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這個水池不同尋常,張雲心裡有了想法,就不再輕舉妄動,將手從水中抽出,站起了身子,朝洞中其他地方轉去。
由於沒有了陰煞鬼氣的壓力,張雲在洞中走得輕鬆寫意,隨便幾步便走到了一根柱子邊上。
這根柱子大約高三米,一人環抱粗,散發着凜冽的寒氣,張雲剛走近,就有點被凍僵的感覺,不過身上一陣暖流過後,就恢復了。
張雲也不在意,伸出一隻手,觸摸着柱子的表面,冰凍刺骨,寒氣逼人,瞬間手就被冰封住,並且還不住的朝身上延伸,在張雲愣神的一剎那,一條手臂就被徹底凍住了。
而且還有一縷陰氣直達紫府,朝元神而去,張雲連忙後退,將手臂抽回,然後三味真火從紫府涌出,驅逐煉化陰氣,又慢慢地融化手臂上的冰冷寒氣。
“好厲害好厲害,這黑玄陰冰真是厲害,還好是我,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凍成冰渣了,好險好險,要是元神被冰凍,我估計也就報銷了,真是好寶貝,煉器的好材料啊,而且還這麼多,發達了。”
張雲心裡一陣的驚歎,這黑玄陰冰比傳說中還陰損,要是煉製成法寶,那還不是強大無比。
又擡頭看了一下遠處的那些柱子,十幾根,這能練多少寶貝呀,心裡頓時樂開了花,有種被餡餅砸到的感覺。
要是自己全拿出去,那不是立刻就是修道界的富翁一級別的了,想必那些大派之中也沒有這麼多的極品黑玄陰鐵吧,到時候自己和胡慧兒四人就可以人手一柄極品飛劍,真是好腐敗呀。
而且這麼多,到時候收徒弟呀什麼的,也可以了,“哈哈哈……”張雲一陣得意的笑聲從嘴裡傳了出去,還是沒能忍住啊,發達了。
想到美好未來,張雲頓時有點迫不及待,想快點把這幾根大鐵柱子給搬出去,讓胡慧兒幾人也瞧瞧,不過想到這裡,張雲又煩惱了。
“這麼多,怎麼運出去呢?而且這個地方還這麼危險,唉,要是能修煉到煉神返虛就好了,開闢出自己的空間,到時候,帶什麼東西還不是方便得很,還是修爲低呀。”
張雲心裡想着,一邊搖了搖頭,對自己很是不滿意。
這要是讓修道界一些還處在練氣還神的老古董聽到了,肯定能氣死。
不過也是,像張雲這樣,修煉沒幾天,就到了練氣還神的不能說沒有,至少是現在社會中還真從來沒見過,所以不知道修煉的艱難。
一般人,在現代,想修煉到張雲這種地步,沒個幾百年吞吸吐納,氣運過人,怎麼也不可能的。
那些名門大派,吃丹藥和住洞天,又另當別論了。
所以說,張雲此時還嫌修爲低,簡直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太不知足了。
張雲看着眼前的那些柱子,一想到自己居然帶不出去,就感到一陣真的心疼,簡直都要碎了。
“嗯,還是打發了那幾個小鬼子之後再處置吧,反正又不會跑掉,而且在這裡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估計就算再放個幾十年也不會被人發現。只要滅了那幾個小鬼子,這個地方就只有自己知道,以後就算搬不走,也和自己的私人財產沒有什麼分別了,還不是隨自己怎麼用,只是此地進來有點麻煩。”
轉念又一想,“爲了以後,在危險也要來呀,更何況還沒什麼太大威脅,以後多來幾次也無所謂。”
想到這裡,心裡也舒坦了不少,不再糾結。
既然此地以後是私人財產了,那一定要清點一下。
於是張雲開始逐一的數着自己的財產,圍繞整個洞穴轉了一圈,發現除了一個詭異池塘以外,還有十六根黑玄陰冰的粗柱子,這是一筆大大的財富,張雲心裡笑開了花。
就在張雲心裡很得意的時候,突然感覺從隧道之中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是踩着冰屑的聲音,還帶着一股吸力,引動着洞中已經不多的陰氣朝隧道之中涌去,在這寂靜的洞中聽得很是清晰,感受的很不協調。
張雲心裡一動,猜想道,“難道是鬼子來了?我還是先躲起來,看看他們到底幹什麼。”
既然這樣想,張雲便連忙躲到洞穴的最深處,一根柱子邊上。
這根柱子比之前那根還粗,加上張雲人很瘦,能很好的遮住。
在這個地方靈識也用不了,想必只要鬼子不到處亂轉,是不會察覺到張雲的。
張雲從柱子那邊注意着這邊的情況,果然,在聲音越來越大後,隧道出口處顯出五個身影,正是那島國青年人和四個中年人。
此時他們手上都拿着不同的魔寶,神情呆滯,機械的朝洞中走了進來。
還是青年人手持大棒在前,只不過此時那青銅棒子散發着灰色的光芒,濃郁的很,已經不大能看清楚原來的形狀了,其他人手上的魔寶也是一樣,都散發着濃郁的光芒,遮住了衆人的臉。
五人進來後,也不看其他地方,徑直朝小池塘走去,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到了池塘邊。
張雲心裡一陣震驚,“怎麼可能,難道之前隱匿了修爲,否則怎麼會進步這麼快?”
雖然心裡吃驚,但張雲還是按兵不動,這五人動作機械之極,好似被人控制了一般,明顯的不協調,直接走到湖邊,然後停了下來,靜靜地站着。
過了一會,五人手上的的魔寶逐漸收斂了光芒,慢慢地變成原來的樣子,這時顯出了五張慘白的臉,沒有表情,眼神也是一動不動,呆呆着盯着正前方,好似傀儡。
再過了一會,青年人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那是無比的恐怖之情,眼睛瞬間睜得大大的,手上的棍子也掉在了地上,哐噹一聲,棍子滾了幾下,不動了。
只是這一聲好似驚醒了其他的幾人,都低頭看向棍子,然後又看向青年人,也是一臉的恐怖,好似經歷了一場噩夢一般。
青年人也不看其他人,低下頭看着棍子又一動不動了。
幾人也不說話,就這樣的動作,傻傻的,看的張雲心裡一陣的疑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是傻了?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張雲也不敢大意,屏氣凝視,小心的注視着五人。
這時青年人好似發呆夠了,徹底清醒了一樣,蹲下身子,將棍子在次撿了起來緊緊地握在手上,默默地站了起來,隨後又擡頭張望四周,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隨即又轉頭看向了其他的四人,張了張嘴,說了一句話,是日語,張雲聽不懂。
這句話後,其他四人好似被徹底驚醒了一樣,頓時眼睛都看向了青年人,胖子中年人隨後也說了一句話,語氣很無奈的樣子,說的其他三個中年人又好似喪了氣,各自擡起手上的東西看了看,又無奈的將雙手放了下去。
看見衆人這個樣子,青年人好似很生氣,大聲的吼着,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也不知道是說什麼,說完之後,見四人還是面無表情,又嘆了口氣,默默的等着,也不再說話。
張雲看得更加奇怪,心裡暗忖:“這五人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鬧矛盾了?”
也許是等得不耐煩了,青年人欺身快步走到離得最近的胖子中年人身邊,伸手便要搶奪中年人手上的灰色布匹。
胖子連忙躲開,並且大聲的喝斥着,好似很生氣,旁邊的三位中年人連忙走過來,將青年人阻止住。
矮一點的中年人朝青年人問了句話,一臉的不善,好似要動手一樣。
胖子還是氣呼呼的,緊緊的攥着手中的布匹,也大聲的怒吼着,神情猙獰,再無之前一點笑嘻嘻的樣子。
不過青年人也不甘示弱,手裡拿着長長地棍子,指着四人一陣喝罵,也是怒氣滔天,越說越大聲,聲音在整個洞中迴盪不休,神情激動至極。
對面的四人本來面帶戒備着色,此時被青年人說得一臉愧疚。
胖子中年人也緩緩散去怒火,只是臉上帶着掙扎之色,好似心裡有什麼事不好決斷一般,其他人也是如此。
青年人說完之後,還是一臉的氣憤,胸口起伏劇烈,手中的棍子也擡了起來,指着四個中年人,好似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一般。
四個中年人也不說話,默默地低着頭,臉上的掙扎之色卻是漸漸的少了,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過了一會,還是胖子打破沉默,走上前來,朝青年人說了一句話,之後還將手中的布匹遞給青年人,其他幾人見狀,也好像不在堅持,慢慢的走到青年人身邊,各自將手中的東西遞了上來。
不過青年人這時並不伸手接過,臉上也不再生氣,而是又說了一句話,很平靜的樣子,緩緩的說着。
說完之後,將手中的棍子杵在地上,也不再看四個中年人,而是轉過頭看向了池塘之中,好似池塘之中的東西更令他感興趣一般。
四個中年人聽見青年人的話後,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又收回了手上的東西,神情有些怪怪的。
然後又彼此看着,四人臉上慢慢地變得堅定了起來,異口同聲的朝青年人說了一句話,神情很是嚴肅。
青年人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了笑容,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五人這般交流與動作,張雲是一點都沒搞懂,在旁邊看了半天,心裡都有點不耐煩了,心裡暗自咒罵。
“這幾個鬼子到底搞什麼鬼東西,拍戲呀,如果是內訌,就快打呀,這樣下去,要到什麼時候呀,真是囉嗦,急死了。”
“如果要放人就快些放嘛,不過他們手上的這些東西哪來的?難道這些就是魔寶不成?”
“之前發光倒是好像威力無窮,怎麼現在不起眼了,難道真是寶物自晦,還是什麼?”張雲心裡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