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的孃親走丟了,事情很快就驚動了,獵部落的其他族人。
老族長向飛雲和墨羽詢問了事情的經過,然後便讓族人們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一起前去尋找她的下落。
原始部落的族人們都非常團結。
儘管飛雲的孃親是個瞎女人,對於他們來說,更多的是個累贅。
但是他們並沒有放棄尋找她。
跟那些在冬天裡面,主動地離開部落的老人不同,飛雲的孃親是走丟的,所以他們要拼盡全力把她找回來。
江素味也加入了他們的尋人隊伍。
原始人這種一家有難千夫幫的品格讓她動容。
她想到自己的身體的原主,在她走丟了以後,她的兄長、父親以及族人,一定也是想盡了辦法尋找她。
她離開陶部落已經超過了一個月,他們大概都以爲她死在外面了。
她的身體的原主梨花是個年輕的小姑娘,手腳健全、身體完好。而飛雲的孃親秋雁,卻是個連路也看不清楚的殘疾人。
假若他們不盡快把她找回來,她很有可能就會命喪野獸之口。
豬部落全部的人手出動,把附近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
以一個半盲人的腳程來計算,她有可能走動的範圍,他們全部都找過了。
結果,這麼多人尋找下來,他們最終還是沒有找到飛雲的孃親。
被派出去的人都回到了村口,但是他們都在衝着老族長搖頭。
墨羽在這個時候是非常的自責,或許他摒棄成見,看到飛雲的孃親的時候送她回家,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族長,我們是否應該再繼續往外面尋找?”
墨羽向老族長開口詢問。
他們畫了個範圍,認定飛雲的孃親不會走遠,但是萬一她的運氣絕佳,一下子就摸索着走遠了呢?
不把她找回來沒有辦法平息他內心的自責。
“只能夠是這樣了。”
老族長嘆了一口氣。
他們部落好不容易,才過上了幾天好日子,結果飛雲的孃親就走丟了。
以往,他們是迫不得已,才放棄那些老邁的族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有了更多的糧食,冬天似乎也變得不再那樣可怕。跟其他的族人的想法一樣,他不能夠眼見飛雲的孃親走丟而坐視不理。
“等一等。”
江素味叫住了墨羽和老族長。
“墨羽,你最早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飛雲的孃親的?”
她不相信一個有眼疾的女人,可以一下子就走出這麼遠,或許是他們忽略了什麼,她很有可能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我帶你過去。”
墨羽一心是想要作出補償。
昨夜他因爲喝了鹿血的緣故,在竹牀上面蹭了大半個晚上還是睡不着。
到了接近天亮的時候,他終於是睡着了,結果卻是綺夢連綿,他猛然間醒過來以後,才發現自己把獸皮裙給弄髒了。
想到夢中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場景,他嚇得趕緊是落荒而逃。
以往他偶爾也會有類似的夢境,夢中的情景模糊不清,在他還懵懂未明的時候便結束了,他醒過來以後很快就會忘記得一乾二淨。
但是這一次的夢境卻是如此的真實。
他置身在沒有辦法形容的地方,這裡所有的東西,幾乎都是他沒有見過的。
墨羽是土生土長的原始人,知識面實在是非常有限。
不過,即使是重生過兩三個世界的江素味,同樣也不會知曉,他夢見的這個地方是獨立成一體的芥子空間。
它就跟她接觸到的系統的小白屋一樣。
溪水潺潺地在臺階下面流動着,高大的柱子後面薄紗輕舞,不知名的鮮花盛放,花香一陣陣地撲鼻而來。他闔合着眼睛平躺在石牀上面,然後有人接近了他,用花枝輕撩着他的臉。
芥子空間獨立成一體,要煉製非常困難,它不單止需要用到大量的天材地寶,同時對煉器者的修爲也有極高的要求。
他是這個空間的主人,沒有他的同意,其他人是沒有辦法進入的。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無一不是世間罕有。
藥田裡面種植着的,是在修真界裡面,人人都想要爭奪的煉丹材料。
鑲嵌在柱子上面,拳頭大小閃閃發光的,是來自北冥海的夜明珠。
而他身下的石牀也是用最好的玉石雕琢而成。
他特意地壓制了自己的修爲,在這裡他跟她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他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
對方顯然是十分俏皮,花枝輕掃過他的眼睫毛。
如同是鈴鐺般悅耳的輕笑聲傳入耳中。
“小徒兒,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捉弄本尊?”
他明明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張開嘴巴,但是他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師尊。”
對方衝他吐了吐舌頭。
嬌俏可愛,豔如桃李,笑聲如鈴。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樣動作的,一下子就把她壓到了身下,然後低頭吻住了她的脣瓣。
她的脣瓣柔軟得就像是花瓣一樣。
但是卻比花蜜更加的甜美。
“小徒兒,爲師願意死在你的身上。”
他聽到了自己聲音低沉喑啞地開口。
身下的人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他的吻封住了脣瓣。
沒有辦法形容那是怎樣的熱情似火,曼妙的吟哦聲在耳畔迴盪,而他在極樂中徜徉。墨羽猛然間清醒過來,獸皮裙已經是弄溼了。
旁邊的江素味還在睡夢之中。
他不敢讓她發現自己,做了如此不知羞恥的夢境。
因此,他爬起來便落荒而逃。
他在山坡上面吹了小半天的涼風,才把心頭的燥熱平息了下去。
然後他在回去的路上,正好是遇見了飛雲的孃親。
以往飛雲的孃親,也不是沒有一個人出門過,但是偏偏這次她卻是走丟了,而且還是在他碰見過她之後。
墨羽被江素味責備,一直是非常的後悔。
她並不贊同他視而不見的行爲,他大概是讓她失望了。
而他明明是喜歡她,但是昨夜他卻做了,那樣羞於啓齒的夢境。
除了給大家帶路彌補內心的愧疚,墨羽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