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餘勇很意外,日本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很簡單,山口一夫那個傢伙在向我們提問,日本,在以後的亞洲格局裡,到底是個什麼位置。當然,這很有可能不是山口一夫一個人的主意,恐怕海江田彥一和他身背後的左翼甚至日共都有這個疑問。算了,跟你一個海軍司令說也說不清楚,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們這幫鼓搗政治的人去頭疼吧。現在你的印度洋艦隊也成型了,下一步,非洲方向你有什麼打算,南非和安哥拉可是打的要多熱鬧有多熱鬧啊。”
姚齊賢說的熱鬧是指安哥拉和南非在四月初的時候,在翁吉瓦以北方向打的一場爛仗。翁吉瓦戰役之後,雙方都進入了一段休整期。這段時間裡,南非政府因反對派和國際壓力的問題,暫時把庫瑪因佐從前線弄回了首都,說是要述職。前線暫時由他的副手負責。
然後他的這位副手不知犯了什麼失心瘋,打算要永久取代庫瑪因佐,不顧參謀們的意見,固執的採用裝甲戰術,向安哥拉退守的小城穆帕前進,並且放出豪言,要在一個月內拿到盧班戈至梅農蓋鐵路的控制權。
然後,當地溼熱的氣候給了這位一個老大個兒的下馬威。連續的暴雨和庫內內河的泛濫,讓翁吉瓦地區成了一片爛泥塘,全重超過56噸的“象牙號角”主戰坦克在爛泥地裡幾乎寸步難行。更換髮動機帶來的機動性完全無法抵禦垂直方向的沉降。?? 太陽的距離266
如果他們對面的是中國陸軍的話,那麼他們就算完蛋了。可惜的是,對面的安哥拉人也犯了混。
翁吉瓦戰役之後,前線的中方顧問團就撤出了翁吉瓦。因爲作爲主要外部援助力量的東非共同體的軍隊完成了全部的戰役動員和後勤準備,同安哥拉方面協調好了指揮調度的問題,奇裝滿員的從贊比亞開進了安哥拉。中方包括於迪和江清月他們的戰場評估小組一道去了奎託,前線就剩下了一羣安哥拉人。
這些被民族仇恨衝昏了頭的安哥拉老爺們兒腦瓜子一熱,把自己的坦克也開了出來。中方好不容易給他們湊出來的一批t-72坦克,就這麼讓他們給開進了爛泥地裡。
結果雙方的坦克就全成了固定炮臺。
結果,雙方就在這一片爛泥裡,來了一個營級規模的“械鬥”(江清月語)。因爲在這種天氣裡,雙方手裡的傢伙都不怎麼樣。南非人的r5步槍是r4的改進型,來源是以色列人的加利爾步槍,而安哥拉人手裡的傢伙則大部分是56衝。按理說這都是比較皮實的貨。可架不住加利爾本身是以色列用來適應沙漠氣候的,不是用來應付暴雨的,改成之後可靠性下降了。56衝倒是可以從水裡撈出來直接打,可安哥拉人的武器保養水平實在有夠差勁兒。雙方的士兵在裝甲車輛趴窩,爛泥地裡一擡腿絕對留下你的靴子的情況下,雙方各自手持燒火棍子來了一次全武行。
這次“戰鬥”,讓因爲翁吉瓦戰役而顯得殘酷血腥的南安戰爭再一次被蒙上了滑稽的色彩。
非洲的戰鬥很滑稽,梅葉葉覺得自己來參加這個勞什子同學會也很滑稽。四月份從柬埔寨回來,梅葉葉一直在陝汽待着。也許是看梅葉葉的外形靚麗和她哥哥梅克堯黝黑精瘦的形象有很大反差,然後兩個人一同成了陝汽的形象代言人。梅克堯自己有生意經常要到處跑,反而梅葉葉成了專職,同時還是陝汽車隊的領航員。
在柬埔寨這一個多月裡,梅葉葉整個人黑了一個顏色,原來的在空乘干時養成的每天早上都要細細化妝的習慣也早不知扔到哪裡去了。每天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機油,柴油,還有電池。有時看着自己雙手變得比原來粗了一圈,她也會自怨自艾,心說自己老老實實當個空姐兒,然後找個大款嫁了多好。現在嗎,天天跟大卡車爲伍,一身柴油味兒。
四月份,柬埔寨的比賽任務完成後,她回到老家,剛剛適應了國內的氣候,就接到了當初在職業學院的同學們要聚會的消息。她抱着很純潔的,想去見見原來的同學們的心情就去了。
然後就後悔了。
怎麼說呢,所謂同學會,梅克堯在電話裡跟她說了一句大實話。心眼多的鑽被窩,心眼少的在嘮嗑,不多不少在**,一個心眼在唱歌,缺心眼的往死喝。梅葉葉當時就噴了,在電話裡還說不帶這樣埋汰人的。而且,都是女同學,有什麼可以往死裡喝的。
但是,她錯了,她發現,自己的那些個同學們,基本上都是來顯擺的。顯擺自己的錢,奢侈品,還有自己的男人——多半不是丈夫。就這麼素面朝天的去的梅葉葉發現自己是這麼的格格不入。聽慣了大卡車的那種轟鳴聲,她已經受不了同學們那種嗲的讓人倒牙的聲音了。而自己的同學們的眼睛都像x光機一樣在自己身上掃描,有人還會說一句,當年的校花怎麼不施脂粉了。而他們的男人們,則大部分眼睛發綠,在自己身上瞄來瞄去。
虛僞,膚淺。果真跟大哥說的一樣,行萬里路的人,是無法和整日嚼舌根的溝通的。
鬧哄哄的聚會結束了。幾個男人開始顯擺自己的車,然後打算爭搶的送這些女人們回去,當然,更可能想找幾個可以在牀上溝通的女人。這一切讓梅葉葉覺得讓人作嘔。
可是,好死不死的,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上來糾纏,非要送自己回去。自己用力一抽自己的胳膊,差點摔倒。
一支胳膊攔住了自己,她站直身體後,連忙給人家道謝。
“沒關係。”扶住她的人開了口,是個女性。梅葉葉擡起頭,發現面前站着一個高個的女人。頭髮在腦後綁了一個髮髻,沒有化妝。穿着一件長袖的緊身體恤,看上去有些眼熟。
“你是?”還沒等對方回答,那個男人又上來糾纏。那個女人皺了皺眉頭,伸手擋開了那個男人。
“我艹,哪來的啊!“那個男人醉醺醺的開口了,上來就要抓人。那個女人一叼他手腕子,往旁邊一帶,那個已經喝的頭腦不清的男人當時就摔了一個嘴啃泥。?? 太陽的距離266
“靠!你誰啊!挺能啊!老子一個電話來一車人你信不信!”那個男人好像摔的清醒了點,歪歪斜斜的爬起來,嘴裡不乾不淨的。
“我一個電話叫一個團的戰鬥機來你信不信!死開!”攔下一輛出租,那個女人拉着梅葉葉就鑽了進去。
“這是晦氣!要不是有紀律,我抽爛他那張嘴!”問了梅葉葉的地址,那個女人看起來挺生氣的。
“對不起,這位姐姐,麻煩你了。”梅葉葉有些尷尬,自己還沒來由的給人惹了一通不高興。
“沒事兒,小姑娘挺可愛的。”
囧,自己頭一次被女性這樣形容。正哭笑不得,那個女人伸過手來:“認識一下,我叫寇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