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山地機械化步兵旅的攻擊,其實是從一次土木工程爆破開始的。也許平常開山修橋什麼的乾的多了的原因,韓榮濤一開始認爲的比較有難度的一次作業,在配屬的工程兵的眼裡,連個小工程都算不上。
一開始韓榮濤還在琢磨,是不是跟旅部的頭頭們說一下,要不要從國電他們拿兒把那個多腳平臺借過來,沒成想那個工程分隊的傢伙抖摟着手裡的那張衛星照片牛氣沖天的說:“這麼個小工程,這麼平坦的路,還用的着上步行機械?!”
結果就是,韓榮濤再次刷新了對工程兵們的概念。這羣人根本和他不是在一個位面中生活的。怪不得一開始老李那個傢伙說他是自作多情。
就在頭一天晚上,工程分隊的傢伙們開着幾輛防俄羅斯的dt30型30噸級履帶式全地形車,拉了數臺工程機械秘密的上路了。他們用樹枝之類的東西撐起僞裝網,並且計算好了印度偵察照相衛星的過頂時間,沿韓榮濤發現的小路一路顛簸,到達山洞前的時候,是夜裡三點多。他們先是沿着洞口向外支起一條長長的僞裝網,然後把工程機械從全地形車上卸下來。先從洞口開始,一根一根的往裡打那種煤礦上用的液壓支柱,同時在支柱的頂端全部固定這打着密集孔洞的鋼板。接下里他們又用超聲波測定了岩層的厚度,開始用打洞機在岩層上均勻的打洞。打的整塊岩石好像蜂窩煤一樣,再往裡填爆破用炸藥。就這樣一邊爆破,一邊把液壓支柱固定在地面和洞頂之間,並且把爆破下來的岩石全部收走。就在韓榮濤打了一個盹兒的功夫,他們已經掘進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按照他們的說法,這又不是修公路隧道,還要考慮配套設施什麼的。光挖一個洞還不快。
這羣屬穿山甲的傢伙很快就把整個山洞掏的就剩下不足一米的一層,上面也已經打滿了炮眼,填上了炸藥。然後,完成任務的工程兵們拍拍屁股收拾東西走人了。剩下韓榮濤一個人看着北斗授時的手錶等着後續部隊上來。?? 太陽的距離69
還好,他沒有多等多久,老李就帶着一個精幹的小分隊上來了。小分隊的人都帶着熱像儀,穿戴着單兵作戰電腦,95-1式自動步槍斜背在後背上。在韓榮濤的指揮下,這個小分隊兩人一組,迅速的穿過那個山洞,消失在了錫亞琴察冰川以南的大地上。
整個白天,這數個小組就潛伏在韓榮濤和老李上次化妝偵察後標定的隱蔽地點上。這些點是印度邊防巡邏小隊的盲區,而且錫亞琴察冰川的南部氣溫較高,而且現在是五月份,是拉達克地區比較溫暖的日子。各個潛伏小組撐起和周圍環境融爲一體的僞裝布,比較愜意的隱藏着自己的身影。
到了傍晚的時候,韓榮濤和老李首先從隱蔽點運動出來,來到了列城至喜馬偕爾邦的那條簡易公路上。這個時候,差不多是對方的最後一隻巡邏隊回來的時候了。按照他們之前的偵察結果,這是一個有兩輛陸虎車組成的一個小分隊,大約是一個班的士兵,沒有任何重武器。
老李在路旁警戒,韓榮濤迅速的在公路旁邊的一個亂石堆里布置了一個遙控激發的定向地雷。然後把一些弄成土黃色的道釘撒了一大片在路上。然後兩個人又迅速的消失了。
十分鐘後,兩輛倒黴的印度軍車沿着簡易公路開了過來。似乎他們的巡邏配置有些變化,後面的那臺車頂上,支着一挺機槍。
第一臺倒黴鬼被道釘扎破了輪胎,他們的陸虎巡邏車沒有安裝防爆輪胎。車輛的側滑差點讓這臺車翻到山下去。
第二臺車也被第一臺車給堵到了道路的中間,一名班長摸樣的然從第二臺車上下來,向第一臺車說着什麼。韓榮濤稍微目測了一下距離,然後果斷的把起爆器給按了下去!
那枚成角度佈置的定向地雷瞬間起爆,呈扇面狀噴出成百的鋼珠。後面那輛陸虎立刻被炸的全身都是小眼兒,連同裡面的人都變成了篩子。那名軍官被數十顆小鋼珠擊中,人都變成了一個血葫蘆,抽搐了幾下就斷了氣。頭一臺車上的人剛剛舉起手裡的槍,兩顆震撼彈從公路一側的亂石堆裡被扔了出來,強烈的閃光和聲響讓幾個人頭暈目眩,手裡的槍胡亂的扣動着扳機,卻發現自己的保險都沒能打開。
當他們終於睜開眼睛並站穩腳步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自動步槍給包圍了,看了看圍着他們的人身上的裝束和頭盔上的低可見度軍徽,這些印度士兵認命的舉起了雙手。
這也是中方俘虜的第一批俘虜,雖然只有三個舌頭,韓榮濤還是用自己掌握的北方邦印地語做了一些簡短的審問。當然僅僅是讓他們說出番號,軍銜和姓名。印度軍隊裡的等級現象很嚴重,這些皮膚黝黑,言語木訥的普通士兵是不知道更多的情報的。
把俘虜看住,幾個隊員將兩輛陸虎車裡的油放乾淨,然後推下山谷。老李利用手裡的保密通訊儀向後方發出了第一條訊息:
“老母雞褪毛!黃鼠狼進窩!”
這個詭異的暗號是抽籤抽出來的,韓榮濤還記得當時合成一營的營長看到這張紙條時,眼角子直抽抽。但是沒辦法,這是全體官兵同意的抽籤法決定的。雖然這話糙的很,但還是很帶感的。
憑藉輕型坦克底盤的全液氣懸掛和液力機械綜合傳動讓裝甲一連的索朗平措他們趕在印度人的偵察部隊到達之前爬上了列城至喜馬偕爾的公路。和印度人的偵察分隊的遭遇戰沒有任何懸念。在27式輕型主戰坦克的面前,任何輕裝甲目標都沒有活命的可能。
雙方的遭遇戰對於印度人來說是一個杯具。掛滿了珍珠岩僞裝物的27式輕型主戰坦克就好像一堆亂石頭。沒有熱像儀等裝備的印度偵察分隊在傍晚的陽光下根本無法分辨出1000米外有什麼東西,而且這裡的公路崎嶇,甚至連500米的通視距離都沒有。剛剛客串完尖兵的韓榮濤他們兩人一組,前進到離坦克700米左右的前方制高點,安裝好觀測器材,耐心的等待印度人撞進陷阱裡。
安卡林眯着眼睛,有些出神的望着潛望鏡裡外面的夕陽。天邊的最後一絲陽光馬上就要被黑暗吞沒了。已經在顛簸的坦克上硬生生逼自己睡了半個小時的他現在精神頭很足。乘員艙內各種液晶屏幕上散發出來的光芒映在他的臉上,把他的一張白白淨淨的臉染的好像一塊花鹿皮。他的耳機中,前方偵查人員正向後方通報前方印軍車隊的情況。
“兩輛bmp步兵戰車在前,一輛居中,還有三輛裝甲輸送車。其中一輛上面有榴彈發射器。車隊間隔大約十五米,車速二十公里左右,警戒隊形。他們還不算傻,已經意識到不安全了。”
“離標定地點還有400米。”
聽到這個聲音後,安卡林把目光從潛望鏡上收了回來,他把手放在那個控制火炮姿態的球上,讓27式輕型坦克的炮口高高昂起。同時駕駛員孫亮調整液氣懸掛,讓坦克的後面坐到最低。?? 太陽的距離69
對付一路縱隊的要點是掐頭去尾。印軍開頭的那輛步兵戰車由前面的一輛坦克用直瞄火力解決。而在大拐彎後面的裝甲車,則需要跨射才行。所以,索朗平措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龍強生車組。
他們已經把坦克後面揹着的原木弄了下來,孫亮讓坦克的前履帶壓上去,讓整個車體成角度,再加上液氣懸掛和炮管的仰角,計算姬總算搞定了覆蓋標定目標需要的仰角。
“距離標定地點200米!”
安卡林在彈種選擇菜單上按了一下榴彈的選項,後面的兩段式自動裝彈機將一發尾翼穩定榴彈從水套中提出來,直角滑軌讓彈藥水平,後方的推彈機構把炮彈推進炮膛。咣噹一聲炮閂鎖死。聽着前方傳回的口令,安卡林的手放在那個控制球上慢慢的微調着仰角。他現在感覺這個控制球比原來的輪軸好用多了,就好像他的手本身就是炮管,任何一個細微的角度變化都能夠被他感覺出來。
“距離標定地點50米。”
安卡林閉上了眼睛,又稍微向下微調了一個密位。當偵查員的“距離標定地點還有25米”剛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已經在發射按鈕上按了下去!
高聳的120mm口徑滑膛炮噴出一股濃煙。一發減裝藥的激光制導尾翼穩定榴彈劃了一個高高的拋物線,消失在了山脊的背後。第一發爲了穩妥,需要前面的觀察員爲這發炮彈進行末端制導。
“相對速度22,直線距離970米,初速733米,水平角度不變,向下兩密位!”安卡林的大腦中飛快的計算着,設定藥溫,選擇彈種,微調仰角。在自動裝彈機將第二發榴彈推入炮膛的同時,他已經完成了所有的調整。炮閂鎖死的一瞬間,他再次輕拍在擊發按鈕上,第二發榴彈再次出膛!
緊接着第三發,第四發!他一個人幾乎打出了一個122榴彈炮連的彈着!
“我艹!普通榴彈三發,一發直接命中,兩發近失!敵方縱隊後衛部分毀傷百分之八十!你丫吃什麼長大的!”聽着耳機中老李驚訝的聲音,安卡林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