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聰這下反倒冷靜了,不虛不慌的看着他。“是你自己做的孽,如果不是你利慾薰心,想着把江燕害成那樣,你也不會到今天這一步!”
鄭向文頓時毛了,將手上文件一扔,憤怒之下也顧不得旁邊的白曄,大吼道:“葉以聰,你少在我勉強裝腔作勢,裝貞潔烈……”
他話還沒說完,門被打開,童千石猶如旋風般疾步走了進來,猛地揚起一腳踹在鄭向文的肚子上。動作快到不可思議,葉以聰一眨眼間,剛纔還指着自己鼻子叫囂的男人,這會兒就躺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葉以聰錯愕的眨巴了下眼睛,童千石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裡,她看見他手上拿着的手機還亮着屏幕,並沒有掛斷。白曄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跑過去對着鄭向文就猛踹了好幾腳。
“嚇到沒?”童千石看向她,很是關切。
葉以聰頓時有點無語,“他沒嚇到我,倒是你把我嚇到了!”
剛纔那飛起的一教,鄭向文直接被他踹的飛出去好幾步路,撞在牆壁上,這力道,可不把她嚇到了嗎?童千石緊了緊懷抱,“字簽好了嗎?”
“他簽了,我還沒簽的。”
童千石點頭,微微鬆開她。葉以聰便拿過筆,在上面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下來。等律師點頭,示意這份文件有效後,葉以聰頓時有點激動……彷彿心頭的那個枷鎖落地了一樣,拿着這協議書反覆的看。眼角餘光忽然又瞥到了旁邊這律師掛在胸口的銘牌,很眼熟……
葉以聰在腦袋裡仔細回憶了下,強大的記憶能力在這一刻體現了出來。猛然醒悟,這律師,竟然是跟方正東同一個律所的!
因爲自從上次方正東去祖屋見過她,然後將奶奶的遺囑和地契放在了他們律所保留着後,她幾乎就沒見過方正東了!所以她纔會直到現在纔想起來,這個律所的名字!
可是……童千石請來的律師,竟然是跟方正東同一個律所的,這背後代表着什麼?
葉以聰可不信,整個青城只有方正東那一個律所!沒理由這世界會這麼小,她能想到的,就只有一點……
等他們先暫時出去後,葉以聰拉了拉童千石的衣服,特別嚴肅的問道:“你老實告訴我,奶奶的那個地契,還有去找我的方正東律師,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是!”
呃……這麼幹淨利落,完全出乎葉以聰的意料。“這麼說,那奶奶的遺囑和那地契都是你……”
“沒有!這是何秀秀本人留給你的,只是當初何秀秀在找律師的時候,我得到消息後幫了個忙,讓她更方便一點。”
“也就是說,奶奶的遺囑以及地契,都是她自願給的,你並沒有任何強迫?”
童千石定定的看着她,搖頭。“沒有!”
葉以聰在心裡鬆了口氣,這就好。不然光想到,她都會心裡不安,更別提去接受奶奶那筆遺產了。
等出了監獄,童千石讓她先回去車子裡。沒一會兒,等他出來的時候,後面也緊跟着進去了一輛救護車。葉以聰還望着那救護車在好奇的時候,他已經讓白曄把車子停在了外面不遠處的一個公共廁所旁。
緊接着,救護車滴答滴答的開了過來,在這裡停了下來。然後一個銬着鐐銬,然後被帶着黑色頭套的人被獄警拉着走了下來,然後進了廁所。而等他們一進去,白曄便帶着好幾個人下去了。童千石回到主駕駛,把油門一踩走了。
這一系列動作,風馳電掣般,葉以聰有點懵神。“白曄他們做什麼去了?”
童千石神秘一笑,“你先別問,等會給你個驚喜。”
………………
青城民政局前,葉以聰站在大門口,有點回不過神。“你說的驚喜就是來這裡?”
童千石:“嗯。”
“來這裡辦事嗎?”
童千石似乎心情很好,看着她呆萌呆萌的模樣,疼愛到了骨子裡,忍不住就抱着她又親了一口。在大門口,來來往往有不少人,他這一動作,惹的好多人駐足在那偷笑着看她們。葉以聰頓時臉蛋紅了個通透,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放開我……別鬧了!”
“爲什麼?”童千石明知故問的道。
葉以聰頓時更加羞躁了,“這裡人這麼多……”
“那你是說,人少了,就可以?”
葉以聰:“……”
翻了個白眼,葉以聰紅着臉沒再說話。好在這時候,白曄不知道從哪躥了出來,對着童千石恭敬的道:“四爺,都準備好了。”
童千石點頭,“嗯!先清場,然後把人帶進去,注意不要引起騷亂。”
“好!”
葉以聰在旁邊聽的雲裡霧裡,直到過了一會兒,童千石帶她來到了一個地方,讓她坐着。而旁邊則是白曄帶進來的人,等他把臉上的口罩一脫,葉以聰愣住了!坐在她旁邊的,竟然是鄭向文!活生生的鄭向文!
這麼說,剛纔在監獄裡,救護車進去接的,其實就是鄭向文?而白曄下車,就是去找鄭向文去的?光天化日之下,童千石這麼權勢通天的樣子,真的好麼?
而此時,鄭向文坐在旁邊,面如死灰。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白曄跟他灌輸了什麼,他緊咬着嘴,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坐在她們對面的是個中年大媽,葉以聰都懷疑肯定是童千石事先安排好的。這大媽穿着工作服,完全公事公辦的樣子,對於白曄進來清場都特別淡定。而且她和鄭向文就這樣子,她還好,但是鄭向文這樣子,哪裡像是自願了?
而這大媽當做啥也沒看見,甚至什麼都沒問,就找她們要了結婚證。
童千石早就備好了,把結婚證給遞了上去,然後結婚證轉眼就變成了個離婚證給遞了過來。
離婚證一到手,鄭向文很顯然就沒用了。白曄笑嘻嘻的伸長了脖子一看,笑着道:“佛爺,恭喜你,終於完全屬於我們家四爺的了。”
葉以聰臉色一寒,瞪了他一眼,這算什麼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