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後,厲娜幾乎成了貓膩的第一鐵桿粉絲,班上大部分人都支持貓膩,不再排斥良辰了,但是校長卻依舊沒有不開除良辰的打算。
“已經週五了,雙休日一過,良辰就要被開除了。”放學了,貓膩垂頭喪氣地坐在教室裡,淨陪她坐着。
厲娜也擔心地問了句:“學校爲什麼這麼堅決啊,其實學生們都不反對良辰了,經過我和大家長時間的努力,已經把良辰是好人貼頂到最前面去了。”
“還不是那些家長和領導,覺得良辰影響學校的生育,三天兩頭打電話,逼得校長沒辦法,就連這一週,都是格外寬恕給我的時間。現在也快到了。。。。。。”貓膩抓着頭髮,無奈地趴在桌上。
“嗯。。。。我覺得問題的根本不在於改變家長領導們的看法。”淨忽然認真地說,“只有找到良辰沒有殺人的證據,然後,證明他們看。這樣纔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說得是沒錯。但是上哪找證據啊?”貓膩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連警察都找不出證據,自己又如何能找到呢。
“彆着急,總有辦法的。”淨看了看手機,“我先回去了,待會家裡人擔心了,再見。”
“嗯,我也要走了。”厲娜從桌子上躍下來,“拜拜。週一見。”
貓膩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拜拜。然後慢吞吞地站起來,收拾東西回去。
冬天的黃昏總是來得特別快,她坐在公交車上,摸着垂掛在脖子上戒指,車窗上映着她憂傷的臉,外面忽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着車窗,一滴滴沿着原先的軌跡下滑。
到車站了,車門打開,貓膩跳下公交車,將書包放在頭頂,冒雨跑着,冰冷的雨被風吹得撲倒臉上,寒意沁到皮膚深處。
貓膩裹了裹衣領,正打算一口氣衝回家,忽然有人拉了她一把,由於慣性作用,不由撲倒在那人懷裡,熟悉的溫柔,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忽然之間靠得這麼近,貓膩忍不住紅了臉,心跳也撲通撲通地加快了。
“笨蛋,不知道淋雨會感冒嗎?”一如既往的寵溺,貓膩忍不住露出笑容,擡頭看他。
他的嘴脣微微抿着,下巴輪廓精緻,深邃的眼裡像盛着一碗糖漿,溫暖而憂傷。
是什麼時候,他的眼眸,也染上了一絲精緻的憂傷?
貓膩有些不喜歡那樣難過的他,伸手遮住他的眼睛,蔚遲愣了愣,隨即握住她的手,輕輕眯起眼睛笑了,長長的睫毛讓人忍不住想拔一根,看看是不是假的。
蔚遲將雨傘撐過去一點,握着貓膩的手便往車站走,好像怕她走丟一樣。
“我們不是該回家嗎?”本來對於自己來說,家是一個很遙遠的存在,但是因爲有蔚遲,這一切都變得真實而自然,就像一杯白開水,雖然不起眼,卻帶着不可或缺的溫暖,陪伴你度過生命每一天。
“你不想救出良辰嗎?”蔚遲學會賣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