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哈哈一笑:“不,不需要老奴動手。瑄王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這可是那個法通和尚親口所說。花若兮,你說是吧?”
花若兮慘白着面孔,神色慘然。
她沒有反駁扶余的話。
唐卿震驚:“瑄王爲什麼會這樣?”
“瑄王已經病了很久了,只是一直隱瞞。”扶余冷笑,“若不是無意中偷聽到,連我也被瞞過去了,要怪,都怪花若兮這個蠢貨,竟一直不相信李櫻寧的話。”
“他得了什麼病?”唐卿問。
“具體什麼病,我倒還不清楚。”扶余說,“不過,那都沒關係,反正他就要死了。”
“就算小皇帝死了,瑄王也死了,你以爲大宣就輪得到我當皇帝嗎?”唐卿嘲諷,“宣國還有好幾位皇子,就算沒有皇子,皇族宗室旁支,也有不少子弟。你有多少兵力,夠推翻大宣,讓我坐上皇位?”
扶余勾脣露出一抹邪笑:“不需要一兵一卒。老奴要讓您代替瑄王,成爲大宣的新皇!”
“你要做什麼?”
“少主,對不住,您要暫且忍耐一下痛苦!”扶余話音剛落,忽然擡起手,掌心撒過來一片粉末。
唐卿吸入了一些之後,頓覺頭暈目眩,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花若兮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轉身便要往回跑,卻被扶余一把抓住,掐住脖子,衝着裡面喊:“法通,你出來。”
法通和尚待在門後,把院子裡的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他震驚的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聽見扶余的叫聲,才意識到扶余一直知道他在偷聽。
扶余又叫:“你再不出來,我就掐死這個女人!”
法通緩緩走出來,看向落在他手中的花若兮,臉上沒什麼表情。
扶余勾脣:“小和尚,你愛花若兮,是吧?”
法通低聲說:“阿彌陀佛,施主,迷途知返吧。”
“呸。”扶余啐了聲,“你一個動了凡心的和尚,有什麼資格勸別人迷途知返?你若不是愛上了花若兮,那天她拉着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推開她?捨不得吧?”
法通垂下眼簾,指尖卻微微顫抖。
扶余又冷笑:“怎麼樣,把自己關在屋裡唸經,佛祖可曾幫你忘掉這個女人?”
法通沒說話。
扶余又說:“幫我做一件事,否則,我殺了她。你知道我什麼都做得出來,現在花若兮對我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我隨時可以殺她。”
“殺了她,你也活不了。”
“哈哈哈!”
扶余狂笑,“爲了我大盛天下,死算什麼?我不過一條賤命,早已經抱着必死之心!”
法通緩緩問:“不知施主要求貧僧做什麼?若是害人性命,貧僧是絕不會做的。哪怕你殺了她。”
“我不要你殺人,我要你救人。”
“施主請講。”
“你會移魂秘術吧?”扶余輕聲問。
法通猛地擡頭,神色微變:“你怎麼……”
“你想問,我是怎麼知道這種秘術的?”扶余怪笑,“你以爲我這幾十年,都在閒着吃飯嗎?你的老和尚師父爲了長生不老,替皇帝研究邪術,你以爲這些,我不知道?否則皇帝會讓他當什麼狗屁國事?你們佛門啊,可真是藏污納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