把溫軟在握,煉紅鶯發出的之音頓時讓易流雲慾火高漲,神魂一顫,胯下毒龍暴起,就欲將煉紅鶯的衣服撕開,按在身下好好纏綿一番。
可就在此時,一聲清冷的咳嗽聲在耳畔驚雷似的響起。
“咳……”
易流雲心魂又是一顫,而在他身下的煉紅鶯就象是受驚的小白兔一般極快的直起身子,一把將易流雲推開,站起身,整理好衣衫,怯生生的喊了一句:“母親!”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黃泉宗主,她冷着臉,一臉怒氣的看着易流雲與煉紅鶯,聲音冷如寒鐵:“易流雲,莫不成你以爲本宗會念及你相助我宗門的恩情,便會將鶯兒下嫁於你麼?”
易流雲腆着臉說:“煉宗主,你看吧,我已然將‘大滅魔典’帶回來不少,又算在最危難的時候相助過黃泉魔宗一把,雖然這樣說有點挾恩圖報的感覺,但我的確出了不少力,您看能不能……”
“休想!”黃泉宗主當即斷喝拒絕,態度竟是前所未有的激烈果斷。
“易流雲,你的確很優秀,修爲出衆,智慧不凡,對我黃泉魔宗更是有不小的恩情,但你到底是個玄門道修,我黃泉魔宗乃是堂堂魔門正統,與爾等道不同不相爲謀,我若讓紅鶯跟你了,你便能確定給其一生幸福麼?哼,本宗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事情絕不會如你想的這一般簡單,到時候,莫說是你一個區區的流雲宗副掌教了,便是換做玄道十門之首的羅天宗副掌教,一樣會被玄道十門問責,屆時,莫說是你自身難保,就算是紅鶯也會跟着你遭罪。”
易流雲被黃泉宗主的一頓搶白說的無言以對,他深吸一口氣,輕淡卻又堅定的說道:“煉宗主,紅鶯跟了我,便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有我去扛,我死之前,絕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
“若你死了呢?我女兒怎辦?”黃泉宗主一步不讓。
“死?”易流雲劍眉一挑,旋即低笑一聲,傲然說道:“東方修玄界想殺我的人何其多也,羅天宗、血衣門、鐵拳門、遮天城,無量氣宗的餘孽,便是你魔門想取我頸上人頭的也大有人在,可易某至今還活的好好的,我的頭顱不是那麼好取的。”
“好狂的小子!好狂的口氣!”黃泉宗主柳眉一豎,就要發作。
眼看母親就要和易流雲再起爭執,煉紅鶯急的直跺腳,她一時福至心靈,一把推了下易流雲,“流雲,你先出去,讓我和孃親說兩句話。”
易流雲瞧了一眼殺氣森嚴的黃泉宗主,心頭不忿,但轉念一想,和丈母孃也不能太頂着幹,退一步海闊天高,於是便氣哼哼的先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