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大學城別墅區外茂密的樹林裡。秦七律收起了電話,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面色有些發白。
就在剛纔那驚心動魄的時刻,秦七律運起了自己強大的內力,迫使周明宇駕駛的車子被迫停了下來,隨後又利用內力,遠距離摧毀了車子,也藉此教訓了周明宇一番。
由於剛剛秦七律運遠距離大量消耗內力,使得她看起來有那麼些許的蒼白與疲累,“還好,楚憐沒事!”秦七律心中這般想着,隨後深深地鬆了口氣。
如她所料,警察趕來後會帶楚憐去警察局問話,接下來的事情,她也必須幫助她。當然,給警察打電話的和偷偷在別墅區外安裝官網以外攝像頭的也是她吩咐炸死和替死做的。
秦七律撥通手機,電話那邊傳來了祝君義渾厚又低沉的聲音“您好,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秦七律回道:“祝大哥,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麻煩你派古今會社最好的律師,去趟警察局協助楚憐。”
祝君義:“好的,大小姐,請您放心。”
秦七律掛斷電話,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到了主街道上自己開車趕來後停車的位置,獨自駕車回到了風華園公寓。
楚憐被帶到警察局做筆錄,周明宇也以故意殺人罪嫌疑人的身份正在警察局接受審訊。
楚憐似乎還沒從剛纔的情境中走出來,但是周明宇的那張臉她在照片和視頻上是見過的,是他,沒錯,撞死她母親的那個人,又是她們。
楚憐的心中充滿了對唐美琳幾人的厭惡和怨恨,內心也在暗暗下定決心,就算是兩敗俱傷,也要與唐美琳等人對抗到底。
警察局內,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士站在那裡,自稱是楚憐的律師。
警察將中年男人帶到詢問楚憐的房間。
中年男人開口道:“您好楚小姐,我是秦小姐派來幫助您的。免貴姓周,您可以稱呼我爲周律。”
楚憐聽言,自是知道是秦七律在幫助自己,心中頗爲溫暖,不出她所料的話,今夜的事情秦七律應該都知道了,周明宇的車子突然報廢,應該也是秦七律的傑作。楚憐這般想着,擡起頭看向周律師,點頭道:“您好,周律,那就麻煩您了。”
另一邊的唐家,唐美琳也接到了周明宇的電話,唐美琳還在氣憤爲什麼這麼晚了,周明宇還來打擾她。沒想到,周明宇竟然失手,被警察抓了。
周明宇讓她派律師去警察局幫他。此時唐美琳的內心害怕極了,她怕周明宇會反水,於是起身,找到哥哥唐風佑,哭訴着讓哥哥幫助自己,唐風佑派唐家的律師連夜趕到警察局幫忙處理周明宇的事情。
第二日,楚憐差點意外身亡的消息也傳到了費遠山的耳裡,費遠山將桌子上的咖啡杯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此時的費遠山,面容如獸,眼裡沒有任何的溫度,像是馬上就能將人撕碎的野獸。
費遠山怒言道:“唐美琳不要欺人太甚!你害死我愛的愛人還不夠,還要害死我的孩子!好,那你就不要怪我絕情,你就等着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吧!”
周明宇故意肇事殺人案正在警方的全力調查中,然而,新的證據也出現在了警察局,這證據不僅僅只是關於周明宇故意傷害楚憐的,還有關於其多年前傷害楚憐母親的,楚憐已經做好了與唐美琳抗爭到底的準備。
排山倒海的證據接踵而至,周明宇故意殺人罪行坐實,周明宇也終於抵抗不住壓力,坦白了自己的罪行。當然還有唐美琳的教唆殺人罪也被他供了出來,唐美琳被警察逮捕。
這邊,唐美琳剛被警察局逮捕,網絡上還在猜測此次豪門千金是爲何被抓。另一邊,費遠山就召開了記者發佈會。
發佈會上,費遠山宣佈着自己早在幾日前就與唐美琳簽訂了離婚協議書,並且已經到公證處公證,與費月嬋再無名義上的父女關係。
………………
京城的商界,因費遠山召開記者發佈會一事,出現了衆多的猜忌和商業投資動向。
唐家人面對突如其來的輿論打擊怒不可遏,唐風佑更是要去找費遠山理論,:“好一個費遠山,他想要的我們都給他了,他竟然會出賣我們。小人!小人!,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曝光他醜惡的嘴臉!”
唐老見唐風佑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狠厲的開口道:“閉嘴!”
唐風佑覺得甚是委屈,又不敢忤逆父親的意思,整個人看起來臉色很差,很不高興。
唐老開口道:“風佑,召開記者發佈會。我們唐家會配合警方調查,若是美琳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同意美琳接受法律制裁。唐家相信法律,絕不姑息有違法律的事情。”
唐風佑看着短短一週而已,就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的父親,心中出現了久違的愧疚感,唐氏,一個早在幾百年前就是京城貴族大家的唐氏,百年的基業確實不能毀在他的手裡,唐風佑似乎明白了父親的深意和苦楚。小舍和大舍之間的抉擇,作爲一家之主而言,他們的選擇只有小舍已換家族的繼續向前。
唐風佑艱難的開口道:“父親,風佑知道該怎麼做了!”
唐老看着唐風佑離去的背影,面容上出現了久違的複雜神色,當唐風佑稱呼自己爲父親的時候,纔是他真正像個唐家繼承人的時候,他相信唐風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可是,他的女兒,他從小寵到大的女兒美琳,就這樣被家族捨棄了,他既心疼又難過。他相信,只要風波一過,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她保釋出來的,他會安排她們母子去國外生活,唐老更恨自己沒有教育好這個女兒,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唐老想到這裡,心像是在滴血,眼角也已被淚打溼,那樣子,看起來是那樣的無奈與感傷。
得知消息的費月嬋沒有上課,早早的就從學校離開,她先回到了唐家,再次確定唐美琳也被抓走後,費月嬋的心,像是被刀子捅破了一般空落落的疼。
費月嬋沒想到周明宇和唐美琳會相繼被抓,也沒想到費遠山會這麼的絕情,不但以被害者的身份公開了唐美琳的罪行,還對外宣稱了與她斷絕父女關係,那麼,這麼多年來,她到底算什麼?只是名義上的費家大小姐嗎,他費遠山就真的沒有愛過她這個女兒嗎?之前的寵愛都哪裡去了?費月嬋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費月嬋帶着滿心的傷痛和不甘來到了費家,此時的費月嬋猶如一隻受傷的小貓,溫順,可憐,膽怯的看着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費遠山。
費月嬋的聲音有些顫抖,開口道:“爸爸,月嬋是您得女兒啊,您怎麼可以忘記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以不要我了吶?你不要月嬋了,月嬋怎麼辦?”
費遠山的心有那麼一絲絲的動搖,卻不敢去對視費月嬋的眼睛,他當然知道,這麼多年的寵愛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捨棄掉,但是正是因爲他這麼多年對費月嬋的寵愛,纔會覺得自己是這麼的悲哀愚蠢。他的愚蠢不但害了自己的愛人,還忽略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甚至讓他們差點全都斷送在唐美琳之手。
費遠山閉上眼睛,淡淡開口道:“月嬋,我不是你的父親了,我已經調查過了,你早就知道楚憐是我的女兒了對嗎?你也知道,你和你的媽媽對楚憐都做了什麼事情,若是我繼續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會更加對不起那個孩子,我欠她,欠她母親的太多太多,此生都還不清了,月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就當以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所有人都該回歸到本該屬於他們的世界。你走吧!”
費月嬋見費遠山那副絕情的樣子,哭着哭着就笑了,她笑的心碎,笑的不可理喻。費遠山緊閉着雙眼,不敢去看費月嬋此時的樣子,只聽着費月嬋哭笑着離開了費家。
那日後,費月嬋再也沒有去學校上課,也沒有出現在南山大學的校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