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也不示弱,張嘴喝道:“怕你做甚?此處窄小,展不開身手,你我天上去鬥,定要讓你心服口服,見識我上清妙法,正統所傳,不是你旁門所能比擬。”
說罷,也不多言,就要飛身上天,與陳昊鬥個死活,分個高下。
張雲等人在旁邊站着看呆了,剛纔還說得好好的,怎麼兩人突然就爭論不休,拼個高下呀?實在是沒看懂。
也是,陳昊凌霄二人,自開始吵嘴,然後便要拔刀相向,卻也只是眨眼的事,張雲等人還未反應過來,不過反應歸反應,雖然張雲不介意二人拼個死活,但是這表面上還是要拉一下架的。
於是張雲立刻上前去拉住凌霄,嘴裡說道:“道兄消消火,崑崙蜀山都是修道界的泰山北斗,本來就是正道的代名詞,又何必爲了一些小事爭鬥,現如今社會靈氣消散,我輩修道之人應該相互幫助,想出一個共同發展的好法子,莫要爲一點小事爭鬥,徒自壞了情分。”
張雲也是按世俗中勸架的方法,安撫着凌霄那氣憤不已的心。
“是啊是啊,陳昊你也莫要生氣,凌霄剛纔也是昏了頭,說錯了話。想你蜀山與崑崙也是世代交好,而今正道聯盟正是由你等各派共同執掌,蜀山與崑崙更是龍頭大派。”
“眼下修道界正是靈氣枯竭,各門各派都在極力想出解決的辦法,爲這修道界,爲這片天地謀福利,我等散修也是心繫於你正道聯盟,只盼望能好好度日便可,若是你蜀山與崑崙爭鬥,又是一場大劫,哪還有我散修生存之地呀。快,都停下來。”這時老人殷正也是努力勸道。
這時旁邊久未說話的小和尚也開口了:“阿彌陀佛,二位道友犯了嗔戒,還是好好平靜心情,想清楚了纔好。”
“我輩修士,求的是天地大道,拜的是我佛至尊,又何必爲那些個小事爭奪不休,徒惹煩惱,迷失本性。還不如參禪打坐,參悟佛法,來的痛快。”
“六根清淨纔是我輩修士的楷模,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兩位道友着相了,還不快快醒來。”
小和尚身材瘦小,好似營養不良,但是聲音卻很大,開始還好,到最後張雲只覺得如那寺廟古鐘,在腦海震盪不休,震耳欲聾,但是心底卻是中正平和,好似去了煩惱一般。
張雲暗歎:“沒想到這個小和尚如此厲害,剛纔還以爲他是個啞巴呢。”
“哼,殷前輩,張師兄,智海小和尚你們也別去勸啦,讓這二人鬥個生死吧,最好是兩個人都死了纔好,到時候蜀山與崑崙開戰,看兩派的實力,就算不會兩敗俱傷,也會實力大損,到時候就有我龍虎山的出頭之日了,想來那崆峒也不會介意與我龍虎山共同執掌天下道門的。”
“智海小和尚,到時候我龍虎山也可以與你地藏寺結盟,共同執掌正道聯盟的。嘿嘿。”小和尚聲音很大,但是餘穎好似沒有受到影響,站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剛開始凌霄聽了張雲的勸,還有一點抗拒,要朝上飛去,但又被張雲拉住了手,不想抹開張雲的面子,知道動手不起來,於是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張雲拉着。只是擡起頭挑釁般的看着陳昊。
而陳昊在聽到老人殷正的話後也停了下來,知道真的鬥不起來。
這殷正雖是散修,但是在蜀山之中名頭也是不小,只因與陳昊的師傅靈強道人交好,還是陳昊的長輩,所以陳昊也任由他拉着,並不反抗。
直到後來小和尚勸架,嘰裡咕嚕,說了一通禪語,雖然張雲聽得似懂非懂,但是二人卻是心有所動,似有所悟,慢慢閉上眼開始平定心情。
聽了幾人的勸,陳昊和凌霄火氣雖然還未去盡,但是也知道自己二人剛纔有點過頭了,失了修道士平靜無波的本心。
隨後都不說話,而是兀自在平定自己那波瀾起伏的道心。
此時餘穎的勸架聲傳了過來,二人雖然在平定道心,但是還能聽得一清二楚,心裡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有這樣勸架的麼?
“怎麼不打了,都閉上眼睛幹什麼,快開始呀。我還等着看好戲呢!唉,吵了半天沒,啥事沒有,真是沒趣。”餘穎的聲音又傳來了過來,而二人理也不理,卻是惹得張雲和殷正擡頭看來。
餘穎見二人兀自看着自己,也有一點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說道:“我這是勸架呢。”卻是多了一絲可愛。
雖然餘穎很漂亮,但是張雲還是覺得沒有胡慧兒姐妹好看,所以也不驚豔,隨即低下頭朝小和尚智海走去,也是雙手合什道:“原來大師是地藏寺的高僧,小子有禮了。”
“道友無需多禮,小僧智海,並不是高僧,我師傅纔是高僧。”小和尚智海也連忙回禮。
但是嘴裡說出的話確實讓張雲差點噴出口水,心裡想到:“不會吧,我只是隨口說說,你還當真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高僧,這是禮數,禮數你懂不懂?”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臉上卻不表露出來,小和尚沒有練到他心通的地步,自然也感覺不到張雲心裡的話。
張雲依舊露出笑臉,溫和地問道:“不知令師是哪位高僧大德?”
“我師父是法能,人稱怒目金剛。”小和尚也是老實的回答道。
“什麼?怒目金剛?”張雲聽後大吃一驚。
心裡暗暗想到:“不是真的吧?這個是世界上還真有金剛在世?我把自己的師傅說的已經厲害了,但是還沒真正成仙呀,你更狠,直接就有一個金剛做師傅,金剛呀,佛門中的大能存在才能成就的果位。至少是比仙人還厲害吧?”
“阿彌陀佛,看來血靈老祖還是孤陋寡聞,金剛都存在了,那煉虛合道會少到哪去?”張雲心裡這樣想,臉上也露出吃驚的表情,睜大着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旁邊的餘穎見張雲的表情,心裡也能猜到張雲所想,笑着走了過來。
說道:“小和尚的師傅確實是法能大師,只不過法能大師並未成就金剛果位,只是由於長得兇惡,所以才被各路道友稱爲怒目金剛,你可不要誤會了,呵呵。”
張雲聽到後,這才反應過來,嘴裡說道:“原來如此呀。”
看着小和尚,眼中露出鄙視,心想:“這小和尚確實不老實,哪有這樣吹噓自己師傅的。”
卻沒想到自己沒有師傅都吹出一個那麼厲害的師傅呢,小和尚說的是實話,只是被自己誤會了而已。
張雲回過神來,終於想到自己到這邊是爲救李新而來的,羅嗦了這麼多,自己也絞盡腦汁應付,終於跟這羣人混得熟了點,只是這李新還沒和自己說話呢。
也不看李新,只是靈識掃了掃,見李新還在疑惑的看着自己呢,想和李新說話,但是又怕露出馬腳,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於是朝旁邊的餘穎假裝疑惑的問道:“對了,這麼多道友聚在此處幹什麼?難道這裡有什麼寶貝要出事?”
“我來的比較晚,也是和你一樣感應到靈氣波動纔過來的,本來以爲這麼大的靈氣波動肯定是有強大法寶要出世,哪知道此一問才知道,原來不是,而是這位李新道友的兄弟在此修煉,佈下陣法,吸引了龐大的靈氣,所以才引起的靈氣波動。”餘穎老老實實的說道。
“啊?既然是修士修煉,那你們還聚在這裡幹什麼?這都上千人了吧?”張雲很是吃驚,不解的問道。
“可不是,我來的時候還只有幾個人,那時候蜀山、崑崙的人,還有殷老前輩已經來了。”
“據他們說,本來此處沒人的,他們正要衝到靈氣之中去看看是什麼寶貝,突然李新道友衝了出來,死活不讓進去,說是會打擾他兄弟修煉,而且還坐在那了。
“現在只要我們一動,他就會喊‘救命’,還說是‘名門大派欺負散修,連在山間修煉都不讓’,現在許多散修都聚集在此,我們自是不敢輕舉妄動,誰也不願惹上衆怒,而且殷老前輩都答應他了,等他兄弟出來。”餘穎苦笑一聲,向張雲講述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張雲聽在耳朵裡,感動在心裡,眼睛都有點紅紅的感覺,感覺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於是偏開頭,假裝朝李新看去,嘴裡卻對餘穎說:“這李新的兄弟真是好命,居然有他這種好兄弟,如果是我,今生也無憾了。呵呵,這李新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一個真正的朋友,這種兄弟,我張雲交定了。”
餘穎也看着李新小聲說道:“是啊,這種人在修道界真的是太少了,能捨己爲人,能無懼生死,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值得結交,爲了這種人還有什麼不值得的呢?”聲音很小,張雲都聽得不大真切。
張雲也不管她,打不朝李新走去,緊緊地盯着李新的眼睛,而李新也緊緊盯着張雲,眼裡的疑惑都快溢了出來。
等張雲走近,李新張了張嘴,好像要問什麼,但是又好似顧忌旁邊的人,並沒有問出口。
張雲見狀,連忙朝他點頭道:“李大哥,小弟久仰你的爲人,你與這位兄弟的情誼也是衆人所能看得出來的,兄弟很敬佩你。”
說罷朝李新伸出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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