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144:太子殿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第143章 144:太子殿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運糧的糧車綿延十數裡,壯實的駑馬快速奔行,火把似是一條火龍,夜色中遠遠望去敵我雙方廝殺更爲激烈。

刀鋒砍斷骨頭的聲音已經引不起任何的驚懼,晏君初跟在蘇辛夷身後,手弩不時射出一支冷箭幫忙,蘇辛夷一開始有些驚訝,但是隨着廝殺的時間越來越長,倆人之間的配合倒是默契起來。

蘇辛夷琢磨着太子雖然弱了點,但是放冷箭的角度跟準頭倒是奇高,有了太子做輔助,她拼殺起來倒是更勇猛。一柄腰刀本就被她使得虎虎生威,此時更是殺氣凜然,就連一向自認爲彪悍的韃子也不由心生怯意,遇上蘇辛夷的刀轉身就跑。

龐瀾:……

終於明白楊津提起蘇六姑娘時的神色在表達什麼了。

人頭滾落,血液飛濺,隨着運糧車隊越來越近,山頂上的廝殺越發的激烈。鮮血染紅了草木山石,夜空中微弱的星辰似乎也染上了血的味道越發幽暗起來。

穆邢神出鬼沒此時忽然現身,對着蘇辛夷喊道:“有一股韃子往山下跑了,看來是想報信給運糧車隊。”

龐瀾一聽立刻轉頭看向太子殿下,必須要追上去剿滅,不然運糧車隊得了消息絕不會進關山口。

晏君初沒有理會龐瀾的目光,卻轉頭看向蘇辛夷,卻沒想到她也正轉頭望向他。

晏君初微微一愣,瞬間就明白她這是等他下令,他不由一笑,道:“那就辛苦六姑娘了。”

蘇辛夷眼睛一亮,“殿下放心,辛夷必不辱使命。”說完就帶着穆邢快速離開。

晏君初看向龐瀾,“跟上。”

龐瀾有些不放心,蘇六姑娘走了,他再走殿下身邊誰來護衛?

晏君初看着龐瀾有些猶豫,便道:“你真當孤是個紙糊的?”

龐瀾渾身一凜, 立刻點了幾個人, 留下大半聽殿下調遣擡腳就追了上去。

晏君初收回自己的目光,面上和煦的神色瞬間收起,手臂微擡指向前方。留下的護衛立刻繼續前行追繳逃跑的韃子,晏君初回頭凝視着遠處巨石的方向, 暗夜之中並不能看清楚, 甚至於連那一方巨石都描不清楚影子,只是他知道今日的冒險之計應當有六七分把握。

穆邢腳步奇快, 蘇辛夷也相差未幾, 後頭的龐瀾幾個人喘着氣追上來,這倆人太快了。

蘇辛夷聽到聲音看到龐瀾微微一愣, 但是也沒說什麼, 幾個人已經看到前面報信隊伍的尾巴,她打個手勢兵分兩路圍堵,立刻帶着穆邢繞了過去。

龐瀾帶人原路追擊,很快就被前頭的人發現, 斷後的人拔刀與他們廝殺, 前頭的韃子撒丫子就跑試圖將信傳出去。

蘇辛夷跟穆邢繞路追上去, 腰刀出手帶起一片寒光, 倆人之間有幾分默契, 配合起來更是攻勢凌厲,身上的衣裳早就被鮮血染紅, 長刀渴血宛若殺神。

韃子本就一身兇性, 此時被蘇辛夷跟穆邢激起了火氣,更是拿出了拼命的架勢, 不斷騰起的血色與瀕臨死亡的哀嚎不斷交錯,讓人心顫, 驚懼,悍勇如韃子, 遇上悍不畏死殺人如切菜的蘇辛夷也終於升起了幾分懼意。

“小心!”蘇辛夷一腳踹開偷襲穆邢的敵人,不妨自己胳膊上被人劃了一刀, 就算是蘇辛夷機警躲得快, 鮮血依舊瞬間染溼了衣裳。

穆邢一愣, 隨即一躍到蘇辛夷身邊護着她,大聲問道:“沒事吧?”

“小傷, 無礙。”蘇辛夷並不在乎, “別讓人跑了,追!”

穆邢咬咬牙, 知道現在不是囉嗦的時候,叮囑一句, “你當心,我去追。”

一身血色, 面容猙獰的穆邢追上敵人,手中的長劍毫不遲疑的刺了上去, 這一刻的他忘記了自身的防守, 只想着將人斬於劍下。

而此時,一支隊伍悄無聲息的出了南城門, 領隊的楊津神色嚴肅,所有馬蹄裹上厚厚的棉布, 宛若幽靈一樣朝着關山口的方向奔襲而來。

最後一個敵人斬於刀下,龐瀾終於鬆了口氣,看着坐在石頭上撕了塊布包扎傷口的蘇辛夷,琢磨着怎麼跟殿下交代。

不只是蘇辛夷在場還活着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傷在身, 但是大家臉上都帶着喜悅的神色, 報信的敵軍全都收拾了, 如今他們只等着運糧隊進關山口,比起戰死的人,他們受點傷算什麼。

很快,蘇辛夷就感覺到有腳步聲傳來,一回頭,就看到晏君初大步從山上下來直直走到她身邊,眼睛便落到她繫裹傷口的手上。

他蹲下身伸手幫她纏傷口,動作輕柔,神色和緩。

蘇辛夷看着晏君初明明面色如常,但是不知道怎麼就如坐鍼氈, 她怕什麼?

這有點不太對勁。

自打重生以來,她還真的就沒怕過誰。

龐瀾瞧着殿下的動作,嘴巴張的能吞下一顆鴨蛋,他忙轉過身假裝沒看到。

其他人有樣學樣, 蘇辛夷一見更囧了, 這是要做什麼?

穆邢嘴角抽了抽,思量一下也轉了身,將自己的長劍隨手放在岩石上,卻將隨身的匕首拿出來仔細擦拭。

蘇辛夷前後兩輩子都沒現在這麼尷尬,她輕咳一聲,試圖打破這令人有些不自在的沉默,“不知道援兵出城沒有?”

他們這邊如果成功攔截了糧車,但是城內的援軍不能及時趕到的話,那麼回防救援的韃靼大軍就能將糧車救下來,那他們便前功盡棄。

若是真的到了這一步,她就只能冒險放火燒糧,那麼多糧食足夠十萬大軍吃小半月,燒了太可惜了。

晏君初微微擡眸定定看了一眼蘇辛夷,笑道:“應該差不多了。”

蘇辛夷:……

別對我笑,只覺得腳底都發涼了。

莫名心虛,更讓她不自在。

繫好布帶,晏君初在蘇辛夷身邊坐下,凝視着遠處山腳的夜空沉默。

蘇辛夷也閉了嘴,等待着援軍,看着遠處敵軍的糧車越來越近,不由得看向巨石的方向,不知道他們準備的如何了。

蘇辛夷正胡思亂想時,忽然聽着晏君初問道:“你爲何要冒險做這樣的事情?”

他一直想不明白,蘇辛夷爲何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要知道沒有軍命行動,就算是立了功,也未必能得到賞賜。

蘇辛夷聞言愣了一下,她如何回答呢?

難道要說自己上輩子窩囊透了,所以這輩子想要瀟灑一回?

怕不是得被人當成瘋婆子。

她思來想去,沉默半響才說道:“自打我認親回來,便時常聽人講父親的事蹟,心中很是敬佩崇拜。況且,保家衛國,匹夫有責,我們蘇家自高祖起兵便追隨左右,掃除邊患,蕩平宇內,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蘇家子弟不怕死,搏命一戰即便是戰死疆場,也將名存史冊,死而無憾。我雖是女子,但既然姓蘇,也想出一份力,僅此而已。”

夜色之下,一片寂靜。

僅此而已,說的輕鬆,但是又有幾人能做到?

即便是身爲男子,也沒幾個人會有這樣的大義。

龐瀾心情很是複雜,他習武是爲了能有更好的前程,不管是國家大義,民族大義亦或者是爲臣之義,他從未細想過,一步一步走來,本來心中毫無波瀾,但是聽了蘇辛夷這話,難得有了幾分尷尬與心虛。

不要說龐瀾心虛尷尬,便是晏君初聽了也很是驚訝。

不過細細一想自從認識蘇辛夷一來她的行事,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她的想法與行事總是出人意外。

就在這個時候,運糧的車隊已經進了關山口,大家的交談便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緊緊盯着進入峽谷的車隊,那婉若游龍的火把將峽谷內的情形照得清清楚楚。

大約韃靼的車隊不會想到會有人在這裡伏擊,畢竟這裡距離韃靼大軍只有區區十幾裡。

蘇辛夷的心口劇烈跳動起來,下意識的看向巨石的方向,縱然有火藥相助,若是不能一舉成功,受驚的運糧車隊必然會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峽谷,峽谷只有區區一里地,太短了。

只有將峽谷去路擋住,才能配合馳援的軍隊打伏擊戰。

車隊進入峽谷後速度明顯加快,眼看着就要到巨石附近,就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緩了。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巨響,漆黑的夜色中炸出一片燦爛的火花,將半邊天空都照亮了,緊跟着巨大的“轟隆”聲傳來,巨石從山頂滾落,一路砸下去連帶着無數碎石恍若流星雨般襲向敵軍。

拉車的駑馬受驚嘶鳴四處亂竄,巨石將峽谷擋的結結實實,更有無數碎石隨之滾落,韃靼騎兵胯下的戰馬頓時亂成一團,人嚎馬嘶,整個峽谷頓時亂了。

就在這個時候,蘇辛夷等人忽然看到運糧車隊尾處也亂了起來,頓時眼睛一亮,援軍到了!

這也太及時了,還等什麼,立刻就往山下衝!

晏君初帶人立刻跟上,龐瀾一看攔不住,舉起手中的刀緊緊護在殿下身側也跟着衝了下去。

峽谷之內頓時成了煉獄,遍地的屍體,土地都被染成了血色,蘇辛夷一行人從山下衝殺下來,峽谷內的敵軍大驚之下拼死反抗,不時有人大聲呼喊着什麼,似乎想要退出山谷去。

蘇辛夷等人怎麼會讓他們如願,黑眸之中殺意重重,如猛虎下山衝殺而去。

整個關山口恍若一片地獄,楊津帶隊衝殺敵陣,試圖尋找殿下的身影,心中焦急不已,卻不敢讓敵人發現貓膩,若是被敵人知道太子殿下就在這裡,這些人一定會瘋了與他們同歸於盡。

小小的關山口,瞬間就成了煉獄。

血染旗面,黃沙埋戟,到處都是飛揚的塵土,蘇辛夷一腳踹開眼前提刀砍來的韃子,卻不防背後被人偷襲,冷風滑過,只覺得左肩一陣刺痛,敵人的刀鋒劃破她的衣裳,她瞬間矮身卸力,手中腰刀在她手腕間一個翻轉直直的插入敵人的腹中。

就在這時插在她刀尖上的屍體被一腳踹飛,她擡起頭就看到晏君初問道:“你沒事吧?”

蘇辛夷搖搖頭,沉聲說道:“咱們去跟楊津他們匯合。”

晏君初的眼睛在蘇辛夷的傷口上掃過,面色沉沉將她扶起來,“走!”

蘇辛夷剛想說這點傷沒事,看着厲害,其實沒傷到骨頭,皮肉傷而已,但是瞧着商君衍沉沉的面色,她的話就有點說不出來了。

龐瀾帶着手下的人護在周圍,藉着亂石砸下的餘威在亂軍中拼殺,個個都殺紅了眼,恍若都成了血人,身上的血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蘇辛夷右手握刀看着擋在她身前的晏君初,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心中孱弱的太子殿下其實都是假的。他的手中拿着的是敵人的彎刀,用的並不是很趁手,但是他的招式大開大合,與他本人溫和寬容的形象截然相反。

蘇辛夷從不知道殿下的伸手這麼好,上輩子她見他多是在宮中,那是他身穿太子冠服,加上他的身形偏瘦削,而且笑起來極其無害,她一直以爲他是文弱書生……

文弱書生……

蘇辛夷只想洗洗自己的眼睛。

護送糧草的軍隊被楊津的人吸引去了大半,留下的又被山上的亂石砸死砸傷無數,蘇辛夷等人半路上又遇到從山上衝下來的展橋等人,兩下人一會和頓時壓力大減,硬是將圍攻他們的敵軍撕出一道口子,而此時楊津讓副將牽制住敵人的主力,自己帶一隊人一杆長槍撕開敵陣,終於與太子殿下匯合。

“微臣護駕來遲,該請殿下恕罪。”楊津翻身下馬請罪。

晏君初伸手扶起他,“你來的正好,先收拾殘局。”

楊津率領的大軍幾番衝刺就將敵軍的車陣徹底沖垮,敵軍護糧大將被斬落馬下,只有一小支隊伍逃出生天,龐瀾帶着人規整糧車立刻要押回漳平府,這麼多糧食,足夠邊軍吃些日子,大家的臉上都帶着輕鬆的笑意。

楊津分出一部分人隨着龐瀾押送輛車,其餘衆人立刻整隊,等待殿下的命令。

就在這個時候,穆邢從遠處奔來,微微喘着氣說道:“敵軍朝着關山口來,粗粗估計至少有萬餘人。”

這是馳援的大軍,晏君初立刻吩咐下去,“就地埋伏。”

楊津領命傳令下去,整裝待命的大軍立刻動了起來。

而此時三軍統帥朱彭祖在聽到關山口傳來隱隱的巨響之後,眼看着敵人分兵前往關山口增援,立刻打開城門排兵佈陣追擊敵軍。

原本以爲這是一場耗費數月的持久戰,誰能想到因爲蘇辛夷心血來潮的偷襲敵人糧草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弓箭如雨,鮮血染紅了黃沙,夜空之下馬蹄嘶鳴,刀光閃爍,一道道人影不斷的倒下。

城牆上朱彭祖凝視着遠方一動不動,面上鎮定如常,心中卻焦灼不已,不知道太子殿下安全撤回沒有,若是太子出點差錯……

他一家老小的命都要不保。

正想着,就聽着有急匆匆的腳步傳來,緊跟着聽到自己的親兵回稟道:“大人,容王殿下要闖城門。”

朱彭祖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來,一個個的都給他找麻煩,太子殿下出城已經是他疏於防備,回京之後必然要請罪,現在還能放容王出城?

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大戰當頭,城外混亂,爲保殿下安全,請容王殿下回府。”朱彭祖厲聲說道。

“是!”

想要硬闖城門的容王被人好聲好氣的“架”了回去,氣得他差點破口大罵,但是又沒辦法。

換做別人還能商量,但是朱彭祖這人沒法商量,若是能商量他還能仗着身份硬闖?

硬闖失敗了,容王蹲在府裡很是憂傷。

太子出城後他才得了消息,這樣的事情居然不帶着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就知道他想要獨攬功勞,在父皇面前邀功,在羣臣面前立威。

氣死他了!

此時的容王還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得了蘇辛夷傳遞的消息,也並不知道蘇辛夷因爲追蹤併成功截獲敵軍糧草一戰揚名。

等他知道時,蘇辛夷隨着太子大軍凱旋迴城,等論功之時才知道蘇辛夷幹了什麼事兒。

整個人都蒙了!

蘇翼這一戰作爲先鋒沖垮敵人守糧草的大軍,立了大功但是確實也負傷在身,兄妹倆肩並肩的進了城,蘇辛夷作爲編外人員可以休息了,但是蘇翼卻不能。

他看着妹妹神色十分複雜的叮囑,“辛夷,你這次可不要再跑了。”

蘇辛夷:……

“沒力氣跑了,大哥放心。”蘇辛夷立刻做保證,草原上跑了這麼多天,便是她都覺得身心力疲,而且後續的追擊圍剿也不是三兩個人的事兒。

蘇翼還有軍務在身,把妹妹他們幾個人送到自己暫時落腳的房子就立刻歸隊,他雖然負了傷,但是還是想爭取下追擊的任務。

展橋他們幾個人身上都帶着傷,坐下後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瞬間都笑了起來。

傷得最重的是曹清,爲了救包大同捱了一刀在後背上,這一笑就痛的直抽抽,包大同立刻站起身,“我去找郎中來。”

“現在郎中只怕都在軍中,你在附近打聽下有沒有稍懂些醫術的民戶來幫忙。”蘇辛夷忙說道。

醫戶那都是隨軍在冊的,大戰過後自然都在軍中救治傷員,他們只能找百姓中略通醫術又沒入醫戶的人來。

包大同點點頭就往外走,田早此時已經開始找東西生爐子,別的不說,燒口水先喝吧。

曹清不能動,展橋去幫他,穆邢看了一眼蘇辛夷的傷勢。

蘇辛夷笑了笑。

穆邢也就沒多事,反正蘇辛夷命大得很。

沒想到包大同很快就回來了,身後跟着一個揹着醫箱的醫女,包大同立刻就上前一步對着蘇辛夷回道:“她說是殿下讓她來的。”

蘇辛夷看了一眼醫女點點頭,“那就有勞了。”

“不敢當,這是民女應做的。”醫女上前行了禮說道。

蘇辛夷知道太子殿下這會兒忙的緊,沒想到還記得派個醫女過來,進了屋處理傷口,醫女的眉頭微皺,輕聲說道:“您這傷可得好好養養,怕是得留疤。”

“無妨。”蘇辛夷並不在意這些,不過聽着醫女這話就知道她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便笑着開口,“你祖籍哪裡?”

“民女祖籍東川縣,後來隨軍之後輾轉到了漳平府。”

“東川啊,那邊多數人都學醫,家傳淵源。不過,做醫女的可不多。”

“民女是家中幼女,上頭兩個哥哥都亡故了。”

蘇辛夷一愣,側頭看了她一眼,“亡故?”

“大哥給士兵診病染了時疫,二哥隨軍出征沒能回來。”

蘇辛夷心頭很是沉重,半響才說道:“他們都是爲國盡忠的英雄。”

醫女一愣,手下沒掌控住力道,蘇辛夷不由皺了下眉,她忙要起身告罪,臉色微白。

蘇辛夷摁下她,“沒事,你繼續。那你怎麼還會做醫女?”

如果家裡只剩她一個,而且是個女子不該隨軍做醫戶的。

“家裡沒人了,我若不來也會被族人逼着來,倒不如我自己主動些。”

蘇辛夷知道有些地方人心貪婪惡毒,佔絕戶田,敲寡婦門,就沒不幹的事兒。

她輕嘆一聲,“也是條出路。”

如果在鄉里真的活不下去,做醫女的確是一條出路,不然她沒有父母兄弟撐腰,若是族人故意報復她,給她挑一門不好的婚事,也能耗死她的。

醫女利落的給蘇辛夷包好肩膀上的傷,“姑娘說的是。”

“你叫什麼名字?”蘇辛夷問了一句。

“民女叫韓清凌。”

蘇辛夷記下這個名字,等她包紮完,就又問了一句,“方便給外面那幾個人看一下傷嗎?”

因爲男女有別,蘇辛夷怕韓清凌不樂意,就特意問一句。

韓清凌一愣,忙說道:“姑娘不嫌棄,自然是可以的。”

只是外傷,沒什麼。

她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到底什麼身份,但是能讓太子殿下掛着的人,她是不敢得罪的。

“那就勞煩你了,都是外傷,不會讓你爲難。”蘇辛夷笑着起身說道。

韓清凌忙點點頭,正要說話,就聽着外頭有人的聲音傳來,“蘇辛夷,你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韓清凌一愣,不由擡頭看向眼前的人。

蘇辛夷?

原來是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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