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
雷辰猛然抓住那人的右拳,磅礴的靈氣奔涌而出,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的胳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折向旁邊。
“啊!”
那人疼得慘叫連連,當場就跪在了地上,額頭的冷汗如同瀑布般流淌而下,很快就打溼了衣領。
不過此時的雷辰卻並沒有懲治兇手的快感,反而由於這接連的強行使用靈氣,導致經脈的傷勢更加嚴重了幾分,原本如同針扎般的刺痛,也變得如同刀割斧劈般劇烈,這突然加重的痛感,差點讓他站立不穩。
好在雷辰心性堅韌,以前也受過幾次重傷,對於劇烈的疼痛有了一定的適應能力,這纔沒有當場出醜。
“雷辰住手!”另外一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爬起來叫道,“雷辰你聽我解釋,這裡面有誤會!”
“誤會?你說開槍狙殺我的事情是誤會?”
雷辰用腳踢開旁邊的黑色吉他盒,一堆狙.擊.槍的零件頓時散落在地,雷辰冷笑道:“陳子安,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話?”
沒錯,此次狙殺雷辰的兩人正是陳子安和他的堂哥陳永言。
陳永言是京城某個特警隊的中隊長,上次在夜媚酒吧就是他強行阻攔沈嵐等人救援雷辰,事情結束的時候雷辰見過他一面,事後也對他做過詳細的瞭解。
陳永言雖然是個尸位素餐的紈絝,但能當上特警隊的中隊長,手上沒點真功夫是不可能的,想必擊中雷辰胸口的那一槍正是他的傑作。
若不是雷辰在緊要關頭福至心靈,恐怕這次還真得被他得逞,所以雷辰纔沒有對他留情。
“什麼話?”聽到雷辰的質問,陳子安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識覺得脊背有些發寒,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說過,再有下次,弄死你。”雷辰森然一笑,露出數顆潔白的牙齒,在陳子安看來卻有些毛骨悚然。
他連忙解釋道:“雷辰你先聽我說,我真的沒有打算找你的麻煩,更沒想過要你的命,我甚至連你什麼時候來的京城都不知道!”
“哈,陳子安,你確定你的精神病沒有發作?”雷辰頓時就被氣樂了,“你們能知道我所走的路線,也知道我坐的車輛,還能提前找好絕佳的狙擊位置,把子彈送進我的胸口,這還叫沒想要我的命?難道這顆子彈是你用來跟我開玩笑的不成?”
“不,不,不是這樣的!”
陳子安冷汗直冒,連連往後退卻,嘴裡不停地解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京城。”
雷辰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血窟窿:“都這樣了還在否認,陳子安啊陳子安,以前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陳子安腳底下被絆了一下,他連忙爬起來道:“雷辰你先聽說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塊,仍然停留在那個晚宴上,很多人都可以爲我作證的。”
“作證?證明前幾天你參加過某個晚宴嗎?”雷辰嗤笑道,“即便是證實了又如何?幾天前的事情,跟你今天狙殺我的事實沒有任何聯繫吧?陳子安,看來你今天吸了不少啊,智商都降成負數了。”
“不是的,你先聽我說……”
“我懶得聽你瞎咧咧。”
雷辰不耐煩的搖搖頭,猛地抓住陳子安的脖子,將他舉到半空中,冷聲道:“既然敢殺我,那就得做好被我反殺的準備,陳子安,我早就說過,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你這是第三次找我麻煩,今天留你不得!”
或許是脖子被掐住呼吸不暢,陳子安劇烈的掙扎起來,雙手不停地拍打着雷辰的胳膊,似乎想要求饒。
不過雷辰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陳子安平時找他的麻煩他能忍受,有心情了興許還能收拾他一頓解解悶,可陳子安今天居然敢狙殺他,更可惡的是差一點點就能成功,這完全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所以陳子安絕不能留!
而身爲八大家族之一的陳家實力強大,手段通天,想要幹掉陳子安只能自己動手。
隨着雷辰手上力氣的增加,陳子安面色發紫,慢慢翻起了白眼,就連掙扎的力度也隨之降低了不少,明顯是徘徊在了死亡的邊緣。
雷辰一腳將準備偷襲的陳永言踹飛出去,眼神冰冷的看着陳子安,緩緩道:“招惹我是你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陳子安,在你臨死前我給你句忠告,下輩子做個好人,千萬不要再仗着家裡的背景惹是生非!”
說完,雷辰右手突然發力,只聽咔嚓一聲,陳子安的脖子詭異的扭向旁邊,正在掙扎的身體也隨之停了下來。
“雷辰,你敢殺子安!老子跟你拼了!”
陳永言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顧不上胳膊的疼痛,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悲憤的嚎叫一聲,朝着雷辰撲了過來,看樣子似乎是想抱着他從這幾十層的大廈跳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雷辰輕蔑一笑,右手猛然探出,用同樣的方式掐住陳永言的脖子,走到樓頂邊緣,將他懸空舉在外面,呵呵笑道:“看來你已經選好死法了啊?敢從這幾十層的樓頂跳下去,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
此時的陳永言早已被嚇得面色如土,也沒了剛纔的勇猛,唯一還能使上力氣的左手使勁抓住雷辰的胳膊,生怕他一撒手把自己扔下去。想要開口求饒,卻由於脖子被掐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急得他冷汗直冒。
“怎麼,這就怕了啊?剛纔跟我同歸於盡時的勇氣哪裡去了?”
雷辰陰森森笑着,往下面望了一眼,發現大廈的出口人來人往,似乎是些準備上班的上班族,他不禁嘖嘖笑道:“把你扔下去摔死簡單,可萬一要是砸到別人,或者濺別人一身血,那就不美了。還是給你個體麪點的死法吧,這樣你跟陳子安也可以做一對難兄難弟。”
“咔!”
一聲脆響傳來,陳永言步入了陳子安的後塵。
雷辰如同扔垃圾一般,將陳永言的屍體扔到旁邊,隨後找了個地方坐下,大口大口喘息起來,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顆大還丹吞下,這才感覺周身的疼痛舒緩了些許。
“嗯?”
就在這時候,雷辰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監視一般,他猛地站起身來,狐疑的望向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強忍着身體的不適,雷辰將神識四散開來,把樓頂探查了個遍,仍舊沒能發現端倪。
“奇怪……難道是我產生錯覺了?不能動用靈氣,連神識都無法輕易使用,這種感覺真他孃的不適應……”
疑惑的嘀咕了一句,雷辰重新坐了下來,打算休息一會兒,恢復點力氣後坐電梯下樓。
然而,剛坐下沒多久,天邊就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緊接着三架警用直升機飛了過來,飛行的方向正是雷辰所在的位置。
三架直升機的艙門都開着,各有一名手持槍械的特警坐在那裡,手中的槍全部對準了雷辰所在的位置,那黑洞洞的槍口讓人感覺一陣心悸。
雷辰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心中暗叫不好,也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麼回事了,正準備強行祭出飛劍逃離此地的時候,直升機上的特警開槍了。
“砰!”
一顆子彈落在雷辰面前半米處的地方,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雷辰毫不懷疑,若是他敢有半點逃跑的動作,下一顆子彈將會落在他的身上。
“不許動!”
“你被捕了!”
“若敢反抗就地擊斃!”
與此同時,數道叫喊聲從身後的樓梯間傳來,一羣全副武裝的特警衝了出來,直接將雷辰按倒在地,冰冷的手銬咔嚓一聲銬在了他的手上。
“呃!”
由於之前雷辰用銀針激發身體潛能,所以此刻銀針仍然紮在他的身上,被這羣特警往地上一按,銀針要麼折彎要麼直接扎進了他的體內,原本的作用也瞬間消失,被壓制的痛覺全面爆發開來,疼得雷辰悶哼一聲,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更重要的是,沒了銀針的作用,他胸口的槍傷再也壓制不住,血液順着傷口汩汩溢出,很快就染紅了周圍的地面,雷辰的意識也隨之變得恍惚起來。
“草泥馬啊……”雷辰含糊不清的罵道。
“哎,不對勁!”一名特警突然指着地上蔓延開來的血跡道,“他好像正在流血!”
其他人聞言猛然一驚,望向雷辰的臉頰,發現居然毫無血色,而且目光也開始變得暗淡起來,連忙把他的身體翻轉過來,一個正往外溢血的血窟窿頓時出現在衆特警面前。
“這……”
一衆特警頓時懵了。
“趕緊擡上直升機送往醫院!”這時候有機靈的特警反應過來,連忙大喊。
衆人正準備動手時,聽到其中一人沉聲道:“按照目前的失血速度,恐怕堅持不到醫院。”
雷辰無力的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極其微弱,完全被空中的螺旋槳聲覆蓋了。
好在此時特警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其中一人把耳朵貼到他的嘴邊,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鬆開……手銬……我有辦法……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