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會社的地下格鬥場,今夜註定瘋狂,國內的地下格鬥王馬勝宏聽聞死神來到了京城,便每天來到格鬥場等待死神的來臨,希望能與他一決高下。
今夜沒有其他人的比賽,格鬥臺上,只有被觀衆們滿懷期待的馬勝宏和戴着面具的死神兩人。裁判站在兩人中間,宣佈比賽的開始。伴隨着裁判的聲音,周圍響起一陣鈴聲,格鬥比賽正式開始。死神和馬勝宏兩人似乎並沒有要主動進攻的意思,在場上互相試探着對方。馬宏勝最出名的就是他的重拳,他打出去的拳不僅僅只是力道取勝,速度也是格鬥界中的數一數二,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的腿部速度,往往吃虧就吃虧在腿部上。死神,至今沒有人找到他的格鬥技巧,因爲他的格鬥看起來風格多變,令人揣摩不到他的心思和出招。這也是他至今還在格鬥界封神的原因。
龍夜觀察着馬勝宏身體的各個位置和肌肉動態,當他全部瞭解對手時,一擊快速的出腿,狠狠的朝馬勝宏的頭部踢去,馬勝宏將雙臂交叉保護住頭部,並使用自身的力量,給死神重力一擊,可惜,他算錯了,龍夜懸在空中的腿瞬間落地,伴隨着這隻腳的落地,龍夜的另一隻腿一個用力,踢在了馬勝宏的腰上。
馬勝宏被突如其來的攻擊與疼痛擊退了好幾步。場下觀衆見此,更是一片沸騰。人羣中有人不斷的在呼喊“死神!死神!死神!”
這時的馬勝宏被場上和場下的情形所影響,徹底憤怒,他瞪着猩紅的雙眼,脖子也是通紅一片,額頭上和手臂上青筋暴起,像是一隻困在荒野上許久未進食的餓狼,飢渴的盯着“死神”。
地下格鬥場,與正規的綜合格鬥,自由搏擊等不同,他更像是能者之間的較量,除了不能使用武器,只要你能打贏,任何招數都可以。
第二場開始,馬勝宏不再試探,他帶着怒意直勾勾的朝死神攻擊而去,這時,場下傳來陣陣喧譁聲:“他要使用那招了,馬勝宏要使用金剛身了!”
馬勝宏的金剛身,就是他經過不懈的努力將自己的肉體鍛造成千錘百鍊下的金剛不壞之身,其實只是暫時的感受不到疼痛而已。面對死神的攻擊,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瘋狂的揮舞着自己的重拳,朝死神的面門和身體打去。死神在阻止馬勝宏攻擊的同時也被馬勝宏的重拳擊傷了手臂。
這時,死神一個轉身,來到了馬勝宏的身側,他跳躍起自己的身體,一個膝蓋頂踢,踢在了他的下巴上,緊接着一個手肘打在了馬勝宏的臉側,這時,馬勝宏像是一個被控制的木偶一般,任由死神擊打。
鈴鈴鈴,格鬥場上的鈴音再次響起,裁判來到龍夜身邊,宣佈着他的勝利。倒在一旁的馬勝宏,被工作人員攙扶起來,虛弱的馬勝宏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來到死神的身前,出乎意料的向他伸出了右手,死神同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馬勝宏看着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不禁感慨萬分,開口道:”我這輩子很少佩服別人,不過,我現在很佩服你。我在京城開了一家格鬥館,有時間的話,記得來找我切磋。“
龍夜禮貌的點了點頭。
走出格鬥場,晉澤依舊開着跑車過來接龍夜。“組長,你的胳膊受傷了。”
龍夜表情淡然:“沒事,只是腫了而已。”
龍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井然有序的摘下面具,換了衣服,戴上手錶。他拿起手機,翻開了那個標着“要命女人”的電話。反反覆覆的徘徊間,終於鼓足勇氣撥通了過去。
然而,龍夜並沒有等到秦七律接電話的聲音,而是語音提示關機的聲音,龍夜顯得有些失落,盯着自己手機上的號碼發呆。
清晨日光,海邊涼風陣陣,連山別墅,古川將一份名單交給了秦七律,上面記錄着古今會社內他心腹的名字。秦七律接過名單,看着祝氏夫婦和古川蓄勢待發的樣子,秦七律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出去太冒險,還是我去吧,畢竟他們不認識我。“
古川搖了搖頭:“孩子,放心,若是我們不能活着回來,史大海也不會好過,到時,你找到名單上的這些人,成爲你的心腹,重建古今會社,孩子,我知道你能辦到。”
秦七律面露悵然道:“古先生,我對管理一個會社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而且,我覺得我並沒有什麼經驗,還是您來管理的好。至於幫您忙的事情,既然我遇到了,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您的身體現在還不適合舟車勞頓,我一會兒給您開一個藥方子,讓祝先生去藥房看看能不能買得到。您就放心在這裡休養,等時機一到,我會聯繫您。”
古川聽言,心中滿是欣慰。慈愛的看向一旁手寫藥方的秦七律,溫柔道:“孩子,若是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古爺爺,我這輩子,造的孽太多,我的家人……”說到這裡,古川的聲音顯得沙啞,變得有些哽咽,他隨後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
秦七律將藥方拿給祝夫人,禮貌道:“祝奶奶,這是藥方,古爺爺就麻煩祝奶奶和祝爺爺照顧了,你們等我消息。”
三位老人聽言,表情從驚訝變成了溫馨與感動,祝奶奶更是激動地眼淚都掉了下來。“好好好,好孩子,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古川拉過秦七律的手,眼神裡滿是關切與擔憂,“孩子,你本不該牽扯進來的。雖然,我知道你並非等閒之輩,可是,史大海幾人,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秦七律拍了拍古川的手,第一次覺得這個面冷心善的老人是如此的脆弱。安慰道:“古爺爺,相信我!”
“相信我”從秦七律口中說出,是那麼的堅定,看着秦七律認真堅定地眼神,古川欣慰的點了點頭,不知爲何,他心裡早就認定了這個女孩,並且無條件的信任她。
秦七律開走了別墅內的一輛轎車,來到了自己的公寓。她把手機充上電,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和幾條未讀的信息。
秦七律見是藍勝於和幾個陌生的號碼,並沒有理睬。她打開手機攝像頭,把手上的戒指照了一張照片,輕輕的在手機上打字。
炸死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翻開短信:“我有事需要你們幫忙,給名單上的每個人發一封短信,下午一點約在中山公園見面,後面附上這張圖。另外幫我查一下古今會社的史大海和史仁,和他們這幾天的行程和常去的地方。“
炸死將信息拿給替死看,替死若有所思開口道:“古今會社的人不好惹,問她做什麼?”
秦七律回覆:“替天行道!”
炸死和替死看着秦七律的回覆,紛紛愣神了片刻,隨後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像是瞬間豁然開朗一樣!炸死和替死從小便有一個相同的夢想,就是將來能夠做一名警察,可是,當警察把他們因爲搶劫的父母抓進警察局時,他們就知道,此生註定跟警察無緣了。兩人對偵查從小就感興趣,因爲精通電子網絡,也爲了謀生,便幹起了暗市黑客,那句替天行道,說到了兩人的心坎裡,更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兩個小男孩一人拿着一根樹枝,將身前的大樹當做壞人,比劃着“我要替天行道。”時的樣子
炸死和替死瞬間投入到了調查當中,這一調查,史大海還好,在警局只有暴力投訴。史仁確是有多次暴力威脅前科,甚至被舉報過聚衆吸毒,不過每次都因爲報案人的撤案和證據的缺失被放了出來。
看到史家父子的資料,炸死和替死更加的確定了,他們要幫助秦七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