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敏敏點頭:“羅美人才侍寢一日,便有了身孕,我都侍寢這麼多日了,也該有了吧。”
“要麼,奴婢再去請一位太醫過來?”
“本宮聽說,太醫院的薛太醫醫術最爲高明,就請他過來。”
宮婢面露難色:“薛太醫是專爲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看診的,其他妃嬪輕易請不動他。”
阮敏敏冷笑:“一個太醫罷了,也講究個三六九等?本宮這肚子裡若懷了龍胎,他看還是不看?還不快去!”
宮婢連忙去了。
薛太醫正在櫻寧請平安脈,同儀宮的宮婢從太醫院一直攆到宣政殿,說阮嬪娘娘身子不適,請薛太醫過去看看。
折蘭聞言大怒:“你們阮嬪有沒有規矩?難道不知道薛太醫這一向只給陛下,娘娘和太子殿下看診的嗎?太醫院那麼多太醫,她請誰不能請,非要追到這裡來?”
宮婢跪在地上,垂着頭,低聲說:“阮嬪娘娘說肚子不舒服,想吃藥,又擔心若懷了龍種,亂吃藥壞了身子。這纔想請薛太醫過去瞧瞧。”
雖然皇后娘娘坐着一動不動,臉上的神情很平靜,甚至脣角還帶着微微的溫和笑意,但從她快而亂的脈象上,薛孟良知道,妃嬪有孕這件事,讓皇后娘娘很在意。
在阮敏敏焦急期盼的目光中,薛孟良診脈結束,收回了手。
薛孟良悄悄擡眸,朝皇后娘娘面上看了眼。
“因爲羅美人身子嬌弱,這兩日害喜嚴重,不能進食,這才傳了太醫診斷。”薛太醫耐心的解釋,“各人體質不同,不可一概而論。”
“怎麼樣了?”阮敏敏迫不及待問,“本宮有孕了嗎?”
“那羅美人怎麼才半個月也診斷出來了?”
“龍嗣事大。”皇后娘娘開口了,“薛大人如果得空的話,就去給阮嬪看看吧。”
薛孟良起身垂首道:“臣遵娘娘懿旨。”
薛孟良微微搖頭:“回阮嬪娘娘的話,娘娘並沒有懷孕。”
薛孟良自始至終都在安安靜靜的給皇后娘娘診脈,對同儀宮婢女的話,沒有絲毫反應。
當宮女說到“懷了龍種”四個字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皇后娘娘的脈息變得紊亂。
“沒有懷孕?”阮敏敏失望了,“薛太醫,會不會是你診的太快了,沒有診斷出來?還是說,因爲時間還短,暫時診斷從不出來呢?”
他跟着宮婢去了同儀宮,認真給阮嬪診脈。
薛孟良有醫德,不論對方是誰,他只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治病救人。
薛太醫笑道:“也是有這個可能的。一般而言,女子有孕兩個月以上再診脈會比較確定。”
阮敏敏有些悻悻的,又問:“都說薛大人醫術高明,不知你有沒有診斷出羅美人懷的是皇子還是公主?”
薛孟良道:“臣這一向只給陛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看診,沒有看過其他妃嬪。”
“怎麼,羅美人有孕了也沒資格召你診脈?”
“也許,羅美人顧忌着皇后娘娘,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薛孟良說完,提起藥箱,頭也不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