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運氣好像也太背了一點吧?
他們還沒有走多遠呢,就遇見了一匹狼?
二人往後倒退,倪月杉將段勾瓊護在身後,開口:“你待會跑,我拖住它!”
段勾瓊心裡害怕,卻還是在堅持着說:“不成,不成啊!雖然我......我怕死,但我好歹參加過狩獵的獵狼計劃......”
她在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攥在手中,但她的手忍不住的在發抖,足以看的出來,她內心的恐懼。
倪月杉在一旁無奈說:“刀給我!”
倪月杉伸出手,比較段勾瓊的害怕,倪月杉倒是出奇的冷靜。
段勾瓊乖乖的交出了手中的匕首,倪月杉看着虎視眈眈的野狼,怒道:“來呀!一匹被遺棄的野狼,也想前來吃人了?”
倪月杉對野狼怒吼的同時,推着段勾瓊往後後退。
野狼身體龐大,但不難看出,腿部有受傷,而且身上還有血跡,應當是剛與某種動物廝鬥過,在它出現的時候,倪月杉發現了它的腿好似瘸了一條。
段勾瓊站在倪月杉的身後,躲藏着:“啊,你別出言威脅它?將他給惹怒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但倪月杉覺得不能認慫,一匹受傷的狼,應當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的歇息養傷,而不是繼續發起攻擊!
在二人害怕的當口,那狼跟着發出威脅的聲音,低伏下了身子,一副作勢要撲向二人的架勢,段勾瓊嚇的大叫了起來:“啊,救命啊!”
她閉着眼睛大喊,口中的呼叫聲,是她因爲驚恐,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直接就喊叫出來的......
倪月杉站在一旁蹙着眉,大喊一聲:“快跑!”
她將段勾瓊推開了去,而野狼也在此刻撲了過來。
倪月杉的匕首狠狠朝它身子插了過去,只是野狼的利爪猶若尖利的刀鋒一般,不過輕輕一劃,她的肉便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野狼瞬間將倪月杉壓在了身下,張口便要撕咬,倪月杉狠厲的拔出手中的匕首,再次朝它的脖子刺去!
只是與此同時,野狼好似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低吼着,想要張口咬人,但最後只是掉下來了一些口水,虛弱的倒了下去,倪月杉瞪了瞪眼睛,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她只覺得疼痛感讓她十分清醒,也讓她覺得自己快要疼暈了。
身上的龐然大物,壓的她不好動彈,誰知,下一刻原本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就減輕了。
倪月杉也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她的眼中閃過了訝異。
這是幻覺?
她死了?
倪月杉狐疑之下,他伸出手將她攙扶着坐了起來,然後端詳她的傷口,用無比心疼的口吻說:“讓你出來散心,看來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一句話,熟悉的聲音,讓倪月杉強制堅定起來的勇氣,瞬間土崩瓦解。
她朝着景玉宸的懷中撲去,開始大哭:“啊,你來了,你竟然真的來了!還以爲一次探索秘密,將把性命搭在這裡,你來這裡尋我,原本只能在夢裡想想!”
“你竟然真的來了!”倪月杉也不管手臂上是不是有很嚴重的傷口,用手臂捶着景玉宸的胸膛,話語中滿滿都是嗔怪之意,都又滿滿的全部都是依賴!
景玉宸將她護在懷中,開口安撫:“好了好了,別哭,讓我先看看的你的傷口好不好?”
倪月杉用力的點着頭,乖乖的將手臂伸出去給景玉宸看。
景玉宸垂眸看去,是被抓傷的傷口,血液還在往外流,加上,倪月杉身上滿是鮮血,看上去讓人不得不心疼。
景玉宸皺着眉,整張臉糾結的皺了起來,旁邊的倪月杉則是驚呆的看着面前的人。
“啊,太子,真的是你,你,你怎麼會來?我們沿途沒有留下線索吧?你這也太,猶若神人降臨......”
景玉宸沒閒心搭理段勾瓊,他取下身上的水壺給倪月杉清理傷口,然後給她擦了擦水漬,開口提示:“忍耐一下?”
倪月杉點頭。
景玉宸將身上的金瘡藥拿出來,給倪月杉倒了上去,劇烈的疼痛讓倪月杉瞬間炸出了一身的汗來,疼的她臉色愈發慘白。
景玉宸在一旁安撫道:“別亂動這條胳膊,我給你包紮起來!”
景玉宸每一個動作皆是那麼的溫柔,溫柔到倪月杉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錯覺。
一個該在閒常的人,關鍵時刻出現在了這裡......
“你,你是怎麼來的這裡?我沒有給你留下任何線索啊?”
在倪月杉那好奇的目光中,景玉宸認真的給她包紮着傷口,然後解釋了一下,他究竟是用來了什麼法子趕來的!
倪月杉驚訝的看着景玉宸:“你說什麼?你說易文軒不是圖梵的大皇子?冒牌的?可,可他出現在了皇宮,還與圖梵的王上以及大臣面前以父子相稱!”
“那是演戲給你看!”
一句話讓倪月杉瞬間懵了,站在一旁的段勾瓊開口詢問:“爲何要演戲給我們看?”
“若不是他易文軒的身份,你們會輕易的與他產生合作麼?”
“你怎麼知道易文軒是假冒的?”倪月杉感覺到大腦有些死機。
景玉宸無奈道:“因爲我見過易文軒,也見過圖梵的大皇子,大皇子的相貌與易文軒相差甚遠!怎麼會是同一人?”
倪月杉恍然,原來如此!
“所以他利用我們順利的套路出另外兩張殘圖!還讓我們費盡力氣,幫他們尋找這地圖上的秘密!果真是利用人,利用到了極致!”
倪月杉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她打量了一下景玉宸,發現景玉宸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多爲劃口,加上劃口處有鮮紅的鮮血,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攀爬的時候弄傷的!
還有他滿眼的紅血絲,以及那長出不短的鬍渣。
倪月杉心疼的看着他:“你就這樣丟下一切趕來了,這次大概沒有辦法用正當藉口,矇混你父皇了吧?”
“別擔心這個,先從這裡安全走出去再說!”他伸手颳了一下倪月杉的鼻子,然後扶着倪月杉站了起來。
段勾瓊憂心道:“是啊,咱們要先從這裡安全離開,有命了才需要想一下,如何跟父皇交代擅自離京的罪責。”
景玉宸要自己一個人下去找易文軒等人,倪月杉卻是無比執拗的說:“不成!要下去一起下去!不然我和勾瓊繼續留在上面,誰知會不會成爲另外一匹狼的夜宵了?”
景玉宸看着二人始終是不放心帶着二人前去,見景玉宸眉頭緊緊的鎖着,段勾瓊也跟着張口相勸:“人多力量大,如果你和易文軒打起來了,我和月杉姐姐就躲遠點,不會連累人!”
“而且我們也可以撿石頭砸人什麼的......”段勾瓊請求帶她前去的藉口確確實實是說的很爛。
但將倪月杉和段勾瓊留在岸上,確確實實是存在着危險係數。
最終,景玉宸點頭了:“好,那就一起出發!”
三個人順着深潭壁一路向下,越是接近下方,越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傳來。
段勾瓊張口呼喊邵樂成和清風,等三人走了一段路,看見前方有亮光傳來,三人神色間滿是欣喜,之後快步走去。
在石門外,易文軒三人試驗過太多的方法了,但都沒能將石門給打開。
在石門後究竟有什麼東西也跟着成了更加吸引人的神秘事情......
這時,他們聽見了腳步聲,奇怪的轉身看去,看見的正是緩步走來的倪月杉和段勾瓊。
邵樂成神色一變:“你們兩個不好好的在上面歇息下來做什麼?”
段勾瓊卻是突然朝邵樂成的懷中撲去,然後大哭:“月杉姐姐和我在上面遇見了一隻小狼,若不是月杉姐姐出手夠快,或許我和月杉姐姐就死在上面了!”
“防止狼羣過來報仇,所以我們只好下來尋你們了!”說完她將鼻涕眼淚一股腦的往邵樂成的衣服上蹭去。
邵樂成無奈的安撫着段勾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之後他擡眸朝倪月杉看來,看見的正是蒼白着臉色的倪月杉。
“你是不是受傷了?”
倪月杉將衣袖放了下來,只看見身上血跡斑斑,也沒瞧見傷口究竟是什麼樣的!
倪月杉蒼白着面容開口:“我沒事,性命保住了!你們怎麼樣了?”
此時景玉宸與他們並沒有在一起,因爲景玉宸如果出現,或許易文軒自己也清楚,他敗露了,到時候總會有不少變故,所以景玉宸乾脆沒有出現。
“我們......打不開門!”
一旁的清風走來:“太子妃你的傷口讓我看看?我傳內力給你?助你恢復傷口?”
倪月杉脣色也毫無血色,加上額頭總是有冷汗流出,看上去異常的虛弱,讓人很是心疼。
倪月杉搖着頭:“我若撐不住,自會說的,我們去看看大門吧!”
從始至終,易文軒站在大門處,沒有說話,看見倪月杉走來了,他這纔開口:“太子妃,你一人之力能殺死狼?成功逃脫?”
倪月杉聞言,目光銳利的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