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神域既是一方世界,自然有其意志所在,楚軒出手,得到了世界之力的支持,霸道的劍身落在山門島那伸進來的畸形巨爪之上,便直接斬斷!
已經達到聖之境,就算是身體被攔腰斬成兩截,也不會感覺到什麼痛意,因爲只是靠着力量撐起來的身體。
但是楚軒這一劍太快,毀滅之力又那麼的霸道,太虛神域之外被斬斷手臂的異獸,還是長吼一聲,一下閃了出去。
時間很短,整場戰鬥開始也不過三分鐘的時間,歡欣出場更是僅僅五十秒的功夫。
楚軒已經躍出了太虛神域,隨手一揮,被撕扯開的太虛之門,巨大的空洞,便被一層光華蓋住。
不知爲何,竟能夠代表太虛神域的那份意志,這與當初傳承世界是不一樣的,單方面的掌控,現在更像是合作與夥伴的關係。
歡欣臉上的蒼白,說明了她的吃力,太虛鍾音已經減弱,而且無法將敵友分得太過細緻,楚軒跨出太虛神域便受到了太虛鐘的影響,會稍微有些頭暈。
“嗤,嗤——”
毀滅之劍斬過,劍意微揚,沒有血光只有消亡。
出現在戰場的第一時間,楚軒便分清楚現在的局勢,雖然被動,但不見得會敗。
歡欣艱難的維持着太虛鍾,壓制整個戰場的那些異獸,這對她的負擔極大,而且現在已經很難分清敵友,不如將範圍縮小,只針對眼前的威脅,才更實際有效。
也沒有思考太多,歡欣便按照楚軒的話去做了,當太虛鐘的全部威壓只針對那兩隻聖之境異獸時,他們的行動速度直接猛降了百分之三十。
相反,楚軒則沐浴在太虛鐘的聖光之下,行動隨風如影。
“吼!”
背後就靠着太虛神域,破不開那層聖光,避不過楚軒手中毀滅之劍,有怎麼可能直接毀掉太虛神域。
事情變成這樣樣子,實在是不在這位異獸之皇的預料之中,兩位聖之境竟變成四位。
或許下一秒,荒涼或是那符聖中的一個就會出現在這裡,時間變得異常緊張。
將太虛神域的那個長老甩掉,與另外兩個被太虛鍾死死擋住的異獸互換,這位異獸之皇要親手毀滅太虛神域,他對太虛鍾那一份瞭解,與靈魂上霸道,都將爲這提供可能。
歡欣也好,楚軒也罷,就算展現出他們的年齡所表現出的不可思議的力量,可他們到底還不過如孩子一般,對於法則的理解,世界的奧義難窺真諦。
哧——哧——
巨爪落下,太虛鍾音再次失去平衡,在那鐘身之上更是留下了兩道淺痕,雖然遠不及原本就在上面的破損痕跡那麼明顯,卻絕不是隨手能夠擦拭掉的破損。
靈魂威壓霸道碾壓,就像是在心頭狠狠踩着,突如其來,所以難以承受。
歡欣一口鮮血吐出,卻不是紅色,而是金色,有如秋日裡明媚的陽光的那一種金色,在虛空如火華一般閃爍之後,消失不見。
楚軒同樣被震飛,還有他手中的毀滅之劍,根本沒能落下,便碎的七七八八,飄散開來,只如晚霞。
“原來黑袍之下,竟然是這樣一副猙獰的身軀。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安安怎麼樣了。”
外形上實在是差的太過離譜,但是氣息卻不會改變,尤其是那一種特有的邪異與陰暗,楚軒直接斷定對方就是獄族的那位黑袍供奉。
從接觸到符聖傳承的那一刻,他便了解到了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真正可怕的也不是什麼獄族。
現在看起來,那個利用獄族的不屬於這個大陸的存在的那位存在,好像是成功了,呈現在眼前的從未見過的怪物便是證明。
“你說那個女人?儘管是一個替代品,但暫時來說還活得很好!我沒想到的是,卻是在我眼前死掉的人,竟然會在這裡又出現,不能說的命很硬,但你的命真的很多。”
那一日,楚軒之間誒燃燒了兩次生命,用來抗衡荒古與復活安安,在加上現在這個,說是三條命都是可以的,不過青龍之身也算的話,自然是有四條命。
以前的確如此,可現在也僅剩一個,成敗決定生死,楚軒不覺得對方會放過他,同樣,他也沒想過放過對方,只是時機可能還有些不對。
“當!”
太虛鍾搖擺,鍾音震徹,整個時空都會隨之靜止,破開空間無視時間法則的行動,這並非是聖之境所能夠擁有的力量,太虛鍾給現在的異獸之皇找的麻煩,並不比當年少。
聖光隔在中間,毀滅之劍斬在異獸之皇的身體上面,就像是碰到了這世間最堅硬的物體,無法破壞的存在。
淺白色的痕跡落在太虛鐘上,雖然明顯,卻不奪目,楚軒的身體上出現的爪印,卻是讓他神體直接損失了百分之四十,感覺比骷髏都要詭異。
背後就貼着太虛神域,已經不能再退,虛空怒踏而出,伸手間赤炎環繞。
出手,被破,受傷,出手,被破,受傷,如此反覆,便會落成重傷!
突然,周圍的聖光變成了禁錮,限制了楚軒的移動,他想要繼續衝上去哪怕用身體抵抗到最後一刻,卻只看到一道清麗的身影從他身邊掠過。
不忍楚軒重傷的歡欣,自己衝了上去,這裡是太虛神域,而她作爲聖女,本就是最應該以命守護這裡的人。
聖光便如玻璃一般碎裂,餘力的衝擊,帶來絢麗,被削弱了七成力量的異獸之皇的那一爪,還是落到了安安的身上,從脖子一直撕裂到腰間。
“滾開!”
天地間,響起一個男人的怒吼,他被觸碰到了底線!
荒涼出現了,相比於符聖來說,他是先到的,不是說實力更強,只因爲他更着急。
發覺異獸之皇還有那些異獸都不見的時候,荒涼已經想過可能會出現的事情。全然不顧他的意思,還是選擇了對太虛神域出手,果然這麼多年了,他與那傢伙還是沒能站在公平對等的地位上去商量。
歡欣是他的底線,無論是誰也不能觸碰,眼神中的殺意,似乎能將盎然的春意都變得無比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