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鍾音震徹整個鬥氣大陸,剛吞下萬年生生玄窮果的歡欣,不顧皮膚一層層裂開,身體上極端的熾熱,直接加入了戰場。
被傳爲第一至寶的太虛鍾,擁有鎮壓封印之能,可讓時空靜止,甚至破碎!
整個鬥氣大陸,也僅剩下歡欣的血脈可以完全發揮太虛鐘的威力,而這要求她至少有聖之境的力量。
萬年生生玄窮果還沒有完全成熟,所以歡欣並未達到那樣的境界,爲了催動太虛鍾,她燃燒的一直是自身血脈!
一出場,便成爲了焦點,那那異獸之皇一時間也沒想到,太虛神域之中,竟然還有第三位聖之境。
好好的一張漂亮的臉蛋已經完全毀了,身上通紅,或是火焰又像是鮮血。
竟然是荒涼的那個女兒,如果在這裡將這個女孩殺了,他毫不懷疑,荒涼會當即與他反目,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當!”
餘音不息,繞耳不絕,聽到那鐘聲或是看到太虛鍾,就會讓人的思維變得緩慢,想躲卻不能躲,想動卻不能動。
但並非是所有的人都會受到影響,太虛神域這一邊的強者就不會,而這都需要歡欣用強大的意念去區分,讓她承受的壓力大了三倍不止。
“將那口鐘奪過來,女孩的命留着!”
異獸之皇正與太虛神域的那位長老激戰,他們兩位在境界上幾乎完全相同。
因爲很少在大路上露面,所以大家都不清楚太虛神域的這位長老,到底有多強,只是他的年齡在人類或是魔獸當中,都是最大的。
年齡也是一種資本,每一招攻擊都領悟到了極致,但異獸之皇卻是達到過超越聖之境的那層境界的存在,活的時間更超過了三萬年,怎麼能弱。
人類這一邊有強者隕落,異獸那一邊就會吸收同化,整體力量越戰越強,比拼下去應該毫無懸念。
不過這一戰必須要速戰速決,爲此犧牲一部分異獸也是必要的。
太虛鍾音就是信號,只要聽到鐘聲,荒涼必然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現在那個符聖也迴歸,他們的速度差不了太多,應該會在一分鐘之內。
一分鐘不長,但決定生死的一瞬可能還不到一秒,對付一個小女孩,又能有什麼難度。
兩隻異獸,直接化作最龐大的身軀,朝着那黃色聖光籠罩的地方直接撕咬過去,簡單暴力。
看似柔弱虛無的聖光,卻是一道屏障,護在歡欣的周圍,聖之境異獸,擁有一腳踏碎河牀讓大陸塌陷的力量,卻也只能在那聖光上留下幾抹污跡。
生生玄窮果一直都在與歡欣的身體融合,那一層層裂開的肌膚,最終還是變得光滑而粉嫩,就像是初生的嬰兒。
原本裂開的那些死皮,已經完全脫落,身體虛幻的同時,開始變得巨大,聖境之軀沒有太過龐大,卻也有千丈之高,隨手甩動,聖光便如劍刃,朝着那落下的畸形的巨爪斬去。
“砰!”“砰!”“砰!”
巨響更蓋過雷聲幾分,加上那些異獸發瘋一般的吼聲,太虛神域之前,顯得很混亂。
太虛鍾漂浮在歡欣頭頂,震懾着周圍,最開始的光芒便如正午刺眼的太陽,卻也在之後的三十多秒,便逐漸暗淡。
並不是太虛鍾出現了多少變化,以聖之境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破壞太虛鍾,不斷變弱的只是歡欣,她身上的血脈只固定唯一的,每燃燒一些,便會少上幾分。
通過撼動聖光,直接撥動了那高懸的古鐘,太虛鍾悠長的鐘音被打亂,震懾或是封印的作用都被大大削弱。
身上時而熱得像在烈焰之中焚燒,時而又冷的像是凍在冰川之中,力量亂竄,無不是絞心切肺之痛,歡欣看着都沒有超過二十歲的青澀的臉上,也有着說不出的倔強與執拗。
“別管她,毀掉那個空間!”
四十多秒過去,異獸之皇已經開始擔心,荒涼可能隨時都會出現,要再等下一個機會,就會非常不易,雖然這他認爲這個大陸早晚也是要踏平的。
如果不是因爲歡欣用的是太虛鍾,異獸之皇的命令肯定是直接撕碎太虛神域的,對於太虛鍾,他有着無法磨滅的記憶,但更恐懼的還是另外一件至寶的存在。
太虛之門還是打開的狀態,因爲有突破口,所以要破壞這個世界就變得容易,即便不能讓這世界直接崩塌,也可以讓內部崩塌,擾亂法則。
此刻的楚軒,已經從太虛神殿出來,離開了太虛神域位置最高的這座島嶼。
他在這裡待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二十年,但是對於這裡的環境還不算了解,除了太虛神殿,只到過山門島,其他的那些島嶼連他的腳印都沒有踩上去一個。
但是現在,他看到那些島嶼已經開始崩塌,在重力法則別改變的世界,那崩塌的世界落下來的泥土岩石又或是流水,都繞着一箇中心飄動,沒有真的散掉。
遠遠的往起,從太虛之門那裡,可以看到外面,正有一個猙獰的巨爪伸入。
原本寬高也不過十多米與二十多米的太虛之門,已經被扯開,變成千米大小的一個巨大的空洞,透過那空洞還能看到太虛鍾光輝,聽到太虛鐘的鐘聲,看到太虛鐘下那個虛幻的身軀。
“歡欣?!”
那個,竟然是歡欣,只她一個卻要對付兩個巨大而猙獰的怪物。
楚軒並不知道這些龐然大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能猜到之前在太虛神殿感覺到的震動,與這些傢伙肯定是有關聯的。
腳踏之處,火焰翻涌,像是紅蓮,絢爛卻只在一瞬。
縱劍踏空而去,對於火焰之力的領悟,已經達到全心的高度,赤火之劍已然成爲毀滅之劍!
同一時間,大路上有很多人的人不同的勢力,有着相同或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荒涼怒了,急了!符聖更多的則是憂慮。
太虛神域遭到攻擊,這一戰至少會是聖之境規模,而且絕對會成爲曠世一戰,乾聖層次的也只能是炮灰。
但有一個人不會考慮那麼多,就算是沒有那份力量,他也必須要去,那裡有對他而言極爲重要的兩個人,他的父親和一位“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