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6月30日,星期一。
山崎接到羅媱芳的通知,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們現在在深山老林裡,宮黛跟真正的熊和老虎玩得不亦悅乎,暫時是回不去了,只能讓羅媱芳先管着。
“好的,那麼,我找田瑞珠來吧,她與安櫺枟還不認識,而且我看她挺閒的。”
“行啊,那就給她找點事情做。”
……
N市,6月30日,上午。
安櫺枟董事長的位置還沒坐多久,就接到醫院的電話,她母親病危,讓她過去簽字。
安櫺枟呆了,然後連忙趕了過去,向主治醫生了解情況。
安母是情緒激動導致高血壓腦淤血,而從安母的狀況看,她一直都有高血壓,但似乎一直沒有服藥。
醫生說話的時候打量安櫺枟,這位也該好好檢查一下,不過他沒有多嘴。
安櫺枟也沒注意到,她在關心她母親,要醫生無論如何都要治好她,多少錢都行,安家有的是錢。
醫生沒有置評,這根本不是錢多就能解決的問題。
……
安櫺枟去外面打電話找她父親,但哪裡都沒有找到,他父親的手機更是直接關機了。
此時,安櫺枟仍然沒有發現不對勁,也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些。
總經理差人找了過來,讓安櫺枟回去工作,有很多文件需要董事長簽字蓋章。
安櫺枟沒辦法,也只能回去上工了,想着快點幹完再回來。
……
公司大廳。
上千家供貨商代表把大廳擠得水泄不通,他們由於沒有拿到貨款,都找了過來。
看見總經理帶安櫺枟過來,場面頓時熱鬧起來了。
看他們吵吵嚷嚷的,安櫺枟霸氣的迴應,告訴他們安家有的是錢,讓他們回去等着,算是把他們震住了。
總經理也向他們解釋,安母突然病了,現在沒有人主持大局。
衆人一想也是,人家現在上市公司,房產都是自己的,家大業大,確實不缺錢。
現在人家老闆病倒,總要給人家些時間。
於是,也就同意了,到下個月底一起結。
……
下午。
田瑞珠帶着部下到了,雖然沒有預約,但田氏集團也是著名的大企業,總經理畢恭畢敬的帶她去見安櫺枟。
安櫺枟還在簽字蓋章,她忙得連午餐都只能在辦公室吃。
而對於安櫺枟,田瑞珠以前是隻聞其人不曾當面,現在這是第一次正式見到。
打量着安櫺枟的體型,田瑞珠忍不住好笑,山崎這怎麼下得去口的啊。
田瑞珠頓時意識到,“你笑什麼,王總經理,誰讓你把她帶進來的。”
“大小姐,這位是田瑞珠小姐……”
“我管她是誰,出去,都給我出去,滾!”
王總經理不悅了,他可不是呼來喝去的,更何況旁邊還有田瑞珠,他這臉往哪兒擱?
“好吧,那就等安大小姐冷靜下來,我再過來。”
田瑞珠轉身就走,她不急。
王總經理追上,“田小姐,真是抱歉,我們董事長病了,所以安小姐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田瑞珠並沒有生氣,她早聽說安櫺枟這個脾氣,只感覺好玩。
“我理解,我會再來的。”
……
下午,安櫺枟趕到醫院,得知母親的手術很成功,進了重症室,頓時鬆了口氣。
“那我母親沒事了?”
“現在還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手術不是成功了嗎?”
“手術是成功了,但病人是不是能好,要看她能不能醒過來。”
安櫺枟頓時爆了,“你、你這個庸醫……”
醫生也惱了,“我庸醫?拜託,去看點書吧。”
“你說什麼!”
“真是不可理喻。”
“你給我站住……”
“大小姐,冷靜、冷靜點……”
安櫺枟想去打走掉的醫生,被部下與跟班們拉住了,他們多少都清楚一些,這真的跟醫生沒多少關係,能不能醒完全是看安母自身。
當然,醫療事故不是沒有可能,但也得有真憑實據,不能這麼鬧。
安櫺枟冷靜下來,但仍然一肚子火氣,於是帶隊去唱歌。
跟班們自然是響應的,部下們面面相覷,這位是胸有成竹呢,還是根本什麼都不懂,一肚子草包?
……
第二天,星期二。
昨天睡晚了,安櫺枟還在睡懶覺呢,財務就打電話來催錢了。
安櫺枟不得不去公司去應對,而財務得知安父不見了,立刻想到了是捲款跑了。
不過財務沒說,讓安櫺枟再去找找。
回去以後,財務去找總經理商量。
那麼一大筆錢沒了,公司只有破產一條路可走了,而且遣散費都拿不出來。
月底結貨款,要是結不了,到時候供應商斷貨,那上百萬會員買不到東西,那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公司淹了。
不過一個月時間,正好可以辭職,理由是公司出問題,不能提供相應的勞動條件。
到時候賬上有回籠的錢,可以拿錢走人,先拿先有,後面的,等着喝風吧。
不過他們這個級別的想拿錢走人,需要安櫺枟簽字,否則是自離,不但一分錢沒有,很可能還要按合約賠錢給公司。
因此,就要王總經理出面了,把辭職報告幫忙遞上。
……
三天後,7月3日,安母沒有醒過來,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安櫺枟的表現不是呆若木雞,在醫院坐了幾個小時,而是認爲醫院有問題,在重症室外就鬧了起來。
當場被其他病人家屬按倒在地上,然後警察過來把人都帶走了。
最後理解安櫺枟的失態,教育了一下,也就讓律師帶她回去了。
安櫺枟卻是不甘心,讓律師準備打官司,調查安母的醫療問題。
……
7月25日,星期五,晚上,湖畔酒店,酒吧。
石慧思與廖菁芸、粱斌與李瀾嵐,史俊傑與吳蕙蘭,張宏德、陶英卓,八人週末聚會,張宏德又說起了財務部氣氛不對的事情。
張宏德感覺財務部這次是真的有問題,人心慌慌的樣子,有人在準備辭職信。
廖菁芸猶豫後,在衆人的注視下,說出了總部的流言。
傳聞董事長暈倒是被她老公氣的,因爲他捲走了十多億美元。
公司現在青黃不接,資金鍊隨時都有可能斷裂,而等到本季度末,銀行上門要貸款利息,那時候恐怕就是終局了。
到時候,應該是銀行主導公司重組,肯定要大換血,而那時候大概是不會有任何遣散費什麼的。
現在總部很多人都向上面遞交了辭職信,趁早打算。
而這事情,只有安櫺枟等人還不知道,她們層次高,搭不上。
七人面面相覷,怎麼會這樣?
李瀾嵐心直口快的埋怨道:“我說,有這消息,你不早說。”
廖菁芸攤手道:“這只是流言,雖然說的頭頭是道,但我也不知道真假,你們讓我怎麼說?萬一過後發現是假的,你們要我負責,我又怎麼辦?”
吳蕙蘭贊同道:“你考慮的沒錯。”
石慧思問道:“那你是怎麼打算的?萬一是真的呢?你不打算走嗎?”
廖菁芸搖頭,“我想過了,就算換了老闆,我也可以留在設計部當個員工,就是少一些工資,但也比重新找一個公司更好。”
七人互相看了看,他們的情況類似,但是卻不盡相同。
陶英卓與之差不多,由管人的變成被管的。
石慧思的副店長肯定是沒有了,能當個店經理就不錯了,那樣的話,熬上十年,都一定能再爬上店長的位置。
張宏德類似,搞不好要從收銀員重新開始。
粱斌與李瀾嵐,史俊傑與吳蕙蘭,調度組長與客服組長,變成調度與客服,這其中的工作量與工資之間的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尤其是李瀾嵐與吳蕙蘭,如果成爲客服,那產假不用想,你敢生,就敢換你。
之後,大家商量卻也沒得出個結果,聚會最終也草草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