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屠道“因爲最後的一副大牌,還捏在我手裡。”
他還有一副什麼牌?
公孫屠道“其實你自已也該想得到的,若沒有人帶路,我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宋憶念的手又握緊。
出賣他的人究竟是誰?
突聽聲驚呼,杜十七突然出手,擰住了卓玉貞的臂,將她的人抱了過去,擋在自己面前。
宋憶念霍然轉身:“是你”
杜十七看着他,眼睛裡還是帶着很奇怪的表情,彷彿想開口,又忍住。
宋憶念道“你本是個血性男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杜十七終了忍不住道“你……
他只說出一個宇,雙暗突然凸出,鮮血同時從服角,鼻孔呢角涌了出來。
卓玉貞反臂一個肘拳打在他身上他就倒下去,腰肋之間溢然插着柄尖刀,尺長的刀鋒。
直沒至柄。
他的臉已扔曲,嘴角不停地油動,彷彿還在說:“我錯了,錯只要是人,就難免會做錯事,無論什麼樣的人都不例外。
卓玉貞的手一放開刀柄,立刻就向後退,忽然轉身用力抱住了宋憶念叫道“我殺了人……我殺了人”
對她說來,殺人竟似比被殺的更可怕。
她顯然還是第一次殺人。
宋憶念也有過這種經驗,他第一次殺人時連苦水都吐了出來。
他了解這種感覺。
要忘記這種感覺並不容易。
可是人還是繼續殺人,只有人才會殺人因爲有些人一定要逼着人去殺人。
選種事有時就變得像瘟疫一樣,無論誰都避免不了,因爲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
被殺的人獲得安息,殺人的人卻在被痛苦煎熬。
這豈非也是種充滿了諷刺的悲劇。
一切又恢復平靜。
太平靜了。
血已不再流仇敵已遠去,大地一片黑暗聽不見任何聲音。
連孩子的啼哭聲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