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子,治個水患而已有必要弄得這麼隆重嗎?”惜羽拉開明黃『色』的車簾,看着身後浩浩『蕩』『蕩』的大部隊皺了下眉頭,瞪了一眼死皮賴臉非要跟她一起坐馬車的太子即墨邪影說道。
好吧,不就是治個水患嗎?弄個一兩千人帶着所需物品就好了,幹嘛弄了三萬人,跟要去打仗似的,這哪是治水,浩浩『蕩』『蕩』的士氣十足的樣子,好像是要上戰場殺敵。
惜羽撇撇嘴,不滿的說道:“這也太浪費了,這一天下來要吃多少糧食啊?那可是農民的血汗錢呢!真想不透,那死老皇帝是怎麼想的?”
即墨邪影聞言,嘴角抽了抽,死老皇帝?還真敢叫!
“父皇說,爲了安全,這一路上路途遙遠,不安全!”即墨邪影看着惜羽的表情動作,幽幽說道,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轉瞬即逝。
“小影子,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不去騎馬,跑這裡來跟我們弱女子坐馬車,你這也太那個了吧?”惜羽語帶不屑的等着他,不滿的看着即墨邪影占了她的地界,非常不舒適的說道。
這丫的不會騎馬嗎?要不是他在這裡,她該有多舒服啊,想躺着就躺着,想睡就睡,如今那火辣辣的眼神時時刻刻都在盯着你,就像是要把你烤焦一樣,看得她渾身就像是長了蝨子一樣,渾身難受,坐立不安。
即墨邪影聞言,嘴脣一撅,無辜又委屈的說道:“娘子,我自小沒出過這麼遠的門,我也不會騎馬,每次出門行獵也都是坐馬車的,我真的不敢騎。”
惜羽一見那被欺負了小媳『婦』樣子又出來了,雙鬢便有些抽痛:“好吧,好吧,你不會騎馬,你是溫室裡的花朵!可是既然這樣,爲什麼不準備兩輛馬車?非要跟我擠一輛,這樣我很不方便啊!”
“娘子,你剛剛不是還說太鋪張浪費了嗎?再弄輛馬車的話,不是又要勞民傷財了,況且這個馬車這麼大,做我們兩個人綽綽有餘,爲什麼還要再弄輛?”即墨邪影心底暗暗發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不是就是這麼個意思?但是臉上還是微笑着,貌似無辜的說道。
心裡卻是早就已經樂開了花,他知道惜羽的彆扭,可是隻有這樣才能跟她朝夕相處,不是嗎?
“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討論馬車的問題了,就此打住!”天啊,這個男人真是拿他沒辦法,這簡直就是上輩子的冤家啊,真沒辦法了!
惜羽彆扭的感受着那炙熱的眸光,狀是無意的撩起車簾,向外看去,突然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而降,像極了冬日裡的精靈暢遊在天地之間。
突然之間惜羽有些傷感了,雪花看似冰冷無情卻是自由自在,無憂無慮,雖然沒有生命卻是給人間帶了無限的憧憬。
惜羽嘆了口氣,伸出白皙的手,接住這人間最是純白無瑕的雪花,六個花瓣的白雪落在手上眨眼間就花了,惜羽不禁說道:“竟然下雪了呢,這還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呢,瑞雪兆豐年,明年肯定是個好兆頭!”
即墨邪影看着徑自陶醉中的惜羽,脣角『露』出月牙般的微笑,心中則是滿滿的幸福與滿足,最起碼她在他身邊,在他能看見的地方,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幸福了。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鳥鳴聲,立時,即墨邪影幸福滿足的眼神裡,瞬間閃過一絲犀利,想來,他們定是有什麼急事,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召喚他。
他看着惜羽尚在欣賞雪景,便呼了口氣,對着惜羽不好意思的說道:“娘子,我…我肚子有些痛,能不能停車一下?”
惜羽轉頭,微笑着看了一眼即墨邪影,一雙白癡似的眼神瞪着他,搞什麼,這是他的車子,他是太子愛,停個車還要向她回報,這要是讓別人看見,怕是太子有個悍妻的緋聞,會瞬間傳遍這幾萬大軍的耳中了。
惜羽看着有些臉紅的即墨邪影,有些無奈的說道:“太子殿下,人有三急嘛,無礙的,停車就是了,不然憋壞了怎麼辦?”
某人卻是因爲這幾句話臉紅的更是到了脖子根上,一臉的囧樣。
惜羽暗自搖了搖頭,這有什麼?不就是方便一下嗎?也至於臉紅脖子粗的?
是個人就要吃、喝、拉、撒、睡的,這有什麼?切!
即墨邪影臉紅脖子粗的吩咐車伕停車,然後逃也似的走了出去,是啊,他怎麼忘記了如此另類的娘子,這個娘子可是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
就在即墨邪影下車出去之後,惜羽本來毫無雜質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尖銳,如此笨拙的鳥鳴聲,當她聽不出來嗎?
她就是說,太子就算再草包,在這個大染缸下,怎麼也不會太過單純了。
隨即冷笑了一聲,便轉頭繼續欣賞雪景,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渾身不在意,罷了反正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她不想弄懂太子背後的實力,更不想參與朝廷的爾虞我詐,她的任務就是把太子調教成承擔當大任的皇帝,僅此而已@
如此看來,她以後更輕鬆了不是嗎?
想來太子既然能瞞住衆人,包括他的父皇,那麼他的實力定是不容小視的,如此以後她便是混天熬日子了。
路邊的樹林裡,即墨邪影責令跟着的士兵不許跟着他,他走向樹林的內側,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馬車,感受到無人跟蹤的情況下,一個漂亮的縱身飛躍,便已漂浮至十里之外。
此時,一個黑衣男子背對着他立在那裡,感受到他的到來,豁然轉頭,雙眼透着慚愧有些激動的看着即墨邪影,那黑衣男子豁然竟是青龍?
只見青龍突然雙膝跪地,白皙的臉上顯得異常蒼白,痛疼使他忍不住單手扶住胸前,嘴裡則是“噗”的吐了口鮮血,跪着的雙膝已經有些不支就要癱倒在地。
“青龍,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即墨邪影伸手扶着青龍,此時他才發現,青龍的胸前已是陰溼的一片,想來是血跡無疑了,他此時的語氣除了擔心之外便是無情的嗜血,膽敢傷他的人,不論是誰,他死定了!
“主子,屬下……辦事不利,閣中…閣中出現了……叛徒,他處處…蒐集有力的證據,欲將……主子的所有情況告知……告知二……皇子,想來那應該是二皇子的走狗,屬下……無能,雖…然將其打傷,但是……。仍舊讓他…跑了,主子,請……責罰!”青龍費力的斷斷續續說完,即墨邪影嗜血的眼神充滿冷冽。
他小心的把青龍扶好,盤坐在了地上,渡些真氣給他,但是無奈青龍傷的太重了些,一些真氣對他而言就如一滴水滴進了大海,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況且他胸腔受到重創,流血過多。
青龍此時意識甚至有些不清了,看來是流血過多的緣故,他也算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身手了,能將他傷的這麼深的人斷然不容小視,二皇子此次定是出了血本了。
即墨邪影眼神透過寒冷,緊要的牙關是耳鬢邊的青筋爆出,二皇兄,好,很好,這筆賬我一定會算的。
即墨邪影回頭看了一眼馬車的方向,心中略有所思,只見他一咬牙,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似的,雙手扶起青龍,向馬車的方向走去。
就在離馬車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即墨邪影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把青龍放在樹後,悠哉悠哉的回到馬車上,看到惜羽正在閉目養神,感覺他回來,她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即墨邪影不禁撇撇嘴,第一次感覺被人無視的痛苦。
“娘子,你不去……”即墨邪影嬉笑着,含蓄隱晦的問道,一臉的猥瑣相。
惜羽嘴角抽了抽,想着被人提示去『尿』『尿』果然是件不舒服的事情,難怪剛剛他那個表情,好吧,雖然沒有那個感覺,但是出去走走也不錯,整天呆在車廂裡果然很悶的。
惜羽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即墨邪影一眼,便下了馬車,在馬車的四周溜達了幾圈。
看着惜羽就在馬車的四周溜達,即墨邪影有些着急了,他又不能輕舉妄動,只得祈禱老天能保佑青龍,青龍雖然是他的屬下,但是卻也是如同兄弟般的情意在裡面。
可是再焦急此時卻是決不能讓青龍暴『露』,讓他暴『露』,不然這一切就都完了。
該死的女人,你不會真的在車邊轉圈吧?
此時他有些後悔沒有跟惜羽說實話了,或許真的是他的幫手也說不定。
可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把這個一生之中唯一一個能讓他心動的女子牽扯進來,況且她只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商人而已。
縱使他再出名也不能跟朝廷跟黑道抗衡,更何況還有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異常神秘的魅閣橫在這裡。
前段時間他可是得到可靠消息,二皇子和三皇子想要出巨資拉魅閣入夥,如果得到能與影閣相提並論的魅閣相助的話,他的計劃將要失敗。
此時,那個神秘的影閣的閣主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動用了所有影閣的力量查找魅閣閣主,一個月下來竟然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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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真的不是故意的。