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晉陽當吉祥物莊詢接到景軍投降的這個消息的時候,人都差點從玄女的懷裡滾出來。
還好道姑分身扶住了他,讓他不至於狼狽丟人,不過他也沒好到哪裡去,說好的大決戰呢,這沒幾天怎麼就要殲滅景國全軍了。
“景國和鄭國因爲國內農民起義退兵了,又聽聞賀指揮已經策反了景國天青關守將,大將軍和貴妃娘娘分析之後認爲景國可擊,於是派遣酈承志將軍和黃將軍輕裝簡從,星夜兼程前往天青關駐守,最後撤退的景軍被堵在天青關下,無可奈何只能投降。”
傳信的蘭秋簡要的複述了景軍投降的經過,景太子和顧國師也不想投,可是前有雄關阻礙,無攻城器具,後有兩倍於己的追兵。
向後拼死一搏,不過是鄭國做嫁衣,重點是兵心散了,本身就覺得自己有些逆天而行,畢竟莊詢是真天子(劍斬颶風),現在更是被包圍了,更是覺得是天命,許多士兵都忍不住要放下武器了。
眼見這種情況,不管怎麼逃,都會被夏軍堵住,包圍吃掉,士兵更是無有戰意。
所以進入談判的階段,投降能給景國什麼好處,準確來說能給景太子什麼好處,目前他是景國的主帥。
“經過與大將軍和貴妃娘娘商議,景國王室留下內帑一半,保留王號,允許祭祀宗廟等,信裡有具體的事項請陛下定奪。”
蘭秋呈上信,翻身的莊詢看了看信遞給玄女,同時對蘭秋說:“蘭秋,去請酈淑妃來一起商議。”
景國的要求信上列了許多,不過在莊詢看來都並不過分,舉國來投僅僅是這些條件沒問題,但是多一些人蔘謀也好,玄女還有酈韶韻,甚至要讓蘅都的司琴宓也知道才行。
“臣妾覺得這些條件不過分,他們也很聰明沒有要求封地,只要求了食邑,但是自由問題應該像是現在的安樂公一樣,暫時留在晉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玄女看了也沒什麼意見,但是穩妥起見,還是覺得應該控制住景王一家,不能讓景王逃走了。
“確實,沒有完成統一九州的偉業前,確實應該注意一些,不能大意,不能大意,娘娘你可真注意細節。”
荒淫的抱着道姑親了親,一旁的天妃玄女白了他一眼,這種分身本體本來無意義,但是這樣看着就覺得怪怪的,視角怪怪的,看着自己被自家男人親,又能感覺自己被親吻到。
“細節決定成敗,我不就是因爲細節對你一輸再輸,最後被你拿下,想想也是,這些地方是應該多多注意。”
玄女嘆一聲氣,不說細節決定成敗,但是細節的失誤確實影響了事件的走勢,典型的就是她自己。
“怎麼,落我手裡不行嘛,不開心?”莊詢呵呵笑着,撓着道姑玄女的腋下。
“行行行,開心,能陪在伱身邊開心,執子之手。”道姑玄女躲閃着莊詢的撓動。
“陛下,招臣妾來何事?”酈韶韻一進來就看到莊詢在和道姑打情罵俏,不過看一旁玄女的姨母笑容,壓下心中的困惑。
“這是景國弄來的投降條件,你看看有什麼可以補充的嗎?”酈韶韻來了,莊詢也不再和熟悉的道姑分身打鬧,從玄女手裡拿過信件遞給酈韶韻。
“恭喜陛下,九州王業可成。”酈韶韻看了,激動的跪下,給莊詢祝賀。
“沒那麼誇張,困難還有很多,世家根深蒂固,鄭國國內還有帶甲之士,其餘國家說不定還有厲害的……”
莊詢覺得酈韶韻的動作誇張了,這豫州都還沒有拿下來呢,現在就想開香檳了,想想之前自己兩千天策軍對戰八千玄甲軍還贏了,莊詢現在就不信什麼必勝的話。
“沒有了,這事成了,夏國這條大龍便成了,錦衣衛也是厲害,能煽動如此多的民衆,製造那麼多起義。”
玄女做出自己的判斷,看莊詢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安撫說,如果接收了景國的士兵,哪怕只有一半能轉換,夏國也擁玄甲軍二十萬,掃平天下是夠了,目前沒有什麼國家能抵擋。
“錦衣衛能煽動,不也是因爲這些世家不做人,佔有社會的財富,不給百姓分撥一點點,要真是超凡的世界也就算了,偏偏也不過是凡人,沒有誰想天生受苦。”
莊詢感慨說,沒有誰生來就是想着奉獻一切給官老爺的,莊詢只不過是給了底層一個躍遷的機會,他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對真正水深火熱的百姓來說,莊詢不是什麼天神下凡,現在也該是了,因爲大家覺得他是。
“但是最後所有的君王只有陛下您願意讓利,去幫助這些可憐人,嘴上說着多愛百姓,實際不肯出讓半分利益,還敲骨吸髓,百姓也不是傻子呀,說的和做的不一樣,總歸是瞞不住的,太陽總會升起。”
酈韶韻深有體會說,感受到夏國的風格後,再回去世家治國的模式,怎麼看都不得民心,不被人喜歡。
“好了,好了,淑妃看出有什麼問題嗎,沒有便送回去,儘快接受投降,夜長夢多。”
莊詢也不想出什麼變故,也不想討論之後的問題,發什麼大志向,現在現在也不需要他畫餅了。 Www◆т tκa n◆℃ O
“臣妾無意見,儘快接受投降,等鄭國反應過來,反而不好,橫生變故。”酈韶韻遞迴信件,聽到莊詢的話,也想着趕快落地爲安,條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陷阱。
可以說差不多就是信莊詢的人品,因爲兵權交了,之後是什麼情況,就不是景王一家說的算了。
條件不是太過分,莊詢都可以答應,已經非常有誠意了,人家手裡還握着七萬騎兵,魚死網破莊詢也討不到什麼好。
“就這樣,請傳信給大將軍和姜貴妃吧。”莊詢走到書桌,寫好信,又交給蘭秋親她送信。
“遵命,奴婢告退。”蘭秋接過信一抱手領命,轉身就要離開去送信了,就像是莊詢說的,避免夜長夢多。
“慢着!”莊詢突然想到什麼,叫住了蘭秋,讓她先別走,他還有事交代。“陛下,還有何吩咐?”蘭秋略有疑惑,停了下來,水潤的大眼睛裡莊詢靠近,越來越近。
“這段時間辛苦了,美人兒,嘛。”莊詢向前親親蘭秋的臉頰,他現在能躺在玄女懷裡聽玄女說小曲,少不了如蘭秋之類的幫助,他不是奴隸主,這種付出他看得到。
當着酈韶韻和玄女的面就親了,頓時,蘭秋的小臉通紅起來,撇了一眼淺濃淡笑的玄女,蘭秋心裡涌起一股羞恥。
“嗯!”輕答一聲,動作也像是小鹿亂撞,低着頭就逃了出去,姜太后面前還好,玄女面前是真的感覺臉熱乎乎的。
“謠傳陛下你善魅惑女人,臣妾一開始是不信的,現在信了幾分。”酈韶韻望了望蘭秋消失不見的方向,嫉妒的情感沒有,倒是感覺有些好笑。
“本來就是,怎麼會不信呢,皇后,你妹妹,你我,哪個不是被治的服服帖帖,傳言就算無中生有,也要有些線索不是。”
玄女掩嘴而笑,莊詢這些動作也不打算瞞着她們,這一幕讓玄女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親吻的時候,也是這樣羞,只不過蘭秋羞的原因和她不同。
“確實,畢竟能讓如此多美人鍾情,也得有大本事不是,現在九州兩州已入陛下之手,陛下即將要開闢九州新王朝。”
酈韶韻感慨說,不僅是統一冀州,現在是要統一天下了,都難以想象當初初見的時對莊詢的看法,還在一國一道之地。
“鄭國都還沒動靜呢,朕在想是不是要一鼓作氣拿下鄭國,還是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消化原本趙國的土地和景國的土地呢,步子邁太大,會不會摔倒,吃太多會不會吃不下呢。”
如果拿下景國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鄭國呢,一道手還是慢慢蠶食,莊詢略感糾結。
“慢慢來吧,不着急,着急應該是鄭國,聽到景國投降,鄭國的君臣不知道能不能睡着覺。”
玄女不急,說句不好聽的,她活了那麼久,有什麼沒有看到過,現在不需要急,穩穩的消化了趙國和景國,鄭國也不過是坐地爲牢,早晚必擒之。
“應該睡不着,不過鄭國的百姓響應我們而起義,我覺得我們有義務去幫助他們,讓他們也早日享受到新法的澤被。”
莊詢也笑了,以前都是他們弱的睡不着,現在變成他們強的讓其他國家睡不着了,想了想還是一股作氣消滅鄭國吧,他也憐惜鄭國的百姓。
上次趙國的百姓沒有能迴應,他已經夠愧疚了,這一次他有實力,那就一起解決吧,這樣也能把豫州整體的拿下。
“所以說陛下你是賢王仁君,其他君主如何和你相比,如果鄭國和景國也有這種想法,也不至於現在弄得國內雞犬不寧。”
玄女誇讚說,之前沒有前後之分,但是莊詢踏踏實實的給了玄女上了一課,玄女又不是畢月烏那種嘴,莊詢做的對了,她就能誇上天,不在乎自己之前認定錯。
“得了,先看景國的情況吧,要是又是臨時變卦之類的,這個囚禁自由的條件對方答不答應還兩說,如果不答應,一切都是假的,或者他們是爲了鄭國殺個回馬槍拖延時間,等景太子到了晉陽再考慮這麼久遠的事吧……”
不過莊詢的擔心有些多餘,他修改後的意見被景太子全盤接受,莊詢不放景王一家自由,是不準備殺他們,什麼都答應,反而顯得莊詢沒安好心,因爲這樣纔好騙景軍入套。
景軍一投,夏國軍隊便沒了阻隔,大軍涌入整個景國,攻城略地,順便合流農民起義,對抵抗的世家採取老方法。
景軍投降的消息朝野震動,景國已經無力再組織起一支能與夏國對抗的軍隊了。
國內的農民造反,還有郡兵可以鎮壓,還有世家的重兵各自守護大城市,但是夏國的玄甲軍,那就是真的打不過,掏空家底也打不過。
景王眼睜睜眼見大勢已去,世家的大臣們也從寧死不降的態度,轉變爲可以投降,大概財產轉移的差不多了。
等夏軍兵臨城下,景王無奈的獻城而降,整個過程不超兩個月,勢如破竹,景王由於景太子早就投降的原因,外加沒有負隅頑抗,還算得到禮遇。
命令他到晉陽來朝拜莊詢,成爲夏國的臣子,並且發佈投降的詔書,讓各地放棄抵抗。
一切都很順利,宛如秋風掃落葉,夏軍慢慢接管景國,從夏國本土培養的官員也來到趙景兩國的土地主持分配,解釋新法。
聽到莊詢的命令是繼續攻佔鄭國,解當地百姓的窮苦,留下一部分鎮壓景國內部此起彼伏的叛亂外,大傢伙摩拳擦掌,都準備拿鄭國試試刀。
特別是趙國和歸順的將領,都想在新王朝奔一個前程似錦,鄭國某種意義來說是夏國最強的對手了,所有世家舉全國之力,能有十萬帶甲,而且景國還逃過去不少起碼也有個一萬人。
人數只有夏軍的三分之一,畢竟景國不是趙國,沒有一個姜太后能去統御疆場,歸順的景軍臨時倒戈,夏國可經受不起,所以並沒有吸納景軍。
這是絕境,鄭國世家和王室的軍隊這時候都沒有退路,這一場大戰應該雖然夏國佔優,也不該被輕視,莊詢也不想鬧個草木皆兵的笑話,被這樣翻盤,所以強調了先休整。
但是將軍們一個個都想立功,莊詢的命令某種程度上迎合了他們的口味,大家都等着修整好,開啓滅鄭的征程,大家都期待在攻滅鄭國中拿到自己想要的地位。
可惜,不是誰都能有莊詢那種抗壓能力的,面對不可戰勝的趙國,敢於帶着貧民揮刀。
景王入晉陽俯首稱臣的同時,鄭國的使者也來了,遞上了降書,聽聞了景國歸順的條件,鄭國心動了,要求比更多的食邑,以及保留全部內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